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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种地上,可比花钱在青楼争风吃醋上要好得多。
“嗯……”张正书已经在盘算,建它十个水车、筒车了。十个灌溉系统一建好,那经验值岂不是蹭蹭蹭地往上增长?那样的话,张正书就能躺着升级了。不过张正书也知道,这事还是高兴得太早,因为从0级升到1级,都需要一万点经验值了。往后呢?肯定是越升级需要的经验值就越多。
“坑爹呢!”
张正书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然后又狠狠地扒了几口饭。
“吾儿,有件事需要与你知会一声……”
张根富欲言又止地说道,“前几日,我那老友遣人来说,他家闺女已经快要及笄。想必你也知道了,这女子一旦到了及笄,便要待字闺中了。我那老友与我,是过命的交情,想着亲上加亲,邀我过府一聚,顺便带上你。吾儿啊,听闻我那老友的闺女,可是绝顶聪明的,不输大家闺秀。甚么琴棋书画,诗花茶香,样样精通。如此好的一个女子,便是为父多年阅女的……咳咳,也没见过如此佳女子……”
听了张根富这话,张正书第一感觉是——这个老流氓!
说张根富是老流氓一点都没错,想想看,张根富有多少个老婆了?整整十六个!还不包括死去的正妻,真真是享尽了齐人之福。便是金庸老爷子笔下的韦小宝,也没他这么好福气。当然了,这时候北宋的风气,就是纳妾蓄妓。很多富豪官绅的家中,还养着美妓。张家的养娘,其实也差不多是这个性质,只是张根富和张正书都不想吃窝边草罢了。要知道这“纳妾”在宋朝就是一种买卖,买妾就如同买菜一样,顾主还能挑肥拣瘦的。很多穷人家,养大了女儿后,唯一目的就是为了等她长大了卖掉。在宋朝,还出现了一个词叫“以妓为妾”。这帮姑娘未来有两个发展方向,一个是当妾,一个是当妓。后世甚至流传说苏轼“以妾换马”这种事,虽然是杜撰的,但这时候宋朝的风气就是这样。很多达官贵人把美妓,甚至小妾送人也是经常的事。
“这个老流氓,居然连老友的女儿都想觊觎,这是北宋版的怪蜀黍?!”张正书不无鄙夷地看着张根富,看得张根富都有点脸红了。
“咳咳,吾儿可是担心为父的眼光?”
张根富还以为张正书不相信他的眼光呢,连忙辩解道:“你瞧瞧你那些个姨娘,哪一个年轻时,不是貌美如花的?为父的眼光,绝对不差的……只是那小娘子,为父也没见过。”
张正书差点没喷饭,什么鬼,没见过你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谁给你的勇气啊,梁静茹吗?
第68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做媒人没你这么做的啊,差评!”
张正书忍不住吐槽道,这都什么事啊,你都没见过,就让我起相亲。在后世还好,有微信什么的,先看看照片再决定约不约。但现在,别说相片了,就连画都没一幅。当然了,就算拿画给张正书看,张正书也看不出是美是丑。毕竟在没有素描画技的古代,单凭古代的仕女画,能把人的外貌画得有六七分像,已经很了不得了。
“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想去而已……”
张正书毫无兴趣地说道,穿越过来的他,也不过虚岁十五,哪里有人这么急找老婆的?“这事,过几年再说吧……”
听了这话的张根富,差点没激动得跳将起来:“甚么,再等几年?且不说那小娘子早已成他人之妇,便是为父,也等不了那般久啊!”
张正书差点忘了,眼前这便宜老爹已经六十多岁了,看着他激动得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好似装了个马达一样,张正书还真的担心他会血压过高而爆血管。“行行行,别激动,别激动,不就是去相亲么,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张正书无奈地说道,万一张根富真的爆了血管,他就成不孝子了。气死老爹,这还不是不孝子?!那时候,恐怕张正书还要吃牢饭,因为不孝可是十恶不赦之罪来的,处死或者徒刑,选一个吧。
“这才是嘛!”
张根富见张正书应承了,也慢慢地坐了下来。张正书明显感受地面都轻微震动了一下,桌子上的菜肴都跳了起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过两日我就与你一同前去,拜访那老友。”张根富笑眯眯地说道,看起来好似弥勒佛一样。但张正书知道,这个“弥勒佛”不知道弄得多少家庭破产了。看似人畜无害,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说不定刚刚那动作就是装的,张正书叹息了一声,心道:“我还是太年轻啊……”
“吾儿,为父全然是为你好啊,曾家那小娘子,琴棋书画,诗花茶香,那是样样精通,便是大家闺秀,也多有不如。”张根富吹嘘起来不要命,“听我那友人说,他家的小娘子虽不敢说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但也是极为貌美的……”
还没说完,张正书就有点愣住了:“等等,你是说曾家小娘子?”
“没错,我那老友叫做曾文俨,乃是全天下最大的丝绸商人。”张根富笑道,“为父当年在外出游,恰遇匪人剪径,幸得他在一旁路过,救了为父一命。再后来,那一年他行商亏钱不知凡几,为父见他有救命之恩,不要利息借钱与他翻身。后来,他生意越做越大,已经是全天下最大的丝绸商人了。在两浙路,拥有桑田无算。远洋运丝船队,曾到万里之外……”
其实,张正书只想知道,这个曾家小娘子,是不是就是之前遇到的那个。
“他家可是住在甚么……广福坊?”张正书有点急切地问道。
张根富笑道:“不错,我亦买了一间二进院落的宅子在其旁。如今汴梁城中寸土寸金,这广福坊的房子,可不好买啊!”
张正书一愣,说道:“那广福坊的房子,可是临街?”
“临街,如不是临街,我还不要呢!”张根富叹息道,“虽不如这里这般宽广,但胜在天子脚下,能日日瞻仰皇城、官家的风采。每日听得晨钟暮鼓,亦是人生一大乐事……”
张正书明白了,怪不得张根富这几日不见人影,原来是到汴梁城中去了。
“这院落我要了。”张正书淡淡地说道,“我有大用,说不定能赚好几万贯钱。”
张根富一愣:“吾儿莫不是在说梦话?这几万贯钱,哪是这般好赚的?”
“你莫管,给我便是了。”张正书霸气地说道,不过这才符合那倒霉蛋的风格嘛,蛮不讲理才是二世祖的标配。
张根富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道:“轩奴总算是长大了么,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原来,张根富误以为张正书想要用就近原则,先一步得到曾家小娘子的芳心。其实,张根富也知道,说是拜访,其实是相亲性质的,这事也不算完全定下。虽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说法,但自宋朝开始,就有“相亲”这么一说了。也就是说,子女择偶也可以遵从子女的心意了,如果子女不同意,父母也很难逼迫成亲的。
这时候的“相亲”是怎么样的呢?大抵上是,男方择日备酒备礼,上门去拜访女家,或者选择在花园里见面,或者相约到湖上的舟舫之内。斟酒的时候,男方倒酒四杯,女方呢添酒两杯。如果两个人之间感觉合适,也就是男方中意女方了,男方把把金簪插到女方的冠髻中,唯有及笄的女子才会梳冠髻的,这就表示双方同意了。当然了,如果女方不同意,男方也插不了什么金簪。如果觉得不合适,不论是男方还是女方觉得不合适都好,男方都要送女方两匹彩缎,表示这门婚事不成,叫做“压惊”礼。
结果很含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默契地不再提及此事。只是,估计有一方中意的,会比较伤心。
所以,张根富以为张正书为了提高相亲的概率,提前和曾家小娘子见一下面,好制造一个“缘分天注定”的错觉。这种手段,其实宋人也有用到的,起码张根富年轻的时候,也曾拿来讨过小娘子的欢心。
“也罢,也罢,钥匙我让管家给你几根……”儿子想泡妞了,这又不是后世,张根富有什么不支持的?就算是后世,一些开明的家长,也会积极引导早恋的。要知道,在后世男多女少的环境里,能找到对象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然而,张正书却是在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一下,报社的办公地址,就有着落了。嗯,旁边还就是曾家,想来那曾家小娘子,精通抚琴、调香、赏花、观画、弈棋、烹茶、听风、观瀑、采菊、诗歌,绘画、文章……这么厉害的小娘子,除了她,没有谁了罢?”
第69章 患得患失()
没办法,这个推理其实也很简单。天才又不是大白菜,哪里都能找得到的。能在十几年时间里,把琴棋书画,诗花茶香都学得精通的,张正书就知道一个人而已。便是“和乐楼”的李行首,她对琴棋书画,也只能说是精通了琴棋而已,至于书和画,她只能鉴赏,笔力画功什么的,都上不了什么台面。至于诗词歌赋,也只能拾人牙慧,要自己创作,也难登大雅之堂。经史典籍,那更是不如了。要不这大家闺秀这么稀缺,就是因为很难培养啊!
“要是报社就在她家旁边,想必她会应邀,做这主编了吧?实在不行,我娶了她,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张正书不知为何,突然间有这么一个想法,“不对啊,她还只是一个小萝莉,我就这么想,真是禽兽啊!不过,她不嫁给我,也会嫁给其他人的啊?算了,算了,如果她有意思,我便娶了她罢……”
一时间,张正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点患得患失的。虽然知道很大概率是她,却总是觉得有点不安心。“这万一要不是呢?”张正书心中有点忐忑,虽然前世也相过亲,但在北宋他还是第一次。这心情,就跟水井打水一样,七上八下的。
“万一要真的是她,那会不会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