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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在这同福客栈,上房标价为一天3钱银子,而它的中房只需要1钱银子,至于下房,朱由检干脆就没问。
想来上房是套间,那中房应该就是标间,下房应该就是多人间一类的吧!
梳洗过后,朱由检换上王承恩才给他买来的一身市井便服,就溜出了客栈。朱由检还是放不下,他那微服私访的念头。
天津卫的街头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混杂在人群中,朱由检左顾右盼的四处打量。
哟,这麻花现在就有了哎。
看到卖麻花的,朱由检大感惊讶。
瞅着前世耳熟能详的的食品,再听到天津本地人哪一口著名的碎嘴子,朱由检是由衷的倍感亲切。
朱由检无所事事的在街头瞎逛,各种小吃吃了不少。可惜,他就愣是没碰到任何一件欺男霸女的事情。这让朱由检非常的不开心。
转过街头,大众钱庄那显眼的招牌出现在朱由检眼中。
既然路过店门,朱由检也就顺势进店去看看。
嗯,还不错,店中的掌柜和伙计依然保持着微笑服务的传统。朱由检进门的第一感觉非常的不错。
只是朱由检本能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呢?
没理会迎上来的掌柜,朱由检停住脚步,四处观察。
钱庄大厅地面整洁,环境优雅。
在柜台前办业务的几人,正和柜台内的伙计小声的说着什么,整个店内都显得比较安静。
对,让朱由检感到不对的,就是这个:比较安静。
这里是大堂又不是专门隔出来的雅间(大户室),怎么会如此安静?
这家店没有散户吗?
朱由检心中略略有些烦躁。
钱庄掌柜微笑着迎了过来:“这位客官,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听到那标准的迎宾致辞,朱由检烦躁稍稍减轻一些。
“我想存点银子。”朱由检故意做出一副缩手缩脚的样子。
“不知客官要存多少银子?”掌柜仍是一脸微笑的询问。
“我要存3两,不,我要存5两银子。”朱由检磕磕绊绊的说道,心中却已经疑心大起。
按朱由检原来订的程序,此时掌柜应该把他引向柜台,教他存款的程序才对。怎么会问他存银数额?这不合程序啊!
“对不起,本店不接受小额存储。”掌柜依然还是笑容满面,口中却是明确的是在拒绝。
“如果客官只是要存5两银子的话,请您出门向这个方向走;最多30步,哪家店是专接小额存银业务的。”
掌柜的服务不错,他细致的指点朱由检该去的方向,还特意举起右手提示他是出门右拐。
服务很周到啊!
朱由检按捺下心中的不满,转身按掌柜指点的方向找去。
那个掌柜说的不错,确实用了不到三十步,一个略显破旧的店面就出现在朱由检眼前。
这个店面上的牌匾,却让朱由检的怒火险些爆发了出来。
“大众借当”,这尼玛也叫大众?这是遇到李鬼了吗?
朱由检把心火压了又压,才迈步走进了这家名为“大众借当”的店铺。
店铺里的摆设,一下让朱由检想到了经典的当铺场景。
听到有人进店,那高高的柜台、粗长的栅栏之后,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了出来。
“干什么的?”
到了此时,朱由检反倒不再生气了。他心平气和的回答:“我要存5两银子。”
“存银子?”柜台后面的人,连头都没露还是那么有气无力的说道:“存5两银子月息一钱。”
“什么?怎么这么贵?”朱由检大声的叫道。
他很明白,对方说的月息一钱是他存银要交的保管费。
“不愿意就滚。”柜台后面的声音忽然发起怒来。“就你们这点小钱,爷还看不上呢。”
没在与他多说,朱由检退了出去。
“王拌拌,叫人查查这家店铺是谁的?尤其要查清他背后的东家是谁?”朱由检阴着脸吩咐。
朱由检真没想到,他微服私访竟然会查到了自己的产业头上。
第一七五章:天津没有船(求订阅、推荐、收藏)()
以朱由检现在拥有的渠道,打听一个店铺的背景非常容易。
当朱由检返回客栈才喝下第一杯茶,王承恩就拿来了那个所谓“大众借当”的资料。
王承恩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那家店的主人姓金,据说背后的东家是天津守备秦喜明。”
朱由检眉头一皱,“这家店是什么时候开的?”
“这家店是万历四十七年开的。原本没名字,就叫当铺。这个名字是去年10月才起的。”王承恩翻翻资料详细的说道。
“另据消息显示,咱们钱庄自去年10月以后,就不再接受小额存款了。”
“嗯。”朱由检应了一声,端起茶碗慢慢品起茶来。
听完这些资料,朱由检对事情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他只希望结果不是最坏的那种。
“天津咱们共有几家分店?”朱由检凝重的问道。
喝了几口茶,朱由检已经拿定了主意。
大众钱庄对他无比重要,他不能存有任何侥幸思想。
“天津咱们共有三家门店。三家门店现在都不接受小额存款。”王承恩马上就把朱由检想问的回答出来,根本就没再看资料。
“京城总号接到过有关这方面的汇报吗?”
“这,老奴不知。”王承恩不敢做出判断。
“王拌拌,传信回去,叫高起潜详查天津钱庄的一切行为。注意,叫高起潜一定不要惊动了他们。”朱由检凝重的说道。
天津城一处隐秘的房间中。
“你不是在玩笑吧?”一个中年文士皱起了眉头。
对面阴影中,一个粗豪的声音轻松的说道:“你觉着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你不是在开玩笑吗?这种异想天开的计划,难道不是开玩笑吗?你觉着天津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太可笑了。呵呵。”
中年文士还故意嘲讽的呵呵笑了两声。
粗豪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还是平稳的说道:“不需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只要按正常程序行动即可。”
说着,阴影中扔出一张纸片。
“这是给你家主子的,只需要他按正常程序行事就行了。”粗豪的声音淡淡地说完,就不再言语。
中年文士接住纸片扫了一眼,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灯光下,纸片上醒目的一万两字样,在刺目的提醒他,这张纸到底有多贵。中年文士有些惊讶的问道:“有这么多钱,你们直接去买不就行了,何必如此铤而走险?”
这次阴影中人终于有了些变化,他似乎苦笑一声:“若是那个倔老头肯卖,谁会跑这儿找这罪受。”
再次看了纸片一眼,确认是大众钱庄的银票,中年文士把银票收入怀中。他冲阴影中拱了拱手,“你们既然执意如此,那就祝你们好运吧!”
天津城,同福客栈
“什么?我说三哥,这么关键的事情你怎么不早提?”朱由检丝毫不脸红的埋怨张之度。
抛下钱庄的事,朱由检才听到一个坏消息。
想看到珍运船,他们竟然还要再走近百里路程呢。
面对朱由检的埋怨,张之度无奈的摇摇头。
张之度能说什么?
张之度怎么也没想到信王殿下的常识竟然如此差。信王殿下竟然会连天津城并不在海边都不知道。枉他还以为信王殿下是专门到天津城来游玩的。
埋怨完张之度,朱由检忍不住自己笑了。
看来,今天他是看不到珍运船了。
暂时无法看到珍运船,这事真的不能怨张之度,只能愿朱由检自己糊涂。
大哥朱由校说珍运船在天津卫,并不是说珍运船在天津城。天津城可不靠海,它离天津海港还足有近百里的距离。
要是他们现在启程赶路,抵达天津港,恐怕天都会亮了。
朱由检要去天津港看珍运船,按正理,他们就不应该进天津城。进天津城,他们明显是走了弯路。
当然,从某一点上来说,朱由检埋怨张之度也不能算错。
毕竟张之度是知道朱由检的最终目的地。眼看着朱由检犯傻进天津城,张之度都不提醒朱由检,落朱由检埋怨也是他应得的。
看看张之度无语的样子,朱由检也不埋怨了。
错都错了,还能怎样。与其赶夜路让大家都受罪,还不如在天津城过一夜。相比城外的旅店,毕竟还是城里住的更舒服一些。
这个时代的天津城还是很繁华的,各种勾栏楚馆、灯红酒绿之处还是很不少的。
朱由检非常怀疑,张之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故意不提醒他的。
嗯,张之度的心大大的坏了。朱由检暗自的腹诽。
官道上,四轮马车在飞速前行。
“火红的太阳刚出山,朝霞映满了半边天唵。路上走来……”
马车上,朱由检哼着小曲,惬意的欣赏着张之度那一个劲点头的囧样。
“活该,叫你明知道绕路却不提醒我;叫你明知道今天一早出发还去喝花酒;叫你去喝花酒还不带我。”
朱由检在心中冲着张之度好一顿吐槽,表面上却还一本正经的拍着张之度的肩膀:“三哥,快看,那有只鸟。看,那边还有只兔子。”
总而言之,在怨念深重的朱由检眼前,张之度还想安安稳稳的打盹,那是门都没有。
天津城距天津港真的不近。虽然朱由检一行都有马车代步,可跑完近百里地,也足足用了大半天时间。
当太阳西斜之时,天津港终于到了。
这个时代的天津港规模并不大。说是海港,其实只是海河入海口处的一个小码头而已。
大明永乐年间,永乐大帝决议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