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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是谁?”
姜水生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西村生气了,“给我打。”
“噼噼叭叭,”旁边的特务们,举起皮鞭棍子,又一顿乱揍。
姜水生被打得倒在地上。
他嘴角流着血,气喘吁吁地说:“别我说。”
翻译走过去,踢了他一脚,“你小子就是肉皮子发痒,欠揍,非得知道烙铁是热的了,才老实,是不是?”
姜水生装作挺不过去,慢吞吞地开始“交待”,“我少东家叫胖六,我们本来是棋盘山的杆子,冯光这小子,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是,少东家从八路军暗点子那里”
“八路军暗点子”那里,立刻把西村吸引住了,他从审讯桌后站起来,倒背着踱到姜水生面前。
他想要知道的,便是这样的消息。
若是普通杀人案,西村根本就没兴趣。
现在,终于撬开了疑犯的嘴巴,西村的脸上现出一丝凶光,逼问道:“什么暗点子的干活?快快说。”
“是,”姜水生装作害怕的样子,不敢抬眼看西村,说道:“暗点子,姓郎”
“嗯?”
“胖六大哥,跟他是朋友不不,我只知道他姓郎,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呀我只见过一面,他长得白白净净,大眼睛,一看就象是个读书人”
西村把眉毛拧了起来。
听姜水生所说,这个姓郎的“暗点子”,不就是郎秀吗?
“到底叫什么?老实说,撒谎的立刻杀头。”
西村又吼起来。
但是问来问去,姜水生一口咬定,“暗点子”叫什么,自己真不知道。
不能说得太细,这是管波的计策,叫做“欲盖弥彰”。
越是模模糊糊,疑团重重,越会引起他们的混乱猜疑。
说得太确定,反而效果不好。
果然,见效了。
姜水生偷眼观察,西村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一丝恶阴冷的神色,那股冷冷的杀气,从目光中直透出来。
这杀气,明显不是冲自己的。
管政委的锦囊妙计,真好。
但是,西村还不死心,他指挥着特务,又打了姜水生一顿,逼问详情。
姜水生彻底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演员。他一会大叫,一会喘气,装作熬不住刑的模样。
一口咬定:八路军的暗点子,是胖六的朋友,自己是个部属,只见过一面,他长得白白净净,说话文质彬彬
西村倒背着手,在审讯桌前踱来踱去,皮鞋发出轻轻的“托托”声,眼里那股凶光,瞅上去就象个觅着了食的饿狼
姜水生伏在地上,虽然又被打得遍体鳞伤,但是他的心里,涌起一股胜利的喜悦
这场特殊的战斗,自己赢了。
第258章 敌酋的困惑()
宫崎的司令部里。
一间拉着窗帘的小房间,显得有些阴暗。
屋里只有宫崎和西村两个人。
墙上的自鸣钟,发出“当”的一声鸣响。
西村挺着腰身,脸色阴沉,坐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
宫崎挺着大肚子,倒背着手,在屋地上踱步。
这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宫崎的皮靴踏在屋里的方砖地面上,响起轻轻的嚓嚓声。
两个鬼子头目,都面色阴沉。
过了一阵,西村开了口,“队长,这件事,是不是请和子小姐,共同研究研究?”
宫崎没有作声,仰头望着墙壁。
墙壁上,挂着的那幅作战地图,让他的心里一阵刺痛。
图上画着数处红点,那些红点,都是“非治安区”,都是被八路军给“赤化”的标志。
县城,被这些红点,给包围了,就象是一座大海里的孤岛。
短短的时间里,八路军,就开辟了这么多的游击根据地,他每次清乡、扫荡,付出一批又一批伤亡,换来的,却是八路军越来越壮大,势力越来越强。
这一切,都让宫崎怒火中烧。
难道是自己无能吗?
难道是南宫仕太厉害吗?
为什么?
为了这个问题,常常搅得宫崎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现在,这个问题,似乎有了一点答案。
刚才,西村向他详细汇报了审讯犯人“张大顺”的经过,有关那个“八路军暗点子”的事,让宫崎和西村,都忧心忡忡。
怪不得,自己的每次行动,都陷入被动。仗,越打越输。
原来自己的内部,存在着隐患。
但是,张大顺的供词,到底可信不可信?准确性有多高?两个敌酋,却也摸不着头脑。
“西村,”宫崎停下脚步,扭过头来。
“你敢肯定,审讯取得了真实口供?”
“我敢保证。”西村毫不犹豫地说:“我审讯犯人的本事,是有充足自信的。张大顺一开始也嘴硬,他是被我彻底打服了,这才交待了真话。”
宫崎不作声了。
他朝门外的卫兵喊了一声:“请和子小姐过来。”
时间不大,陈翠姑,也就是和子,扭着细腰,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宫崎的办公室。
“宫崎君,西村君,今天是有要紧事么?”
她从两个军官的眼睛里,瞧出了门道。这俩蓝海县最高驻军头目,全都阴沉着脸,满身的焦虑之气。就象是饿了三天的狼。
“和子,请坐,有点情况,想请您共同研究。”
宫崎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做出一副“文雅”的模样,彬彬有礼地给她让座。
陈翠姑款款地扭着细腰,坐在八仙桌旁,点着了一支香烟。
白色的烟雾,在屋里飘荡。
西村把审问“张大顺”的事情,讲了一遍,阴沉沉地说:“和子,从犯人的口供来看,郎秀,有重大嫌疑。”
这一段时期以来,陈翠姑和郎秀两个人,走得很近,甚至明铺暗盖,这些,宫崎和西村都清楚。
因此,有关郎秀的事,他们要和陈翠姑商量。
陈翠姑是大本营派来的谍报人员,来头大,他们不能得罪。
西村看着默默抽烟的陈翠姑,说道:“和子,我审讯的这个犯人,并不是个重要人物,他只不过是个小土匪,但是,这个小土匪吐露的情况,我认为是真实可信的”
陈翠姑的脸色,也象他俩一样,阴沉下来,嘴里吐着烟圈,久久不说话。
关于西村审问犯人的事,她并不想追问。
陈翠姑清楚得很,西村这个魔头,审问犯人时,会有多残酷。这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折磨起犯人来,比恶狼啃噬绵羊,要凶残得多。
不用怀疑审讯结果。
那么,真的是郎秀有问题?
她犹豫了。
白色的烟雾,袅袅在屋里升起。
宫崎说道:“和子小姐,我认为,所有的中国人,都是靠不住的。”
陈翠姑默默地吐着烟雾,依旧没有作声。
西村有些焦躁地说道:“我看,就是一个字,杀。”
在他的字典里,对付中国人,就是这个“杀”字,最为管用,也最省事。因此,这个刽子手,遇到头痛的问题,便很自然地想到用“杀”去解决。
陈翠姑不满意地瞟了西村一眼,“西村君,不要急,郎秀他是受过训练的特工人员,是不是有问题不能光凭一个犯人的口供,你们等我再观察观察。”
“好吧。”
宫崎点了点头,抱着肚子坐到桌旁。
三个鬼子头目,又沉默起来,屋里一片阴沉沉的死寂。
陈翠姑出了宫崎的司令部,来到药王寺里。
药王寺是慈慧的老巢。
自从慈慧入主药王寺以后,便轰走了原来的僧人,把这个寺院,变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场所。
寺里再也没有晨钟暮鼓,诵经念佛。
暗红色的山门,经常关闭着,也不接待香客,从前人来人往的药王寺,变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但是,有时半夜里,寺里却是突然灯火通明,就象鬼火降临。
陈翠姑走到寺门前的时候,与一个人差点撞个满怀。
这人刚走出山门,用一条灰色的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头上的毡帽头,压在眉毛上,几乎整个面目,都给挡住了。
陈翠姑看了他一眼,凭着自己职业特务练出来的本事,她敏锐地觉得,这个人,自己好象曾经见过。
这是谁?
那个人扭过脸去,匆匆走了。
陈翠姑疑惑地回头望着他的背景。
这人脚步轻快,很快拐了个弯,消失在街巷里。
寺院的山门里,身穿袈裟的慈慧,走出门来。他看见陈翠姑,两手合什,行了个礼,“陈小姐,您来了。”
陈翠姑扭过头来问道:“这是谁?”
“嘿嘿,”慈慧阴沉沉地笑了笑,他一笑的时候,苦瓜脸咧得比哭还难看。
“这就是我的野狼二号啊。”
“哦,”
原来这就是慈慧手下的王牌。
陈翠姑轻轻摇了摇头,随着慈慧走进寺院里。
两人来到一间小会客室,慈慧给陈翠姑泡茶,面有得意地说道:“陈小姐,刚才,野狼二号向我报告,他的计划,实施得非常顺利,南宫仕的八路军县大队,已经上钩了。”
“哦,是吗?”
“嘿嘿”慈慧得意地笑了。
他的笑声,象猫头鹰叫一样难听。
陈翠姑笑道:“这么说,这一回,咱们能把南宫仕,一网打尽了?”
“嘿嘿一网打尽,不敢说,但是抓住几条大鱼,甚至把南宫仕本人,给抓住,那是没有问题的。”
第259章 你这个小鸽子呀()
陈翠姑坐在慈慧对面,慢慢喝茶。
墙上,挂着一幅南无本师图,画面宝相庄严,气韵谦和,一个大大的“佛”写在旁边。
但是,佛像图旁边,挂着一把带皮套的南部式王八盒子枪。一下把整个屋里显得不伦不类。
陈翠姑放下茶杯,开口说道:“慈慧大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