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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深州也在抵抗。
原本历史上金军逼赵桓下令派欧阳珣等人北上传旨割河北,结果欧阳珣到了深州后,在城下哭着勉励城上军民继续为大宋坚守,金军气得把他押到幽州拿火烧死了。
所以宗泽就是武装巡游。
河北的事情就这样交给他了。
杨丰紧接着率领凯旋的大军渡过重新修复的河阳浮桥,然后向南浩浩荡荡进洛阳做一番展览,顺便勉励一下孙昭远,接着把刘光世所部挑出来配上三千降军,让他和翟家兄弟联军向西出陕州救援关中。
其实这时候关中还谈不上救援,金军只是占领平阳到河中一带和陕西宋军隔黄河玩对峙呢!刘光世正好打回去,然后与陕西各军反攻夺回这一带,他们的任务不是打仗,他们是当监军的,陕西那些军头们又不是没兵,再说金军未必有兴趣坚守,完颜希尹最大的可能是缩回太原,平阳一带是要面临东西两路夹击的,宋军控制泽州后完全可以直捣河中。
部署完这一路的进攻后,杨丰带着剩余各部真正凯旋了。
他在一路欢呼中返回汴梁。
接着就是太后和官家还有文武百官……
好吧,有点夸张。
这时候汴梁哪还有什么文武百官呀,被他杀得就还那么几个了,不过在他决战期间还是增加了些,比如说李纲终于到了,知兴仁府曾懋,知沧州杜充,知东平府权邦彦总之周围一圈知府,知州,转运使,提刑之类统统都赶到了汴梁,然后就是献俘……
主要是献人头。
以粘罕为首一堆金军名将的脑袋拿石灰腌了,先去祭奠大画家和赵桓的梓宫,他们还得过很长时间才能下葬,实际上他们躺在冰库里就算等到光复幽州后没压力,祭完他们爷俩再送到太庙烧了,这都是献俘的必备程序,就连一些受伤被俘的金军将领也都拉到太庙斩了,就这样原本历史上的靖康之耻以靖康大捷结束,然后国师就再次面对文官集团的卸磨杀驴了。
“内阁不合祖制?”
杨丰看着杜充似笑非笑地说。
“内阁乃非常时期临时所行,如今金军威胁已除,自然要回归正轨。”
杜充说道。
“那我这内阁首辅呢?”
杨丰笑着说。
“国师仙人,自然不宜沾俗务,当于嵩山为国师建一仙宫,使国师安心修道!”
杜充说道。
“把他拖出去斩了!”
杨丰说道。
旁边六甲神兵立刻上前。
那些大臣们完全懵逼,这是什么个情况?你就是做权臣也不能这么霸道吧?才说两句话就杀人,你,你这是董卓啊!反应过来的李纲和张叔夜同时上前,李纲直接挡在杜充前面还想喝住那些六甲神兵,但他的威信这一次不好使,那些六甲神兵很和蔼地把他架起来往旁边一放,在杜充的同样迷惘中直接就刺刀顶住了他。
“国师,国师这是何意?”
张叔夜急忙喊道。
就在此时朝堂上文官们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就炸窝了,纷纷汹涌上前想要夺杜充,但紧接着就被那些六甲神兵用枪推开。
“肃静!”
杨丰大喝一声。
那些跟他熟悉的文官立刻闭嘴。
那些还跟他不熟悉的继续在那里吵吵,然后一名六甲神兵毫不犹豫地拉开枪栓对着外面天空扣动扳机,于是朝堂上紧接着一片肃静。
杨丰一招手。
旁边弟子递上厚厚一摞纸。
“这是军中沧州流民士兵的状纸,都是他们在战前以遗书控告,其中部分士兵已经大宋战死,他们所有控告都是杜充,杜充在知沧州任上,任意屠杀那些不愿为女真爪牙,宁远背井离乡追随大宋的流民,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连幼童都杀,总共屠杀了数千口,这些难道不够他一个死罪吗?”
杨丰阴森森地说。
“他们是女真奸细!”
杜充惊恐地尖叫着。
“几千口全是奸细?”
杨丰说道。
“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漏过一个。”
杜充喊道。
“幼童也错杀?”
杨丰问道。
“呃……”
杜充闭嘴了。
“纵使其有罪,亦应交有司审讯定罪。”
李纲深吸一口气说。
“有司?原大理寺正卿和俩少卿都上了断头台,断刑正,丞皆关押待罪呢,大理寺事务由老夫代管,老夫就在此判其死刑。”
杨丰说道。
“死刑需交刑部复核。”
李纲说道。
“已经改了,不用刑部复核,大理寺的审判就是最终定罪。”
杨丰说道。
“国师非杀杜充不可?”
李纲说道。
“是的!”
杨丰很坦诚地说。
“若国师非杀杜充,某请辞官!”
李纲说道。
“那也正好,南道总管本来就是临时设立,此时已无用处,梁溪老弟为国操劳日久,正好先休息些时日。”
杨丰说道。
“杜充不过提一谏议,国师以私怨杀之何以服众?国师以一言变朝廷成法欲置朝廷于何地?”
知兴仁府曾懋愤而说道。
“曾使君为京师藩屏,相距不过两百里,半年间未见提一卒勤王,据说当初宗泽邀你勤王还拒绝派兵,难道这就是为臣之道?这个知府你就不要再做下去了,回家好好反省一下,多读读书学学那忠义之士,纵不能为张巡许远,亦当无愧李彦仙。”
杨丰脸色一变说道。
曾懋一下子傻眼了。
李纲不断向张叔夜使眼色,但张叔夜一脸便秘的表情就是不开口,他恨恨地长叹一声,摘下自己的官帽递给旁边一名六甲神兵,带着无尽的怅惘走了,然后曾懋眼泪汪汪地看着两个六甲神兵上前,把他的官帽一摘架起俩胳膊也拖出去了,还被按着的杜充更傻眼了,趁着士兵疏忽,他毫不犹豫地扑向那些大臣,抱着其中一个的腿求援,但那些大臣只能报以爱莫能助的表情了。
谁让你自己作死呢?
谁让你提什么不好,偏去提让他上山养老呢?在杜充的哀求声中,两名六甲神兵上前拎着他胳膊也拖了出去,只不过他的目的地是皇宫门外立着的断头台。
杨丰淡然地看着这一幕。
话说他就是在挑衅,他就是要用一系列倒行逆施的手段,先逼着这些外面的地方官员们跳出来,如果有人敢清君侧就最好了,然后他就可以再大开杀戒,汴梁城内他已经清洗得差不多了,但汴梁以外还没有。河北河东汴梁周围没什么问题,通过这场大捷都知道他的威名,就算官员想造他反,老百姓和当兵的也不会干的,但南方的不行,所以他要刺激南方士绅造反,然后他再凶残地拍死趁机牵连一下,总之再杀个几千衮衮诸公估计也就不会有人敢反对均田制了。
而李纲祖籍福建,但是无锡人,曾懋是江西人。
他们都是南方士林所仰的名流。
以这样的方式被他踢回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他这个董卓的身份就坐实了。
等打下幽州来,他再把均田制往外一抛,把新式科举制度向外一抛,那么南方的士绅会毫不犹豫地起兵清君侧的,剩下就是他挟天子以令诸侯打着平叛旗号把这些家伙掐死了。
第七二一章 御街大战()
然而令杨丰意外的是,第二天那些文官们的反击就开始了。
宣德门。
“居然敲登闻鼓?”
杨丰站在城楼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门前御街西边的登闻鼓说道。
此时这面直达天听的大鼓前数以千计的士子聚集,这里面不光是汴梁城里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从汴梁周围紧急赶来支援的,毕竟汴梁城内那些敢反对国师的士子绝大多数都还在太学圈着呢。设在大相国寺的法庭还在夜以继日地审讯判决,因为数目太多估计得过个十天半月才能审完,不过之前审完的那些,这时候已经开始装船往海南岛送了,照杨丰估计经此一事之后海南岛也算冠盖云集。
但汴梁周围那些士子的力量还是很强的,尤其是随着金军的覆灭,原本被困在汴梁城内的圣教也开始向汴梁周围急速蔓延,然后……
然后双方矛盾就加剧了。
虽然圣教是以道教为基础的,但那些均田的思想,却是直戳那些士绅肺管子的,如果不是因为圣教的老大实在太可怕,恐怕早就已经撺掇地方官员当xie教剿灭了,可哪怕那些士绅再仇视,在国师刚刚一个人杀了近六千金军的恐怖力量镇压下,也知道跳出来很作死。
看看杜充就知道了。
杜知州的人头可是还很新鲜。
于是那些因为城内正大肆迫害士子,还有李纲和曾懋被撤职而满腔义愤的各地士子,就成了他们向国师展示力量的手段,或者说被他们给当枪使了,然后汴梁城內残留的,再加上城外最近几个县的士子,就这么一下子涌进汴梁,跑来敲登闻鼓为李纲和曾懋鸣冤。给杜充鸣冤是没用的,杜充的确在沧州屠杀流民,而且这些流民很多还是原籍沧州只不过前几年去燕山府然后回来的,即便这样也有大量被杜充以奸细嫌疑杀了,甚至也的确连老弱妇孺都杀,哪怕历史书也给他加了一句无噍类。
国师根本没冤枉他。
当然,赶正常他还是不会死,说不定最多降点官,毕竟他是为了防止有人给金军做内应。
手段残酷了点。
但对于文官来说这情有可原。
他又不可能去杀那些士绅,杀那些富商有关系的,无非就是杀些草芥一样的贫民,就算有人告也无非象征性惩罚一下,给他降个级,把他调到别的地方去工作,总之这就足够了,让他给那几千口难民偿命这就未免太过于夸张了!
好歹那也是个进士出身。
大宋朝一百多年不就才出万把这样的栋梁之才,岂能因为一点小过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