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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一脚踢在朱达屁股上,将他踢倒在地,“别像个娘们一样抹猫尿,别以为我会白花这个钱给你们打点,这些钱将来都要从你们薪水里面扣除的。”
傻书生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师父别开玩笑了,两百贯,我们一辈子都还不清。”
猴子也赶紧点头,“师父,别提薪水了,我一辈子给师父当牛做马。”
朱达和傻书生也都同声发誓,“我也给师傅当牛做马。”
老王头嘲讽地说“大官人,你这收买人心的手段可真是了得!佩服佩服!”
林冲却指着三个人,笑骂道“真是三头猪,要是真像你们说的这样,我非得破产不可!来来,我算笔账给你们听听。”
“师父,您这是算什么账啊?”
“这两百贯的账,你们是打算多久还,怎么个还法?”
啊!林冲还真得要逼着自己还债?那何必还要假意恩情?三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朱达身为大师兄,硬着头皮上前打探,“师父,那您说说,我们该怎么还。”
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一种负气的意味在里面,原本应该是师徒情深花费巨资搭救弟子,现在弄得变成赤果果的明码标价,感情上都有点接受不了。
老王头哑然失笑,“哈哈哈,大官人,您不是开玩笑吧,两百贯,你真的要他们还,那还不如不搭救他们呢?你问问他们一年能挣多少钱,两百贯,他们能还得起吗?”
林冲打了个响指,吸引三个人的注意力,“好!我就用书生当例子算一笔账给你们听听。书生,此前你一年最多的时候,赚了多少钱?”
“运气好的话,可以赚到五六贯,七八贯吧。”书生涨红脸支支吾吾的说。
林冲摆摆手,“哦,那就算你十贯,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方法,如何在一年之内至少赚到二十倍的收入!”
一年赚可以赚两百贯?这简直就是点石成金啊!师父一定是在说梦话。三个人面面相视,不由得向林冲又靠拢了些。
“老王头,像千里镜那样的图纸,你愿意出多少钱买一张,我说的并非创意,而仅仅是绘图的精准性”
老王头考虑了一下,觉得书生的领悟力和精确的绘图技法确实有助于精工制造的合格率。给出一个实在的价格,“小图一贯,中图两贯,大图及套图三至五贯不等。”
当老王头报出价格的时候,朱达和猴子都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
一张小图就能赚一贯,而书生当时只用了片刻时间,就画出了千里镜的图纸。就算半个时辰画一张,那一天画三张是绝对不成问题的,这么算下来一个月少说也能赚九十贯。
老王头发出质疑,“大官人,这账可也不能这算。作坊不可能天天画新图纸,一个月来说需要一张两张就顶天了。所以一年顶多二三十贯罢了。”
刚刚兴奋地三个人,又被一瓢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林冲摇摇食指,“非也非也,你汴梁精工一个月一张图纸不假,但是还有三百六十行,各行各业需要绘制图纸的可就多了,比如亭台楼阁,宅院园林、车船器械,小到鞋帽衣袜、金玉首饰、农具军备,何止成千上万!”
猴子一边扳着手指,一边喃喃道“三师弟,你可真了不得啊,就算一天一张图,一年可就稳赚三百六十贯!”
这下连老王头都哑口无言了,是的,每个制造业都需要图纸,这么算下来,如果真的能招揽到图纸绘制的差事,一年几百贯确实不在话下。
不料,林冲还说,“想不想一年赚两千贯?”
啊!啊!三个人连同老王头都不敢相信,什么?两千贯!难道每天坚持画六张图么?
傻书生有些担心,摸着后脑勺呐呐地说,“师父,每天画六张精细图纸,会不会太多了?”
哎,这帮家伙就知道自己死命的去做,可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某翔技校,一年光学费都是巨额的收入。
“书生,你可以免费教会一百个绘图的学徒,从他们做好的每张图仅仅收取十分之一的中介费就行了”
噗!我的天,居然还可以这么挣钱?这中介费算什么意思?但是如果每个学徒能赚到两百两,书生一年就能收到两千贯中介费,而且相信这些学徒哭爹喊娘的愿意这么干。
此刻,一轮明月正好悬挂在林冲的后脑勺,师父就是骑黑虎的赵公明吗?书生马上就给林冲磕头,一年下来,几百上千贯的收入彻底征服了书生的思维。
第二十三章 千古第一公公()
垂拱殿,作为大宋官家接见臣子听取政务的所在,并不大。经过几次粉刷修缮,虽说骨子里逐渐透露出几分老旧的味道,但是外观还算过得去。
不大的殿堂内,一丝丝化作烟气的麝香随着作为香炉的铜鹤喙嘴袅袅升起,被透过格窗的晨光照射的如同飘渺的仙境。
在雕梁画栋的陈设之中,左侧一块洁白如玉的锦绸屏风最为醒目,其上写满了形形色色的瘦金体字样。因为,赵佶平时喜欢将疑难之事、知名人士题记在白色屏风之上,取意时刻警醒。
尽管如此,赵佶却是最头痛处理各种繁琐的政务,几乎全权交给众多宠臣去处理。这种疏漏政务的做法极其有害,给国计民生带来了极大的破坏力。
这些获得媚宠的奸臣权势极大,为了满足赵佶的偏好也为了自身谋取福利,通过庞大的党羽搜刮民脂民膏。发展到最后卖官鬻爵,鲸吞国家的财富,更是达到了厚颜无耻明目张胆的地步。
所以赵佶在位的二十六年时间内,将一个占据全球经济至少七成的国家,败坏的无以复加。民生凋敝,官场腐败,军队边防悉数荒废,最终这个曾经绚丽璀璨的文明帝国,被一支近乎于野蛮的游牧部落在靖康之耻中彻底覆灭。
今天的赵佶有些苦恼,大宋国库里面没有钱,皇室内库里也没有钱,偏偏就有人和他谈论钱财的问题。
相貌堂堂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在滔滔不绝的讲述宋、西夏、辽国等具体情况。尤其讲到西夏党项的时候,大汉的情绪居然慷慨起来。
“撮尔党项背盟自立,如今又几次三番骚扰我皇宋西疆,蔑视官家威仪,实在嚣张无状。所谓君辱臣死,老奴亦别无所求,倘若能随军征伐党项,必先恢复诸军悍勇,而后一举荡平西患,以报答官家知遇之恩。”
大殿之上亦有不少赞赏之声,但一名清瘦的老者出声质疑。
“圣明无过官家,枢密之言实乃哗众邀宠,如今三司财力见底。若攻伐党项一旦决策,西北诸军少说动用十万军马,若拖上个三年五载,只怕朝廷难以为继。”
原来那名慷慨激昂的大汉就是童贯童道夫,长胡子的宦官,军权最大的宦官,代表国家出使的宦官,获得爵位最高的宦官,被誉为千古第一公公。
童贯愤然反驳,“辅政何故短视,西军历年军费动辄数千万贯,迄今百年而成为顽疾。过几年紧日子换来长治久安,最终实现削减西北巨额军费才是正途。故老奴恳请长痛不如短痛,集全国之力一举解决党项边患!”
此刻的辅政,正是日后被百姓称之为六贼之首的蔡京蔡元长,他刚想再行反驳,却被赵佶制止。
赵佶身材高挑,眉目俊朗,被世人称赞生的一副好皮囊。尽管相貌不甚威严,却面色红润身形矫健,加上才华横溢,更多的偏向风流书生的模样。
赵佶不想两人闹得争锋相对,便拦住蔡京,说“枢密说一举荡平边患,固然可喜,然百年沉疴,如何就能一朝平息?西军势大,互相之间亦盘根错节,枢密又将如何制衡?”
蔡京一听就知道可能要坏事,这分明就是要进入细节讨论的意思,无疑给在场的诸位大臣提醒自己的偏好。
两年前蔡京被赵佶重新启用,官复原职更担任辅政一职,算起来已经是第三次上位。对于如何自保蔡京还是明白的,只要能顺着赵佶的心意,就能稳稳的当好这个辅政。
原本蔡童两人互相协助共同对付政敌,但是童贯得宠之后逐渐骄横跋扈,蔑视朝堂之上的士大夫集团。居然仗着赵佶的宠信,在禁军、西北各军大肆提拔安插自己的党羽,很多时候不经过东府而是直接向赵佶奏报。
其中最为明显的事件,是童贯想得到开府仪同三司的职位。赵佶找蔡京问询意见,蔡京直截了当的拒绝,“使相的职务不宜授给宦官”。
至此两人矛盾已经不可调和,暗中争锋相对时有发生。
其实,蔡京心知肚明,作为帝王是最不希望看到朝堂之上一团和气,所以同为位高权重的蔡童两人如果齐心协力,赵佶就会夜不成寐。
作为帝王之术,将文臣武将拆分成一个个小团体,使之不具备对抗皇帝的能量。再利用各种手段和资源引诱大臣们互相争斗,达到掌控朝局的目的。
赵佶有着艺术家的神经质,更兼具帝王的猜疑,同时还有不成熟的恶作剧心态,使得他对一切的非议极为敏感。
蔡京心中叹了口气,短短十几年间朝政已经风气大坏,以往还能经常看到直言犯谏的御史或宰执,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穷追猛打,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而赵佶往往也会退避三舍以示遵循太祖祖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赵佶身边敢于说话的官员越来越少,反而是梁师成、王黼、朱腼、高俅、童贯和蔡京等人掌控了朝局。从此赵佶过上了快乐无忧的生活,为兴建工程浩大无以复加的艮岳,宠臣们在全国范围内大肆索取奇花异石,美其名曰花石纲!
这还有什么好商议的,无非是童贯私下给赵佶灌输了若干出兵的好处,而童贯现在是枢密院,如果能打赢伐夏之战,就可能封侯,这才是童贯为了自己的名望,极力怂恿赵佶开战的真正原因。
而赵佶除了在国威军威方面获得红利之外,必定还要求童贯休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