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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一脸茫然。
然后就看见杨丰顶着不断落在身上的利箭,在刺史大人茫然地目光中缓慢弯下了大拇指,接着以每隔一秒的速度,依次不断弯下了食指,中指,无名指,而就在小拇指弯下的瞬间,他朝着刺史笑了笑。
后者依旧茫然。
下一刻刺史骤然间飞了起来。
在他脚下伴着一声恍如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恐怖的火团如地下钻出的火焰魔怪般,在瞬间撕碎了整个城门处的城墙,泥土的碎块连同上面的兖州刺史和无数士兵一起喷上天空,就连两侧的城墙都在剧烈抖动着,把无数士兵震倒在城墙上,很多人甚至七窍流血从此再也爬不起来了,然后爆炸激起的尘埃遮蔽了迅速整个城门处。
在向外汹涌扩散的尘埃中,在如雨点般落下的泥土中,杨丰一脸陶醉地张开双臂,仰望着被尘埃遮蔽了的天空……
呃,他其实是怕砸脑袋上。
然后整个兖州城内外一片寂静,所有人,无论是守军,城内被隔离在城北的百姓,还是城外正汹涌冲锋的义军,此时全都停下来像是傻了一样看着这壮观的景象,感受着脚下传来的大地的剧烈颤抖,然后随着一阵风的吹刮,笼罩在城门处的尘埃迅速散开,露出了被它掩盖的一切,所有人都带着那发自内心深处的颤抖,看着那一切都消失了的城门处。
那里一切都消失了。
不但首当其冲的瓮城城墙消失了,甚至就连后面的主城墙都一起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废墟堆积的巨大豁口。
这就是二十五公斤锑嗯梯的狂暴威力。
城墙上残余金兵中,也不知道谁突然清醒过来,然后发疯般惊恐地尖叫着,扔下他们手中的武器,不顾一切地向城北狂奔而去,而这一幕就像是瘟疫般,迅速在守军中蔓延开,所有守军无论士兵还是将领,都惊恐尖叫着狂奔远离这恐怖的地方。
“杀!”
杨丰淡然地一指那缺口说道。
他身后刚刚赶到的徐寿立刻清醒。
“杀,手提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
无数喊杀声如海啸怒涛般响起,一万义军的洪流,也如海啸怒涛般撞向了缺口。
第二一五章 火烧衍圣公府()
两天攻下一座州城和一座县城的杨丰,并没有停止他进军的脚步。
第三天他就到了曲阜。
他来拜访那位传说中的老朋友了。
“大帅,孔家来人了!”
徐寿一脸虔诚地叩拜在那人数十人抬的高台下,对着高踞宝座上的杨丰说道。
在他身后已经扩大到近百人的战鼓队正拼命擂鼓,而在他前方的高台后面,急速扩充到了两万人的大军,排成仿佛无边无际的庞大阵型,所有人都在用手中的武器撞击着地面,用刀敲击着盾牌,混乱而又嘈杂的声音中,杀胡歌的吼声不时响起,此刻这些不久前还是佃农,渔民,甚至乞丐的士兵,已经进入了一种宗教式的狂热状态。
“打出去!本帅正要代衍圣公清理门户,见这些玷污孔夫子名节的无耻之徒干什么?”
杨丰冷笑道。
“大帅,那是圣人之后啊!”
旁边在兖州新收的谋士冯祯小心翼翼地说。
他是小地主出身,原本家里有点田产,但被一名女真百夫长给直接圈走了,连老婆都被qiang奸后上吊,一对儿女全饿死,他发愤欲狂在大街上捅了一个女真人,然后投到一伙土匪中,因为识字做了军师,杨丰打下兖州后他们跑来投奔,因为头脑好使也就干脆被杨丰收为谋士了。
“圣人之后?圣人大还是神仙大?”
杨丰说道。
“呃?!”
冯祯赶紧闭嘴。
“对,神仙当然比圣人大,孔圣再怎么说也是凡人,大帅可是神仙下凡,孔家算什么?就是孔圣人亲自来了都低一头!”
徐寿激动地说。
紧接着他站起身,从战鼓队中穿过,顺手拔出刀来,拎着刀鞘走到那名等候消息的孔家使者面前,抡起刀鞘劈头盖脸地一顿乱砸,砸得后者抱头而逃,徐寿在后面追着连打带踹,一直追出十几丈才停下,然后站在那里嚣张地冲城墙上挥舞着刀吼叫。
“进攻!”
杨丰一挥手说道。
这种小县城根本不需要他来动手,这时候的曲阜城可不是明末时候,再说城里也没军队,实际上就几百孔家家奴。
紧接着两万大军就扛着梯子汹涌向前,顶着城墙上零零星星射出的软弱无力的箭,迅速踏着梯子冲过护城河,数十名膀大腰圆的士兵点燃手中瓦罐ran烧瓶抛向城头,当汽油燃烧的烈焰在城墙上炸开时,那些孔家的家奴也就吓得一哄而散了,很快就有义军爬上城墙,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冲上城墙,这座小城的命运也就注定了,半个小时后杨丰就已经站在了一片混乱的孔府门前。
“尔为圣人之后,当为衣冠表率,当此胡虏入侵之际,纵不能为国血战,亦当效衍圣公南渡以示不染腥膻,何故屈身胡虏甘为女真走狗?今本帅代天罚罪,代尔祖诛逆,代衍圣公清理门户,拖出去,斩首示众,以首级送徐州转送衍圣公!”
杨丰指着金国版衍圣公孔拯喝道。
刚刚因为亲爹被他杀了而袭封衍圣公的孔拯傻了,毫不犹豫地扑倒在杨丰脚下,抱着他大腿哭喊起来,但这并没什么用,两名士兵立刻上前,一人拖一头胳膊,就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孔拯走到孔家大门前,另外两名士兵拖了一口铡刀过来,在孔拯的挣扎哭喊中,把他的脑袋塞到了铡刀下,扶着刀柄的士兵毫不犹豫地猛然按下,在鲜血喷溅中一颗人头滚落在了地上。
“将孔家所有男丁全部抓起来单独拴着跟随本帅,待本帅凯旋之时送交衍圣公处置。”
杨丰紧接着说道。
当然,他凯旋之日还能剩下几个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些锦衣玉食的贵公子们可不一定能受得了辗转流离之苦,说不定还得半路染个瘟疫之类,总之接下来……
接下来他们也就消失于人海了。
“那女人呢?”
徐寿忙问道。
“女人?女人兄弟们分了!”
杨丰说道。
他身后士兵们欢呼着立刻蜂拥而入孔家的大门。
“还有,清理完之后别忘了点把火,这地方已经被胡虏玷污,想来孔夫子在地下也不会安寝的,干脆全烧了彻底净化一下,等衍圣公归来之日,他再自己重修吧!”
杨丰在士兵后面喊道。
这些士兵们很显然对元帅大人的话是无条件服从的,在当天晚上被清理一空连人带财物全没了的府邸内,立刻就燃起了熊熊大火,曲阜的贫苦百姓们一边兴高采烈都数着自己的收获,一边和那些义军士兵一起,围在这座辉煌的府邸周围,欣赏着那冲天而起染红了天空的大火。
地下的孔夫子终于可以安息了。
伴随着那冲天的烈焰,还有在大火中化为废墟的府邸,人们终于可以不再用猜疑不齿的目光看着他了。
呃,这叫净化。
当然以后这片土地会怎样,这个就不是杨丰需要关心了。
打下曲阜让他获得了这三天来最大的一笔收入,拥有包括宋朝皇帝赏赐,再加上金国皇帝赏赐在内,整整三百大顷也就是三万大亩也就是九万亩土地的孔家,存粮数量甚至超过了兖州,更别说他们世世代代积累下的钱财了,可以说在任城和兖州两地的所有收入加起来,都不如一座孔府的收入,对于这笔横财的处理,杨丰还是简单的一个字。
“分,统统分了,所有军官士兵人人有份,本帅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杨丰说道。
“大帅,咱们也得要军粮啊!”
冯祯小心翼翼地说。
“军粮无须担心,前面有无数仓库给咱们存着,不过有一件事必须告诉兄弟们,本帅是要不停向前北伐,这样大军走后他们的亲人就失去保护了,所以本帅把这些钱粮分给他们,他们再交给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家人再带着这些钱粮乘船南下去徐州,此地沿泗水顺流而下,到徐州不用两天时间,到徐州后那里会有人安置她们。”
杨丰紧接着说道。
他不担心军粮,在他面前没有任何一座城池能坚持超过一天的时间,既然这样担心什么军粮啊,打下一地抢官仓抢那些土豪劣绅和女真地主就行,一个县怎么还凑不出几万人吃两三天的粮食啊,就算实在不行,还可以叫小倩空投补给呢,他关心的是部下的亲属。
他现在的战术,那是标准的管杀不管埋。
他杀了所有金国官员。
他杀了和金国合作的所有地主士绅。
而这些人构成了原本政权的整个体系,也就是说被他彻底清洗了,但他却没法建立起新的政权来管理占领区,毕竟这需要大量人才,而他手下那些渔民佃户乞丐土匪们,谁也不具备管理地方的能力。
实际上他也没准备管理。
现在的他就像流寇一样,不停地毁掉沿途的一切秩序,制造更多流寇的同时,让各地老百姓和女真人成为仇敌,然后再以甩手不管,来逼迫这些别无选择的老百姓,向着他的真正控制区迁徙,最终结果就是把整个鲁西北变成无人区,把这一带的老百姓全部南迁,去充实他自己的真正控制区,以后无论他在鲁南苏北想做什么,都必须有足够的人口来支撑。
他设想的第一阶段控制区是以徐州和泗州为西界,南界淮河,东到大海,北到现代枣庄,临沂这片差不多两万平方公里的水网平原。
这里是最富庶的粮仓。
现代仅仅一个连云港人口就超过了五百万,整片区域加起来超过两千万,那么在目前这种技术条件下,两百万人口应该没有什么太大压力。
而现在呢?
估计不算他从汴梁带出来的连五十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