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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其实早就想到唐生智,但因和唐生智心里不能言喻的隔阂,一直想找个机会与唐生智谈谈。没想到今天唐生智毛遂荐,解了他的困局。遥想当年,北伐时,唐生智是何等风光。北伐战争他任中路军前敌总指挥,率领他的看家部队第8军加上第4军、第7军和叶挺独立团,一路势如破竹,夺取武胜关,血战汀四桥,饮马长江,打得关佩孚丢盔弃甲一败塗地。唐生智的赫赫战功给当时任北伐总司令的蒋介石脸上争了光。一夜之间,唐生智将军智勇双全的大名威震敌胆,举国皆知。蒋介石也当众夸唐生智:“孟潇有军事天才,我不及也。”
唐生智胸板挺直,慷慨陈词:“南京是我国首都,因国际观瞻所系,又是孙总理陵墓所在,如果放弃南京,将何以面对总理在天之灵?全国人民怎么看我们?因此,南京不能丢,必须死守!我愿意与南京共存亡!”
蒋介石一听,脸上的阴云尽散,兴奋地笑着说:“孟潇说到了我的心里话,南京是六朝古都,住有六十万民众,如果我们弃城而去,将被背上千古骂名!我同意孟潇的意见,与南京共存亡。”蒋介石希望借唐生智的智勇双全,多谋善断守住南京三个月,然后再调兵遣将,保住南京,再一次给蒋介石争回面子。如果万一南京守不住,也是唐生智守城不力,让他做个替罪羊。
一直到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蒋介石开第三次军委会议,蒋介石在会议上宣布:“现在我宣布委任唐生智为南京卫戍司令长官。”会上,蒋介石紧紧地握着唐生智手,语重心长地说:“孟潇,国难当头,你重任在肩,南京的守卫我全托付你了!”
唐生智从这一天起,正式担任南京卫戍司令官。
第六十五章使命()
“报告!”
“进来吧!”
侍卫长带着林峰走进一间简陋的民房式建筑内。房子的周围树林密布,像一排排哨兵,把蒋介石办公房包围在一片树林里,侍卫持枪而立,如临大敌。
林峰一个个小小的猎鹰组的站长,能得到蒋介石的亲自待见,倍感荣幸。如今,中国军队重兵集结,准备拼死固守,日军昼夜兼程气势汹汹,南京志在必得。林峰对中国军队守城部队的情况了如指掌。桂永请的教导总队,第78军宋希濂的36师,第41、48师,第71军王敬久的87师、第72军孙元良的88师,以及两个宪兵团,炮兵第8团的1个营。至于后增加的第74军、第66军、第83军还有第2军团的徐源泉部林峰今天不知道。
林峰是军统站的站长,又是猎鹰特战队的队长,又是八路军驻南京的负责人。他的代号就是猎鹰。他的身份非常特殊。猎鹰的身份是秘密的。对林峰来说,他虽然没有去体会八路军战斗生活,但是从他入党的那一天起,他就坚定了对共党的信仰。他坚信:一个代表广大劳苦大众的政党必然立于世界之林。南京无论对国军还是对八路军,都希望南京能度过这场血腥战争洗礼。这座六朝古都,正在经历着痛苦的战火煎熬。
林峰已经侦察到日军目前对南京合围的情况。一共分五路合围南京,总兵力二十万。作战部队比南京的作战部队多出一倍。而且火力配备远胜于国军。部队都是训练有素的部队,在日本军国主义的奴化教育下,每个作战士兵的大脑都经过了洗脑,在日军的魔军训练下,个个作战顽强,誓死效忠日本天皇。战斗打响后,一切行动听指挥,直到战死。而守城官兵多是从上海败退的残缺部队,老兵很少,新兵大都尚未受过训练,战斗力很差。有的新兵刚刚学会放枪没几天就上了战场。手榴弹不拉火就扔了出去,要不就是扔在地上,反倒炸伤了自己人。虽然大家抱着一颗与日军拼杀到底的决心,但战争拼的实力,是计谋,是国力。
这场人类最惨烈的战争究竟要打多久?什么时候才能把小鬼子赶出中国,林峰心里没底。什么时候回湖南老家看望自己的父母和心爱的妻子和儿子,他心里没有一点头绪。玲子不知到那里了,他最想知道,那怕是一点点有关玲子的消息,对林峰来说,都非常奢望的。
林峰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走进蒋介石的办公室。蒋介石望了望林峰,一下子从办公室的黑色皮椅上站了起来。高兴地说:“你就是林峰,好名字,好名字!”
“请委员长训示!”
“坐,坐!”蒋介石今天心情特别好。他对南京的一切军事安排都已经就序,只希望国父孙中山在天之灵能护佑中国军队能战胜凶恶的鬼子。
“报告委员长,学生寸功未立,不敢落座。”
有功呀!你们这次不是杀死了大汉奸唐浚了吗?不错!唐浚死了,除去了国军的一大隐患。你们还要继续,对汉奸和亲日分子,杀无赦。你们猎鹰组,不!是猎鹰队,还可以招一些优秀的精英加入你们的队伍。你们不但肩负着除奸杀恶的任务,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等待你们去完成。”
“请委员长明示,林峰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林峰,如今,敌强我弱,如果南京失守,我命令你带领猎鹰队的全体人员一定要保护好国父孙中山的陵园以及六朝遗址。决不能让小鬼子破坏!如果南京失守,你们猎鹰队要潜伏下来,暗中保护这座六朝古都留下的珍贵遗产。中国必胜,我一定还会回来的。失败只是暂时的。”蒋介石说到最后一句时,神情非常坚定。
林峰没想到蒋介石并不是一个如外界传言的冷漠之人。他骨子也有血性,热爱自己的国家。
林峰一下子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报告委长,一定完成委员长交给我的任务,誓死保卫国父陵园,保护先人遗留下来的宝贵遗产。”
蒋介石说:“我已经与唐生智打了电话,人员和武器配备你们是最好的。你现在可以去唐司令那里去。当我再回南京时,不要让我失望!”
“是!一定完成任务!”林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第六十六章军神()
第二天,蒋介石带着夫人宋美龄默默地来到中山陵园,站在中山陵墓前,感叹万千,想不到自己手里十几万大军,竟然没能抵住恶寇的进攻。如今如丧家之犬,要离开南京。蒋介石感到无容,对不住孙中山对自己重托。他默然垂泪,远处的枪炮声此起彼伏,他是军事家,自然知道他走后的南京在日军的不断进攻下,一旦被鬼子占领,南京会变成怎样,他不敢往下想。他只有尽快离开这块危险之地,保了命再说。在士兵的鼻子底下,蒋介石带着夫人坐飞机悄悄地飞走了
蒋介石一走,唐生智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南京王。也成了南京市民关注的焦点。南京存亡全靠他的军事抵抗能力。他的知心者私下里不解地问他:“你一个聪明人,为什么做这等愚蠢的决定?南京明明是守不住的啊!”
唐生智轻松地说:“这世界上有些事是靠是愚蠢人办的。我身为中国军人,国难当头,理当挺身而出。泱泱中华,岂能让恶寇横行!”唐生智慷慨陈词,在国家的存亡危难之秋,甘愿当一回愚蠢人。以唐生智的精明和才干,他完全可以学南京警备司令谷正伦那样,以身体不适为由,回湖南老家休养生息,审时度势,以图东山再起。可是他选择了后者,留在南京,希望出现奇迹,守住南京。
唐生智自从临危受命以来,看到蒋介石给自己留下的军队,虽然都是国军的精锐,可大都是从淞沪之战留下来的溃败之师,他是军事专家,深知战争讲的是实力,是军队的素质。如今国军士兵经过淞沪之战,磨平了杀唳之气,与鬼子的凶悍霸气成了鲜明的对比,加之武器落后,军队没有得到有效的休整和强化心里疏导和军事的训练。连作战指挥员都底气不足,这场守城之战自然毫无胜算。而日军士气高涨,武器精良。上有飞机,下有重炮。坦克战车。江面上有战舰,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啊!在危难之中,自己以抱病之躯为蒋介石卖命,值得吗?可是,唐生智立刻为自己的这个决定做了辩护。认为自己在国难当头,挺身而出,守的是我堂堂中华的首都,不是为蒋介石一个人卖命,每次想到这里,一股热血在体内沸腾,觉得自己是军人的骄傲,民族的脊梁,他感到自豪,当了一回真正的军人。
11月27日,南京卫戍司令长官唐生智上将公开会见国内外新闻记者,在频频闪动的镁光灯下,唐生智的脸上充满了自信。尤其在这样的场合,唐生智深知今天自己的言行举止对这次守城官兵的深刻影响。虽然他身体一直有恙,但是,他不像谷正伦称病当逃兵,也不像何应钦白崇禧主张弃城而去,更不像手无兵权嘴上没毛的刘斐大放南京守不得的奇谈怪论。
唐生智说:“本人奉命保卫南京是有信心的。第一,本人所属的部队都是蒋委长留下的精锐之师,都是忠于党国的军队。都有誓与南京共存亡的决心;第二,在这民族存亡之秋,我们的作战部队将以一当十,像天上的猎鹰,一旦发现猎物,扑上去,剥皮吃肉。倭寇想吞吐我泱泱中华,我们只有一句话:“灭了他!”
唐生智的话音一落,立刻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南京各大报纸把唐生智夸为中国的战神,所有中国军人在国难当头,挺身而出,杀身成仁,何愁恶寇不灭!南京市民自发组织市民,上街声援国军,坚决支持守城官兵抵抗日军。希望国军真正与南京共存亡。
唐生智感到自己自告奋勇留下来守南京决定是正确的,不管成败如何,他都感到无怨无悔。他做出了一个军人在国难当头,做出一个引以为傲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