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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公平合理。信王殿下能这样明确说出,他心中更是高兴。
害怕打击了小左的积极性,朱由检鼓励他道:“你也不用灰心,什么时候你编出这种水平的著作,孤也给你出版。那时就单列你的名字。只要你有这个水平,出书不是问题。”
看看欣喜不已的小左,朱由检赶他离去,“好了,去吧。你小子先别多想,快回去,好好把甘薯和玉米的种植手册,给孤用心编制出来。”
看着小左满心欢喜的离去,徐光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王爷,子先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能够答应?”
“徐先生,不用客气,您直说就是。”朱由检感觉自己已经猜到,八成徐光启也想出本什么书。
“王爷,子先一直以来都有个想法,想将自己所有有关农业方面的经验编著成一书,留给后人品评。经过多年整理,现在已经初步定稿,子先将它命名为《农政全书》。子先想将这本土豆,以及将来的甘薯和玉米种植手册收入书中,请王爷成全。”
说着,徐光启向朱由检深深一躬。
“《农政全书》?原来徐光启这会才编出《农政全书》。”
脑中飞转,朱由检赶紧伸手相扶,“徐先生,您这说的哪里话,种植手册本就是您的心血,我怎有否决的权利,先生尽管收录就是。先生编撰《农政全书》,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您把稿子拿来,我即刻安排印刷,将它天下推广。”
得到朱由检明确的回答,徐光启开心的笑了。
“王爷,《农政全书》我现在只是初步定稿,书中内容还需再行斟酌推敲。要拿出正式的稿件,还需要些时间。”徐光启正色说道。
朱由检很大气、很土豪的说道:“行啊,你什么时候拿出底稿,我就什么时候安排印刷。不过,徐先生,我觉得,书中你得加上这套句读才行。不然我这断句水平,您是知道的。”
面对大气、豪爽的朱由检,徐光启反而静下心来。他明确应道:“王爷放心,子先这次修撰,首先就要加上句读,以防断句不当引起的各种误解。”
“那好,如需要我的帮助,徐先生请不要客气,尽管开口就是。”朱由检真诚的说道,他脸上满是向外之色,“真恨不得,现在就能拜读您的大作。”
《农政全书》朱由检是真的很向往,那是他前世就听说过的大著作啊。
看到自己的著作很受信王追捧,徐光启很高兴。
当听到徐光启要使用标点符号,朱由检更高兴。他希望从徐光启的《农政全书》开始,能把标点符号在这个时代,逐步推广开来。
这个时代,也该开始改变了。
朱由检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京城。
他回到信王邸中,就接到钱庄总店送来的紧急报告。
对于钱庄送来的各种报告,朱由检从不敢忽视,他都是第一时间查看。
大众钱庄总店虽然经过几次人员调整,但直到现在还有一个35人的团队,在处理各种有关钱庄的事物。
这个团队,在朱由检的强制要求下,有关钱庄的各种数据,每天团队都会有明确的分析报告。
书房里,看完钱庄送来的报告,朱由检长出一口气。
“该来的总算要来了。”朱由检喃喃的说道,“叫我等了这么久,真不知道反派们都在干什么?”
自天启二年,钱庄初建时,朱由检就在准备应对挤兑风潮。
没想到整整等了一年多,都没出现,害得他始终不敢放开手脚大肆发展。
现在总算要来了,度过挤兑这一劫,大众钱庄积累的信用,就可以让它展翅高飞了。
朱由检轻轻敲了敲桌子,对屋外吩咐一声:“叫高起潜来。”
高起潜来的很快。
高起潜现在越来越静了,给人的感觉越来越像一只儒雅的猫。他只在门前通报时发出一点声音,开门后无声的进入房内。
朱由检抬头看了高起潜一眼,吩咐道:“钱庄报告说,即将遭到挤兑风潮,孤相信这个判断。你去查清是谁在挑头针对孤的钱庄。”
高起潜应了一声,直接递上一份厚厚的卷宗。
朱由检有些不解,伸手接过卷宗打开观看。
卷宗中的资料非常详细,朱由检看的非常用心。他没想到,高起潜的夜来香已经发展的如此厉害。
卷宗中此次针对钱庄的主事者已经完全暴露出来。
朱由检没想到自己的大众钱庄,竟然得罪了那么多人。
针对钱庄的主事者不少,身份最尊贵的是武清候李家、平江伯陈家,其他还有大大小小十几家商号。
出面联合各家站在台前的是老熟人,德兴钱庄的郑家。
“呵呵,”看到郑家出现,朱由检呵呵笑了几声,“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从一开始,朱由检准备应付的挤兑风潮,就是预计由郑家挑起。他感觉,只有掌握大量存银的郑家,才能想到这种手段。
只是没想到,郑家却迟迟没有动静,朱由检都一度认为郑家怕了自己这个王爷的身份。
现在看来,郑家只是躲在暗处,在暗中积蓄力量,进行着周密的筹划。直到现在他们认为有把握之时,这才走了出来。
出来就好。
第五十章:汇率剥削(求、票、票、票)()
钱能招灾,利益带来的仇恨才是最大的。
看看卷宗里的牛鬼蛇神,朱由检叹了口气。叹气的表情和他年少的面容形成极大的反差。朱由检抬起头幽幽的问了一句:“起潜,你说钱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他们冒着杀头的风险出来搞事?”
高起潜沉默不语,没有回答。他知道信王并不是真正在问他。
朱由检盯着卷宗,脸色不停变幻。
时间似乎凝滞一般。
好难做决定啊?
前世的记忆中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个决定可能造成几十甚至数百人的生离死别。朱由检感觉亚历山大。
“没有他们,这世道会不会更好?”
“不清楚。不过,没有他们这世道应该不会更坏。”
自问自答中,朱由检艰难的下了决定。他终于抬起头来,脸色阴沉,嘴角抽动,狞声说道:“既然都逼到门前了,那就开门营业吧。信王邸也该尝试发出自己的声音了。起潜,就照你的计划行动吧。”
“遵命。”高起潜应了一声,脸上浮起一丝微笑。他躬身向信王殿下行了一礼,方欲无声的退出。
“记住,以后,情报要第一时间给孤送来。”朱由检淡淡地说道。
后退中的高起潜,身子僵了一下,又继续退出,表情丝毫没有改变。
静静的夜色里,信王邸似乎有了什么不同,但又好像丝毫没有改变。
三月十三,忌开光、斋醮、掘井,其他诸事皆宜。
好日子,这是难得的一个没什么大忌讳的日子。
天刚亮,大众钱庄门口已经挤满等待取钱的人。周围的邻居看到这个熟悉的场景,会心一笑。
去年9月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时,大家都以为发生了什么祸事。没想到,竟然只是周边的农户们在钱庄存钱、取银而已。
大众钱庄开办一年多来,伙计待客热情,掌柜的也好说话。尤其他们未语先笑的做法,让大家对它印象都很好。
更重要的是,在大众钱庄取钱,你可以自行选择提取银子或铜钱。如果与存入时的铜钱、银子不同,大众钱庄给出的兑换比例,也远比别的钱庄合理。
随着大众钱庄开张日久,名声慢慢传到城外。有农户听说钱庄名声后,竟然宁愿耗费精力专门进城一趟,就只为赶到大众钱庄存钱、取银。
鉴于钱庄当天不能取钱的规定,路远的农户们往往会投亲靠友的在城中住上一宿。
那些实在无处可住的农户,当天只能赶回家去。但他们宁愿第二天或第三天再辛苦一趟前来取银,也要把钱存入大众钱庄。
从天启二年开始,大众钱庄就开始有零星农户在钱庄中存钱。
天启三年9月,大众钱庄第一次爆发性出现,大量农户集中进行存钱取银的现象。
那次集中爆发的情况,让大众钱庄一度以为,遇到信王再三交代的挤兑风潮,整个钱庄如临大敌。
整整5天左右,农户才陆续散去。
大众钱庄事后发起的调查发现,这股存钱取银的热潮,竟然是由于朝廷征税造成的。
农户们如此辛苦,只是为了换取平价的银子。
大明朝廷征收的正税田赋,是分两季征收,分别叫夏税和秋粮。
夏税的征收一般截止到当年的8…9月。
秋粮的征收一般截止到来年的2…3月。
大明其他杂税多依附在田赋上一同征收。
天启朝的税收政策,实行的还是一条鞭法。
虽然自张居正死后,他的改革条款大量被废除,但一条鞭法还是通行于全国,成为朝廷标准的税收政策。
一条鞭法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不再收取实物,所有税负全部折算成银子收取。(注意:一条鞭法里的银子只是货币的代指,铜钱也是可以用来交税的。)
一条鞭法在执行过程中慢慢变了味道,税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接受用银子交税。
可是,普通农户家中哪有存银,到了交税的时节为了换取银钱,只好贱卖粮食。
更可恨的是,收粮的大户们,往往故意只用铜钱收粮。
粮食贱卖了换来铜钱,朝廷收税却不收铜钱。
没办法,农户只好再找地方把铜钱换成银子,这让他们又受到另一次剥削。
借收税的时节,操控银子与铜钱的兑换比率,这就是很多店铺的生财之道。
得知这一结果,朱由检发现古人真不可小视。
操控汇率挣钱的手段他们都有,不但有还用的很精。他们虽然无耻了一点,但朱由检也不得不佩服他们心思灵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