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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来?
所以,礼仪和禁锢,真的只是一线之差而已,懂得转弯的就是礼仪,不懂得转弯的,就是禁锢了。
就好像程朱理学提出的“存天理,灭人欲”一样,在张正书看来就是狗屎,可是在朱元璋看来是:真香!可见,凡是过度了,那就是禁锢了。
张正书庆幸自己回到的是宋朝,而不是明朝,更不是螨清,不然他就算不造反,也要扶持起陆王心学的。没办法,理学太炒蛋了,外面看起来全都是道貌岸然,其实内里一肚子男盗女娼。
“郎君,你想些甚么哩?”
此刻,曾瑾菡已经有点眼皮打架的意思了。
张正书却轻轻抚摸着她的藕臂,说道:“我在想,能遇到你真好。”
“我也是这般想的,郎君……”两人都觉得一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第616章 一辈子就一次的事()
待得鸡鸣之时,已经是五更天时。这时候,外间传来一个声音:“小娘子可起身了?”
听得叫唤,曾瑾菡连忙起身穿衣,这过程中,自然被一同醒来的张正书瞧了个大饱眼福。结果,经过一夜风情的曾瑾菡,眼角处多了几丝媚意,被大吃豆腐也只是白了张正书一眼。张正书也知道,今日是成亲后的第一日,也是有很多礼节要弄的。张正书虽然觉得繁琐,但也没有什么不耐烦。
待得曾瑾菡穿衣完毕,打开了房门,才见到原先曾瑾菡的贴身侍女彩袖在外间,端着洗漱用具。让曾瑾菡和张正书都洗漱之后,彩袖又忙碌起来了。不知道为何,张正书总是觉得这彩袖有点怨气,这动作也不甚温柔,反倒有些粗鲁的意味。
不太明白女人的心思,张正书也不想去弄明白。但见彩袖把梳妆台上的镜子拿起来,放到了另一张桌子上,对曾瑾菡说了几句,曾瑾菡就开始望上展拜了。张正书一愣,问道:“这是做什么?”
“这叫‘新妇拜堂’,以祈求消灾解难。”彩袖冷冷的声音,倒也解了张正书的疑惑。
待得曾瑾菡拜完镜子之后,又和张正书去拜张根富和张秦氏。这回可不是空手而去的,曾瑾菡还带上了用彩缎巧作鞋枕等做成的贺礼,这叫做“赏贺”。张根富和张秦氏笑眯眯地接纳了,又吃了曾瑾菡敬的茶,才换了一匹彩锻回礼给曾瑾菡和张正书,这是“答贺”。
这还没完,接下来小夫妻俩就要回曾家拜门了,这才是“拜门礼”最重要的一步。
四轮马车里,挤下了三个人,倒也不显拥挤,反而还有宽绰。张正书居中而坐,曾瑾菡陪在旁边,彩袖离得更远一些。在路上,张正书才总算弄明白了,为什么要“拜门”,因为叫做“复面拜门”。也就是说,曾家人可能不放心,怕女儿嫁过去吃亏,必须在第一日见一见女儿,然后警告女婿不要欺负他们的女儿。
张正书倒是苦笑,他疼爱曾瑾菡都来不及,哪里会去欺负她?
不过嘛,这“拜门礼”也省不得,张正书也怕曾瑾菡思家心切,毕竟是嫁出去了,和以往不一样了。别个不说,张正书可瞧在眼中,在张家曾瑾菡的心是很忐忑的,言行举止都很谨慎。张正书心疼得很,但也知道他开解无用,毕竟张家不是曾家,曾瑾菡做不到完全放开。
四轮马车很快就来到了汴梁城,进入了景明坊。
得到消息的曾家,早就广设华筵,准备款待新婿了,这道礼节叫做“会郎”。看字面会其意,无外乎就是对女婿耳提面命,生怕女儿受了欺负。好在,这道礼节过后,曾家还准备了丰厚的贺礼给女婿。张正书也是哭笑不得,连连保证一生一世爱护着曾瑾菡,才让曾文俨和丈母娘放心下来。
筵席上,准备极为丰厚。张正书也瞧出来了,这是外借了樊楼的厨子做的。
要说这樊楼可不得了,一连做了两日大生意,都是张曾两家的婚礼。
筵席上,昨日新人自然是备受瞩目的。这不,不时有人拿酒杯来敬张正书。张正书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但被敬酒了,也不得不喝。幸好是用张家的“仙醁”果酒,酒精没那么大度数,还甜甜的很好喝,不然张正书说什么都不会喝那么多的。
“这些都是老夫生意上往来的朋友……”曾文俨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显然是说给张正书听的。
张正书立马会意了,这是曾文俨想给他介绍人脉啊!好吧,这顿酒也算得上是喝得有意义了。
幸好这一日曾文俨在场,丈母娘在场,曾家那不成器两兄弟不敢过分给张正书灌酒。不然以他们的性子,非得把张正书喝趴下不可。而且,绝对不允许张正书喝什么“仙醁”果酒,而是要喝樊楼的“和旨”酒!那可是蒸馏酒,哪怕只是粗略蒸馏了一番,但也比寻常果酒烈了好几倍。
待得筵席散去,宾客尽兴而归,曾文俨又当面嘱托了几句,才遣人备鼓吹迎送新人回宅。并且约好了,在第三日上会请厨子到张家致酒,说是什么“暖女”,还要把冠花、彩锻、合食之类送到张家,这个礼节叫做“洗头”,听得张正书稀里糊涂的,不知所云。好吧,反正任人摆布就对了,张正书光棍地想着。
这个想法是对的,既然不了解,那就不要去弄明白好了。反正嘛,这成亲也是这辈子一次的事,以后就算张正书纳妾了,那也是不能举行这么隆重的婚礼的。毕竟这正妻只能有一个,至于妾,则是可有可无的。宋朝法律很笼统地将女性身份划了三个等级,分别是:妻、妾、婢,也可以说是四个等级,分别是:妻、媵、妾、婢。这里媵是法律规定五品官员以上才能拥有,但宋朝的媵已经远非春秋战国时代的媵了,也仅仅是一个名义上地位较高的妾而已。
至于妾和婢,区别仅仅是良人与否。
宋代法律对妾的地位规定比较详细,首先规定了其出身必须是良人,若以婢为妾,也必须是先将婢放良,并且还不厌其烦地详细规定了妾与妻的地位差别。
妾的法律地位自然是要比正妻低的,如宋《刑统》规定:诸殴伤妻者,减凡人二等,死者以凡人论。殴妾折伤以上,减妻二等。若妻殴伤杀妾,与夫殴伤杀妻同……议曰:殴妾非折伤无罪,折伤以上,减妻罪二等。
可以说,宋朝对于妾的地位非常淡漠,需要的时候可以买回来,不需要的时候可以遣走,不论有没有孩子。并且如果以后需要她的孩子来继承香火,还可以再接回来,而对于妾的这种尴尬地位,宋朝法律对此视若无睹。
所以,纳妾就是纳妾,根本别想像娶妻一样,十里红妆铺开,八抬大轿迎娶回来。
也就是说,宋人一生之中,也就是一次娶妻经历罢了。
哪怕是续弦,虽然也是明媒正娶,填补正室之缺,但如弦乐器上断了一根弦线,续配一根,乃举手之劳,所以婚礼简单,草草而就罢了。
这样一辈子就一次的婚礼,哪怕再繁琐又如何?权当体验人生了,被人摆布一番也没啥。反正过得第一个月,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第617章 新婚燕尔()
新婚燕尔,蜜里调油。
这句话用来形容张正书和曾瑾菡,就再合适不过了。
之前他们虽然同处在“京华报社”,但曾瑾菡也只是了解了张正书凤毛麟角而已,而张正书对曾瑾菡的志向也所知有限,还以为她只是想写好一本志怪小说而已。殊不知,曾瑾菡涉猎之多,连张正书都有点惊讶了。
首先是数学,也就是宋人口中说的算术了,曾瑾菡居然水平高得很,要不是张正书有着超越数百年的数理知识,还真的镇不住她。这几天下来,张正书和曾瑾菡研究数理知识,曾瑾菡已经快要把张正书榨干了。幸好张正书还有系统,不然他都要被打击到自闭了。寻常人和天才,真的相差太远。就好像后世有句戏言,你能考九十八分,是因为你的能力所限;而学霸能考一百分,是试卷所限;学神能考满分,是因为分数就这么多,被分数限制了。
在数学上被打击的张正书,自然是不甘示弱的。
于是,张正书搬出了物理学来。
但是,当看到曾瑾菡只是学了半天,就比张正书这个半桶水的家伙要强的时候,张正书就放弃了:这什么人啊,怎么可能有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物理到底是在讲什么的,我特么学了几年,连物理到底讲什么的都不是很清楚!
不信邪的张正书,又搬出了化学、天文学……事实证明,天才就是天才,天才的脑回路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的。备受打击的张正书总算明白了,他遇到的不是学霸,而是一个顶级学神,只用了短短十几天,就把张正书的“毕生所学”都掏光了。
而让张正书想不到的是,曾瑾菡对他更是崇拜。
想想看,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子,看到她的夫君能说出这样的“天地至理”来,向来喜欢穷究事物的曾瑾菡,哪里能不惊喜?能不对张正书崇拜?
反正误打误撞的,两人却更加合拍了,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试想,如果没有曾瑾菡,张正书说的东西没人能领会,只能曲高和寡,那这样的人生是寂寞如雪的;而曾瑾菡没遇到张正书,说不定她一辈子只能躲在闺房之中写写诗词,写写不着边际的志怪小说,最后也辜负了上天给予的头脑。
有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张正书和曾瑾菡,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郎君,你说这逻辑,数据,实证,归纳是科学之法,可前人也有类似的举止,为何没有总结出来?”
跟张正书学得久了,曾瑾菡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张正书一时间也哑口答不上来,想了想才不确定地说道:“想来是总结的了,但却没总结出最深刻的规律来。很多东西,我们汉人聪明,所以很多工匠他们不懂原理却能应用。比如指南针,人人皆知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