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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画完了,可累死我了。”朱由检突然不再装B,他毫无形象的锤腰摸腿,摇头扭臀的开始活动身体,身体都快要生锈了。
这可不是他矫情,为了赶在年前把礼物备好。朱由检这三天中,那完全是夜以继日、废寝忘食的伏案工作。
没办法,谁让图纸都在朱由检脑中存着,就算他想找人帮忙,都无法实现,他只能自己硬挺。
苦啊!
好在辛苦没白费。
朱由检看着厚厚的图纸露出猥琐的微笑。他特想看到大哥朱由校的表情。等朱由校看到这艘与宋船结构完全不同的胜利号时,他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快过年了,京城到处都洋溢着年的味道。
在遥远的草原上,束伯部族的老烈日木躲在帐篷里,看着漫天的大雪,心中却忍不住发愁。
又是白灾。
这几年草原的气候反常的要命。不是黑灾就是白灾。
是因为大伙侍奉佛祖的心不够虔诚造成的吗?
烈日木不知道,他也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
上个月,林丹汗和奥巴台吉的战争才刚刚结束。
谁也没想到,林丹汗气势汹汹而来,却没等真正交战就匆匆退走了。
林丹汗的这种表现,连烈日木都十分的瞧不起。
虽然往日就不喜欢这位大汗,可林丹汗这次的表现,让烈日木都为黄金家族感到屈辱。
后金还没真的援助奥巴台吉呢?
只是在农安塔派驻了5000人就把林丹汗吓了回去。
就这种胆子、这种表现还想恢复成吉思汗的荣光。做梦去吧。
“我呸。”烈日木狠狠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咱草原的汉子还真看不上这种软蛋。
不过,这场战争虽然没打起来,可严重干扰了草原的商道,更严重影响了束伯部族的利益。
郑家的商队没敢再来部族一趟。
看着漫天的雪花,烈日木虔诚的祈求佛祖:快快晴天吧!千万别再下了,部族的粮食不多了。再这样下去,部族就要损伤元气了。
佛祖似乎没有听到烈日木的祈求,漫天的雪花仍在随风飘落。
“奥巴台吉那条又贪又滑的狼,怎么还不去见佛祖?”
烈日木又向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
部族用羊毛换取的粮食,被那条饿狼整整勒索了一半,这才是部族缺粮的主要原因。
要不然,以束伯部族往日的大量存粮,烈日木完全可以愉快的享受这浪漫的飞雪天气。
他可以轻松的等待天晴后,去兼并周边那几个注定撑不下去的小部族,进一步扩张束伯部族的实力。
多好的机会就这样失去了。
“那条该死的贪狼。”
老烈日木恨恨的继续看着漫天的飞雪发愁。
辽东,沈阳
大雪纷飞中,努尔哈赤第一次在他的盛京中准备过年。
虽然杀汉人,努尔哈赤从不手软。可少年时的日子,给他打下的汉人印记,实在太多了。
过年到底是汉人的节日还是大金的节日呢?努尔哈赤都早已记不清了。
“大哥,咱们过的到底是汉人的年还是金人的节呢?”范文程苦笑着问范文寀。
这一年中,眼睁睁的看着无数汉民被大金残酷屠杀,范文程心中对他的信念出现了很大的动摇。
努尔哈赤这种雄主,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影响的。
想明白这条,今冬,范文程已经不再主动去接近努尔哈赤了。
很奇怪,努尔哈赤反倒数次主动招他伴驾。
不过,范文程心里很清楚,他就是努尔哈赤跟前的一个弄臣而已。别的就不要想了。
二弟的心思,范文寀很清楚。他轻轻叹了口气,轻声指点二弟:“文程,你别着急,没事多去四贝勒哪里走走吧。”
四贝勒就是洪台吉,他是努尔哈赤的第八个儿子。也是大金四大贝勒中,排行第四的贝勒。在大金也有人喊他为八贝勒。
大金初建,不光各种规制缺少,就连称谓都很混乱,这也是范文程能激发雄心的主要原因。
他范文程为什么就做不得建章的萧何和规制的王猛?
在努尔哈赤哪里大受打击的范文程,没有回答兄长,他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四贝勒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要是真选择他的话,那还需要长久的等待。
看老汗的身体状况,很可能需要等待的时间会很长、很长。
范文程还有的选吗?
第一一一章:被挑衅的信王(求票、求收藏)()
范文程把大金的几个贝勒、旗主在心中依次过了一遍。
二贝勒阿敏残忍好杀,视汉民如草芥。
三贝勒莽古尔泰鲁莽暴躁。
这两位都不是人主之像。
大贝勒代善军政双全,又极富谋略。
可惜代善御家无方,常因家事内讧,不为努尔哈赤所喜。努尔哈赤甚至当众宣布,绝不立他为太子。
至于阿济格、多尔衮、都铎这几个旗主,还都年龄太小无法服众。
唯有四贝勒洪台吉有资历、有手段,又与各重臣大将都关系和善。四贝勒为人处事公道的名声尽人皆知,他在大金各旗中也威信极高。
最为重要的是,所有旗主贝勒中,唯有四贝勒亲近汉人,有接纳汉人的肚量。
除了四贝勒,范文程好像还真没有别的选项。
“也许,四贝勒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范文程在心中给自己轻轻的打气,下定了投靠四贝勒的决心。
当范文程把眼光完全转到四贝勒身上以后,范文程忽然发现,在四贝勒身边,似乎有无数的机会在向他招手。
天啊,以现在大金的状态,四贝勒身边他范文程真的大有可为。
还是兄长范文寀的眼光更高一些,他确实有些太有些急功近利了。
“多谢兄长。”范文程恭敬的向范文寀深施一礼。
这几天就到四贝勒府上走一走吧,先跟洪台吉联络一下感情,顺便提些建议,看看洪台吉的肚量到底如何?
洪台吉,这名字不好。反正都是大金的叫法,汉名就叫皇太极吧!
范文程如是想。
大明南方,台湾岛,笨港
熙熙攘攘的本地居民也正在准备过年。
没错,在这个时间段,全世界只要是汉人都会准备过年的,绝不会有例外。这是汉人千百年形成的习俗,没了它,那还是汉人吗?
笨港码头上,似乎有船还要远航,为首的两人正在寒暄。
“一官兄弟,真不要再走了。就在哥哥这里过节吧?节后再走也无妨吧?”壮硕的中年人颜思齐,充满渴望的真心留客。
“严大哥。”
如花少年郑一官娴熟的应付道:“颜大哥,不是小弟不通情理,是真的还有要事要办。义父尚在家中盼讯,小弟实在不能多留。”
见郑一官真的去意已决,无奈之下,颜思齐只能亲送郑一官离去。
看着远去的船只,颜思齐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他真心想留下郑一官。
这个少年,有脑子、有手段。
更难得是,郑一官还精通数国语言,做事也干净利落。似乎除了长得太过俊秀以外,还真没什么别的缺点。
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助手,已经被李旦抢先收去了。
相比李旦哪位大商主,他颜思齐的势力就有些相形见绌了,很难再把人挖来了。
也罢,毕竟郑一官也是他颜思齐磕头的弟兄。
有郑一官在李旦那边,可能对他开发笨港支持更大一些。
颜思齐转念思索起笨港开发的事情。
笨港还是缺人啊!
人在哪里?
颜思齐烦躁的在心中思索。
京城,大兴,希望村
这里是辽东难民的聚居地。
名称虽然是叫希望村,可实际上,上万的居民已经接近大明一个下县的标准了。
辽东难民们在这个超大的村里安稳的生活,大半年来虽然没地可种,却没有饿死一个人。
这就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依靠着水利工地和毛纺厂,难民们至少能勉强能吃饱肚子。
日子虽然过得艰难,但难民们至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是的,至少他们还有希望。
到如今,难民们已经弄清楚了他们的身份:信王府的佃户。
他们不再属于朝廷的平民户籍,以后最多只能算是皇庄佃户的身份。
佃户就佃户吧,能活下来就不错了,难民们还是很知足的。这就如同卖身为奴一样,好歹现在一家人还能在一起,不错了。
快过年了,水利工地已经停了,难民们各自返回自己的家。
信王府说话算话,答应过的粮食已经由那些少年郎带人送到各家门上。
送来的粮食虽然有些奇怪,可数量竟然一点都没有克扣。信王府竟是少见的清廉仁义。
难民们一边准备过年,一边向往着明年的生活。
那些少年还说了,按信王殿下的安排,明年大伙只要听招呼、撸起袖子好好干,除了口粮还会给每人发钱。
发钱?难民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吗?
不过,信王爷倒是说话算话。
从收容难民,到给难民建房,再到让难民糊口,信王他老人家都做到了。他老人家说发钱,那也肯定不会说了不算。
满含喜悦,难民们憧憬着明年的生活。希望就在前方。
难民心中说话算话的信王,现在却愁的几乎要揪头发了。
都是皇庄惹的祸。
年底了,作为东家,信王总要盘一下帐啊。
当各处皇庄的账本汇集到信王府时,朱由检吓了一大跳。
朱由检忘了,大哥朱由校把京城的皇庄都交给他看管了。
妈的,总共1。7万多顷的田地,多达4、500个庄子,轰的一下送来一大堆账本。
账本多这还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