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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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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朦胧胧,他只觉得被人架了起来,脚下软绵绵地不着力,不过架着他的人明显较为有力,一路疾走都没歇息,就直接把他扔回了原先所住的那间屋子里。耳听得有人说话,其中一个稚嫩的女声甚为熟悉,想必是檀香吧?

    耳边人声渐息,有一双柔软细腻的手从脸上划过,然后身上似乎轻了些,又重了起来,大概是脱去了衣服,盖上了被子。渐渐地,王子晋再也坚持不住,神智模糊,终究是沉入了梦乡。

    似乎,意识的深处,有一种声音在呢喃,说着些能沁入人心的话,唱着些能暖人心窝的歌,可王子晋不为所动,他只是一心沉醉,把自己的一切都藏在酒醉之后,不接受外界的一切,也不对外界的任何信息作出任何反应。

    陈淡云向王子晋面上望了一眼,从他的榻前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冲着云娘娘和沈嘉旺摇了摇头:“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说什么。”

    云娘娘轻轻蹙起眉头:“是防着咱们,还是心底无私?”这是青楼中惯用的一种手法,面对初来乍到的客人,要从多方试探,看到其虚实之后才好对症下药,把这些客人剥皮拆骨吞个精光,否则哪来的钱赚?而要探明客人的身价,酒后吐真言就是必要手段了。

    陈淡云和王子晋接触多日,又是云楼所有小姐的调教主管,自然最有发言权:“像是提防着,和他说话也能听见,但最多只是摇摇头,嘴巴很紧。我扮作他那丫鬟和他说话,也是一样,真个心似铁一样!真不知这样的人,怎么就能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说到这里,大概自己也觉得有些不知所谓,摇头苦笑。

    云娘娘默认点头,又看看沈嘉旺。沈嘉旺此时全无醉意,眼睛亮的好似灯笼一样:“娘娘,这小子不简单,看着是个书生,该豁出去的时候也能豁出去,有胆!”粗人有粗人的逻辑,酒品就是人品,沈嘉旺行走江湖多年,多的是一见面就要判断一个人的场合,自有他一套为人处事的准则。

    “好吧!”云娘娘的铁板脸,终年古井不波,可从她的语气中听来,此时她也是艰难决断:“与其把宝全都押在沈惟敬那条老甲鱼身上,还不如多这么一个棋子,不指望他有云天高义,至少也能比那老甲鱼多些担当。那老东西,想着把我云楼一口吞了哩!”

    三人神情各异,似乎对于自身的未来,都不那么有把握,然而江湖风雨,也早就习惯了这般凶险,相比之下,未来可以看到的机会和希望却更让他们心中激动。好半天,三人才一同离去,所说的那些话被一阵风吹去,了无痕迹。

    过了好一会,隔间中“哎呀”一声娇呼,檀香一脚高一脚低地从里面跑出来,嘴里叫着“死了死了!怎么一杯就醉了?也不知道公子回来了没有,要不要人侍候?”原来她也有人送了晚饭过来,其中有一杯米酒,小丫头独个儿无事,就喝了,谁知一杯酒下去登时就醉了个人事不知,到这刻方醒。

    待到了房中,见到王子晋安然躺在床上,睡得正酣,檀香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庆幸自己没有误事,却不知已经错过了叫人揪心的一幕好戏。

    梦里不知乾坤大,一夜睡醒,茫然不知自己刚刚又经历过一次考验的王子晋大梦方觉晓,只觉得神清气爽,这纯粮米酒喝起来就是不同,喝多少也不上头啊!只不过这等酒,在现代也是价值不菲,大明朝这种粮食几乎等同于生命的年代就不用说了,何况他也不是好酒之人,当年做生意应酬早就喝怕了,偶一为之,偶一为之。

    留下远航归来的海船大队在此休息,王子晋再度踏上归途,依旧从长江口入河,然后转入运河之中,虽说是逆水行舟,也只慢了大半天而已。

    此时正是正月初二,苏州城中人外出拜年贺节,满街人头,大人们穿戴整齐走街串巷,小孩们手拿鞭炮和零食欢歌一路,正是一派节日景象。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尤其这古代过节,气氛或者说所谓的“年味”,比现代浓烈了不知多少,王子晋见了还真有些心下酸酸的。

    樊素见他神情,花魁的眼睛何等犀利,虽然不知他心中那秘密,但也看出他的情绪低落来。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王子晋是什么心思,本来只是奉了云娘娘的差遣,走近王子晋的身边,深入了解这个人,以便云娘娘决定在多大程度上可以相信他。

    可这么久下来,和王子晋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樊素却慢慢发觉,在王子晋的心中,似乎有那么一个角落,始终不曾向自己开放过,甚至有没有这样的地方,也是个未知数。要知道身为一代红牌,阅人无数的青楼花魁,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代最好的心理咨询师了,居然会在男人身上发生摸不透的情形?樊素心中对王子晋的关注和好奇,随着时间是越来越深。

    一行人中,陈氏姐妹跟樊素他们几个女子是乘车,其余人骑马,樊素性格活泼,又是花魁,自然不怕掀起帘幕来向外张望,可这一顾着看王子晋,帘子掀得时间长了,旁人也就看了出来,云娘娘和陈淡云对视一眼,便道:“素儿,去,给王相关擦擦汗。”

    放着车里还坐着个小檀香不说,却去叫樊素侍候王子晋,这调戏的意图已经是相当明显了,即便身为红牌花魁,此类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还是令樊素惊了惊,脸红了一下——凭她的心理素质,这是相当难得的!

    然而也就是有了这样的心理素质,樊素尽管有些害羞,却也没怎么扭捏,就弯着腰窜了出去,坐在车辕上向王子晋扬了扬手里的汗巾:“哎,王相关,来,奴家给你擦擦汗!”

    还在城门外,不过大过年的街上全是人,樊素又是个极能吸住眼球的美人,此等行为无疑引来了无数眼光的汇聚,说到底,这也还是大明朝。

    王子晋被这一招,心思倒收了回来,不期然地起了一阵暖意,人在脆弱的时候,对于旁人的关心总是格外感动的。他笑了笑:“素姑娘这一声,倒是让我想起了一句诗啊,骑马倚兰桥,满楼红袖招~”

    后两句诗,他是拖长了声音吟出来的,这场面也确实有些契合,顿时引来周遭人的采声。樊素落落大方,依旧笑靥如花,正要说什么,陡然间身边传出个不和谐的音符来:“咦,这不是为了本公子投江,然后又重做冯妇的樊素姑娘么?你这是又找回百宝箱了?”

    王子晋目光陡然一冷,只见身前十余步远处,六七骑人马站立,排头一人相貌堂堂,贵公子打扮,正是自己昔日的合作伙伴,疑似反戈一击者,以及自己编排的那话本中的男主角,太仓王家的大少爷,王瑞贤!

第三十八章文士锦衣() 
要说如今这个世界上最恨王子晋的人,多半就要数这位王瑞贤大少爷了。其实原本俩人的关系不差,王子晋是通过文震孟结识了王瑞贤的,因为文震孟是王瑞贤的小舅子,文家的亲姐姐就嫁给了王瑞贤。

    有这层关系,加上王子晋确实有许多出人意表的思维,短时间内就与王家合作,大家都赚了不少银子,关系就越发亲近,一度称兄道弟起来——在这方面,王瑞贤大少爷颇有乃祖王世贞之风,王世贞当年是文坛领袖,后七子之首,交游广阔得令人难以想象,这礼贤下士的风度自然少不得。

    可就在这种情况下,就出了王子晋被袭险死还生的事件,虽说王子晋到现在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就是王瑞贤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可自己留下的那些产业,大多都落入了王瑞贤之手,这是不争的事实。根据谁受益谁有动机的理论,这事让王瑞贤扛下来是半点问题都没有。

    很简单,文震孟在过年前都到云楼来见过王子晋了,以他们郎舅之亲,王子晋就不信王瑞贤还不知道自己健在的消息。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第一时间上门来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你王家大少爷不是一向孟尝之风的吗?怎么能吞了朋友的钱财还一声不吭?那我怀疑是你害了我,有什么问题?

    当时王子晋在给樊素编那套话本的时候,也是有意将男主角照着王瑞贤的模板来套的,其中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刺激刺激王瑞贤,如果自己被袭的主谋和王瑞贤没有关系的话,这也不失为一个澄清的机会,也就是说,假若王瑞贤放下身段,把自己的产业都交还回来,依旧叙起前情,这事表面上也就揭过去了。

    可惜,王子晋没有等到哪怕是表面上的示好,而是等来了一个刀客,一把钢刀。

    到了这个地步,俩人的关系基本上已经牢牢钉死在敌对的立场上,如今就算有确凿无疑的证据摆在王子晋面前,说袭击他的是另外一个人,王子晋也绝对不会和王瑞贤这位大少爷重修旧好了,一个落井下石的罪名至少是逃不掉他的!

    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见到王瑞贤在城门外出现的一瞬间,王子晋第一反应就是:有埋伏!

    不怪他如此,因为云楼的关系,王瑞贤要找他的麻烦其实是很有难度的。首先云楼是个低等青楼,当地的文人士绅是不会去的,去了就是自贬身价,就好比文震孟,他能和自己的家人同嫖一个小姐,哪怕那位小姐是樊素这样的大美人么?王瑞贤在当地的声望比文震孟更高,因为有太仓王氏这么个门第在那摆着。

    而如果他自己不出面,派个什么其他人去云楼闹事的话,云楼的武力又相当令人忌惮,云楼可不光是有能打如跛爷这样的老人,他们乃是当年大海盗李阿旺的余孽,那帮人当初可是连炮都拉出来打仗的,谁能保证云楼里没有藏着火器?况且人家海外有地方,哪怕犯了大案子往海上一跑,追都没处追去。

    王子晋想来想去,王瑞贤若要找他的麻烦,翻任何前面的老账都不是那么名正言顺,只有重新生出事端来才是最好的办法。而城门偶遇,无疑就是其中的一种,古书上王公大臣为了争道而杀人的都有好几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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