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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看您说的,我这儿成了让朝廷的官员练手的地方了。”朱赞仪笑道:“这可不成。叔父,我这里也得要有本事的大臣。”
“知道了,朕会挑选许多得用的大臣的。”允熥也笑道。
听了他们二人的这几句话,虽然明知是安慰,不过陈洽的心情还是好多了。
允熥又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对陈洽说道:“陈洽你退下吧,朕有几句事关婚礼的话要吩咐赞仪。”
陈洽不疑有他,躬身行礼退下;但他刚刚退下,朱赞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允熥说道:“你马上将忠于胡朝的文武官员都调出来,分到各地,然后秘密杀了他们。”
“这些人因为一开始很得咱们的信任,位置大多很重要,若是有陈朝的后裔造反,他们响应的话危害甚大。不如先除掉。”
“至于分到各地,是害怕许多人忽然过世引起恐慌,分到四处后消息不灵通就好多了。”
“叔父,这恐怕不太好。”朱赞仪说道:“一者,许多人现在若是调开恐怕接受地方不容易;二者,即使将他们分到各地,忽然许多人死亡的消息早晚会传过来,仍旧会引起当地人惊恐。使得本来没有投奔叛军心思的人会投奔叛军。”
“侄儿觉得,还是将几个死忠陈朝的人寻个罪名光明正大的处死,其余人不动,慢慢调到不太要紧的位置。这样必要稳妥。”他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你说得对,是朕太急了。就依你说的办。”允熥想了想,说道。
听到自己的建议得到允熥同意,陛下的表情也比较平静,朱赞仪想了想,壮着胆子说道:“叔父,侄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既然已经问出了这句话,还说什么当讲不当讲?你可是要向叔父进谏?说吧,叔父绝不会怪罪。”允熥说道。
“叔父,侄儿觉得,自从大军征讨安南已来,叔父都太急切了。”
“这种灭国之战,即使安南国小,打个一二年也十分正常,可叔父虽然从未强要进兵,但往来文书中急切之情侄儿也看得出来。”
“叔父,常言道欲速则不达,该急的时候急,该缓的时候要缓,一味操之急切恐怕不好。”
“从前叔父在京城处置朝政,也并非是如此急切,为何这次征伐安南如此急切?”朱赞仪最后还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并且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疑惑,是在安南的无数文武官员共同的疑惑。
允熥叹了口气,说道:“叔父也不瞒你。之所以操之急切,一者,安南的位置非常重要,是荫蔽廣西雲南的重要地方,不容有失;二者,主要是想将这里的事情都办妥后,赶快回去准备对撒马尔罕之战。”
“你也知晓在广州城审问的撒马尔罕奸细案,你也应该猜到了在公审前朕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但你未必猜到了,早在公审采生折割案的时候,朕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有些证据朕隐而未发,这些隐而未发的证据都能表明,帖木儿明年就要出兵进攻大明。”
“朕不是妄自尊大的皇帝。在经过蒙古灭宋后咱们大明的皇帝想要妄自尊大也不容易。对往来西北的人和番国使者进行询问,得知这个撒马尔罕国十分强大,不好对付。西北又人烟凋敝,物产不丰,仗不好打。”
“所以朕想要赶紧返回去准备这一战。”
“可是叔父,即使撒马尔罕国很强,若是他们打过来,而不是大明的军队打过去,也不必如此吧。”朱赞仪问道。
“朕不仅想要守住现在的地方,更要夺下撒马尔罕国的地方。”允熥说道。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帖木儿死后,面对大明的军队撒马尔罕的军队说不定会崩溃,他想让大军趁势掩杀追到撒马尔罕城,一举摧毁这个现在天方教最强的国家的基业,甚至占领河中地区。
要不然,想要挡住撒马尔罕国的军队其实也不太难,不必做这么多准备。因为过个一年二年的帖木儿就该死了,他一死撒马尔罕国的军队就没有威胁了;即使他不死,允熥也相信大明的将领至少能够挡住他。
朱赞仪其实不太清楚撒马尔罕国在哪,更加不知道距离嘉峪关有多远,听允熥这么说了也没什么再说的,只是说道:“若是叔父着急准备,其实大可不必来到安南,在仗打完后就可以返回京城了。”
“这不是因为你初主政一国,张温又病了,朕不放心吗。”允熥笑道:“不过来了安南后见你将事情处置的还不错,叔父也就放心了,不必在安南多花功夫。”
“可你的婚礼叔父还是要参加的。待你的婚礼完毕,叔父就启程返回京城。”
“有叔父亲自参加婚礼,还有两个小婶子亲自操办,我这也是叔父继位已来的头一份,真是受宠若惊。”朱赞仪笑道。
“还不至呢。”允熥也笑道:“今年还有这么多你的叔叔、叔爷参加婚礼。自从皇爷爷册封二叔三叔等人到地方为王之后,就是叔父当年大婚人都不全,今年有这么多人庆贺你的婚礼,很不容易了。”
“多谢陛下恩典。”朱赞仪做出夸张的动作开玩笑道。
“那你可要尽心尽力为大明效力,才能值得这恩典了。”允熥半开玩笑道。
第903章 回京前的杂议()
和允熥成婚时的过程一样,这一日一早朱赞仪在宫人的服侍下穿好大婚的衣服,带领左右王相的官员去亲迎。
可允熥此时刚刚起床,还在悠闲的和莎儿、熙怡一起用着早膳。
不,其实他也不太悠闲。他看着这几日因为操办朱赞仪的婚礼而显得十分疲惫的她们两个,关切的问道:“没累过劲吧。”
“这倒没有,又不是干活去了,怎么会累成那样。只是婚礼的日子太急,很多东西必须紧赶才能赶出来,要盯着的事情太多,累心。”李莎儿说道。虽然名义上是她们两个一起操办,但熙怡管事儿的本事不如她,大多数事情都是她做的。但奇怪的是,熙怡竟然和她感觉一样疲惫。
“今天你们两个可以好好歇一歇了。”允熥说道。
“嗯?我们不必参加交王的婚礼么?”熙怡问道。
“赞仪父母双亡,祖父祖父母也早已去世,明日新媳妇奉茶拜见的人就是夫君我了。熙怡,莎儿,明日一早你们两个和夫君一起接见赞仪夫妇。”允熥说道:“熙怡,这都是皇家婚礼的章程上都写着的,你没看么?何况当初你入宫的时候也是和夫君一起去拜见皇爷爷和宁妃娘娘的。”
熙怡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这些日子这么疲惫,哪有空看那些。”
“哎,怡儿,你也是四妃之一,这些事情还是多了解一些得好。”允熥道。
“知道啦!”熙怡一听就很没有诚意的说道,说完就低下头去将盘子里并不大的一块糕点用勺子分为两半,将其中一半慢悠悠的放进嘴里。
“夫君,依照惯例,应该只有一人陪同陛下接见才对。明日臣妾还是不去了,夫君与薛姐姐接见交王与王妃便好。”李莎儿说道。
“正好妾这几日很疲惫,多休息一天。”
“可是现在熙瑶并不在这里,就不是依照惯例的时候了。”允熥说道:“明日一早你按时起来,随夫君一起去接见赞仪夫妻。”
李莎儿有些感动。不仅是接见赞仪夫妇的表面意义,她现在的份位可比熙怡要低,但却被要求和熙怡一起出现,她可不是事事不放在心上的熙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允熥看着她想要说什么,赶在她的话出口前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李莎儿一时间也不想说话了。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们又松开了手。他们刚松开手,熙怡就抬起头来,放下筷子与勺子,说道:“夫君,李妹妹,妾已经饱了,回去休息去了。”
“你去吧。”允熥说道:“等午时前夫君派人叫你。”
“知道啦。”熙怡笑眯眯的答应一声,返回自己的屋子。
“也不知怎的,莫非真是她的身子太虚了?这些日子每天都睡这么多也不够。”允熥说道。
“薛姐姐大概是之前在广州中邪术时伤的身子还没养好吧。”李莎儿说道。
允熥附和几句,但却一直盯着李莎儿的眼睛。李莎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允熥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里想着:‘还是等回京以后再说吧。’
转而说道:“明日接过了新媳妇的茶,后日二十二日就出发返回京城。若是顺利,大约三月十几日能到达京城。”
“继迁这次立得功劳不小,朕任命他为水师右卫的指挥同知,世袭指挥使,过两日护送咱们返回京城。”
“真的?”李莎儿眼睛都亮了起来:“后日回京。还能见到四个月没有见过的兄长,真好。”更重要的是,两个孩子已经小半年没有见过了。
可她正高兴着,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夫君,会试即使推迟了一个月,三月初八也就开始了,夫君三月十几日才返回京城,可有些晚了。莫非再推迟几日?”
“不必。”允熥说道:“考题朕已经传到了京城,不必担心策论的题目;朕也是在他们定下中贡士的人后才审阅试卷,将不合心意的人排下去。所以朕在考完后回到京城也无碍。”
“可这样一来考题就提前被考官知道了,万一有人透题怎么办?还有提调考场,有人徇私舞弊怎么办?”在上沪被当地卫所关押过一阵的李莎儿实在对大明官员的操守没多大信心。
“考题不必担心。朕并未交给考官,考题在考试前一日才会让考官知晓,印到试卷上。”
“至于考场徇私舞弊,朕遴选的提调官朕还是能信得过的,不会内外串通让考生舞弊。”
“更何况,”允熥自信一笑:“最后朕决定他们能否上榜看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