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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得一下子,所有清军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跑,哪怕已经开始爬城墙的,也都发疯一样跳下去狂奔着逃离。
在他们身后是一片哄笑。
杨丰是吓他们的。
这东西那也不是他想有就能有的,宁远城里现在总共也就三万来斤火药,这还多亏黄蜚那些战船上的都留下了,全都给他也不过能做三百多个,这东西只有特殊时候,比如说清军密集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发挥效果,否则的话炸不了几个人。他第一次是因为炸步兵方阵,对付骑兵的步兵方阵都必须是最大限度密集,而这一次同样是因为战场环境让清军不得不最大限度密集,但炸骑兵那一次如果不算惊了清军战马,实际炸死炸伤也就百十个清军。
而且这些火药还得供应那些大炮和超过三千支鸟铳,实际上他还得节约使用,要知道光这些鸟铳齐射一次就得上百斤。
他这里可没有火药工场。
当然,不管如何这一轮进攻算是撑过去了,威远门的清军溃败之后,其他各门的清军也全部撤退了,他们损失同样巨大,虽然没挨大爆炸,但光杨丰那把巨弓就射杀数百,再加上明军炮火轰击,光这一轮进攻清军损失就不下五千。这个数字已经相当恐怖了,尤其是对于一支几乎所向无敌的军队来说,这样的伤亡带来的不仅仅是单纯兵力损失,还有更重要的士气遭到重挫,看看他们溃败下去的那狼狈模样就知道他们已经害怕了。
“咱们死伤多少兄弟?”
杨丰问唐钰。
“启奏陛下,没多少,总共才死了两百,伤了不到三百,多亏陛下的神炮,其实鞑子攻城最狠的就是那红衣大炮,过去咱们被攻下的城池绝大多数都是被他们用大炮轰塌城墙,然后他们再从缺口冲进城,如今他们的大炮在陛下面前根本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了,光是爬城墙强攻就没什么大不了了。”
唐钰笑着说道。
这点伤亡和清军的伤亡比起来的确不值一提,尤其是明军伤亡绝大多数都能治好,但清军受伤可就等于去掉半条命了,所以双方最终的真正死亡比还会更加扩大,这对明军来说,简直已经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毕竟绝大多数情况下,明军在战斗中伤亡都会远远超过清军,哪怕是守城战也是如此。
“朕去看看受伤的兄弟,你继续盯着点鞑子。”
杨丰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陛下放心,只要有陛下在这宁远城,那鞑子就是一百年也别指望打下这里。”
唐钰说道。
“他们要真打一百年,朕也早就该老死了!”
杨丰无语地说道。
就在他走下城墙的时候,远处首山上多尔衮面无表情地收起了望远镜。
“阿浑,咱们明天再攻一次。”
多铎恨恨地说。
“蠢货,一次就死伤数千,你还再攻一次,我八旗总共有几个数千可供你挥霍,我大清还经得起这样祸害吗?”
多尔衮骂道。
“反正多数都是些汉军。”
多铎低声说道。
“汉军也是八旗,我满人总共有多少?不靠着他们,就咱们满人那点人口如何去夺中原的花花世界?以后记着点,他们的八旗汉军,而不是汉军,他们是旗人而不是汉人!”
多尔衮骂道。
“那,那咱们该如何?”
多铎弱弱地说。
“该如何?”
多尔衮冷笑着说:“传旨,各军围城扎营,在宁远河上选址造浮桥,别离城太远了,避开他们大炮的射程就行。”
“咱们去和李自成一起攻山海关吗?”
多铎问道。
“攻下山海关归谁?李自成会蠢到把山海关给咱们吗?他既然不会把山海关给咱们,那咱们八旗健儿的命那么贱吗?”
多尔衮说道。
“呃?”
多铎茫然。
“我看那狗皇帝能不能忍住!”
多尔衮看着宁远城,自顾自地冷笑着说道。
“摄政王,范先生到了。”
这时候一名侍卫报告。
“你,去接!”
多尔衮对多铎说道。
“为何……”
多铎刚说了一半,在多尔衮严厉的目光下闭了嘴,然后老老实实地朝远处堆着满脸谦恭笑容候见的范文程走去,便走还边在嘴里叨叨着:“不就是个女人嘛,还不依不饶的,那主子享用奴才的女人不是天经地义吗?”
(已经签约了。)
第三十章 麻烦来了()
山海关。
“圣上天佑神护,我大明江山永固,诸君封侯就在今日,杀,杀出个封妻荫子,杀,杀出个公侯万代!”
吴三桂吼叫着。
此时的他就站在山海关城迎恩门上,他脚下巨大的方砖包裹的城墙向两旁绵延,青灰色的女墙后面,无数的士兵正在不断向着城外开火,大炮,鸟铳喷射的硝烟在天空弥漫,在这硝烟中无数的利箭划着弧线落下,城外射来的炮弹呼啸而过,甚至城墙上已经开始出现顺军士兵,守城的明军和他们凶悍地厮杀着。
而在城墙外侧,是无数如海啸怒涛般撞击而来的顺军,他们推着云梯,抬着飞梯,就像蚂蚁般密密麻麻地攀附在城墙上,不断向上涌动。
这里是同样的血战。
就像当初杨丰和王永吉所预料的,李自成到达后再次招降失败,紧接着便以全力疯狂进攻,实际上是十五万的顺军,前赴后继地杀向山海关,北面的白广恩以两万前明军攻威远城和东罗城,李自成亲自指挥主力猛攻北翼城和山海关主城,刘宗敏率领另一部顺军攻南翼城和宁海城,这时候南北翼城都已经被攻陷,龙武营的水军弃宁海城逃到海上,剩下的实际上只有威远城和山海关城。
吴三桂也别无选择,现在唯有血战了。
“长伯!”
就在这时候,他身后传来喊声。
“王公,您怎么来了?”
吴三桂回过头朝王永吉说道。
“都到这时候了,我还能在下面坐得住吗?”
王永吉苦笑着说。
就在这时候,他身旁一名家奴突然举起盾牌,紧接着一支箭扎在了盾牌上,与此同时一枚炮弹呼啸而至,正打在迎恩门的城楼上,崩起的砖头打得他身后一片惊叫,吴三桂这才发现王永吉后面还有一大帮地方士绅,这些地主老财们被吓得赶紧拿盾牌顶在头顶上。
“开炮!”
吴三桂回头吼道。
城墙上四门刚刚完成装填的大炮瞬间发出怒吼,一具刚刚推到城外,正在掀起的云梯上半截连同三名趴在上面的顺军,一下子被散弹轰得血肉模糊直接飞了出去,但也就是在这时候,一架架飞梯被搭在了城墙上,吴三桂顾不上管王永吉,一挥手大批家奴立刻上前,那些壮丁们刚想跑就被家奴剁翻好几个,剩下的赶紧挺着长矛回头,而顺军士兵已经冒头,被那些长矛一下子又捅了下去。
当然这只是开始。
越来越多的云梯和飞梯被架在了城墙上,然后越来越多的顺军出现在城头,双方血腥的厮杀越来越激烈。
“杀,随本官杀贼!”
王永吉拔出宝剑吼道。
他身后那些士绅也催促着自己身旁的家奴,紧接着也投入了战斗。
双方在迎恩门上展开了血腥厮杀。
这时候只有血战了,双方已经打出了仇恨,城外那遍地的顺军死尸意味着一旦城破,弄不好是要被屠了的,李自成这种事情也没少干,就算不屠城那也是要打土豪的,因为皇上的号召,冀东的土豪劣绅们可是多数都跑到了山海关来避难,为了他们带着的那些金银财宝,也是要拼上一把的,甚至很多士绅自己都拿着长矛上去凑数了。
好在紧接着一队增援的士兵,尤其是一队吴三桂家奴也相继赶到,一番血战之后终于把顺军又压了回去。
实际上这样的战斗在山海关城墙上随处可见,因为西罗城只修了个拱宸门,其他城墙根本没修,所以吴三桂放弃了西罗城,所有明军全部收缩在关城和东罗城上,他在迎恩门负责,东罗城上是高第,向北的威远门上是高中选,向南的望洋门上是冷允登,城内目前还剩七万的乱七八糟守军就是依靠这片城墙防守。
但这七万里面,真正能称精锐的也就吴三桂那些家奴,其他关宁军的确好几万,然而关宁军又不是说都是吴三桂家奴,里面绝大多数都是些卫所军,高第的山海关守军也是卫所军,剩下还有就是强拉的壮丁,这些人能有什么战斗力?
李自成的手下可是有五六万真正精锐老兵。
所以山海关也是相当危险。
好在这座要塞本身足够强,皇上又是神迹又是一连串大捷,再加上援军有望,那些士绅惧怕李自成打土豪,这些加起来让城内还算齐心协力,倒是也堪堪顶住了李自成的进攻。
说到底李自成的军队也不是八旗一个级别的。
“这闯逆也不过如此!”
王永吉站在一片血泊中,拎着带血的宝剑,看着暂时退却的顺军强作豪迈地说。
只是他的腿也在哆嗦。
“不知道圣上那里如何?”
吴三桂望着远处幽幽说道。
在那里是顺军的大营,大营前方列阵的顺军中,一面闯字的大旗格外醒目,隐约间他似乎也能看到那大旗下的身影,那个横行天下,甚至把皇上打出北京城的强悍传奇。当然,这只是他的一种幻觉,实际上他根本看不见那旗帜下的李自成,但后者却正在用望远镜看着他,这对在原本历史上很有传奇色彩的对手,就这样隔着超过两里的距离相对而视着。
而就在同时,另外一组对手也在以同样的方式互相看着。
“真他玛阴险。”
杨丰站在宁远城西的永宁门上,看着远处的宁远河畔,一脸忧郁地说道。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在那里,黄曲柄盖下一身白甲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