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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抬起头,一板一眼的句子从嘴里嘣了出来。“小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我什么也不知道。”
被对方这句话猛然一呛,她只得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那么我可以要求你们打点水过来给我梳洗一下,最好再拿件衣服,因为我的衣服已经破了。”
她低下头看了眼身上华贵的银色长袍早已经变得破旧不堪,像一块破旧的抹布一般穿在身上。
那名狱卒已经收拾好了长桌,也换上了新的桌布,他没再看她,像是故意忽略似的,转身登上了台阶,快步走出了房间。
想不到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一下被拒绝,她自讨没趣,叹了口气,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除了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哈蒙德,整个房间安静得仿佛就剩下她一个人。
待在这座窒息的房间里,什么也不能,甚至找不到一项娱乐活动来消磨时间。她无聊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一声声沉闷的叹息声不断从喉间吐出。没有多姿多彩的电视频道,没有报纸、杂志、甚至没有电脑……
自从来到这个国度,她忙于适时这里的一切,疲于应付那个魔鬼带给她的种种困扰,现在猛然间闲了下来,无事可做,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这才意识到待在这座令人窒息的监狱是件多么让人惊慌的事。
几道零碎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耳朵里,这对于现在正无聊得发疯的她来说是件欣喜的事。她盯着大门,看到门被推开后,几名狱卒手里端着热腾腾的水盆,干净的衣服。她眼前一亮,看起来刚才那名冷冰冰的狱卒还是帮她传话了。
狱卒们识趣地退了出去,她急忙把自己梳洗了一遍,在瞥了一眼昏睡的哈蒙德之后,快速地换上了一件亚麻布的衣裳,虽然没有换下来的那件衣料柔软,但穿在身上很合身,她已经很满足了。舒亚哥哥经常会给她买一些名牌服饰,她却从不讲究这些,经常穿着和普通女孩一样从市场里淘来的衣服。
狱卒们进来收拾的时候,随口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这正合她此时的心意,于是她想也没想,忙不迭应承了下来。
跨出待了两天的房间,她不禁叹了口气,两天的时间却如同两年一样漫长,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前面有狱卒带路,后面又紧跟着几名高大强壮的狱卒,她顾不得这些,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所看到的一切。
按照当初进来的顺序,走过一道道沉重的大门,在走到一半的时间耳边响起了一阵阴沉的扭曲嗓音,并依稀夹杂着微弱的凄惨叫声。
“你说不说……说不说……”
“啊……我说过了……事情是我一个人干的……没……没有人在背后指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你想袒护那个人是吗?好,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啊……”鞭打的声音不间断地传入耳膜,一连串哀号的叫声再次在寂静中响起。
“马卡姆,你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会让你老实交待……说……那个人到底是谁……是谁指使这样干的……你为什么要故意害那个女仆……”
马卡姆?她没听错吧。是那个庸医马卡姆。在经过那扇门的时候,她故意踮起脚尖,透过门上未关上的小窗,看到了里面一些景象。一个高大阴森的身影凶暴地挥动手中的长鞭打在一个吊在十字木架上的身体,不断地发出一声皮开肉绽的闷响。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幕后指使
被打的那个人耷拉着脑袋,看不清他的模样,随着一鞭鞭落在身上,嘴里发出一阵接一阵凄厉的叫声刺耳而难听,像杀猪一样的嚎叫。
一旁的梅布尔大人面孔阴沉,正紧紧盯着被受刑的人。“快点把他解决,殿下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今天一定要从他嘴里挖出幕后指使者是谁。”
“你快说……再不说,我就打得你残废,看你还嘴不嘴硬……”
得到梅布尔大人催促的挥鞭人也发起了狠劲,不要命的鞭打着。那个人身上留下一道道血印,衣服也是血迹斑斑,惨叫声不绝于耳。随着跟在后面的狱卒的催促声,她只好磨蹭着向前走。她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模样,但从刚刚梅布尔大人的话语中已经猜出了那个人就是害死维娅特,然后逃跑的庸医马卡姆。
看样子马卡姆已经顶不了多久了,莫帝森为什么会让梅布尔逼问出马卡姆的幕后指使人呢。难道说马卡姆害死维娅特的事不是莫帝森在暗中指使的,而是另有其人。假若这是真的,那么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她一边拍着脑袋苦思冥想,一边跟着狱卒们走出了阴森恐怖的监狱。久违的阳光照在身上,一时让人睁不开眼睛,马卡姆被鞭打的血腥画面不停在脑海里闪现。
对了,鞭打,她猛然想到这个词。记得维娅特咬牙隐瞒她逃跑的去向,而被挂在旗杆上鞭打的场面,无论那名挥鞭的将领使用何用残忍手段,她就是不吭一声。事后维娅特曾把她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她,她的主人每天都会毒打她,有一天他说让她去执行一项任务,并承诺圆满完成后就放她自由。这个任务就是让维娅特潜伏到她身边,监视她,暗中取得一个秘密。至于到底是什么秘密维娅特正准备说的时候被珀塞尔的出现突然打断了,所以她也就不得而知了。
她绞尽脑汁,仔细把那天维娅特在病床上说的话再回想了一遍,看看维娅特的话里有没有一些可疑之处。
“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他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殿下,我只是一名卑贱的女仆,永远也不可能。”
维娅特提到杰西卡时,眼神明显不自然,流露出了一些慌乱和落寞,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安妮的脑海里成形,维娅特的主人该不会就是杰西卡吧。
安妮紧紧地咬起牙,一种对杰西卡的愤怒从心底燃烧起来。如果真是这样,杰西卡简直禽兽不如,他怎么可以残忍到每天都鞭打维娅特,而且还不允许她叫出声。
“小姐,到了。”一名狱卒的声音切断了她的冥想。
她抬起头见自己现在身处一间封闭的院子里,四处都是几米高的围墙,用坚硬的石头围砌而成。里面只有几张简单的石桌石凳,四处栽了一些生命力顽强的树木,不需要人照顾也能生长。这里应该是平常给囚犯散步和放松的唯一场所。
她满腹心事地坐在石凳上,一手支撑着下巴,再次陷入了沉思。依照她上面的推测,杰西卡就是维娅特的主人。她开始换位思考,假使她就是杰西卡。杰西卡派维娅特以女仆的身份潜藏在她的身边,为的是从中得到一个秘密。令杰西卡没有料到的是,维娅特和她走得太近,两个人竟然成了真心相对的好姐妹,维娅特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私自行动,放走了她,并被抓起来拷问她的去向。
维娅特暗中爱上了杰西卡,她想通过这次被抓的事来试探杰西卡,没想到的是杰西卡是一副铁石心肠,并没有在维娅特期盼的情况下出现。事后,维娅特被她用自由向莫帝森交换,维娅特受到了很好的治疗,一颗爱着杰西卡的心却已经死了,她决定把所有的秘密和盘托出。结果因为珀塞尔的出现打断了。而杰西卡当时说不定早在窗外偷听,他知道维娅特迟早还是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维娅特对他来说已经的失去了利用价值,于是他就让庸医马卡姆对维娅特暗下毒手。
想到这里,她的心剧烈地痛着,连眼睛也开始泛酸,两行热泪滚落下来。万一她这些推理都是正确的话,那么杰西卡才是真正杀人灭口的幕后凶手。
马卡姆意志并不坚定,单从他受刑后一连串哀号就可以看出,相信很快他就会受不了重型交待出幕后的那只黑手。
“我想回去了。”她再也坐不住了倏地站起身来,伸手去摸脸颊湿湿一片,脸颊依然是肿胀的,像在两个腮帮里塞了两个圆圆的馒头。之前梳洗时,在水里照了一下,光洁白皙的脸颊上明显带着一些红红的手指印。破皮的双颊被泪水这样一沾,发出一阵阵刺痛,忍不住抽了口气,用袖口小心拭去脸上的泪水。哈蒙德那几个耳光确实不轻,估计要好些天脸上的这些红印才能消掉。
她微微勾起苦笑的唇角,现在自己的模样肯定丑极了,两旁的脸颊肿得跟馒头一样,已经完全面目全非了。
狱卒们抬起脚,再次按照来时的阵势带着安妮走回去。跨进监狱阴寒重重的大门,她竖起耳朵,捕捉着空气中的响声。
鞭打声不曾间断,反而更加凶悍,一阵接一阵哀鸣的尖叫声越拉越长,也越发凄惨,令人不寒而栗。
“啊……我受不了了……别打了……我说……我说……我全部都告诉你们……求你们别再打了……”
“哼……只要你老实交待,在你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说……”
“好,我告诉你们,其实我也没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他每次都穿着一件大大的斗蓬。他找到我,要我把那个女仆想办法弄死,还要不留痕迹……他还会给我一千个金币的报酬……”
“穿着斗蓬?你当我是小孩,这么容易被骗……继续给你点苦头……”
“啊……不要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穿着黑色的斗蓬……”
“暂时相信你,谅你也不敢欺骗我,还有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因为……因为他把我的家人全部都抓起来了,我没办法,我是被逼的……我不想这么做……请相信我……”
马卡姆的哀求声和梅布尔的责问还在继续,走在她前面和身后的狱卒似乎不打算让她听见这些交谈,脚步放得很快。他们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