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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知。”侍女摇摇头。她只是听小厮随口说了一句,小厮也只是向萧涌请安的时候听了一鳞半爪,根本不知晓详情。
“罢了,等晚上他回来了,再说吧。”
……
……
“卑职见过广陵公主殿下,殿下千岁!”见到敏儿走进来,正在厅内站立等候的唐景羽忙跪下说道。
“免礼平身。”敏儿走到上首坐下,出言道。
“谢殿下恩典。”唐景羽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来。
“坐吧。”敏儿又吩咐一句,唐景羽本不敢坐下,但敏儿眼睛一瞪,推绝的话他就无法出口,只能轻轻将半边屁股放在椅子上。敏儿又吩咐唐赛儿坐下。
“唐百户,赛儿是孤中意的侍女,孤也不把她当做侍女,而是当做朋友,所以也就不必客套,孤长话短说。唐百户,你以后会久居印度,这次回京城也只是传信,就算给你探望亲人的假,也不会多过三个月。赛儿呢,又非要成婚的时候父母具在,所以三个月内就要把婚事办完了。”
“时间略有些紧。不过好在你离开上次中原前,已经让于谦与赛儿定下了,剩下的事也不多,三个月足够了。今日是二月二十九,二月份的最后一日,出宫前,孤已经请格致院掌管天文历法这人算过了,五月二十五是好日子,宜嫁娶,就定那一日举行婚礼,唐百户意下如何?”敏儿说道。
“但听殿下吩咐。”不要说敏儿的做法没有问题,就算是有问题他也不敢质疑,非常恭敬的说道。不过虽然对于成婚的时日并无意见,唐景羽却感觉十分怪异。广陵公主虽然年纪比赛儿大两岁,但也尚未成婚,这时像长辈似的商议婚事,他总觉得不对劲。当然,他并不敢说出来。
敏儿当然不知道唐景羽在想什么,听他没有意见,笑道:“那好,婚礼就定在五月二十五,其余事情就从婚礼这一日向前倒推,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不过嫁妆你不必担心,不论你们家里出多少,剩下的孤这里必定补足,不会少了赛儿的嫁妆。”
“小姐,您这样为了奴婢操劳,奴婢已经于心不忍,怎能还让小姐出奴婢的嫁妆?万万不可!何况于家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家,嫁妆就算少一些也无妨。”唐赛儿马上说道。在她看来,若不是有敏儿帮忙,她绝无可能嫁给像于谦家这样的好人家,心中已经对敏儿十分感激,不愿她再为自己出嫁妆。
“你是我的侍女,即使是一般的大户人家,侍女出嫁也要添妆,何况咱们情同姐妹,更非旁人可比。我自然要为你准备嫁妆。”敏儿笑道。
“小姐,奴婢,”唐赛儿话还没说完就被敏儿打断:“私底下你不必自称奴婢,我也不会自称孤,早就吩咐过你。”
“而且,”敏儿继续说道:“既然咱们情同姐妹,做姐姐的为妹妹准备嫁妆又有什么?”
“小姐!”唐赛儿十分感动的叫道。
“只要你成婚后日子过得好,就成了,旁的也不必说。”敏儿说道。
见到这一幕,唐景羽心里感觉更加怪异,但不管怎么说广陵公主确实对待赛儿极好,他忙站起来对公主殿下行礼谢恩。敏儿脸上的表情一僵,但没有多说什么,笑着让他平身。
唐景羽也感觉气氛忽然有些尴尬,但他不知晓为何会变得尴尬,有些慌张。好在敏儿马上打破了尴尬,出言与他商议事情,唐景羽忙答应。她们又商议了几件与成婚有关之事,敏儿挥手让唐景羽退下了。
第1693章 什么,朝鲜改立世子?()
“我今日还是头一次觉着你父亲这样古板。”等唐景羽离开了,敏儿揉着脑袋说道:“不就是咱们两个感情好么?男人不还是有断袖分桃之癖,女人就不成么?”
“我只是你的侍女好不好,根本没有那回事!”唐赛儿马上大声说道,完全忘了尊卑。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敏儿马上笑道:“开个玩笑而已,不必这么当真。”
“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唐赛儿认真的说道。
“好,”敏儿又说了一句,转过头来吩咐侍女:“宣于先生觐见。”
刚才在她们说话的时候一直垂手侍立一言不发的公主府侍女忙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传令。唐赛儿起身躲到了屏风后面。不一会儿,于胥走进来,对敏儿行礼。
面对他可就与面对唐景羽不一样了。于胥现下仍在皇城学堂教书,教导皇子及亲王世子,虽然教导不到敏儿的头上,但敏儿也要对他尊敬。于胥刚弯腰心里就马上说道:“于先生不必如此,免礼平身。”又吩咐特意传进来的八九岁小童去搀扶。
于胥也没有太过恭敬,顺势直起身子。敏儿见此略微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节外生枝,就要开口商议婚事。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于胥竟然抢先出言道:“殿下,臣有一言向对殿下说。”
“请说。”
“殿下,臣以为,殿下出面操办犬子与唐氏姑娘的婚事十分不妥,不仅于理不合,而且因殿下尚未成婚有碍殿下声誉。况且唐氏姑娘父母尚在而且现下具在京城,更不应由殿下出面。臣请求殿下今后不要再参与此事。”于胥说道。
听到这话,敏儿脸上的表情登时就僵硬住了,随即变得不大好看。她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说道:“于先生之意孤已经知晓了,今后孤不会再为唐氏操办婚礼之事。”
“殿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于胥马上又称赞一句。
‘她这是怎么了?竟然向于先生服软了?’唐赛儿却感到十分惊奇。她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公主向旁人服软。纵使躲在屏风后面,也忍不住偷偷看向敏儿。不过她没有从敏儿的表情上看出什么来,之后商议起有关成婚之事,她回过神来,认真听着。
商议婚事的过程倒是平淡无奇。于胥称赞了唐赛儿想要父母都在中原时成婚的想法,同意五月二十五日举行婚礼,其他事情也都答应了。至于琐碎事情就由唐赛儿与于谦的父母商议,她不会负责。说完这件事,于胥行礼退下。
“小姐,你怎么会向于先生退缩?”等到于胥离开,唐赛儿马上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而且出言问道。
“于先生十分古板,虽然我没有做过他的学生,但仅仅听弟弟们的话就能知道他有多古板。我可不觉得能够劝服了他,不过是白费唇舌而已,还不如好像被他劝服了一般,省的多话。不过你放心,你的婚事我定然要管的,只是以后不见于先生了而已。量他也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向陛下进奏折,更不会求见我。”敏儿说道。
“可是,我觉得于先生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为我操办婚礼对小姐的名声确实有碍。”唐赛儿犹豫着说道。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敏儿才不在意这个。
唐赛儿还想说什么,可敏儿已经站起来说道:“事情已经商量过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去和三姑说会儿话,你是跟在一旁服侍或是去马车上等着?”
“岂有侍女不跟在小姐身旁的做派?”唐赛儿马上说道:“当然要随侍小姐身旁。”
“那咱们就走吧。”敏儿拉起她的手,去找昀蕴说话。
她们坐在一起聊了好一阵子。昀蕴身为公主,就算出了宫可以与命妇交际,但那些人面对她也都是近乎唯唯诺诺,不敢得罪,也不敢意见与她相左,她有些话也不能说,这样聊天也很没意思的。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可以畅所欲言的人,昀蕴当然聊得十分高兴。
但聊天总有结束的时候。她们说过了上一个话题,昀蕴侧头一看,见到外面天已经略微有些暗下来,只能意犹未尽的说道:“敏儿,姑姑很想留你在府里住一晚,但皇兄要你晚上一定回去,现下又到了酉时,你也只能回去了。”
“已经这个时候了?时间过得真快。”敏儿看了一眼窗外有些惊讶。她也有些不舍,但想想父亲的话语,她也不敢耽搁,只能站起来说道:“侄儿确实该回去了。”
“姑姑送送你。”昀蕴也站起来说道。
“岂有让长辈相送的道理?姑姑赶快回去,不必相送。着下人送即可。”敏儿忙道。
但昀蕴执意要送,敏儿推脱几句推脱不得,只能让她送了。
一边送行,二人又聊起来。“三姑,你既然这么喜欢同家里人闲聊,得空入宫即可。”
“既然已经出宫嫁了人,就不能像过去未嫁人时那样了,会让人笑话的。”
“谁敢笑话咱们家?我请父亲治他的罪!”
“谁也不敢公开笑话,但背地里笑话,或者说一些语带双关的话,也让人够受得了。”
“既然不是公开笑话,一些背后的风言风语又有什么打紧?日子不是照过?”
“你还是年纪小,而且也没有成婚,等你成婚后就懂了。”
“什么都是成婚后才能懂,真没意思!那我要是一辈子不成婚,岂不是一辈子都懂不了?”
“哪有女子一辈子不成婚的,快别说这样的话!说这样的话,对你的名声可不好。你现下虽然有些肆意妄为的名声,但毕竟无关名节,世人还不十分在意,毕竟宗室与一般人家不同。但这样的话传出去,对你的名节恐怕会有碍,可不能乱说。”昀蕴认真叮嘱道。
敏儿不大赞同昀蕴的话,正要出言反驳,但这时忽然有一名小厮走过来,走到一名侍女身旁说了句什么。侍女听了面上显现出惊讶的神色,走过来同昀蕴说道:“小姐,姑爷回来了。”
“他现在就回来了?”昀蕴惊讶。‘一个多时辰前传话回来晚上会晚些,也不必预备他的晚饭,可怎么忽然这个时候又回来了?’
“三姑夫回来了。”敏儿并不知晓一个多时辰前萧涌的传话,听到侍女的话马上说道:“既然三姑夫回来了,侄儿总要拜见过姑父后再走。”
“这却是应当。”昀蕴回过神来,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