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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仕把手悄悄伸进腰里。
陈翠姑收起脸上的微笑,目光就象两把刀,直视南宫仕的手,厉声喝道:“你想干吗?想偷偷杀我灭口么?”
这一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南宫仕的身上来,反倒让南宫仕立刻处于了不利态势,陈翠姑长相俏丽,嗓音甜美,在有意无意中,便博得了很多人的好感,很多粗俗的江湖汉子,都冲着南宫仕瞪起了眼睛。
陈翠姑高声叫道:“各位大哥,我来告诉诸位,童司令来不了大会,其实罪魁祸首,乃是八路,是八路把童司令给害死了。”
“哗”会场登时乱起来。
“你放屁,”南宫仕跳起来,用手指着站在高处的陈翠姑,“你个日本特务,你到英雄大会上来捣乱,有什么居心”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陈翠姑纵身往下一跳,跃下板凳,直朝着南宫仕冲过来。
南宫仕又是大吃一惊,怎么?她要动手?
陈翠姑二话不说,飞起一脚,便朝南宫仕踢过来。
这一下,事起突兀,场上众人,无不惊谔,这个美丽的年轻女子,一言不合便既动手,实在出于大家的意料之外,而观看漂亮女人显身手动武,又让好多人兴高采烈,会场上,众人往外一闪,空出一片场地来。
南宫仕来不及说话,将身一闪,躲过她的一脚。
这一刻,其实南宫仕心里暗暗叫苦,这陈翠姑明明是个日本特务,自己应该当着众人的面,揭穿她,抓住她,但是却总是比她落后了一步,既来不及辩解,又来不及布置,反而让这个女人占了先机。
场上诸人,十成中有九成,相信了这个美丽女人的话,把自己当成了“凶手”。
此时已经没办法再解释,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把陈翠姑给擒住,再做打算。
而且必须生擒,不能打死,若是打死了她,那更加百口莫辩,被冠以“杀人灭口”的帽子了。
显然,陈翠姑对这一切洞若观火,她才敢于先发制人,这个女人,太厉害了。
南宫仕大吼一声,将身一伏,使出地趟拳的“剪”字诀,两腿象两把锋利的剪刀,踹向陈翠姑。旁边有识货的人,喝道:“好。”
陈翠姑身子一摆,细细的腰肢就象柳条一样轻柔,象蝴蝶一样跃起起身来,右臂一伸,朝着南宫仕头顶抓来,这一招有些象拳法里的“空手入白刃”,迎难直进,与敌对攻,若非没有高深武功,很难施展。更让人吃惊的是,陈翠姑跃起攻敌,衣袂飘飘,如风摆柳,姿势美妙至极,就象是舞台上的美女,翩翩起舞一般。
“好,”场边的喝彩声轰然响起。
南宫仕大吃一惊,一招之间,他便看出来,陈翠姑手下功夫,极为高明。
这女人腰腿的协调,力度的掌控,出手的迅捷,都说明,这是一个久练武功,功夫深厚的厉害角色。
南宫仕打起精神,凝神应战,他把自己所学“青萍剑法”用在手掌上,配合地趟拳,泼风般几下拳打脚踢,拳出如风,脚踢如电,每出一拳一腿,都使足了力道,心道:你即使再高明,女人力气也不如男人,我一阵急风暴雨,逼你以力抗力,只要能逮住较力机会,便能擒住了你。
陈翠姑的身子,疾进疾退,沾手即走,根本不与南宫仕相撞,每一次出手,都象摘花拂柳一般轻柔,但南宫仕始终未能打中她一下。
两人在场中打发了势,南宫仕每一拳打出,都呼呼带风,腿踢起来,勾扫搅绊,尽展地趟拳特长,直打得这片沙滩飞沙走石,似乎是占尽优势。
但是南宫仕心里明白,自己只是在苦苦支撑,陈翠姑忽进忽退,有些象南方拳法里的“咏春拳”,又有些象西洋拳击,每一招都举重若轻,身形飘飘,其实她是应付有余,不慌不忙。
南宫仕逐渐急躁,猛地一势“反鞭脚”,踹向陈翠姑。
陈翠姑身子“滴溜”一转,右掌一竖,以掌作刀,猛劈下来。
这一招,力道刚猛,她乍使出来,让在场诸人,全都一愣。本来二人恶斗,陈翠姑腰柔如柳,进退似风,尽展轻盈迅捷之术,现在招式忽变,陡然间刚猛无伦,着实出人意料。
这一掌,狠狠劈在南宫仕的脑门上。
南宫仕只觉得眼前一黑,头晕目眩,身子往后便倒。
“空手道。”旁边有人惊叫起来。
空手道是日本武功,讲究空手对敌,刚柔相济,力道之猛,可掌劈公牛,生生掰断牛角,临敌之时,极为勇猛。
南宫仕虽然身材瘦削,但很是强健,平常磕磕碰碰,毫不在乎,但头上挨了陈翠姑这一掌,却是当时便即晕去。
“咕咚,”他摔倒在地上。
陈翠姑瞪起杏眼,跨上一步,抬起右腿,便要往南宫仕头上踢去。
第17章 暗杀(求收藏推荐)()
“站住。”突然一声怒喝。
众人都已经看出来,南宫仕不敌陈翠姑,他被一掌击晕,不省人事,若是陈翠姑再补一脚,只怕是南宫仕性命难保。
跳出来怒喝的人,是潘和尚。
潘和尚举着一支手枪,二目圆睁,拿手枪比划着陈翠姑。
陈翠姑反应也快,不顾得再踢南宫仕,伸手一摸,从腰里也摸出一支小手枪来,右臂一抬,对准了潘和尚。
两个人,两只乌黑的枪口,互相对准了胸膛。
场上气氛,登时紧张起来,此时,已经变成性命相搏了。
牛半山大踏步走上前,将南宫仕抱起来,走向场边。
场中心的潘和尚,冷冷地说道:“日本特务,你到英雄大会上来,意欲何为?在场的都是顶天立地的中华好男儿,不论黑道白道,都奉一个祖宗,绝不许日本鬼子来插手我们中国人的事。”
“是吗?”陈翠姑冷冷一笑,“八路军杀了童司令,暗下杀手,妄图将全场的英雄好汉一网打尽,逮捕整编,我们看着不公,救大伙于水火之中。”
这女人的口齿,象她的武功一样厉害,避口不提“中国人”“日本人”的矛盾,只扣死了“八路军杀死童司令”,而场中大半土匪草寇,最怕的便是“逮捕整编”,她这一招,又立刻陷潘和尚于被动。
场上有人喊道:“谁敢整编?老子跟他拼了。”“我不管八路九路,谁挡了老子财路,我就跟他拼命。”
潘和尚心下踌躇,自己若是开枪,就算跟陈翠姑拼个两败俱伤,也处于不利位置,她伶牙俐齿,善于蛊惑人心,场上这些粗豪盗匪,鱼龙混杂,又有几个能信自己的话?
突然场外一阵喧哗。
一群人影,急匆匆奔过来。
有人高叫:“来了来了,童司令来了。”
人群登时一乱,童百万不是被“八路”打死了么?怎么又来了?
潘和尚心中一喜,童百万若是到场,马上便能拆穿陈翠姑的谎言,反败为胜,但他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凶狠毒辣,心机敏捷,稍一疏忽,必遭她的毒手,因此眼睛不敢稍离,手举着枪,一动不动。
他心里在瞬间转过好几个念头,开枪?不开枪?
此时若是朝陈翠姑开枪,必将陷自己于“不义”,反而坐实了“八路害人”之言。
旁边人影一闪。
燕槿飞步赶上来,沉着脸对潘和尚和陈翠姑说:“请二位把枪先收起枪来。”
陈翠姑将臂一收,收起枪来,还冲着潘和尚嫣然一笑。
潘和尚愣了一下,举着的右臂有些尴尬,慢慢把枪放下。
会场上,响起一片喧哗声。
此时场上诸人,已经不再关注潘和尚和陈翠姑,一古脑吵吵嚷嚷,都去寻找童百万。只见十几个黑衣汉子,拥着一副担架,迅速赶入场内。
担架上躺着一个人。
这人头上缠着绷带,肩上吊着绷带,似乎是浑身受伤,一张胖乎乎的大脸,被绷带裹了半边,殷红的血迹,透到白色的绷带外面。
童百万受伤了?
南宫仕躺在牛半山的怀里,他慢慢苏醒过来。
脑袋有些痛,也有些晕,但南宫仕自小身强体壮,精力充沛,越是逆境,越是顽强,他摇了摇脑袋,很快恢复了意识,挣扎着爬起来。
只是觉得脸红耳热,当着这么多人,被一个女人给打晕了,让南宫仕觉得怒火中烧。
他在人群中寻找着陈翠姑。
但此时人群纷乱,都往那副担架跟前拥去,陈翠姑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担架上的童百万,挣扎着爬起来,朝四周拱拱手,朗声说道:“兄弟们好。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嗓门宏亮,中气充足,一说话,登时压住了全场的纷嚷声。四周有人乱纷纷地说道:“童司令,到底是谁害了你?”“是八路军要杀害你吗?”
“八路军?”童百万愣了一下,“没有啊,我没碰着八路军啊。”
这一下,陈翠姑的谎话,登时拆穿,南宫仕心里象是吃了块西瓜那样凉爽痛快,他简直觉得童百万非常“可爱”了。
童百万冲大家又拱了拱手,高声说道:“各位仁兄老弟,童某晚来,并不是故意怠慢大家,只因为刚才遇到了一宗事情,祸起萧墙,差点被人暗算”
说到这里,童百万的眼睛,在场上睃巡一周,盯在坐在木凳上的马蜂五身上,目光中满含了怨恨,咬牙切齿地说道:“马兄,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今日兄弟招你来参加集会,你来也罢,不来也罢,大家都以朋友相待,请问,你害我,却是何意?”
这一下,全场风云突变,好多人都冲着马蜂五扭过脸来,尽是吃惊之色。
马蜂五也是一愣,瞪起眼睛说道:“童司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姓马的来给你捧场,何时害你了?信口雌黄,岂有此理。”
童百万愤愤说道:“马旅长,你若想当这个英雄大会的主人,将场上诸家弟兄,揽于麾下,尽可开口直言,姓童的便把这个大会主人,让于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