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丰看着沙盘上蓟州城的模型点了点头。
“陛下,咱们还有一个麻烦。”
吴三桂小心翼翼地说。
“说。”
杨丰说道。
“那多尔衮抓了超过三十万百姓混在防线上,包括蓟州城内超过十万百姓也被他圈禁着,甚至就连老弱妇孺都被逼到城墙上,说是让他们为建奴朝廷尽忠,实际上就是充当建奴的盾牌。”
吴三桂说道。
“呃?!”
杨丰傻眼了。
他的确傻眼了。
要知道他已经给多尔衮预备了一系列好东西,比如说他刚刚就带来了一堆装满硫化氢的四十升钢瓶,这个准备着和黑火药手榴弹绑一起,然后用投石机扔到蓟运河对岸,去熏那些守河清军的,再比如他还让小倩准备了第二批丙tong,以便需要的时候玩召唤流星雨的,还有他的神威无敌大将军炮也全推了过来,准备好了用巨型开花弹轰击城堡的。
但现在,这一切都白费了。
“简直是丧心病狂!”
皇上陛下愤慨地说道。
事实上都到这一步了,那多尔衮还不这么玩就是傻子了,过去他要扮演圣主明君,拿老百姓当肉盾的确不好,但这时候打不赢就死路一条了,日暮途穷故倒行而逆施,这也是很正常的,那些士绅同样支持,反正又不是那些士绅的老婆孩子当肉盾。
“陛下,不仅仅是蓟州,蓟州以西各城,百姓都被驱赶到了城里面,三河,香河,乃至顺义,通州,漷州等地,百姓都被驱赶进城,而后以huihui所编的绿营守卫,包括北京城的防御也是如此。”
吴三桂又告诉他一个很不幸的消息。
“huihui世受国恩,乃良善之民,朕亦待其不薄,想来不至于助纣为虐。”
杨丰说道。
“呃,陛下,那多尔衮已经承诺,将设立八旗hui军,所有huihui之民皆入八旗,并且享受与八旗满蒙汉同等之一切待遇,那多尔衮喊出的口号是四族共享天下富贵,故此huihui们情绪极高。甚至他们的长老,已经开始在民间宣扬陛下是什么魔鬼,号召其民对抗陛下,您也知道,他们那些长老其实也都有很多土地,实际上在臣看来,只要陛下暂缓一下圣朝田亩制度,他们也就不会跟着多尔衮了。”
吴三桂小心翼翼地说。
“不行!”
杨丰断然拒绝。
老吴很显然是得到了那些士绅的贿lu,毕竟他是杨丰手下第二号大臣,仅次于黎玉田,和一直自甘堕落,充当那昏君爪牙的黎玉田不同,他一直带兵在外从不参与政务,所以那些士绅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这也是很正常的,当然,要说他们能够收买吴三桂倒戈……
这个肯定也努力过。
但吴三桂也不会那么傻,他现在已经是公爵了,皇帝陛下早承诺过,一旦收复北京是要封他为王的,都到这种地步了,离北京一步之遥了,他再背叛皇上那未免也太傻了,更何况皇上是收士绅的地,但他是爵臣,又不在收地范围内,一旦封王,他还将得到整整五万亩封地,他怎么可能受那些士绅忽悠。
封王啊!
大明开国以来还没有活着的异姓大臣封王的。
哪怕徐达也得死了才追封。
而他将是头一个,这是何等的殊荣,位极人臣,都无可比拟了。
他是不可能背叛杨丰的,但收点银子进谏一下倒是可以的。
“朕倒要看看,还有哪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跳出来抗拒朕的昭昭天命。”
杨丰冷笑着说道。
第一二二章 开门迎皇上()
溵溜。
“快,把乡亲们请上前!”
溵溜堡守将,当年,呃,实际上是去年在古北口开门迎睿王爷的大清子爵刘贵,挥舞着佩刀高喊道。
然后在一片哭喊声中,数千名被绳索捆绑的老弱妇孺,在清军的大刀和长矛威胁下,一边哭喊哀求着,一边不得不走上溵溜堡的城墙为他们充当肉盾阻挡炮火。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直冲到刘贵面前,狠狠地一口浓痰啐过去,刘贵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向旁边一躲,但速度终究是慢了点,那浓痰正糊他脸上。
“玛的,把这老东西拖到一边砍了!”
刘子爵一边擦痰一边暴跳如雷地吼道。
他的亲兵立刻上前。
“刘二,你这狗东西不得好死!皇上,您快点来吧!”
那老者悲怆地高喊一声,还没等刘贵的亲兵到达,就一头冲向了最近的垛口,狠狠撞在了那坚固的城砖上,紧接着便倒下咽了气。
“不得好死?”
看着他的尸体,刘贵阴沉着脸说道:“老子早就已经不准备好死了!”
紧接着他抬起头,他的目光越过一片雾霭中的蓟运河东岸,落在了四里外的一处高地上,那里隐约可以看见一排恐怖的巨炮,所有炮口都已经对准他了他脚下的这座城堡。那就是明军的神威无敌大将军炮,数百斤重的开花弹威力巨大,一炮下去据说糜烂数十丈,溵溜堡这样仓促修筑的小型城堡,恐怕无法承受它的哪怕一枚炮弹,然而此时五门巨炮就架在那里,却始终没有射出那恐怖的炮弹。
因为开炮的结果,是让城堡内数千百姓丧命。
“皇上啊,我其实也很想做个好人,可是你不给我机会啊!”
刘子爵在心中感慨地说道。
就在此时,对岸那片雾霭中突然间出现了十二面龙旗,紧接着一头巨大的怪兽,驮着一个浑身银甲的魁梧身影出现了。
“快,快瞄准他!”
刘贵吓得尖叫一声,紧接着趴在箭垛后,仿佛害怕被皇帝陛下看见一样在那里瑟瑟发抖,而他两旁那些清军炮手,一个个战战兢兢地撬动大炮,将炮口对准了那银色身影,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点火的。
“你们这些天杀的,那可是皇上,你们不怕天打雷劈吗!”
一个老太太骂道。
那些炮手哆哆嗦嗦地拿着点火杆更不敢点火了,还有人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天空。
“废物,一群不相信zhen主的废物,那不是你们皇上,那是魔鬼,zhen主的勇士们,立刻杀了这魔鬼!”
一个头上带着白色帽子的老者突然冒出来,一脸鄙夷地夺过一名炮手的点火杆,同时召唤他身后大批涌上来的同样装扮者上前,紧接着就把点燃的火绳杵进了点火孔。
那炮手抬手想说什么。
“轰!”
骤然间一声炮响,在那炮口喷射的炽烈火焰中,一枚实心炮弹呼啸着飞出,径直撞向三里外的目标,不过这老家伙明显没开过炮,他站立的位置正好在大炮后面,就在炮弹飞出的同时,那沉重的大炮猛然后座,就像攻城锤般撞在他身上,老家伙的瞬间便惨叫着飙血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女墙上,抽搐了几下眼看着咽了气,那整个前胸都能明显看出凹了进去。
“哎,你别站那里。”
被他夺了点火杆的炮手反应迟钝般这才说道。
后面赶到的huihui营士兵用悲愤的目光看着他。
“我又不知道他想开炮!”
那炮手一脸无辜地说。
“不知死活的东西!”
蓟运河东岸,杨丰看着落在离自己至少两百米外的炮弹,冷笑着说道。
“陛下,是否开炮?”
朱益吾说道。
“不,那里的百姓太多,神威无敌大将军炮会伤及无辜,命令重炮旅后撤,荡寇一,二两旅随朕渡河,朕倒是要看看,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对朕开炮!真以为玩这种下作手段就能保住他们性命了?既然他们敢这么干,那朕就亲自砍他们狗头!”
杨丰说道。
说话间他放下手中战斧拿起了挂在鞍旁的渗碳钢盾牌。
“荡寇旅,进攻!”
已经被任命为荡寇一旅旅长的朱益吾,一挥手中军刀吼道。
紧接着在他后面一片洼地里,所有荡寇旅士兵立刻扛起了他们身旁的渡船,以伙为单位,迅速冲出洼地,开始向河岸全速冲锋。
这里是整个蓟运河战线上最重要的环节,直通山海关的官道就在这里越过蓟运河,原本河面上还有一座木桥,不过只有在秋冬春三季使用,夏季因为河水暴涨阻挡船只,就必须得拆除然后只留下桥墩了,明军只要夺取西岸溵溜堡就可以在最短时间重建,大军源源不断过河。
所以这里是必争之地。
清军守卫溵溜堡的是新附八旗汉军,也就是入关后吸纳了那些先降顺又降清的明军主力,然后扩编出来的八旗,但为了避免这些家伙的意志仍旧不够坚定,又搭配了一支huihui营,这些明军虽然将领肯定没问题,但士兵仍旧是从底层百姓中招募的,甚至还有不少老的卫所兵,要说这些人不欢迎皇上,那连多尔衮都不信。
很显然他干得漂亮。
就在那些新附汉军畏惧天罚不敢向皇上开火时候,huihui营的士兵可不在乎这个,被长老们xinao了的他们,满怀着对zhen主的虔诚和对魔鬼的仇恨,不断操作着那些大炮向杨丰向渡河的荡寇旅开火,但可惜他们绝大多数人都不懂操炮,那炮弹打得倒是挺欢,可绝大多数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甚至还有一门大炮因为装药太多炸膛了的。
搞得城墙上一片混乱。
而就在此时,荡寇旅的士兵开始了渡河。
溵溜堡上,刘贵也一下子清醒过来,明军一旦渡河,他部下的士兵当然不会有什么太大危险,但他可就死路一条了,他压抑住心中对皇上的恐惧,鼓足勇气站起来,用鞭子拼命抽打起那些同样在恐惧中的士兵,开始向渡河的荡寇旅抛射弓箭,发射弩箭,甚至用小型投石机投掷石弹,替换下那些不懂大炮的huihui营发射炮弹。其实只要不是打皇上,那些清军还是能鼓起勇气的,但朝着皇上开火他们真得不敢,自从在北京天罚烧死了衍圣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