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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皇帝吐血昏迷,满殿的候驾重臣勋贵全都乱作一团,魏忠贤更是吓的魂都要没了。嘶哑的喊叫声直欲掀翻屋顶。
幸好太医就在殿外,要不…
从躺椅上坐了起来,魏忠贤眼中恢复了几分清明。
经太医们一番忙乱的紧急救治,天启皇帝再次苏醒了过来。
只是,醒来后的天启皇帝,目光呆滞毫无焦点,面对众人的呼叫也没什么反应。整个人一直如陷在梦魇中一般。
7天,已经整整七天了。任太医们想尽了办法,天启皇帝至今却仍未完全恢复清醒。
“陛下,是老奴卫护不周,老奴罪该万死啊!”
双手捂住面孔,魏忠贤肩膀耸动无声的抽泣起来。
天启皇帝病重不能理事,魏忠贤身上的压力猛增,增得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让魏忠贤都有些难以承受。
皇三子朱慈炅薨逝,皇后皇妃受惊,皇宫中各处屋舍受损,三大殿维修工地因工匠出现伤亡而停工……
要救治天启皇帝,要安抚各位后妃,还要为朱慈炅筹备丧礼……;单单宫中的各种事情,就让魏忠贤忙的脚不沾地。
而通政司传来的京城百姓因大爆炸受灾情况,和京城官员出现的失踪和伤亡情况,以及王恭厂的善后问题,就更让魏忠贤难以招架。
让魏忠贤觉得更麻烦的,是天启皇帝伤重不能理事,整个朝廷的运转都出现了明显的问题。
上起内阁,下到各部吏员,各部各处对朝廷的政令,都出现了明显的拖延和推诿。朝中各种传言传的更是满天飞。
王恭厂大爆炸在流言中已变成‘朝政不修,天降灾祸’了。
这明明朝中都是所谓的阉党,可魏忠贤却感到东林党那巨大的阴影又再度笼罩了过来。
魏忠贤当然明白,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天启皇帝重伤。
天启皇帝重伤不能理事,他也就失去了最大的支持。他魏忠贤再能也只是皇帝的一个家奴,没了皇帝的龙威支撑,他这只借用威风的狐狸又如何能让众臣心服。
七天来,众臣唯一达成共识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急速召回信王。
魏忠贤很清楚众臣现在的想法:皇帝重伤,皇子薨逝,大明的天就要变了。
他魏忠贤的天也就要塌了。
“陛下,老奴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让人有冒犯您圣体和龙威的机会。”
满布血丝的双眼寒光闪烁,魏忠贤一下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信王殿下也该踏上归途了吧?
夜色中,船慢慢驶出了海湾,海上风浪骤然加大。
第四O四章:(求订阅、推荐、收藏)()
海浪随风涌动,一波波在高昂的船头上撞得粉碎。
船头犁开细碎的浪花,‘珍一’号庞大的船身,箭一般的向前方冲去。
“珍一”号,是朱由检为这艘属于他的珍运船,随便制定的船号。懒惰的朱由检把四艘珍运船简单的从一排到四,就算完成了命名。在朱由检心中,对这些运输船他实在缺乏命名的热情。
坐在珍运船宽大的甲板上,朱由检拧着眉头沉思着。
在登州,袁可立展示出来的,召他回京的诏书是内阁发出的正式文书。诏书竟然是由内阁发出的,这让朱由检感到非常的不安。
要知道,朱由检出京所持的,是天启皇帝的中旨,并未经过内阁正式予以确认。真要按大明朝廷现在的规则,朱由检出京其实是不合规矩的。
朝中虽有魏忠贤压制,可朱由检也不觉得,内阁会捏着鼻子承认这种破坏规矩的中旨。那也太打击内阁的威望了。
就这种情况,内阁竟然会发出召唤他的正式诏书,这就非常让人奇怪了。这不啻于内阁默认了皇帝的中旨。
是什么让内阁对皇帝作出了如此大的让步?
是因为皇帝现在不方便签发中旨了吗?
朱由检心中猛然一阵抽搐。
难道大哥朱由校出事了?
想到袁可立完全不同于上次,那异乎寻常的热情,朱由检心中明白了许多。
朱由检相信,袁可立并没有对他隐瞒京城传来的消息。王恭厂大爆炸的细节袁可立应该也不知道。
不过,京城虽然没有传来明确的消息,可袁可立这种人老成精的老官僚,肯定能从朝廷的诏书中嗅出他们所需的味道。
袁可立对他朱由检一反上次的冷漠,热情的都完全不像是面对藩王的态度。甚至还主动派出登莱水军的战船护卫他返航。
是什么让袁可立的态度出现如此大的转变?
朱由检只能向心中最不愿的方向猜去。
他的大哥,天启皇帝朱由校肯定出现了问题。
这才天启六年啊,大哥难道这就落水了?
历史不是已经改变了吗?
可历史这是到底改变成了什么,朱由检心中忍不住哀叹一声。
历史上,天启七年天启皇帝游园落水后,正当盛年的天启皇帝只缠绵病榻一个多月,就迅速宣告驾崩,给后世留下了无数的疑团和话题。这今世…
眼光猛然一凝,朱由检一下站起身来。
大哥,你不负我,我也绝不负你!
“沈寿尧,把速度给孤提到最快。”
一边焦虑的高声下令,朱由检一边在默默的祈求:“大哥,无论如何你都要坚持到我回京啊。”
听到朱由检的指示,沈寿尧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
踌躇一下,沈寿尧小跑到朱由检身边,低声建议:“殿下,我们的速度不能再提了。若是再提,他们就很难跟上了。”
他们?
朱由检随着沈寿尧的目光望向侧后的两艘战船。
登莱水军派来护航的战船是两艘百料海船。无论船体的大小、桅杆的高度以及船帆的宽窄,都和1300料的珍运船相差甚远。
刚过半载的‘珍一’号珍运船,若是全速前进,两艘水军战船那是拼上老命也跟不上的。
“跟不上,那就打旗号告诉他们,让他们回去或随后慢行。我们没时间等他们。”
心中的焦虑让朱由检的面孔都显得有些狰狞。深吸了一口气略略压了压心中的躁动,朱由检大声的吼道:“沈寿尧,别他妈婆婆妈妈的。你尽管跑,你要是还能跑出50结的极速,孤就赏你一艘速度超过百结的快船。”
听信王殿下粗话都吼了出来,沈寿尧一个机激灵:殿下决心已下,不能再劝了。
“打旗号,让他们尽量跟随。”
先发出命令,又撇了一眼船上所有熟悉的水手,沈寿尧豪气大增:“弟兄们,固定好所有物品,我们就再破一次50结。”
在满船水手的轰然应诺中,沈寿尧向朱由检深深一躬:“谢殿下赏,那小将就却之不恭了。”
旗号翻飞间,珍一号船头微调、三座宽大的船帆全部升上了桅杆。
在两艘护航战船惊诧的眼神里,吃足了风力的珍一号与他们迅速拉开了距离,一路绝尘而去。
脸色苍白的朱由检,略带蹒跚的走出船舱,迎面而来的清冷海风吹得他精神为之一振。
老天保佑,这一天一夜间既无风雨也无海啸,让他们安安全全的跑完了大半的航程。
这一程,沈寿尧的操船技术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沈寿尧真的很擅长飙船。虽然登州到天津间的风向并不算顺风,可沈寿尧操控的珍一号,却依然跑出了近40结的高速。
只是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就是朱由检再次出现了晕船的现象。
不过,相比上次,已做好充分准备的朱由检,在墨鱼干的帮助下,到现在依然还能坚挺的站立在船上。
“沈寿尧,我们到哪里了?”
朱由检看看水天一色的海面,平静的问道。
无法入睡时,朱由检想到了很多。
虽不知具体情况,但大哥朱由校出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那,会不会有人会趁乱作怪?
想到这种可能,朱由检赫然发现,他的处境很危险。万一有人不想让他平安的返回京城,那这回京的旅途就是对方下手的最好时机。
难怪袁可立非要给他安排上两艘战船护航,这老人精的考虑,确实远比他全面啊。
“殿下,再有一刻钟左右,应该就能看见天津的海岸了。”
同样一夜未睡的沈寿尧,看不出丝毫疲倦,依旧精精神神的跑到朱由检身边。
“殿下,我敢保证,晌午之前我们就能赶到天津港。可惜,我们这次始终没能再次跑出50结的极速。”
提到船速,沈寿尧脸上显出几分沮丧的神情。
没好气的瞪了沈寿尧一眼,朱由检淡淡的说道:“用不着表功,不到50结,船是没办法送你了。最多让你当当第一任船长,看你到时候到底能飙出什么极速。”
“真有能突破百结船?”
听到朱由检异常肯定的话,沈寿尧脸上沮丧尽去,全都转变成难以置信的模样。
“有船!”
没等朱由检回答,桅杆上的瞭望哨突然发出了异常尖利的叫喊声。
第四O五章 :阻挡()
有船?
听到桅杆上传来的瞭望哨喊声,朱由检扬头向远方望去。
可惜,任朱由检瞪圆了眼睛,也没能在海面上发现帆船的影子。
看到朱由检的动作,沈寿尧心中暗自一笑。仰起头,沈寿尧毫不客气的向桅杆上大声喝道:“宋老三,报就报清楚点,别只报半截。”
海风中桅杆上的人似乎低声咕哝了什么,随即就传来详细的声音:“西北方,有船三艘。距离太远,还分不清旗号和船型。”
听了这几句,又看到沈寿尧空空的双手,朱由检恍然大悟。
望远镜应该就在桅杆上瞭望哨手中。
瞭望哨借助望远镜还说距离太远,看不清楚,那就难怪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西北方?
仰头望望天上太阳的方位,朱由检发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