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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嫂子、多谢嫂子,你可真是我的亲嫂子。”朱由检大喜过望,一叠声的道谢。
“小五你欢喜的傻了吧?嫂子还有不是亲的?”看小五欢喜的模样,张皇后有忍不住刺他一句。
回到信王府,朱由检躲到了船模房。
摆脱了老太监的跟随,朱由检心下大为畅快。他总算能静心想点事情了。
柳河之战带来的后果,真的按阮大铖的预料出现了。
没等兵部的点验专员到辽东,孙承宗已经连上了两道辞职的奏章。奏章中用词之严厉是前所未有的。所有人都能看出,孙阁老这次是铁心要辞职了。
至此,朱由检才真正相信了阮大铖那敏锐的嗅觉。
按阮大铖猜想的辽东局面,这次孙承宗是肯定要离开辽东了。无论天启皇帝再怎么信任孙承宗,这次也无法再把他留任了。
可以想象,一个战区司令根本无法掌控住下面的部队,与大部分部下的矛盾都近乎完全公开化了。这种情况下,想不换人行吗?
这就像一支球队,教练和球员爆发严重冲突,矛盾已经完全不可调和,甚至球员在场上开始明显放水。
球队老板能怎么办?只能换人啊。要么换教练,要么换球员,再没有别的方法。
大明在辽东的球员能换吗?至少现在不行。
那就只能更换教练孙承宗了。
这种情况下调离孙承宗,才是对他最大的保护吧。
“孙阁老离开,不知会由什么人接手?”朱由检暗暗思索。
十之八九应该是阉党中人吧!这么敏感的位置,魏公公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才把孙承宗搬开,没理由会再让别人上位。
一想到可能是阉党和辽西将门相互勾结,才导致的柳河之败,朱由检就恼怒异常。
2000多士卒就这样被无谓的葬送了,他们死的毫无价值。尤其按传来的情报,耀州只有3、400名后金八旗驻守。
只有3、400人啊!
此仗一输,大明还有与后金野战的勇气吗?
想起崔子忠的研究,朱由检就感觉格外的愤怒。
朝堂的党争就不能有点底线吗?
把大明的根基挖空,甚至把大明挖倒,他们能有什么好?
满清入关还会管你是什么党?到时候不管是阉党还是东林党不统统都是刀下之鬼,不统统都是亡国之奴?
额,他们那时候都忙着水太冷,头皮太痒,可能没工夫想这些问题。
等他们体会到做人奴才的辛苦时,后悔就已经太晚了。
想到前世记忆中“扬州三日”、“嘉定三屠”等血淋淋的记录,朱由检的心就格外的痛。
“不行,我决不允许你们就这样毁了大明。”朱由检近乎发狂的叫道。
门外的王承恩感到惊讶莫名,这是谁惹信王殿下生气了?能把殿下气到这个程度,也还真是罕见。
房内的朱由检喊完以后,就迅速冷静下来。
光靠喊叫是救不了大明的,想救大明就一定要有力量。
在朱由检心中,力量分两种:一种力量是硬实力,那就是铁和血,没有它你就算有再好的理念也没用,绝对分分钟被秒的节奏;另一种力量是软实力,那就是思想,必须要打破现在儒家这种忠君的汉奸思想(不管谁是君,哪怕是异族的君也忠),为儒家重塑忠于国家的思想。
想抓住这两种力量,任重而道远啊!
朱由检长叹一声,脑中莫名想起前世的名言: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后人果然诚不欺我,至理名言啊。
梳理自己掌控的力量,朱由检发现,以他藩王的身份,想抓任何一手力量都是非常犯忌的。
大哥朱由校虽然不是那种标准的皇帝,可谁知道他会不会变。在这个举目无亲的时代,面对无比强大的敌人,朱由检相信的只有自己,他也只能相信自己。
“大哥,对不住了。”朱由检在心中默默的向朱由校道了一声歉。
力量我必须抓在自己手中,绝不假手于人。
理顺了自己的思绪,朱由检赫然发现,他似乎比大哥更像一个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帝王,这是因为他来自前世那个没有信仰的时代吗?
本能的拒绝自己在想下去,朱由检站了起来,他要去做些实事了。
迈步踏出房门,朱由检淡淡的吩咐王承恩:“去,把张彝宪给孤叫来。”
王承恩赫然感觉,信王殿下似乎又长大了不少。
“张彝宪,工坊应该搬迁完了吧?”朱由检淡淡的问道。
“回殿下,工坊已经基本搬迁完毕,铁匠炉也已生火。估计最迟后天就能开始生产。”张彝宪恭恭敬敬的回答。
信王所受的恩宠果然天下无双。
张彝宪费尽心机的想逃离王恭厂,结果信王轻轻松松的就帮他实现了,甚至连火器工坊都随他搬迁到石碑胡同。
这得多大的能量啊?
既有如此强大的能量,信王的大腿必须紧抱绝不能松。
张彝宪心中已经坚定了信心。
第一四七章:真正的流水线(跪求推荐)()
“皇兄的旨意你清楚吧?”朱由检淡淡地问了张彝宪一声。
想起大哥朱由校,朱由检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向上翘起。大哥可真的不像个皇帝啊!
信王提到的皇帝旨意,张彝宪记得很清楚。
那是张彝宪这辈子第一次亲聆陛下的龙音。他记得陛下十分温和的说:“张彝宪,信王推荐你来掌管我大明的火器工坊,你需好好用心,配合信王尽快完成新枪的实验,勿负朕的期望。”
一想到陛下的口谕,张彝宪就激动的不能自已。若非信王,他怎么能见天颜,倾听龙音。投靠信王这一步他算是走对了。
“圣上的口谕,老奴听得很清楚。多谢殿下提拔。”张彝宪赶忙清楚明确的表明他的感激之情,“殿下请吩咐,老奴一切唯殿下马首是瞻。”
“很好。”朱由检轻声夸奖一句。
“火器工坊既然已经搬迁就位。张彝宪,你就趁此机会把枪管制作的流程,按你上次的方式做个改进吧!
就是安排专人打薄熟铁,专人卷打枪管,专人焊缝。让枪管从熟铁开始直到成品,所有工序衔接就似水一样流动起来。”
“你能明白吗?”朱由检颇为担忧的看着张彝宪。
这种真正的流水线作业,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要是实在不行,就带他到毛纺工坊让他看看哪儿的衔接流程,相信对他能有所启发。
张彝宪听清信王简单的介绍,眼睛猛然放射出一种说不出的光彩。他稍微沉吟片刻,似在思索吃透信王的所说。
片刻后,张彝宪毅然开口问道:“殿下高见,只是如此操作,万一产生的废品太多该怎么办?”
听到张彝宪问出此话,朱由检放声大笑。
此人真是人才,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他已经把握住了流水线的精髓。流水线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在追求生产速度的同时控制好良品率。
“好好,太好了。彝宪,你们打制一支枪管给工匠多少钱?”朱由检兴奋的问道。
“多少钱?大概三钱银子一支吧?老奴没具体算过。”停顿一下,张彝宪突然也兴奋的大叫起来。
“殿下高见啊!老奴这就回去把每只枪管的费用计算出来,按匠师负责的活路分配开来。合格的有钱,不合格没钱。不、不,应该不合格的罚钱,这才能让他们尽心的去做。”
张彝宪兴奋的满面红光,眼睛亮的吓人。信王的话给他打开一扇从未想过的天地,在这片天地中他将大有作为。
看着兴奋的张彝宪,朱由检反而表面平静了下来。
“我靠,古人真的不可小视。这就是传说中的举一反三吧?真牛啊!我只提个开头,他就能将后续大致推断出来,连惩罚措施都想到了。人才啊!”
表面虽然平静,朱由检心中却似翻江倒海一般。相比这些古人中的精英,他真的只不过是眼界开阔了些而已。
“彝宪,你考虑的很好,但还不够全面。”朱由检做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老奴谨遵殿下吩咐。”这句话张彝宪说的是恭恭敬敬、诚心诚意,信王已经真正获得了他的尊重。
“罚钱可以,但不能每只废品都罚。那样会显得过于严苛和不近人情。你可以定个标准,3只罚多少,5只罚多少之类。偶尔出一只,就不要处罚了。人又不是机器。啊!是人又不是圣贤,偶尔出错是难免的。”
朱由检说的顺嘴,一不小心就把机器秃噜了出来。
张彝宪并未注意到信王的失言,他对信王说的内容感到有些失望。
信王的提醒有些太过宅心仁厚了,何须如此为那些低等工匠着想!
看出张彝宪有些不以为然,朱由检并未点破,他依旧维持着自己的节奏继续说了下去。
“一定要让工匠们挣到钱,一定要让他们感觉新法子比原先能让他们挣更多的钱。这样工匠才会用心的去干,才会主动的去干,才会自觉的加快速度并想办法减少错误。”
朱由检说到这一句时,明显加大了说话的力度,甚至连手都重重的挥舞一下,整个人显得凝重无比。
受他的感染,张彝宪不知不觉的把这一句深深记在心里,并反复的琢磨。
琢磨了良久,张彝宪才长出一口气。
信王真是智慧如海啊!
结合信王前面有关处罚的话,信王殿下教他的竟然并不是普通的管理,而是直指人心的管教。
若按张彝宪先前所想,工匠摄于处罚的威力,只会越干越慢,速度很难提升太多。而按信王所说,给工匠一个容错的空间,又有美好的前景在前方诱惑。工匠肯定会自觉的提升速度并保证质量。
信王真是神了。
“老奴谨遵殿下谕旨,殿下圣明。”张彝宪一脸毫不掩饰的佩服。
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