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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自个闺女一样疼爱。杜方宁姐妹几个都称为她为二姥姥。
“二姥姥好,您老身体越来越好了。”方钱氏笑眯眯的摸了一下杜方宁的头,“这么热的天就这么走过来了?”
“嗯,我想我姥了,我娘不顾得,我就自己来了。”
方钱氏似乎想起了什么,问方宁:“你大舅今早去镇上卖甜瓜了,你看着他没?”
杜方宁笑道:“看见了,他正忙着没空理我。”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她自然清楚。因此方钱氏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她无奈的低骂一句:“这个小气鬼!”她本还想说些什么,正好前面一
个妇人出声叫她:“方二婶。”
杜方宁甜甜一笑:“二姥姥,我晚上再去看你,你去忙吧。”
杜方宁又往里走了一段路,便看到外婆的家。一溜青篱围着几间土胚房,院中树木成荫。她甚至听到了大黄狗的吠叫声。
“姥姥,我来了。”杜方宁隔着老远就开妈招呼。
外婆方吴氏正嘬着嘴唤鸡,一听到外孙女的声音,一张老脸顿时笑开了花。她放下鸡食盆,推开篱笆门出来接杜方宁。
她一看到杜方宁手上的东西,不禁一阵惊讶,旋即又叨唠开了:“怎么还带了两只鸡来?你娘也真是的,我难道还跟你们计较,你奶那人我又不是不知道。蚊子飞过面前她都想扯条腿下来……”
杜方宁笑嘻嘻的说道:“姥,天热东西不禁放,您赶紧把鸡褪毛做了吧。”
方吴氏点点头:“这倒是。”但她并没有自己动手,而是朝屋里冲儿媳妇李氏喊了一声:“大宝娘出来把鸡给拾掇了。”其实,李氏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了。但她觉着杜方宁是晚辈,而且经常来,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如今听到婆婆叫她出来拾掇鸡,她不禁一阵暗喜。心道,这个姐姐终于开眼了。
这一次,李氏对杜方宁可比往常热络了许多,她的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嘴里嘘寒问暖的:“小宁你来了,热不热?快来,喝碗凉茶。”
吴氏趁这会儿功夫早端了一大碗凉茶出来递给杜方宁,又用袖子拭了拭她脸上的汗水。李氏早拎着两只鸡到后园去了。
待李氏一走,吴氏脸上的笑意一沉,正色问道:“你跟姥姥说实话,你是不是又跟你奶不对付了?”
杜方宁连忙摇头否认:“没有,我真的是想姥姥了。”
吴氏一脸了然,微微瞥了一眼杜方宁:“得了吧,你还想瞒得了我,我已经听说了。”
“啊——”杜方宁差点被呛了一下,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
吴氏看着方宁那副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粗硬的手指点着她的头轻斥道:“想蒙我,你还嫩着呢。”
杜方宁拍拍胸脯,原来是诈她的话。
杜方宁低头想了一会儿,自己的娘太懦弱善良,指望她忽然从病猫变老虎也不大可能。而她爹杜老三,听说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她若要跟何氏作长期斗争,没有长辈的支持可不行。因此有些话有些事,她这个做晚辈的是不能明说的。她外婆吴氏是一个是个明白人,对方氏这个闺女又十分疼爱,这可是不可多得
的助力。
“姥姥,还是您厉害,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杜方宁笑着拍了一记马屁。接着她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出来。
吴氏不听则已,一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气得一跺脚,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朝东大骂了几句:“这个黑心烂肺的,她自己也养闺女,就这么不把别人的闺女当人看——”
杜方宁暗暗咂舌,依她对外婆的观察,外婆是一个性格十分爽利要强的人。可是为什么她娘方氏就没有遗传到这一点呢。她转念一想,慢慢地又咂摸出来了,人们常说,父母强硬,则儿女常弱。或许正是因为吴氏的这种庇护,才使得方氏性格十分温和吧。
吴氏骂够了,转过身对杜方宁气哼哼地说道:“明儿一大早,我就跟你一起回去,找那个老不要脸的说理去。”
杜方宁见外婆发火,连忙温声劝道:“姥,我知道您是好心,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您三天两头就去给我们出气吧。”
“嗯,你说咋办?”
“姥,我觉得我们受苦的根子就是因为我们没分家,大大小小的事都被我奶管着。我们一家若是分出去,我爹娘又不懒,我们姐妹几个也算勤快,我就不信我们一家过不了好日子。”
吴氏面色一阵凝重,她唉声叹道:“这个还不好说,你小叔毕竟还没成家,你奶她不愿意分,即便是我和你姥爷也说不得什么,毕竟孝道大于天。咱不说别家,就说你大舅妈,你姥爷说不分,她就不敢提这茬。”
杜方宁苦着脸接道:“姥,您是什么样儿,我奶又是什么样儿,这能比吗?我奶要是有您一半明理,我们一家也不愿意分出来。这孝顺老人是应该的,可是那有的老人没有老人的样子,难道我们做儿孙的就该被活活逼死吗?”
吴氏一脸心疼的抚摩着外孙女的头顶,连声劝慰道:“小孩子家的,不准瞎说,啥逼死不逼死的,没那么严重,明儿和我你姥爷你舅都去南山村,好好跟那对老王八讲讲道理。”
杜方宁只能把话先讲到这儿,以后准备进行循序渐进的劝说。
杜方宁当晚在方家住下,没想到当天夜里便下了一场透雨。
吴氏一大早起来便兴奋的在菜地里嚷嚷:“昨个我还催着你大舅浇地呢,没想到夜里就下雨了。”
大舅方满子一脸笑意:“我看方宁就是福星,一来就下雨。”
众人听罢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杜方宁调皮的接话:“这样,我想住下也有借口了。”
吴氏
扬手做了一个打的姿势,笑斥道:“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还用找借口?”
杜方宁没想到这雨一起来就没个完,她不得不在外婆家多住了好几天。地里泥泞不堪,大人干不了活只好呆在家里。外公方青松闲来无事,在屋里雕了几个葫芦给孙子外孙女拿着玩。大宝二宝拿了葫芦就跑一边玩去,杜方宁看到葫芦上惟妙惟肖的画像时,不禁心中一动。
“姥爷,您的手艺真好,怎么不雕了拿出去卖呢?”
方青松不以然的摇摇头:“卖啥,这葫芦家家都有,谁买?”
杜方宁心里却活动开了,葫芦在农家是不稀罕,可是这做成工艺品的葫芦拿到镇上总能卖些钱吧。葫芦是家里现成的,又不用费什么本钱,她为什么不可以试一试呢?她越想越觉得可行,她没本钱也没什么一招致富的金点子,但她可以学着勤劳致富,一点一滴的积攒,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姥爷,您就给我多刻几种吧。我要带竹子的,还有鱼跃龙门的,还有……”杜方宁掰着手指说了几个吉祥图案。
方青松想着反正也没事,好脾气的一一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囧,贴文时赶上晋江抽,贴了2遍,Σ(⊙▽⊙〃a。。。
第七章卖葫芦的小女孩
第七章卖葫芦的小女孩
方青松用的手法正是火画葫芦,他用的工具是很常见的铁针和烙铁。他先将大小不一的帖针插入灶灰中烫热了,再拿起来在浅色的葫芦上飞快的画起来,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快速。杜方宁认真的盯着外公的动作,看了一会儿,她不禁手痒痒,也拿起一根铁针烙画起来。等到自己动手后,她才明白看花容易绣花难的道理。眼看着几个葫芦被她糟蹋得不成样子,杜方宁一阵心疼,这都是钱哪。
吴氏拿了针线篓在旁边做活,时不时看一眼他们祖孙两,一看外孙女小脸皱得像战苦瓜一样,连忙笑着安慰道:“不就是几个葫芦吗?你就练吧,家里多的是。用完了,我到别人家给你要去。”
杜方宁拿着葫芦翻来覆去的看,练习烙画是慢功夫,她不必急于一时,以后可以慢慢练。眼下的急务是创收。杜方宁这么做一是迫切想改善家中的状况二是想提高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她是家中最小的,又是个女孩子,可谓是人微言轻。赚钱是快速提高自己家庭地位的首选方法。只有她的地位提升了,她的意见被人重视了,她才能在以后的日子带领全家脱贫致富凝聚全家之力斗极品,否则,一切都免谈。
她记得穿越前有一个邻居姐姐,她父母特别没主见,总是被亲戚朋友的意见所左右。而她,从小就聪明果断有见地,可是没人尊重她的意见。后来,她读大学时就开始创业,先是靠回收二手资料书贩卖给新生发了一笔小财,等到她大学毕业时,名下已有了三家店面。从这以后,她在家中的地位直线上升。有一次,她跟杜方宁聊天时,她感叹万端地说道:“其实,家庭跟社会是一样的,实力决定一切。所谓的尊严和面子都是自己挣来的。”
连着两天,方青松一直在雕葫芦,杜方宁也没闲着,她披着蓑衣领着大宝二宝两人跑到外面采集各种颜色的野花,捣碎了用汁液当颜料用。她还特意二十多个形状大人相似的小葫芦,每个葫芦上让方青松烙上一个穿肚兜的胖娃娃,分成红、紫、黄、粉、蓝、绿、青七种颜色。方青松的手艺好,一经烙成,立即吸引了大宝二宝的目光。两人立即抛弃了原来的旧葫芦,奔向新的葫芦娃。
“哎哎,这个是我要拿出去卖的,卖了钱给你们买糖吃,你们是吃糖呢还是要葫芦?”杜方宁双手护着葫芦,笑眯眯的问道,这可是她的第一桶金,一定得保护好。
二宝是个小吃货,一听有糖吃,两眼开始放光。
大宝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做出了一
个英明的决定:“我们光看不摸,看完再拿出去卖。”
“好好。”
方青松一边用烙画一边不确定的问道:“真有人买吗?”
“我们试试就知道了。”
三天后,雨停了。
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院中的菜畦和篱笆上的野花经过雨水的冲洗,显得异常干净喜人。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