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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焦顺说道:“小乐,宋公子是个读书人,他又不是汉奸,咱们八路军要讲政策,不搞连坐。更不能搞绑票。”
“噢,倒也是。”
“还有,”南宫仕一边跑,一边扭头对包小乐说:“咱们抓走宋翰,那宋家哥俩还不急了眼?拼着命追出来不放,咱们就不好脱身了。”
包小乐拍了拍脑袋,“咳,就是,我又草包了。”
部队,撤回了野狼谷。
然而回到白果寺里,大队的干部们,又吵起来了。
这回的起因,并不是牛半山、霍阴阳等人,而是一向沉着稳重的管波,跟闻海山吵了起来。
闻海山起草了一份关于蓝海县大队内部问题的报告,里边的内容主要有:
1、原县大队长南宫仕立场不坚定,对敌意识不强。
2、县大队内部乱拉帮派,不服从组织领导。
3、对群众利益没有保护。
管波一见,立刻说道:“闻海山同志,你这是不合事实的臆造,说严重点,是污蔑。”
“管波同志,你现在的任务是养伤,不要插手大队事务了,你把腿上上伤,养好了再说。”闻海山冷冷地说道。
“闻海山同志,”管波提高了声音,“我看,是你应该养伤了,你的胳膊刚受了伤,好好养伤去吧,等养好了再说。”
这句话倒把闻海山给噎住了,有些啼笑皆非。
管波勉强压了压胸中的怒气,对闻海山说:“咱们对待自己的同志,怎么能这么信口雌黄,污蔑中伤”
“我有证据,”闻海山也瞪起了眼睛,“南宫仕没有自己的立场,同敌对派人士过从甚密”
“敌对派?”管波没搞明白。
“对,康尔楷,左石明”
管波发火了,“闻海山,现在咱们是团结抗战,他们都是民主人士,虽然没有参加我党队伍,可是,都是咱们的团结对象,而且,康先生他们,勇于参加抗日斗争,英勇不屈”
“那么何家小姐呢?”闻海山打断管波,也嚷嚷起来,“荷花寨的大财主,何顺发,家里的两个小姐,何碧彤和何碧瑶,都和南宫仕关系暧昧,不清不白”
“胡说八道,”管波再也忍不住怒气,高声吼叫起来,“何家是财主不假,可何顺发不是汉奸,何碧彤参加抗日,顽强杀敌,你光看出身,不看表现,这是狭隘,再说了,南宫仕是什么样的人,全大队战士,心里都有数,你这样造谣中伤,是何居心?”
“管波同志,请注意你的措词。”
闻海山也是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颤,“我是为全大队的前途着想。”
“你这样着想下去,会把大队毁了的。”
这时候,姜水生等人走了进来。
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大家也都满腔怒火。
牛半山憋了半天,再也憋不住了,吼叫道:“闻专员,今天,要不是大队长救你,你的脑袋就被宋富贵给割下来了。”
“仗,是战士们打的,你别把功劳,都堆到南宫仕一个人的头上。”
姜水生沉着脸,对闻海山说:“闻专员,人,要有良心,你摸着良心想一想,若是按照你的部署,一意孤行,现在你在哪里?只怕已经被宋富贵请进千户镇据点了吧?”
“你”
第202章 貌美如花,心如蛇蝎()
白果寺里,吵得不可开交。
南宫仕倒是冷静下来。
如果,闻海山只针对自己,那事情倒是好办了。他冲大家摆了摆手,“别吵了。”
大家安静下来。
南宫仕舒了一口气,说道:“对我个人,如何处理,都无所谓。但是,涉及全大队的问题”
他的话还没说完,闻海山便打断了他,“南宫仕,涉及全大队的问题,不用你再操心。”
这句话,又引起了公愤。
焦顺说道:“闻专员,我建议你到部队里去,听听战士们的意见。”
“你不要拿你们的小团体主义,来威胁我,我坚持原则,没有错。”
牛半山哼了一声,粗声粗气地说:“我发现,蒙住眼的驴,你跟他说什么,也没用。”
“你”闻海山气得说不出话来,呼呼直喘。
南宫仕赶紧把牛半山拉到一边,“老牛,你怎么能跟上级说粗话,乱弹琴。”
霍阴阳凑上来,上下打量闻海山。
闻海山皱着眉头,盯着霍阴阳,“你想做什么?”
“闻专员,我看你是不是受伤太重,发烧烧糊涂了同志们,闻专员受伤了,我建立让他好好休养,暂时不要管县大队的事了,大家同意不同意?”
“同意”
屋里,乱乱哄哄,正在闹得不可开交,忽然包小乐走进屋里,把南宫仕拉到门外。
“大队长,燕槿来了。”
“谁?”
“燕槿,就是原来童百万的手下,他说,你在黑龙潭英雄大会的时候,曾经见过他。”
“哦,我想起来了,对对”南宫仕拍了拍脑袋。
在黑龙潭英雄大会以后,童百万毙命,手下土匪,有的参加了县大队,有的自行离散,燕槿不知所终。
现在,他忽然来了,南宫仕觉得有些奇怪,他把霍阴阳叫出屋来,跟他说了燕槿的事,“阴阳,燕槿来了,你过去跟他熟吗?”
霍阴阳挠了挠脑袋,“这个人,以前挺有正义感的,也好打抱不平,好象他是商人出身,挺精于算计。”
“你跟我去看看。”
两个人走出寺外,在野狼谷的山口,遇到了燕槿。
燕槿穿了一身商贩的衣服,肩上还背了个布褡裢,戴了顶毡帽,身上披了一身的雪花,看上去神色憔悴。
“燕老兄,最近可好,”南宫仕乐呵呵地打招呼。
“南宫队长,”燕槿还象以前一样,神态谦和,微微一欠身,“许久不见了哎哟,阴阳,是你啊,你还是老样子,比从前更精神了,唉,真惭愧。”
“惭愧个什么劲儿?”霍阴阳笑道:“你又做生意了?恭喜发财。”
“唉,惭愧极了,”燕槿摇了摇头,“那回,从黑龙潭分手以后,我本来想跟几个朋友,做皮货生意,谁知道唉,也是我财迷心窍,囤积了些货物,结果让鬼子给抢了,闹得鸡飞蛋打不提了,丢人。前两天,我碰到了一桩事情。”
“什么事?”
燕槿从肩上的黑布褡裢里,掏出一张大红请柬来。
南宫仕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兹请红莲花先生,参加冬月十日皇军庆祝中日亲善大会。”
落款,是“汪子浩”。
汪子浩,是县城里日本人扶植的新民会长,大汉奸。
但是“红莲花”是谁?
霍阴阳在旁边解释道:“大队长,红莲花是江湖卖艺的,跑马卖解,卖大力丸,兼教武馆,他的拿手活不是武功,而是变魔术,大变活人,隔空取物,厉害极了,号称‘冀东大魔王’。”
“哦。”
看请柬上的内容,似乎是城里的汉奸汪子浩,要举办什么“中日亲善庆祝大会”。
燕槿解释说:“我贩皮货失败以后,走投无路,便投靠了红莲花我到他那里应聘武师,混碗饭吃”
“对对,”南宫仕想了起来,“燕兄,你武功很好。”
“咳,不值一提。我投奔了红莲花,靠卖艺赚几个钱,谁知道,突然接到了日本人这张请柬。”
霍阴阳打趣道:“那很好啊,给日本人演出,说不定会得好多赏钱。”
“别开玩笑,老阴阳,”燕槿脸有愁容,“日本人的差使,还指望赏钱么?他们邀请红莲花,只不过是在大会上演出,给日本人壮门面这也罢了,红班主捏着鼻子答应了,谁知道,唉”
“老燕,你老唉声叹气做什么,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是,前两天,从城里突然来了一个妖精似的女人,姓陈”
“陈翠姑?”南宫仕脱口而出。
“对啊,”燕槿愣了一下,看着南宫仕,“您怎么知道哦,我想起来了,当时在英雄大会上,您见过她,没错,就是这个臭娘们儿,你当时还跟她交过手”
南宫仕用鼻子哼了一声。
燕槿脸色有些尴尬,停下话头,看了南宫仕一眼。
那次南宫仕输给了陈翠姑,一败涂地。当面提起这事,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没事,老燕,你继续说。”
“是那陈翠姑,一脸的阴阳怪气,让我们全班人马,都搬迁入城里,跟着她‘训练’,并且,参加日本人举办的劳什子‘株式会社’红班主可发了愁,这不是逼着人当汉奸么?再说了,我们是跑江湖的,这一搬迁入城,便再难脱身”
“嗯。”
南宫仕反复看了两遍那张大红封面的请柬。
燕槿继续叹气、唠叨,摊着手诉苦,“南宫队长,我们跟陈翠姑据理力争,可是这个女人说,若是违抗命令,全体杀头,财物充公,您说这还有地方说理去么?”
“你想跟日本人说理?”霍阴阳笑着打趣道:“燕老兄,你急糊涂了吧?”
燕槿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红班主愁得不行,准知道一入了城,全班人马,都得被这个姓陈的女人给控制,变成她的奴隶我们俩商量来商量去,实在没有办法,红班主便想,让大家解散回家,也不能把大家带进火坑可是,唉,解散回家,大家都上有老,下有小,生计又怎么办?”
南宫仕点了点头,思索着,没有说话。
霍阴阳说:“老燕,解散回家,鬼子就能饶了你们么?”
这一说,燕槿更窘了,低下头,抄着袖子叹气。
沉默了片刻,燕槿愤愤地说:“你们不知道,那个姓陈的女人,长得象花一样漂亮,可是,心眼却象蛇蝎一般狠毒,她那双眼睛一翻,真让人浑身发凉,心里发麻。”
霍阴阳嚷嚷道:“我们怎么不知道,这个婆娘,领教了好几回了。你说得没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