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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道脸色一沉,“老兄,此言差矣!老弟以前确实是一个不能看透天机的凡人,可是我虔心修道几十载,绝对不是在虚度光阴啊,虽然至今不敢说已得道成仙的话,推算一些事情还是很准的。咱们当年偶遇时老兄不正是被老弟这一手奇妙的推算能力惊艳到而相谈甚欢的吗?”
“哈哈哈”吴直方打着哈哈赶紧向罗老道道歉,“是是是!贤弟莫生气,是老兄失言。”
柳毅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垂着眼帘。
他觉得,罗老道能看透天机什么的,跟他并没有直接关系。
大人们说话,他一个小辈也不好插言。
罗老道紧拧着眉头瞥了柳毅好几眼,突然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看透天机又如何?上天注定的事情,人力不可为呀!”
吴直方听出罗老道话里的意思了,却还是忍不住要刺他两下,“咦?!老弟之前不是很有自信的吗?还跟老兄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呵呵,怎么这么快就要放弃了呢?”
“罢了!”罗老道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像块榆木疙瘩一样的柳毅,很是无奈的摇头摆手,“事主本人不开窍,老道说破嘴皮也是枉然。况且,老弟知道的,此时说的话连你都不会信,他又怎么肯信呢?将来会怎样,还是让时间来验证吧。”
吴直方捻着胡须,一双眼睛笑得弯成月牙,“如此甚好!顺其自然是为天道嘛!”
柳毅听得到他们两个说着像是在打哑谜的话,心里平静如水,一点都不好奇。
半个时辰前。
罗老道和吴直方在书房里谈起元朝将倒,新朝建立之事。
吴直方认为只要有脱脱在,元朝就有重振雄风的希望。并向罗老道一一展示脱脱重回朝庭复任丞相之位以后,为国家,为老百姓做的那些实事。
比如,天降大雨使黄河决堤,沿河两岸均受灾,上交的贡粮减少,因此而造成朝庭本就空虚的国库,迎来更为深重的财政危机。
脱脱想出变钞一法来解决此事。
又比如,河患造成饥民暴乱,加剧社会的动荡不安。
脱脱一方面变卖自家财产买粮赈灾,另一方面严格按照国法严惩暴民。
再比如,脱脱知道要想将以上两件事情摆平,必须处理好事情之根本。
建堤防涝,是他做的又一件实事。
吴直方说到这些的时候,罗老道连连点头,“对对对,脱脱丞相做的这些事情确实都很对。但是,行可老兄,你可知道朝庭里有多少大臣是站在脱脱丞相这边的呢?以他一人之力又能支撑多久呢?”
“”吴直方一时无言。
罗老道说的没错。
元朝庭里的贪官污吏太多,能与脱脱一样以国以民为己任的人没几个。
因此,罗老道动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吴直方一定要帮忙,让柳毅离开脱脱,转而投奔到朱元璋那边去。
吴直方当时听着很是奇怪。
至交一场,他可是非常了解罗老道这个人的脾性。
若不是柳毅有非凡的价值不成?
于是,吴直方便多留了一个心眼,旁敲侧击,威逼利诱,硬是从罗老道的嘴里套出那个所谓的“天机”出来。
吴直方顿时惊呆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柳毅和他手上的玄刀,居然有那么大的作用。
如此,那就更不能让柳毅轻易的离开脱脱去朱元璋那边了。
于是乎,两个老者在书房里,为了柳毅的去留吵得个面红耳赤,差点就要动手打起来了。
当然,真打起来的话,罗老道不用吹灰之力便能将连缚鸡之力都没有的吴直方摞倒。
最后,吴直方不吵了,很是自信的道:“景玄老弟,咱们再吵下去也没有用,还得看事主本人的意愿不是?”
他相信,柳毅在脱脱身边半年多时间,心早就被脱脱收服了。
果不其然,前面发生的那一幕,证明吴直方的想法全对了。
正在这时,仆人从屋里出来,向吴直方禀告,“老先生,酒菜已备好,请回屋用膳吧。”
“景玄贤弟,柳毅,天色已晚,进屋用膳。”吴直方热情邀请道。
柳毅向吴直方施一礼,“多谢老先生盛情邀请,我来之前丞相大人有交待,信送到后立马赶回,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呢,我就不在这里用膳了。”
吴直方了然,很是赞赏的拍了拍柳毅的肩膀,“哦,那你去忙吧,我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
“知道!”柳毅还不忘向罗老道施礼道别,然后才转身跨上马背,催马急奔而去。
罗老道站在那儿,望着柳毅远去的背影发呆。
心中很是感慨。
这个半大的孩子,如此得脱脱的重用,是好还是坏?
上天为什么要选柳毅作为玄刀的主人呢?
吴直方转过脸来望向罗老道,“景玄老弟怎么了?”
罗老道收回涣散的眸光,向吴直方拱手一揖,“行可老兄,老弟也有要事要忙,就不久留了。”
“再忙也得用膳不是?”吴直方拉着不放。
“真的不用了!事情紧急。”罗老道甩开吴直方的手,向着柳毅离去的方向疾奔。
第45章内功()
明月当空,星光灿烂。
柳毅骑马来到那片必经的树林。
忽然听得身后传来罗老道的呼唤声,“毅儿,留步!老道这儿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同你说”
柳毅驭停马,很是疑惑的回过头,望着跑得气喘吁吁的罗老道。
有要事同他说?
刚才在吴家门口怎么不说呢?
追那么远不闲累得慌?
罗老道气息全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哎哟!这一段跑的,可把老道累得够呛”
柳毅跳下马来,看到罗老道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禁不住乐了,“道长的脚力不错,居然能赶上快马的速度。”
罗老道冷哼一声,“哼!你的骑术也不错,谁教你的?”
不是他吹牛,如若是普通人骑着普通的马,他罗老道早就能赶上了。
“我的骑术是丞相大人教的。”柳毅如实回答道。抬头看了看天色,语归正转,“道长,您找我到底有何要紧事?”
“哦!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罗老道气息平稳了些,正冠理衫,从怀里掏出一本古老破旧的书出来,表情极为严肃,盯着柳毅道:“柳毅,拜我为师吧!为师传给你全真派的玄门内功心法。”
“呃”柳毅一脸愕然。
他们柳家也有练习内功心法的秘籍,从小就练习着。为什么要拜罗老道为师呀?
见柳毅不动,罗老道脸色一沉,“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拜师呀!”
“道长,我”柳毅脸色尴尬,“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突然要收我为徒呢?我从未有过当道士的想法呀。”
罗老道听他有这般顾虑,脸色缓和了些许,“放心,老道没有要你当道士。”
“那您这是”柳毅还是不明白。
“道家也有收俗家弟子,这个你应该知道吧?我收你为徒只是仅仅要传授于你玄门内功心法,其他的武功,并不会传授给你。你便不需要像成德那样时常跟在我身边学习,你想做什么事,依旧照往常做就是,我不会干涉你的。”罗老道认真又详细的解释道。
“可是,我们柳家有内功心法,我从三岁起就有在练习了。”柳毅拒绝道。
罗老道双眼一瞪,“你们柳家的内功心法哪有我们全真派的玄门内功心法厉害”
“”柳毅很是无语的抿紧了嘴唇,质疑又有些不屑的眼神瞪着罗老道。
今天的景玄道长好生奇怪,纵然我们柳家的内功心法确实没有全真派的好,可我练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你们的?
罗老道见柳毅又不作声了,而且好像并不想接受这种天上降馅饼的好事,顿时急了,“毅儿,你可知道内力不足练习柳家地字玄刀会有什么反作用?”
“这个”柳毅沉默了。
以前不知道,经历过几次被玄刀控制思维的事,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罗老道从他的表情看出松动,又趁热打铁道:“练习我们全真派的玄门内功心法,比练习柳家的快速有效,你才能控制住玄刀的反噬之力!不然,老道大老远的追上来干啥来了?”
柳毅又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
罗老道对他好,他心里都知道的,可是,老道要他拜他为师的方式有些欠妥。
按照辈分来理,罗老道应该和柳毅的袓父是同辈人,如此,他怎么可以拜罗老道为师?岂不是跟父亲同辈了吗?
罗老道跺着脚问道:“毅儿,你你这人真是一个闷葫芦。说话呀!到底还有什么顾虑?”罗老道现在这样,跟他平常在众人面前那道骨仙风,平淡如水的处世态度有些差别。
可见柳毅这种沉默寡言的性子,实在是令他颇感无奈。
柳毅想了想,道:“道长,是这样的,您和我祖父是朋友,我敬重您,就像我的祖父一般”
话还没有说完,“哈哈哈”罗老道突然仰天大笑起来,“老道当你不愿拜我为师是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原来你是在顾及辈份啊。对,老道曾经确实与你祖父是故交,且以兄弟相称,那你不能直接拜我为师了。
但是,成德的内功心法学得还没你好,他不能收你当徒弟
嗯,其实拜不拜师只不过是一个仪式罢了。今天就算没有那些骗外人的仪式,老道也必须把玄门内功心法传授于你。
毅儿,咱俩抛去那些繁琐的世俗之见,纵然有师徒之实,也不必以师徒相称。
来,我把内功心法送给你好了!”
说着,罗老道把那本旧书硬塞到柳毅怀里。
呃
柳毅彻底愣在那儿了。
平时看罗老道一本正经,一板一眼,俨然一代宗师般的形象。却没想到他在私底下竟然是这么一个有趣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