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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在心中小声嘀咕。
三张都是新娘,那就都打开看看吧。
朱由检手脚很快,张皇后给的三张画像被他一字排开的摆在桌面上。
尼玛,果然都是工笔仕女画。
三张画上的女孩模样竟然差不多,要不是服饰动作有些差异,朱由检还以为是同一个人呢?
好吧,朱由检再次承认,他确实有些轻微的脸盲症。平面上的人像他总是分不太清,前世他看电视都经常分不清那个是那个明星。
“小五,你喜欢哪一个?”张皇后询问着朱由检的意见,她眼中闪着变幻莫测的光芒。
哪一个?这种P图的图像问我喜欢哪一个?是问我喜欢那张画纸吗?
朱由检出现明显的选择困难。
看到张皇后渴求的八卦眼神,朱由检随口说道:“嫂子选的这三个都很好,我都很喜欢。”
“都很喜欢!”才要说什么的张皇后,眼神一下定住了,“都很喜欢,那就全留下吧。”
全留下?
朱由检感觉自己似乎弄错了什么。
管他呢,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这个时代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这恐怕是穿越者最大的福利了。可我这青涩的小身体能顶得住吗?
朱由检忧心忡忡的想。
为什么我的新郎服不是红色的呢?
古代新郎不都是大红袍服吗?
这也是朱由检感到困惑的地方。
不管了,既然它不是红色的,那就让我把它染红吧!人渣的血应该也是红的吧?
信王府的书房中,朱由检看着皇庄的卷宗,嘴边露出一丝狞笑。
“你看看、你看看,大哥,这些奴才还有点敬畏之心吗?”朱由检大声抱怨着,把一份有关皇庄的人事卷宗递到朱由校手中。
卷宗中的那些人完全配得上人渣这个至高称谓,他们在皇庄做的事完全称得上天理不容。
在那些人渣眼中,皇庄的佃户可能连条狗都不如。
对这些人渣来说,什么欺男霸女那些都是平常小事,夺财害命也稀松平常。
他们最让朱由检反感的:是他们竟然离谱到,用天真的孩童给太监作为还阳的药引。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的底线,他们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人!
艺术是来源于生活,这话说的不假。在这些皇庄中,朱由检见到了大明最黑暗的一面。
也许皇庄真是太封闭了,这些人渣很多事都是在光天化日下进行的,丝毫没有掩饰的表现。他们就真的不怕大明王法,不怕有报应?
王法不杀,我杀;老天爷不报,那就由我来报。
朱由检咬紧后槽牙,在心中狠狠地说。(“这不是我的业务范围。”…老天爷平静的声音在他脑中传来。)
“大哥,这些奴才依仗我皇家的威严,做出如此违背天理人伦的事情,他们就不怕折了子孙后代的福气?”没理会老天爷,朱由检气愤的冲朱由校叫道。
因卷宗内容,已经皱紧了眉头的朱由校,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变得铁青。
“啪”,朱由校重重的一掌拍在卷宗上,他从牙缝中狠狠地挤出几个字:“这群该杀的奴才。”
天变了。
天启五年正月,京城的皇庄掀起了一场大清洗的风暴。
4、500个庄子中,至少超过三分之一的庄子更换了新的管事太监。
此次皇庄的人事变动,可不只是换个头领那么简单。所有变动的皇庄,旧有的领导层都被一扫而空。
天子震怒,所有撤换的管庄太监一律杖毙;官校、伴当全交由东厂处理。所有庄子的涉事者全家贬为最低等的庄奴。
什么是雷霆之威,这就是雷霆之威!
幸存的各处皇庄管事除了上门感谢魏公公外,都乖乖的向信王府服了软。
那小爷太可怕了,他才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啊。
要不是魏公公事先提醒,这次……
万岁爷也太听那位小爷的了吧?这份恩宠,当年的福王都要自愧不如吧?
雷霆震怒的谜底,在魏公公一次酒后失言中揭开。
魏公公说:陛下深恨那些不知好歹的东西,他们的所作所为哪里还有一点人味。那些作为损了陛下儿孙的福气。
魏公公的这句话,让各处皇庄管事更加的战战兢兢。
天啊?
陛下把三位殿下的夭折都算到了他们头上?
难怪陛下会如此震怒。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世间果然报应不爽。
陛下是天之子,这是老天借陛下之手在报应!
因果报应的流言在皇庄中越传越响,就连京外各处皇庄的管理者,都悄悄夹紧了尾巴。
谁还敢再挑战信王的权威?
京城皇庄一片哑黯无声。
信王府借势发出一系列指示:推扩新作物种植、减免多收的不合理租税,重整皇庄管理结构。信王府逐步在皇庄建起一系列严格的、正规化的管理制度。
随着信王殿下的指示在京城皇庄推行,京城各处皇庄风气为之一变。
至少,皇庄佃户们能像个人一样,活在人世之中了。
第一一七章:重读三大案(求票、求收藏)()
京城中如此大规模的清理皇庄,杀的人头滚滚,并没有引起外廷文臣的大规模反弹。
除了皇庄是皇家的产业,不容外臣质疑,文臣不方便插嘴的原因外;外廷文臣现在也实在顾不上皇庄中的这点小事了。
大明朝廷又出大事了。
天启五年二月
鉴于冯铨投魏的成功,兵科给事中霍维华也公开递交长篇上疏。
上疏中,霍维华用洋洋洒洒的数千字,全盘推翻了万历末期至天启初年发生的三大案(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结论。
不仅如此,霍维华还胆大包天的建议朝廷重议三大案,矛头直指东林党人。
如此震惊天下的长篇上疏一出,外廷的文臣顿时乱成一团。
在这个时候,谁还有功夫操心皇庄那点皇家的私事。
要知道,三大案在大明可不是一般的案子,它是牵扯到两代帝王人身安全的政治大案。对三大案的解读,将直接关系到朝廷官员政治立场的问题(就是现在俗称的站队)。
朝廷若对三大案重新解读,那将直接波及外廷朝臣的切身利益,不由得朝臣们不关心。
京城,魏忠贤的私宅
“好、好、好,有这么份东西,杂家就好办了。”
拿着霍维华厚厚的上疏,魏忠贤放声大笑。
得到如此动摇东林党根基的利器,魏公公怎么能不高兴?
东林党是依仗什么上的台?
不就是万历朝,国本之争时,东林党坚决的站在太子朱常洛一边。
可当时站在太子一边的人多了,东林党凭什么能上位?
梃击案!
东林党凭借的当然就是梃击案。
梃击案是发生在万历四十三年,是一个叫张差的疯子,竟然持棍闯入太子府邸,连连打伤数人,被定为谋刺太子的案子。
当时东林党死死咬住,疯子张差就是受郑贵妃指使谋刺太子。
东林党的这种做法,为太子打压郑贵妃的势力立下汗马功劳,才得以在支持太子的文臣中脱颖而出。
太子朱常洛成为泰昌皇帝后,东林党纷纷上位。可那时东林党在朝堂上,也还只是势力不大的少数派。当时主导朝政的还是浙党。
少数派的东林党是怎么壮大的呢?
红丸案和移宫案。
泰昌皇帝是位登基不满1个月就驾崩的短命皇帝。短期内皇位的再次更迭,使当时的许多朝臣都措不及手。
东林党再次抓住了时机。
他们在天启皇帝登基之际,先用移宫案把天启皇帝从后宫抢了出来,立下了擎天保驾的大功。
又用红丸案,借谋刺泰昌皇帝的借口,把脏水泼到其他党派身上,成功的把当时的内阁首辅,浙党领袖方从哲逼走。这才成功掌控了朝政。
魏忠贤到现在还记得,东林党移宫案时抢走天启皇帝时的凶恶模样。
“要是后宫真想挟持皇帝,就凭他们几个东林文臣也能抢走陛下?”魏忠贤恨恨的想。
那时的魏忠贤还叫李进忠,他当时只是宫中一个普通的首领太监。
移宫案时魏忠贤差一点就被打成李选侍一党。要是真被当成李选侍的人,那魏公公这辈子都毁了。还想上位,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直到现在,魏忠贤想起当初的乱局来,他后心还在发凉。那时,当真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啊!
东林党,你们不就是仰仗这些功劳上的台吗?
要是你们坚持的这些不再是功劳,而是罪过呢?
哈哈、哈哈,
想到得意之处,魏忠贤放声狂笑。
不知什么时候,魏忠贤已经完全忘记了他打击东林党的初始目的,反把打击东林党当成了最终目的。
此时的魏忠贤眼睛已经花了、心也乱了。
魏忠贤继续打击东林党的决定,获得阉党骨干的一致赞成。
对阉党来说,相较于魏公公一直坚持的新政,还是打击东林党更轻松、更实惠一些。
继续打击东林党,既能获得实惠,又能让魏公公转移关注的目标,这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派内顺利达成一致意见,阉党的动作就快了起来。
天启五年二月,黄立极、丁绍轼、周如磐、冯铨四人入阁参赞机务。
随即魏忠贤宣布,以顾秉谦、黄立极、冯铨为主编,开馆编撰《从信鸿编》。
基于霍维华长篇上疏为基础的《从信鸿编》开馆,这是一个极为明显的信号,东林党的末日真的到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朱由检非常诧异。
魏公公这是在搞什么?
他与东林党有那么大的仇恨吗?
东林党连续受到魏公公的沉重打击,已经伤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