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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四品上。
唐朝官员品级不但有正从之分而且有上下之别,正四品上是四品的最高等级,差一步进入三品,同样也就等于告诉杨丰,只要再立功,那么就是三品,把身上赐穿的紫袍变成真正的官服,当然,同时也是隐晦地告诉他,这口气你忍下吧,也算是顾全大局为朝廷着想了。
“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狭窄的栈道上,杨丰舒舒服服地躺在两匹马中间,一边马背上就是李秀,后者正给他削着羊腿,削一片他吃一片,边吃还边愤愤不平地说。
“等回到碎叶,我会让葛罗禄人知道招惹我的代价!”
他恶狠狠地说。
李皋在马背上笑而不语,虽然不明白杨丰为什么顺坡下驴,把屎盆子也叩葛罗禄人头上,但既然他咽下这口气了,那寻找个泄火的对象也是很正常,他喜欢杀葛罗禄人,那就随便他杀好了,反正他就是把葛罗禄灭族朝廷也不会在意的,至于葛罗禄叶护已经重新归顺,这个真不值一提,只要杨丰随便编个差不多的借口,朝廷是非常愿意相信他揍葛罗禄人完全是职责所在的。
“你别说话,再动了内伤!”
李秀在一旁温柔地说。
“你再给我切块胡瓜!”
杨丰说道。
“好的!”
李秀就像个小婢女一样,赶紧从旁边兜子里摸出个哈密瓜,在马上给他削皮切片然后送到嘴边,杨丰心满意足地吃了口瓜,顺便还摸了摸她的小手,李秀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接着给他切瓜喂到嘴边。
因为杨将军有内伤,所以他们行进的速度比较慢,两天后才到达子午道的出口,也就南子午口,然后转到了前往汉中的大路上,并且在这里给杨丰换了马车,李秀继续在马车里面伺候他,帘子一盖里面干什么外面就不知道了。对于他的伤是没有任何人有任何怀疑的,毕竟都看见他是如何把一支长矛一样的弩箭从自己身上抽出来的,换个人那肯定直接就是当场毙命的,他虽说有神仙教授仙术但毕竟时日尚浅道行不够,就算外面皮肉恢复了里面被搅碎的内脏还得重新长好呢!这样的重伤不躺个一年半载怎么可能恢复。
总之他就这样一路装病坐着马车进入汉中郡治南郑。
这座城市很重要,因为这里是山南西道,汉中郡,南郑县三级政府机构驻地,山南西道采访使,汉中郡守和南郑县令全挤在这里,未来这里还将变成大唐皇帝的御用逃难地,然后变成和长安同等的兴元府。中唐时期的皇帝逃跑一向是先到奉天,也就是渭河北岸乾县,看看还能不能在关中混了,一旦情况不好,关中铁定混不下去了立马南下走栈道到这里,如果这里还撑不住,那也就只好再往四川跑了,必要时候剑阁一封,还是几十年好日子。
不过这时候的采访使是杨国忠兼着的,所以在城门外迎接杨丰一行的就只有郡守和县令了。
“司空兄,恕小弟不能下车了!”
杨丰虚弱地说。
“杨将军安心养伤,你我都是兄弟不必客气,说起来还是应该某给杨将军见礼。”
郡守司空袭礼拉着他手说道。
郡守也是四品,但哪怕汉中这样的重要郡守,也只是正四品下,比杨丰的正四品上还低一级,唐朝官员不存在文贵武贱的问题,实际上单纯论品级,杨丰已经和杨国忠差不多,当然他只是散官,实权那就可以说天上地下了,就是司空袭礼实权都比他大得多。
“呃,司空兄说笑了!”
杨丰继续虚弱地扮演他的病人角色。
而就在此时,围观的人群中,一顶斗笠下面,一双仇恨的美目正在盯着他,一直目送着他的马车缓缓驶入南郑城门。
“别看了!”
她身旁一个三十左右的美**人说道。
紧接着她随着人群向城门走去,在她身后那名被杨丰抓破胸的女刺客低下头,和另外一名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起跟随走向城门。
第三七二章 大姐深夜至此欲解小弟寂寞否()
“这个好,兄弟就喜欢这个!”
汉中郡守府的后堂,杨丰独据一张短榻,旁边还跪着个水灵灵的小婢女,在后者小心翼翼地喂食中,眉开眼笑地看着一个舞伎说道。
后者正在跳绿腰。
这是唐朝舞蹈中的代表之一,绿衣舞伎随着音乐节奏,轻缓柔曼地舞动着,化了妆的娇艳容颜带着故作的高冷,长袖轻甩带起香风阵阵,但眼神却仿佛不时向他露出一丝柔媚,那两片红唇在摇曳的烛光中散发着淡淡的诱惑,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在轻轻打着拍子,几个拿着各种乐器的乐师不断演奏着舒缓的乐曲。
“”杨兄喜欢这个,小弟还以为你喜欢胡旋舞呢!”
李皋略带醉意地说。
此时这位嗣曹王正半躺在他对面同样的短榻上,怀里还搂着一个年轻的官妓,而司空袭礼则坐在短榻旁的桌边,怀里同样坐着一个官妓,完全一派名士风流,这年头名士们都是这个样子,也就是没人敢ke药了。而他们面前摆着各种酒菜,这个季节当然主要是鱼肉一类,烤,煮,蒸,荤油炸,散发着浓郁的香辛料味道,甚至还有生鱼片,而且也已经有炒鸡蛋了。炒菜是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并不是宋朝哪个厨神灵机一动,唐朝甚至唐朝之前,就已经有简单的炒菜出现,只不过都是荤油,而宋朝炒菜也不是豆油之类,而是现代人看来相当奢侈的芝麻油,因为大豆早期榨油的出油率极低,而芝麻的出油率却高得惊人,所以最早用植物油炒菜就是麻油,芝麻的芝最初其实是脂。
“都喜欢!”
杨丰不无深意地说。
紧接着两个无耻之徒便大笑起来。
“听闻杨将军文武双全,一句人生长恨水长东纵然圣人亦为之动容,此情此景可否赐一佳作?”
新郑县令说道。
“吟诗?吟诗就吟诗!”
杨丰示意小婢女把自己扶起来向上挪动一下身子,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沉吟一下,突然间就像尿崩般吟道:“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宛若游龙举。越艳罢前溪,舞姬停白纻。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惟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好诗,惟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司空袭礼立刻赞道。
紧接着一帮客人都赞叹起来,就连那舞伎都向着他露出一丝羞涩的笑意。
“一首旧做,让诸位见笑了!”
杨丰谦虚地说。
“绿萝,杨将军以诗相赠,你可有何还礼啊!”
司空袭礼笑着对那舞伎说。
“奴婢愿为将军再歌一曲。”
绿萝羞怯怯地说。
“看来你还不知道杨将军最出名的就是填词,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将军这词简直令人叫绝!”
新郑县令说道。
那绿萝冲着杨丰娇笑一下,紧接着重新起舞,在舞蹈中开始唱起这首词来,她那柔缓的舞姿,配合着相见欢的曲子,再加上这首词立刻形成了完美组合,一时间就连杨丰这样饱经沧桑的老东西都不禁连连点头,李皋更是轻轻拍着手,跟着一起低声唱起来,其他几个官员也都纷纷附和,一时间整个大厅內一片热闹。
蓦然间杨丰露出一丝诡异笑容。
“哎呀!”
然后他有些痛楚地哼了一声。
“杨兄可是伤痛发作了?”
李皋关切地问。
“看来这身体就是不行了,才坐这片刻就撑不住,司空使君,诸位,小弟得告退了,咱们改日再饮。”
杨丰对司空袭礼等人说道。
那些官员赶紧表示杨将军身体要紧,这伤可大意不得,司空袭礼随即一招手,外面家奴立刻抬过担架,把杨将军的伤体移上担架,那名伺候他的小婢女跟着,小心翼翼地抬出了门去,刚出门又有一个小婢女上前,伺候杨丰那婢女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多想,正好杨丰的随行士兵也上前,一帮人簇拥着杨丰向他的住处走去。到了房间把他抬上床后,抬担架的家奴告退离开,两名婢女小心地给他脱下衣服靴子盖好被子,而且还羞怯怯地按照他要求全脱了,门外加入的那个红着脸随手给他掖了一下被子。
杨丰的手突然伸出,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下去吧!”
他对一直伺候他的婢女说道。
后者赶紧告退,出去前用同情的目光看了被他抓住手的婢女一眼,那小婢女只有十五六岁,明显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用求救的目光看着那婢女,那婢女赶紧出门,顺手给他们把门关上了。
然后……
“小妹妹,你很喜欢小动物吗?”
杨丰笑咪咪地对小婢女说道。
“将军,奴婢不知您说什么?”
那小婢女僵硬地笑着说。
“那你干嘛往我被子里放这个呢?”
杨丰随手从被窝里拎出一只筷子长的土灰蛇说道。
那土灰蛇并没有冬眠,很显然是被以药物刺激醒的,正处在一种极其狂暴状态,被他拎出来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弩箭都不能刺穿的能量护盾自然不是那小细毒牙能咬动,不但没咬动还把牙崩了,倒霉的土灰蛇痛苦地扭动一下。而就在同时那小婢女脸色巨变,紧接着她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对着杨丰眼睛扎了下去,然而结果没有区别,能量护盾让她的匕首在眼皮上再也不能前进分毫,匕首上一种怪异的味道立刻冲进杨丰鼻孔。
他的右手瞬间探出,一下子掐住了那小婢女脖子。
然而就在这时候,他床下娇喝一声,一柄短剑刺穿床板的缝隙和床上的席褥直接刺在他后背,下一刻头顶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