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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马上参加八路,长官同志,嘿嘿,我们反正,从此洗心革命,当八路军。”
这俩小子点头哈腰,答应得非常痛快。
旁边的民兵,都不信,这么快就反正参加八路?
但是霍阴阳倒似乎是相信了,他把这俩小子领到旁边的农户里,给他们喝热水,坐在炕头上抽烟聊天。
“参加八路军,就得给八路军提供情报,下面,你们俩跟我详细说说,城里敌人的配备情况、兵力部署知道多少说多少。”
“是,是。”
在霍阴阳的追问下,这俩家伙开始叙述城里的敌情。
问了半天,一直聊到快晌午。
霍阴阳跳下火炕,对他们说:“天不早了,我也不留着你们吃饭了,你们回去吧。”
“啊是,是。”
“回去以后,跟你们的长官说,这里没有八路,全是老百姓,一切正常,连个八路影子也没见着。”
“是,”
这俩小子急匆匆地走了。
民兵,包括老乡们,都不满意,他们对霍阴阳说:“中队长,这俩人的话,怎么能信?”
“谁说我信了?”
“可是就这么把他们放跑了?”
霍阴阳哈哈一笑,“宰了这俩货,顶多臭块地,又有什么便宜占?不如让他们跑回去报告,放心吧,敌人心里那点道道,都在我心里装着呢。”
晚上,南宫仕和姜水生来到了杀虎口。
他们坐在一家农户里。
屋里点了盏昏暗的油灯,照得人脸黑乎乎的。几个人围着一盆铁炭火,一边烤着手脚,一边聊天。
霍阴阳把白天遇到敌人暗探的情况,讲了一遍。
“大队长,我琢磨着,敌人肯定象狗一样,到处在闻咱们的气味儿,这俩探子,让我放回去了。”
南宫仕笑道:“老阴阳,我知道你一定在用计,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其实嘛很简单,敌人被咱们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些天,他们养好了伤,就跟狼似的,该出来找食吃了,大队长,杀虎口这个村,地形非常好,前面是一道高高的大山,中间一条窄路”
“你是说,在杀虎口,设个埋伏?”姜水生问道。
“对,只要敌人袭击杀虎口,咱们埋伏在山上,保证打他个落花流水。”
南宫仕哈哈一笑,“行,老阴阳,我同意。敌人,躲是躲不过去的,咱们现在,确实需要时间,建立根据地,组建训练民兵,可敌人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咱们搞建设,若想让他们不出来扫荡,那就等于是盼着狼改吃草与其摸不透他们的动静,不如主动引出来好,咱们马上找老石,商量具体作战方案。
第二天。
天上,又飘起了雪花。
天阴沉得象锅底,黑压压得直欲与山峰相接,一片片棉桃似的白雪,漫天降落。
山岭上,一会功夫,便白茫茫一片。
南宫仕、石玉辉带着两个县大队的干部们,一起去杀虎口村南,那座叫“虎头山”的峰岭间察看地形。
老武有些担心,“又下雪,敌人还会出来吗?”
霍阴阳倒是有信心,“放心吧老武,敌人挨了打,丢了炮,人圈又让咱们攻下来了,你以为他们肯睡大觉?就算他们想睡,他们的上司会干?别说下雪,就算下刀子,他们也得出来。”
踏着雪花,一行二十来人,爬到山坡上。
果然,霍阴阳说得不错,虎头山既高又陡,一条窄路,通向村庄,道路两侧都是陡峭的山坡,正是打伏击的好地方。
山地伏击战,对八路军来说,是最合宜的战斗。
放眼望去,远近几个山头,或险峻,或奇伟,崇山峻岭,起起伏伏,都隐在白茫茫的雪花里。
南宫仕很满意,“老石,这样的地形,能打能藏,能进能退,敌人若是敢来,咱们好好叫他喝一壶。”
大家从一个山头,走向另一个山头。
勘察地形,准备作战计划,是件很细致,很琐碎的事情,每一步有疏漏,都会影响战斗进程。
让南宫仕放心的是,姜水生是个优秀的指挥员,他在具体作战计划的策划里,详尽而精细,从伏兵的进场、部署、火力配备、撤退路线、阻击地点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打伏击,是八路军的传统手段了。
大家一边勘察地形,一边商讨讨论,渐渐地,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开始成形。
石玉辉的队伍,自从打下定居点以后,迅速壮大,他正“春风得意”,拍了拍胸脯,“南宫,这回,让我们当一回主攻,怎么样?”
“不行,”南宫仕笑着摇头,“你的队伍,多一半都是新兵,这回,主要是锻炼队伍,增长经验,主攻,还是我们的。”
“可是你们早晚也撤回蓝海,我们总得练练手啊。”
“放心吧,仗,有的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估计着打完这一仗,我们也就得撤回去了,那时候,你们再好好施展本事吧。”
说这话的时候,南宫仕心里,不由想起蓝海县里坚持斗争的管波来。
那里的情形,怎么样了呢?
老宫崎不会老实呆着的,管波有没有遇到困难?
还有,在城里,打入敌人内部的何碧瑶,有没有遇到危险?
他的心里,开始想家了
第349章 白雪里的战场()
稀稀落落的雪花,飘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家家户户打开门,便发现院外已经铺了一层的白雪。
向远处望去,群山都披了白色的盛装,银妆素裹。
南宫仕领着大队人马,向山里进发。
棉鞋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寒风把雪末子吹起来,扬到脖子里,引起一阵寒战。
战士们在雪地里行军,踩在被冷风冻硬的雪地上,不住地摔跤,引起一阵哄笑。
有调皮的战士,拿手攥起雪球,打雪仗。
队伍里一片热闹。
这就是地方部队的特点,没有那么规规矩矩的严肃性,只要不是战场上,大家便嘻嘻哈哈。
南宫仕也是一样,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也跟其他人一样调笑,打闹,拿起雪球互相抛掷。
最兴奋的,似乎是腊月。
这个爱美的小姑娘,看着满山遍野的雪花,高兴得不住大叫,“呀,真美,那片高山,简直就象个戴着帽子的白胡子老头水生,你看,那座山头,象不是披着白纱的观音菩萨”
石玉辉和南宫仕肩并肩,走在队伍中间。
“南宫,这天气,敌人还会出来吗?”
“老石,你问我,我问谁?哈哈。”
石玉辉摇了摇头,“南宫,其实,我真盼着敌人晚几天再来,等雪过天晴,咱们再练几天兵,把城里的侦察系统部署好”
南宫仕哈哈大笑,“你当鬼子是傻瓜啊,他等着你部署好?老石,你真是个实在人。”
“呵呵。”
两个县大队的人马,加在一起四五百人,散在雪地里,好大一片。
这样雄壮的队伍,满可以跟鬼子伪军们,掰掰手腕了。
队伍分成几路,分别拉上山去。
雪,仍在下,飘飘悠悠的雪会,一会便将战士们踩出来的脚印,给掩埋住了
战士们都进入了埋伏阵地。
山上,天寒地冻,没办法构筑完整的阵地,大家只好搬一些乱石,堆在眼前,并借助天然的沟坎,做成机枪巢,当作掩体。
每个人都冻得浑身发紧。
雪花,飘在脸上,钻进脖子里,透心的凉。
大家跑步、跺脚,抵御严寒。这样的三九腊月,北方的气温,正是最寒冷的时候,滴水成冰,哈气成霜。
南山上,两棵“消息树”倒下了。
负责观察的哨兵,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向南宫仕报告:“大队长,前面的一号哨,传下消息来,敌人出现了,是大队人马。”
消息树,就是在远处的山头上,负责警戒的哨兵,用来传递消息的用具,一棵高高的树杆子,竖起的时候就是“平安无事”,放倒了,那就是看见敌人了。
倒下一棵,是有敌情,两棵一起倒,是敌人大队。
南宫仕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
敌人,终于盼来了。
他马上命令霍阴阳:“老霍,埋雷。”
霍阴阳立刻带了一阵战士,匆匆奔赴铺满白雪的山路上,布置阻击阵地。
埋雷,在这样的天气里,实在太容易了。根本就用不着刨坑,就把地雷往路上一放,堆上一些积雪,就成了。
战士们在路上,埋设了地雷、铁蒺藜、烟爆弹
他们干起这些活来,轻车熟路,手脚麻利,片刻便完成了,然后撤回山坡上。
很快,飘飘扬扬的雪花,把他们的痕迹,渐渐掩盖起来
敌人来了。
三路纵队,沿着曲折的山路,顶风冒雪开过来。日本鬼子的钢盔上,都蒙了一层洁白的雪花。一面太阳旗,在茫茫白雪里无力地垂落着。
山上,几个八路军的指挥员,都举着望远镜在张望。
南宫仕伏在一处石砬子后面,望远镜的光圈沿着敌人的队形移动,他发现敌人至少出动了五六百人的队伍,前头拐过山脚,都快进入埋伏圈了,后尾,仍然还看不到头。
敌人队伍中,有四人抬的马克沁重机枪,有骡子拉着的山炮。光骑马的军官,就有十来个。
敌人下的本钱不小啊。
他放下望远镜,对旁边的姜水生说:“这一仗,还得赶鸭子啊。”
姜水生默默地点了点头。
赶鸭子,就是击溃战。
每个指挥员,都盼望着能打“歼灭战”,俗话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但是,歼灭战得有兵力、火力上的绝对优势,还得有地形、指挥上的得当。
眼下,敌人出动的兵力、火力多于我军。
战斗的设想,只能把目标定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