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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舰队最大的隐患一消除,李俊也发现,韩世忠的防线摇摇欲坠,五百士兵对抗一万人,嵬名兰这个老狐狸完全是拿人命往上堆。
如果再迟缓片刻,韩世忠就会被党项人湮灭,李俊随即下令直接瞄准山腰,用密集的火力打断党项后援。
韩世忠手上兵力只剩三百五十人左右,火器也消耗了快一半。
嵬名兰这个老狐狸真的够狠,韩世忠仅凭着目视就能推算出,这一个时辰,党项人伤亡不在三千之下。
看着山坡上舰队火力增强起来,李军应该扫清了嵬名兰的投石机和弩车,看着军舰上的火力把半山腰的党项兵压得抬不起头,韩世忠总算稳定住了。
“水师好样的,这一场我们稳赢,弟兄们火器省点用,都用弓弩干掉这一波,我们可以喘口气。”
水师获胜的消息大大鼓舞了士气,对胜利的信心更强了。人一旦稳定心情,技战术水准就能发挥的更出色。
半山坡以上的三四百党项兵,还是一波又接一波直直的往上冲,这对于隐藏在工事和战壕中的野狼军士兵来说,就是送人头。
一线的老兵射出一箭后,看到命中目标,念了一句“又是二十贯!”
边上的小兵激动地说“老张叔,这是第八个了!一个时辰,一百六十贯,这钱攥得太快了!您老教我射箭吧,我以后赚的钱孝敬您一半。”
老张撇撇嘴,从山顶上的远程部队说“狗子,你叔我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要是我能识文断字,也就能当上炮兵。你看看,那一炮下去就能干翻三四个,来钱才真的叫快。”
狗子苦着脸说“我大字识不了一箩筐,怎么当炮兵嘛,没这个命啊。”
老张怒了“你小子不就是想偷懒吗,营中每天晚上先生都来教两个时辰,你要是想学,这仗打完赶紧去报名。”
说完抬手就是一箭,完了看一看那名敌兵连滚带爬的跑了。
老张头懊悔的说“晦气,中了肩背,没要了他狗命,二十贯飞了。”说完眼睛不停地在视界搜寻,希望能找到合适下手的目标。
狗子也感同身受的一拳砸在战壕上,替老张可惜,这可是二十贯啊,回村子里都能买两亩好地了。
一时间没有目标,老张空下来问他“你个兔崽子刚才干了几个?”
狗子脸一红“三个,比叔差太多了。”
老张头给了他一脚,笑着骂道“心气还不小,跟我较劲是吧,你叔可是当了十五年兵,你才几个月,能比吗?”
看着狗子面红耳赤,又给他打打气“不过,你小子机灵的很,再打几场,多练练箭术,肯定比老头子要强。一定大有前途!说说,你来野狼军一共干掉几个敌人了?”
狗子老实的说道“之前拿枪捅了两个,这次倒是用箭射了三个,说来也好笑,党项人真笨,站着就冲上来,而且还那么密集,根本不用瞄准,怎么射都中。”
韩世忠看看三四百名党项兵很快被肃清,山坡上的敌军上不来,便下令清理战场,重新把战线压倒山腰。李俊看清楚韩世忠站稳了脚跟,跟着把火力陆续下降到山脚底。
随着军舰火力的压制,党项兵冲不上去只能活活的挨打,上万军士被宋军这种步舰结合的新打法搞得欲仙欲死。
嵬名兰眉头紧锁,刚才一万人的持续进攻,本来可以马上奏效。如果不是对方舰队突发神威,就能大功告成了。
再增加兵力明显不可能,就算有这么多兵力,那个小山包也施展不开。一万人都是层层叠叠的,敌人丢下一块石头恨不得砸两三个人,看来必须再想其他办法。
韩世忠哪里肯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反而带领突击队反动了多波次的反冲锋,直接把党项军的气焰打散了。
党项军突然改变招数,派了很多人在河边吹起了羊皮筏子,作为古老的载人渡河工具,羊皮筏子经久耐用,简便易携带,是西北军队中必备的用品。
一二十个羊皮筏子吹了起来,很多人往筏子上搬运易燃物品,藤原妍子提醒李俊“党项人看来准备利用火攻啊!”
李俊看看夏沟河湍急的河水,笑着说“这帮记吃不记打的畜生,那就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朝藤原点头示意,藤原当即安排突击炮和投石车,架子弩远距离消灭这些羊皮筏子的“客人”。
三百步,在党项兵还没来得及使用弓箭火箭,就已经被套入野狼水师的瞄准器中。
这又是一场对比悬殊的杀戮,但是野利猛只能希望能有两三艘筏子接近敌舰,把小筏子点着了,去撞击敌舰,只要击沉一艘,也能狠狠打击野狼军。即便不行也能干扰对方,就目前形势半个时辰应该能搞定韩世忠那几百人。
第三六四章 党项力士破防!()
东廓城,作战指挥室内。
鲁智深、朱武、陈东、孙二娘、杨志、裴宣、鲁青、书生、猴子、张婉、仁多萨、也狐敖、张三、庄肥、胡玟一边喝着冰饮,一边看着沙盘中的战场。
六千打十万,一战定乾坤。
在座的高层都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一战,只要能扛得住野利猛的打击,野狼军才算是真正有了笑傲西北的资格。
否则,就算带着残兵败将撤回到宋境,之前在林冲手下吃过亏的那些高官将门,也绝对不会放过野狼军的。
杨志急得不行,水龙湾阻击,韩世忠又一次抢了自己的机会,他似乎都觉得林冲多少有点偏心。
韩世忠进野狼军比他晚的多,都已经是军副指挥使,这一仗打完铁定是军指挥。可是他还是指挥使,自己前期受伤养病,耽搁的太久了,否则绝对不比韩世忠差。
“水龙湾情况危急,这刚刚半天,损失就接近一半,估计坚持不到天黑啊。要不我带人上去换下他们吧”
朱武心里摇摇头,杨志有点心急,不过这才刚开始,这一战至少要打三五天。他也能理解作为顶替韩世忠的骑兵指挥,杨志一直寻找作战机会,渴望用战功来证明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天波杨府后人。
林冲展颜一笑,大手一挥“阿志,最后抓野利猛可是要落在你身上的,眼下骑兵时机还没到,不可轻动。何况韩泼五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再给他半天时间,如果实在坚持不住,你再去也不迟。”
林冲这么说,杨志只能坐下,焦急的等待机会。
杨志不知不知道自己的问题,韩世忠虽说是个浑人,但是从他对钱财的态度就能看得出其实精明得很。
韩世忠家里面还有父母妻儿,所以拿到军饷赏钱,雷打不动先拿一半托人送回给老家。在西军的时候,军饷拿得少,所以一半军饷托人带回去,没剩下多少。
但是现在可不同了,军饷加赏赐每个月不会少于两百贯,自己还能落下一百贯,这可算得上一笔巨款了。
这货刚知道林冲打算在东廓驻扎三年五载,当天就找书生从账上预支了五百贯。入手了一间大宅院,还去买了个侍妾,几名婢女,据说已经差人去吧妻小接过来定居。
好好地干嘛要把家小搬过来?让杨志还纳闷了好久,后来裴宣和他喝酒时,才不经意的说破。
“韩泼五能当军指挥可不是运气,别看他明面上粗鲁,实则上心思最是细腻不过。就拿他借钱买宅院搬家小来说,仅仅花了五百贯,就让侯爷彻底安心,实在是高明啊!”
杨志才如梦初醒,可不是吗,一家老小都在林冲掌控之下,林冲自然高枕无忧。杨志摸摸自己鼻子,孤家寡人一个,难道就没办法获得林冲信任了?
裴宣又说“韩五在营中没大没小,大大咧咧,所以能和将士打成一片。到了战场上自然不缺卖命的军士,整个作战,如臂使指,锐不可当啊!”
杨志又默不作声,韩世忠这家伙技术不好却很喜欢和部下赌钱。所以剩下的军饷赏赐,除了还赌债就和一帮兄弟吃喝玩乐,一点也不心疼,花光了钱就去借,想一个彻头彻尾的光棍汉。
也正是这种军痞的性子,帮他在营中博得绝大多数将士的好感。营中再难的纠纷和麻烦,只要韩泼五一句公道话,往往能烟消云散。
最后,裴宣意味深长的说“其实,不管韩五再厉害,眼下也只是侯爷的部下。你和鲁爷、时爷不一样,那是拜了把子的兄弟,所以,就算你和韩五立的功劳一样大,侯爷还是会压你一头。不过绝对不用担心,侯爷看人极准,你的家世和能耐将来不会比韩五差!”
杨志记得很清楚,裴宣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这是羡慕,还有一丝不甘寂寞的意味。
好像裴宣最近也在四处活动,军法处的位置不明确下来,裴宣就很难服众。毕竟这是个得罪人的部门,看来是在和自己拉关系,是想拉赞助。
考虑到裴宣的眼光和揣测人心比较高明,与他结盟,不会差。所以杨志心照不宣的承诺下来。
“裴处长年青有为,为树立侯爷权威,军法处立下汗马功劳,我是早就看在眼里,若是讲起来我必定实话实说。”
林冲对兄弟和部下的小心思都了如指掌,眼下为了出成绩,只能是能者多劳,关键处还必须是能者上。杨志的心态如何,他早就知道,但是作战讲不得个人感情,就算兄弟也不行。
张三和庄肥打了两场,也都挂了彩,不过都是轻伤,随便包扎了一下继续战斗。
“你们两个去南门,把党项人打下去!”张三和庄肥二话不说,带着部下赶到南门镇守住城防。
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党项人,如同潮水一波接一波的拍击着城墙。
城头的野狼军士兵,尽管训练有素,但是面对高强度的攻城战,经验和耐力有点跟不太上。很多地方出现了险情,不少垛口,党项人冲上来,尽管被干掉,但是说明已经很疲惫了。
正在这时候,庄肥的那一块,城头一片惊骇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