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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实际上就是个虚名而已。
哪怕就是现代,也不可能这样来指挥军队,在这个没有电报的时代他有什么办法指挥这样一个跨度超过五千公里的战区?把他的命令从西域送安南就得好几个月呢!他实际能指挥的就是西域三镇。
这个副元帅只是糊弄老百姓的。
毕竟南阳王如此奇功,把人家突然撵回西域,会让民间对李亨有非议的。
“还有一事,我需要造船工匠。”
紧接着杨丰说道。
“这个容易,各处船场都没多少船可造,闲着的青壮被我招入水军,但那些真正的老工匠都在依靠建造些漕船维持,我还是兼着督造使,兄想用一道命令即可。”
李皋说道。
“但要让他们去河中呢?”
杨丰说道。
“去河中?河中沙漠里造船何用?”
李皋愕然道。
“谁说沙漠里不能造船?谁说沙漠里就不能有海?难道你忘了我的地图上还有一个里海,忘了里海西边还有一片可以直通泰西的黑海?我不但要造船,还要大规模造船,当年我可是向太上皇承诺过,十年內为太上皇迎来天马,十年內我从陆地上打到泰西肯定不太可能,可十年內我让船队从黑海到泰西却是可以的。”
杨丰笑着说。
“既然是为太上皇,那小弟定当全力相助!”
李皋说道。
解决了他这边之后,杨丰紧接着给他粉丝去信,再由他粉丝转奏给李亨,以河南平定漕运重新畅通,不再需要海路运输为理由,撤登莱水师南下,并拆分江南东道设立浙江东西两道及福建道,以李皋为浙江东道节度使,原登莱水师变浙江水师。以浙江水师和安南水师组建远征水师,以李皋为节度使,统领两镇水师护送由安南,岭南,浙东三镇组建的行营远征天竺,以安南节度使高仙芝为行营节度使,水陆两军远征天竺。
而杨丰率领西域三镇及各属国蕃军自河中南下,经吐火罗及高附各州进入天竺,东西两路会师于天竺,然后从天竺北上攻逻些。
总之这就是他的计划。
而北线则交给陇右和河西两军采取防御,阻挡吐蕃军出高原。
实际上根据这个计划,从印度向北进攻的主力,还得是杨丰的西域三镇军,高仙芝和李皋的主要任务是控制孟加拉的基地,这也是没办法,毕竟要说能打,还得杨丰的部下,尤其是这种孤军深入,而且还是深入数百里高原山地的作战,也就杨大王玩起来更保险,这可是筹备了多年,耗费无数财力才准备好的计划。
这个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
当然,这是对杨丰来说,对于李亨来说到没什么大不了,成功了他不用再担心吐蕃的威胁,失败了也是对杨丰名声的打击,这个同样也是他乐意看到的,所以李亨对这场东西两个方向的万里远征,一直持无所谓的态度,随便杨丰爱怎么折腾,反正对他来说胜败都是好事。
恐怕他更愿意失败。
毕竟吐蕃对他的威胁还没有杨丰对他的威胁大。
把信发出以后,杨丰没有留下来等李泌的回信,而是乘坐李皋提供的战船直接南下,乘着深秋季节的西北风,很快就越过长江口,从明州船场开始搜罗造船工匠,这些船场至今还在李皋管辖下,所有工匠都是督造使下属的。虽然大型海船的建造都已经停止,但漕船的建造可没停,如今无论长江,运河还是汉江上,所有漕运船只都在换新式漕船,而这些漕船支撑着战时的大唐,所有从江淮搜刮的钱粮一船船不断运往河北和关中,保证着数以百万计的大军作战。
不过终究不是之前全力以赴大规模造舰时候了,有李皋的命令,有南阳王的威名,那些同样也是杨丰亲自培养出来的船场主管官员,还是很配合他们老师的,至于那些工匠……
他们没什么发言权。
再说杨丰还有高薪,他又是老百姓心目中的大唐保护神,他拿出金银和土地甚至女人来引诱着,总会有一些工匠被打动,虽然数量肯定不会太多,但杨丰本来也没准备要太多,对他来说有几百工匠,先在里海开始建造鸟船或者福船就行,这样一边造一边培养更多的工匠,等他在黑海岸边夺取基地后,也就差不多有足够的人手来制造新式帆船了。
他就这样沿着海岸线一座座船场招募,当他离开最后一处漳州的船场时候,已经招募了五百多工匠,这些人由各地拍他马屁的官员,还有各地银行的主管负责,连同他们家属一起送到润州,在润州登船送往成都,交给至今还在成都的杨艳,杨艳会安排把他们再送往河中。
这些杨丰就不管了。
总之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他们会到达碎叶的。
而他继续南下。
下一站是广州,然而当他乘坐着李皋提供的千吨巨舰,在八艘鸟船护卫下沿着珠江逆流而上,最终看见远处的广州城时却愣住了。
“怎么回事?”
他望着广州城的滚滚浓烟愕然道。
“不好,城内胡人造反了!”
他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立刻就惊叫道。
第四七六章 广州的血()
大唐至德三年。
广州大食胡商趁岭南经略使何履光率军北上参战之际作乱,广州刺史弃城而逃,大食胡商血洗广州,劫掠阖城财物后登船而逃。
当然,这是原本历史上。
原本历史上这个仇直到唐末才由黄巢来报。
黄巢占领广州屠十万胡人。
而现在这些大食胡商选了一个很错误的时间动手,正当他们在广州城内大开杀戒的时候,丝毫不知道一头就喜欢杀他们的霸王龙正悄然而来,缓缓靠近了广州城……
广州城內。
“杀,杀光他们!”
来自汉志,已经在广州住了十年的大食商人赛义德亢奋地吼叫着。
在他面前,数以千计的胡商,他们的家奴,商船水手撕下友好的伪装,身上穿着偷偷运来的锁子甲,拿着同样偷偷运来的刀剑和长矛,疯狂地杀戮着那些带着善意容纳他们居住在此的百姓。后者在他们的砍杀下哀求惨叫着,甚至叫着他们的名字,但可惜曾经带着笑容的脸上此刻只有狰狞,曾经谦恭行礼的手中只有屠刀,这些善于表演的家伙此刻不再表演,他们毫无怜悯地砍下那些曾经和他们比邻而居的头颅。
熊熊燃烧的火光中,不断落下的细雨中,他们那狰狞的面孔显得无比扭曲,滚滚的浓烟中那疯狂的笑声响彻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
“我就喜欢这样!”
赛义德不无得意地吼叫着。
此刻这个平日和蔼可亲的胖胖胡商带着身上沾满的鲜血,拎着一把弯刀,随手抓住自己一个本地生意伙伴的女儿头发,在她的尖叫声中,看着她那惊恐的面容说道。
“轰!”
骤然间他背后一声巨响。
他愕然转回头,就看见那两扇关闭的城门猛然打开,门栓折断的碎木打得城门后那些胡商一片惨叫,而就在这同时,那敞开的城门外,出现了一个低着头,外面罩一件黑色麻布长袍,头上罩着兜帽,手中拖着一个巨大狼牙棒的身影,在身后铅灰色阴云翻滚的背景上,伴着夹杂雨丝涌入的狂风,默默地站在那里,看上去仿佛带着来自幽冥的寒意。
“杀!”
城门內最近的一名大食水手吼叫着挥刀上前,几乎就在那弯刀砍中的瞬间,那人鬼魅般动了一下,避开弯刀的同时,左手抓着这名水手的面门一下子举起来,很随意地向旁边城门洞的青砖上一按,那水手脑袋就像被猛踩一脚的西瓜般炸开在青砖上,死尸缓缓滑倒瘫坐在墙根。
城门內的数十名胡商和水手面面相觑,突然间同时大吼一声,各自举着武器一拥而上瞬间将其淹没。
赛义德长出一口气。
下一刻无数惨叫响起,那数十名胡商和水手,就像被一头狂奔的犀牛撞上般带着溅开的血光倒飞起来,一名胡商转眼到了他头顶,被撕开的肚子里内脏带着鲜血的腥臭从天而降,正糊在赛义德脸上。赛义德惊恐地尖叫一声,紧接着就尿了一裤子,他手忙脚乱地从头上摘下那些东西,刚把脸上的拿开,一个黑色的兜帽就出现在他视野,紧接着那兜帽下的脸缓缓抬起来,一张让他刻骨铭心的面孔如地狱的恶魔般近在咫尺,赛义德的腿一软直接跪下了。
“看了上次还没教会你们在我大唐的土地上该如何做人啊!”
杨丰叹了口气说道。
“那也就没必要再做人了!”
紧接着他说道。
说完他的左手一下子掐住了赛义德的脖子,然后一脚踏住他跪倒的膝盖,大吼一声猛然向上一扯,后者的脑袋连同小一段脊椎,硬生生被他从那身体上扯了出来。
紧接着他一脚将死尸踢飞。
血淋淋的死尸坠落在那些已经停下屠杀的胡商面前。
杨丰就像拎着一根血红色的鞭子般拎着那颗头颅,同时用森然的目光看着这些傻了一样的大食胡商和水手们,后者全都在不停地哆嗦着,甚至就连那些被他们屠杀的百姓也都傻了一样看着杨丰,看着他一手巨型狼牙棒,一手拎着带半截脊椎的人头的身影。在这个身影背后,珠江岸边那些大食商船的另一边,一艘水师的鸟船缓缓驶过,船上那些水军士兵不断向外射出一支支带火的利箭,这些利箭不停落在那些船帆上,然后伴随他们的前进,那些船帆全都熊熊燃烧起来。
“快跑啊,是杨丰,是那魔鬼!”
一个大食胡商骤然间发出惊恐欲绝的尖叫。
然后他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去。
紧接着所有看到了杨丰的大食胡商和水手们,全都同样尖叫着发疯般向前跑去。
杨丰的名字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恶魔一样,这些胡商或许不一定见识过当年他端坐在尸山血海中喝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