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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可说的?”
老和尚把那柄靠在墙角的弯刀拿过来,递到南宫仕面前,“你看看,这是我当年打造的一把刀。”
南宫仕心里,其实一直想看看那柄刀,但未得主人应允,不好贸然伸手去拿。
接过刀来,南宫仕觉得应手沉重,他握住刀鞘,慢慢把刀抽出来。
刀身呈现紫荧荧的暗黑色,既不耀眼,又不明亮,粗看上去普普通通,光华不显。
用手摸摸刀身,光滑细腻,一股寒气,直透臂膀,让南宫仕大吃一惊。
此时盛夏,暑气蒸腾,屋里屋外都是一片炎热,但手指一触刀身,登时凉气入骨,森森冷意,直透全身。
二尺多长的刀身,呈现在面前,暗幽幽的紫墨色,让人看去挺舒服,一种沉静安详之感,弥漫在刀身四周。
一般锋利刀剑,往往精光闪闪,发出咄咄逼人的耀眼光芒,但这柄刀完全不是,它光华内敛,黑黝黝的毫不起眼,仔细看去,刀身上刻着两个凹陷篆字:黑风。
让南宫仕纳闷的是,这柄刀并未开刃。
德远面有得意之色,捻着胡须微笑,说道:“这把刀,是当年我和师兄,采岭南苗域精铁,熔锻三个多月,将数斤精钢,打入其中,若说千锤百炼,那可远不止了,我们俩苦心孤诣,耗费三月时光,数斤精铁纯钢,锻打成两柄刀,一名黑风,一名黑冥”
“还有一把?”
“对,那柄黑冥刀,在我师兄手里。”
南宫仕把自己那柄短剑抽出来,用剑身在刀身上敲了敲。
刀剑相撞,本应是金铁交鸣的“叮当”声,但此时听到的,却是乌沉沉的“扑扑”之声,就如同敲在了一块木头,或是泥土上。
短剑晶光闪耀,但放在黑风刀旁,却一下子光芒暗淡,仿佛也被染黑了,而且显得小里小气,猥猥琐琐,就如同仆役见了主人一般。
乌沉沉的黑风刀,虽然尚未开刃,但安安静静地洋溢着一股威严和大气。
南宫仕赞叹起来,“好刀,德远师父,您赶上当年的干干”
“干将莫邪。”管波补充道。
“呵呵,”德远捻着胡子,不掩饰得意之色,“若说这刀么,可花了我们好多心血了,虽然赶不上古时候的干将莫邪,但它若是开了刃,那也足可称得上当世宝刀,至于削铁如泥什么的,自然也不在话下。”
“大象无形,大音稀声,”管波也赞叹道:“德远法师,您这柄黑风刀,大气内敛,不显英华,而阴沉自重,正是和润谐冲之象,旷世罕匹。”
“南宫,这把刀,等我开出刃来,送给你用。”
南宫仕听了德远的话,吃了一惊,赶紧摇手,“德远大师,这怎么能行?如此宝物,我可不敢擅自拿走,这是你的镇寺之宝”
“呵呵,算我借给你,行了吧?”德远笑道:“宝刀到了出世的时候,必须见血,才能成就神物。我今年六十五岁了,黑风刀陪了我四十余年,始终未饮人血,其实也委屈它了,你拿着它斩妖除寇,以敌鲜血饫之,方是正道,也不枉它来世一场。”
“好。”
南宫仕手持黑风刀,轻轻挥舞了一下。
刀身沉重,舞动起来无声无息,但满屋里顿时觉得刀气纵横,默然之中,凉意嗖嗖。
第48章 去找敌人要()
德远和尚随着游击队,来到了草花湾。
管波从队员里找了几个灵巧人,给德远当下手,学习打铁技术,大家找来铁砧、铁炉、风箱、焦炭草花湾的苇塘里,盘起炉灶,生起炉火,打铁的叮当声,热热闹闹地响起来。
德远拿过战士们平常用的大刀,不住摇头,“南宫,这样的刀,怎么能用?砍几回就卷刃了,怎么上阵杀敌?”
“可不是嘛,”丁蛮牛大大咧咧地说:“碰上骨头硬的,还总把刀口给崩了。”
南宫仕说:“德远师父,我听说,唐朝的时候有陌刀队,横行无敌,几十把陌刀挥舞起来,往往把敌人连人带马,劈成两半,所向无敌,他们用的陌刀,都是千锤百炼的宝刀。”
“呵呵,”德远手拈胡须,“陌刀么,倒也不难打造。”
南宫仕大喜,“那太好了,师父,你快教我们吧。”
“可咱们没有好钢好铁啊。”
这一说,大家都犯了愁。
战争时期,铜铁都是宝贵的战略物资,很难搞到。尤其敌人实行经济控制,一切货运采购,都被他们严密封锁。
管波磕磕烟锅里的烟灰,慢腾腾地说:“好铁啊,有。”
“在哪里?”大家都围过来。
“铁路上啊,”管波笑咪咪地往铜烟锅里装烟末,“你们忘了?铁轨,那可是响当当的好钢啊,咱们太行山里边的兵工厂,就总是把敌人的铁道,给拆下来当成钢坯,造枪、造炮咱们为什么不能去搬点铁轨来呢”
这一说,战士们都兴奋起来,“把它拿过来,”“指导员,咱们马上去拆铁道,”“队长,再打一仗吧,捎带着把铁路上的岗楼给拔了”
战士们七嘴八舌。
擂鼓岭战斗,全歼伪治安军两个连,缴获颇丰,全队战士都配发了马四环、汉阳造步枪,两个小队,各配备了一挺轻机枪。现在的草花湾游击队,武器充足,兵强马壮。战士们个个情绪高昂,求战欲望强烈。
南宫仕点了点头。
物资,就要从敌人手里去夺。
但是,铁路是敌人重点防守区域,岗楼密布,兵力充足,沿着铁路线,岗楼间火力相接,构成一条连环封锁线,怎么才能虎口拔牙,把钢轨给弄出来呢?
管波慢条斯理的说:“一个字:偷。”
南宫仕召集姜水生、焦顺等几个队干部,开了个短短的“诸葛亮会”,研究了“偷铁轨”的行动方案,很快,大家便分头行动起来。
过了两天。
这天晚上是个月黑天,夜色如墨,四野沉静,但铁路沿线,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因为铁路是敌人的命脉,因此沿着铁路线的电线杆上,都挂了一溜灯笼,鬼子命令各村派人值班看守,如有“八路”捣乱,便把灯笼降下来,作为信号。岗楼上的守军,立刻察觉了。
岗楼上的探照灯,不时地晃过来,扫过去。灯笼和探照灯的光,交叉响应,使整个铁路沿线,晚上也一片灯火辉煌。
南宫仕和管波,带着焦神枪的一小队,悄悄拉到离铁路三五里远的地方。
望着远处那一溜灯火,南宫仕和管波观察一番,没有发现异常,便兵分两路,乘着夜色,悄悄向前靠近。
南宫仕带着焦神枪和五六个战士,顺着青纱帐间的羊肠小路,运动到离岗楼只有两三百米远的地方,趴在一条垄沟里,向前望去,岗楼上的探照灯,缓慢而有规律地一圈圈扫射着,巨大的白色光柱,隔一会便掠过头顶。
黑沉沉的夜色里,一片安静。
远处,铁路沿线的几个灯笼,忽然落了下来。
这是姜水生小队,开始行动了。
因为看守灯笼的老百姓,都是各村伪保长派的“差”,并不忠于日本鬼子,所以,姜水生和管波等人,提前与各区的秘密抗日工作人员,做好了老百姓的工作,配合八路军的行动。
很简单,一处落灯,处处落灯。
那几个灯笼一落,铁路沿线的一溜灯笼,一个接着一个,全都往下落,十几里内,不大功夫,一串灯笼全都落了下来。
“叭叭叭,”有的岗楼上,开始打枪。
灯笼落下,表示此处有“八路”袭扰,岗楼上理应火力支援,但全铁路线上的灯笼全落下来,这“袭扰”的规模,到底有多大?
岗楼上的敌人,摸不着头脑了。
他们不明底细,暗夜里,又不敢随便出来,就使劲打枪。
“叭叭叭,”铁路沿线上的十数个个岗楼,枪声响成一片。
游击队埋伏地前面这座岗楼,从枪眼里喷出点点火星。
南宫仕对战士们说:“打。”
焦神枪和五六个战士的枪口,早就瞄准了岗楼上的枪眼,“叭叭叭,”连放几枪。
这几个战士,都是精挑细选的神枪手,子弹准确地钻岗楼的枪眼里。岗楼里的火力熄灭了。
隔了片刻,岗楼里又往外打枪,“叭叭叭,”子弹漫无边际地飞进漆黑的旷野里。
“打,”焦神枪一声令下,战士们又抬起头来向岗楼射击。
就这样,双方打打停停,就象“逗猫猫”一样,枪声此起彼落,打得热热闹闹。
远处的岗楼,也在打枪,“叭叭叭,”原野上枪声四起,介仿佛展开了一场夜战。
趁着焦神枪掀起的这场“枪战”,姜水生小队,匍匐前进,带着铁钳铁锤子,秘密运动到铁路路基下。
“上。”姜水生挥了挥手。
丁蛮牛一马当先,猫着腰窜上路基,拿着手里的铁钳,去拧铁轨上的螺丝。其它几个战士,分工协作,有的拆枕木,有的撬钢轨,有的卸螺丝,忙得不可开交。
岗楼附近的“战斗”还在忽紧忽慢地进行,这里“偷铁轨”的行动,紧锣密鼓。
焦神枪等人的枪声打紧了,“叭叭叭,”象爆豆一样响成一串。敌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连探照灯,也不往这里照了。
丁蛮牛卸下一截铁轨,好几个战士一起抬起来,轻轻喊着号子,往路上运。
路上,停着三辆马车。拆下来的铁轨,装上马车,一声鞭子响,立刻便乘着夜色运走了。
岗楼旁边的战斗,依旧打得热热闹闹,“叭叭叭,”的枪声,把这个漆黑的夜晚,搅得乱乱纷纷
第49章 血痂凝成的梅花()
站在山坡上,远眺,满眼苍翠。
农田似棋盘,河水象玉带,身边的坡峰涧谷,长满黄色红色的小野花,草木葱茏。
何碧瑶仰起脸来,满脸喜色,望着南宫仕,“呀,真好看,你看蓝玉河,可不就象满河蓝色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