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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傻了眼,这高俅居然如此颠倒是非,明明是出去厮混的两个人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反倒是辛苦规劝的自己遭到重重的责罚。
高和带着家丁不由分说将陆谦按倒在地,脱开裤子,一顿大棍子打的血肉模糊。
陆谦一瘸一拐的摸回小房间,一言不发的内心忏悔,这人生一点意义也没有,太尉如此是非不分,自己这是明珠暗投。这一顿责杖真是挨得冤枉,把自己打醒了,还以为太尉赏识自己的能力和才华。
衙内就不说了,但是富安那个没用废物点心,不仅没点本事,反而把衙内置于危险之下。就是因为他资格老,所以太尉就相信他而不信自己,太让人心寒了。
看来自己这样没有背景,没有人缘的下层官吏,是不可能没有出头的机会,前途一片暗淡,干脆自己养好了伤就离开算了。
就在陆谦心灰意冷的时候,高和带着伤药来看望陆谦了。高和敲敲门,“虞侯,老奴能进来吗?”
陆谦一见是他,便要挣扎这下床,高和赶忙上前一步按住他,“你身上有伤,就不要起床,老奴带了点伤药给你,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陆谦不知道高和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亲善,但是既然真的是给自己涂抹伤药的,还是不要拂逆对方,于是慢慢褪下裤子。
高和用纱布沾上药膏涂抹在陆谦的腿股之上,陆谦强忍住纱布触碰上患处的疼痛,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高和停下问“虞侯,如果疼的厉害,那老奴就不涂抹了?”
陆谦摇摇头,“多谢老都管恩情,这些疼痛在下忍得住。”
“为什么?既然这么疼你还要接着抹?”
“老都管,现在疼试一时的,但是有药了伤口会好得快些,良药苦口的道理在下还懂得。”陆谦还当老都管什么都不懂。
老都管笑着给他抹好伤药,搭了一块纱布在上面,收拾好伤药放在案几上。“对老爷有怨气?”
“不敢!”陆谦闷着头低声说,语气有气无力的。
“呵呵,那就是有了,男儿大丈夫,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年岁大了,见的也多了,我估摸着你心里一定在想,老爷是非不分,自己明珠暗投,等伤好了就另谋高就。”
陆谦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气,憋了半天正要说话,却被高和打断“我再想一想,你肯定以为自己出身不好,资格又不够,所以就背了这一冤枉的罪名,是吧!”
陆谦不由得惊讶了,“老都管,您,您这是、怎么知道的?”
高和嘿嘿一笑,“我伺候老爷十五年,就没有见老爷糊涂过,所以你这点小心思哪里还不清楚。”
“哪为什么……”陆谦有些不明白,这么明显的糊涂老爷,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高和看着陆谦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有些意动。这个陆谦年轻气盛头脑精明,关键是有野心,身手出类拔萃,正是殿帅府需要的俊才。
作为高俅的老部曲,高和是最贴心的家奴,哪些人能用怎么用,甚至比高俅都清楚。这个陆谦原本就是高和看重留在府内听用的。
既然用人,就要让人家把心放的踏踏实实,好吧!把太尉府用人之道的玄妙给陆谦讲清楚。
第十八章 狗腿子是用来背黑锅的()
“不要胡思乱想,老奴敢问虞侯,老爷如果没有道行能坐上太尉这个位置吗?在东京城武将之中,殿帅府设置白虎节堂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朝堂之上谁也不敢说自己是常青树,就连老狐狸蔡京也是几上几下。而高俅立足东京二十年不倒,可是非常难得,这说明高俅为人机敏谋略高人一筹。
而且高俅对赵佶始终忠心耿耿,所以官家才能对他极度放心,以赵佶的智慧还不至于糊涂到将军机大权放到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手上。
这是大家都公认的,所以高和用这个证明高俅的高明之处,堵住陆谦的口。
陆谦无法反驳但更糊涂了,高俅既然老谋深算,就必然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为什么还要惩罚自己呢?说不通啊!
“虞侯的忠心耿耿,富安的偷奸耍滑,衙内的冥顽不宁,你我明白,老爷更是心知肚明。但是偏生打的就是你,是因为你的忠心啊!哈哈哈”高和爽朗的笑声震动屋梁。
陆谦不可思议的扭头望着老都管高和,“这是为何?”
“你这打一顿有名堂,听见老爷用的可是家法‘责杖’,说明拿你当自家人看待。这次犯错的是衙内,你这挨了打就是替衙内受难的,在高家来说就是有功之臣,否则你凭什么在高家立足?”
陆谦似乎豁然开朗,这么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高俅不是在袒护高衙内,这么多年的纨绔性子还用的着大打出手?完全就是给陆谦铺路,带着伤进来,算是替小主子受难,自然格调和身份就会高一点,再与其他人想处就不会被排斥。
看着陆谦脸色渐渐松弛下来,高和接着说“老爷多年官场生涯,常常走一步看三步。这打你一顿就是为了将来的提拔,这叫做赏罚分明。我们要有做狗腿子的荣幸,也要有替主子背黑锅的勇气,陆谦,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不知道是心情放松,还是药物作用,在高和的解说之下,陆谦居然逐渐睡着了。
高和微微点头,与其收人不如收心,经此恩威并施之策陆谦必将死心塌地的为老爷效命。
禁军荒废,但是高家的部曲和三衙侍卫都,无论在战斗力还是装备待遇方面都是最好的。高和每年选拔十到二十个补充进来,这次的陆谦就是作为骨干来培养的。
但是想要快速融入这个团体,获大家对他的身份认同,必须吃点苦头赚点功勋,大家看在明里,到时候高俅再假模假样糊弄一下就过去了。
高俅不会看错,贫苦出身的陆谦一定是个好帮手,殿帅府最需要的就是这种有野心、有本事、被洗脑就很好用的部曲。
而高和以他丰富的说服经验,很好地完成了这个任务,打一棒子给个甜枣,陆谦就会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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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觉得这一次开局不错,人证搞定礼物很快也能搞定,剩下就是高衙内的口供和笔供。林冲已经想出了一个巧妙地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获得高衙内的口供笔录
现在接近高衙内也不是问题,因为尽管有禁足令,但是高衙内昨天夜里居然彻夜不回府,只要有心守着他,套取口供和笔录的事情就能很快搞定。
于是将细节一一交代鲁智深,“如此这般,明日晚间在樊楼,给太尉府上演一出偷天换日的大戏”
鲁智深不住的点头,最后不得不惊叹的奇谋妙计,这种移花接木偷天换日的设局,若不是林冲一一道来,换做自己事前是绝对不能发现其中的破绽的。
最后在傻书生的配合下,鲁智深拿着准备好的道具兴冲冲的回去,这次看你大名鼎鼎的花中饿鬼怎么逃脱!
这边紧锣密鼓的安排相关设计流程,另一方面还要等待着老王家族制作的礼物望远镜。
林冲的老泰山张教头除了每天去林府坐镇,其他时间几乎都要找老朋友走动走动,一面诉说林冲的冤屈,一面希望对方帮忙。
但是张教头悲哀的发现,每一个人都对林冲给予同情,斥责高俅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同时给予张教头信心,让他相信开封府清正廉明,一定会他一个公道。
这种假大空的话张教头哪有听不出话音的意思,“小小的教头和太尉对抗,没把你搞死算他们仁至义尽,别给我们惹麻烦。”
中午,张贞娘和锦儿送饭来的时候,不由得满腹心事,但见林冲忙的不亦乐乎,“相公,您是在作什么?”
张贞娘虽然觉得林冲和原来有一些差别,但是因为一道牢门将两人隔开,加上林冲所谓开窍的缘由,并没有太在意。
林冲大致的解释了一遍,把几个好消息告诉贞娘,让她不要担心,自己有信心和殿帅府打赢这场官司。
张贞娘不住地念阿弥陀佛,这两日只有空就会去香案焚香敬佛,只要相公能脱离牢狱之灾,自然愿意烧香还愿。
“都是我的原因导致相公遭受了无妄之灾,有时候我都想把自己的脸划破,绝了那高衙内的心思。”
林冲握着张贞娘的手说“夫人,说什么昏话?你我夫妻二人连理同枝。是那衙内恶行不端,罔顾国法,不严惩不足以平息民愤,为夫自有主张。”
“相公,可太尉是官家心腹,位高权重,即便夫君此次侥幸得胜,他日如何能一堂共事?若是没了颜面太尉必容不得你”
林冲心头一动,这次既然撕破脸皮就必然要和高俅斗到底,但是贞娘说的不错,高俅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打赢了官司输了前程,在高俅手底下根本不会有好日子过。
“夫人放心!为夫光明磊落,无愧于天地,自古邪不压正,我就凭这双手为你撑起一片朗朗晴空!”
张贞娘欢喜的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种贴心提气的话从自己的夫君口中说出,太让人感动了!
“相公,你,你……”一时说不下去,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如梨花带雨。
林冲轻轻擦拭老婆脸庞上的泪花,轻声说“别伤心了,眼前这一切都会过去,我保证将来必定让你快乐一生!”
第十九章 彼之仙草君之毒药()
尽管在午后的光照下,牢房内依旧昏暗,这时候是难得安宁的时光。见过了家人,吃过了饭,大部分人选择睡觉,就连睡不着的人也会小声交谈。
湿湿的墙壁地面,混合着乱草堆深处的霉味,还有浓烈的骚臭味,在几乎没有空气流通的大牢内让人闻之欲呕。
若非有几盏没日没夜点着的油灯,飘散出一种淡淡的焦香味,提醒着这里还是关押犯人的牢房,绝对会让人充斥着而疯狂的逃避欲望。
老王头喜欢上了象棋,尽管还不是林冲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