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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指不定出了什么意外呢!
张正书自个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不意外。
很快,就有家仆过来,给他端上还热着的饭菜,曾瑾菡也得了消息,来到了偏厅,看着正在吃饭的张正书,笑眯眯地坐了下来,半天没说话。
张正书心里有鬼啊,感觉不对劲了,只能闷声扒饭。
“郎君,吃菜啊,怎么干吃饭?”
温柔的声音传来,让张正书差点没噎着。坏事了,曾瑾菡要是用这等语气说话,证明她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还好,我本来就打算说真话的。”张正书都佩服自己,这辈子的聪明才智,全都用在这上面了。
曾瑾菡温柔地盛过一碗汤来:“郎君,羹汤在这,小心烫嘴!”
张正书还噎着呢,接过羹汤喝了一口之后,才算是把一口气给理顺了。
“姝儿,我有话对你说。”
张正书很坚决地说了这句话,“我今天犯错误了。”
“我也有话对你说。”曾瑾菡很平静,张正书却慌了。
第846章 背黑锅()
“要不你先说?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事我都能答应你!”张正书是真的喜欢曾瑾菡,他也曾经怀疑过自己是渣男,怎么心这么博爱。但是,此爱不同彼爱,张正书对曾瑾菡是一种灵魂伴侣一样的感情,和李师师的互相欣赏是不一样的。
换句话说,如果这世间有谁最懂张正书,那定是曾瑾菡无疑了。对于这样的一位妻子,张正书爱她,敬她,怜她,想护着她,保着她,永远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但是,张正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曾瑾菡倒是奇怪了:“我为啥要离开郎君啊?是因为郎君答应官家出仕的事么?”
“嗯?”
张正书的脑筋转了一下,这剧本好像不对劲啊?难道赵煦那小子,这么快就派人来宣旨了不成?
很不幸,张正书猜中了,赵煦就怕夜长梦多。毕竟赵煦也怕啊,怕张正书这小子不受控制。要知道,五百万贯在张正书手中拿捏着呢,赵煦再怎么信任一个人,也不值当五百万贯吧?
所以,招安,是赵煦唯一的手段,也是张正书不得不屈服的手段。
虽然张正书一直认为,做了商人就不要碰权力。钱和权这两样东西,就好比火药之于火,碰上了肯定是山崩地裂的。奈何,古今中外的历史都告诉张正书,没有一个大商贾,是能脱离得了政治的,或多或少,你都要被卷进这个漩涡之中。你不主动出击,那么别人就出击打你。待得把你打得半死,好,可以瓜分钱财了。
这样的人少吗?
不少,相反还多得很。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历史上元末明初的沈万三了。沈万三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吗?并没有,相反,沈万三还是个老好人,相传南京建城,沈万三出了三分之一钱银呢。但朱元璋为啥要把他发配充军呢?说白了一句话,沈万三这头肥羊有点不听话迹象了,还牵扯到了蓝玉“造反”案之中,朱元璋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啊?
一样的道理,还有历史上螨清一朝的胡雪岩,厉害吧?红顶商人呐那是,结果呢?被革职抄家了。为啥呢?因为胡雪岩太风光,同僚眼红了,对他的钱庄开始挤兑,还受到洋人的欺压,最后败了。
如果这几个例子都说明不了问题,再看看历史上明末的时候,东南沿海一代的商贾,都是家中有人做官的。结果明朝要亡的时候,他们不肯出一分钱,明朝亡了他们也完了。历史上的晋商,螨清的走狗,螨清一亡晋商也完蛋了。看似钱和权是极般配的一对,其实这绝对是一个大炸药桶,放一起就绝对是要炸开的,迟早的事。
但是,皇帝并不这么认为,这就是皇权治下的现实了。
在皇帝眼中,任何富贾,都是肥羊。好在这是宋朝,宋朝对商贾还是宽容的。这不,很多商贾都是“商而优则仕”,官商也是有根源的。也许基于这一点,张正书才有点安心。不然的话,换个朝代张正书早就推迟不受了。
“封了个什么官啊?”
张正书随口问道,他想着最多也就是个七品小官吧。要知道献上了神臂弩的李定,也就得了一个防团之官罢了。防团是啥官?也是防御使,团练使,要是搁唐朝那会,不得了啊,那是地方的军事长官。但是到了宋朝,防御使就是个虚职,无职掌、无定员,不驻本州,仅为武臣之寄禄官,甚至还是不入流的那种,连从九品都没入。听着高大上,什么防御使啊,团练使啊,但其实屁用都没。
神臂弩的发明者尚且如此了,张正书能好到哪里去?
但张正书猜错了,大错特错了。
赵煦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惊喜”,只听曾瑾菡说道:“是亲卫大夫,权护银军。”
“哦,亲卫大夫,听着也就那么回事,是个几品官啊?我觉得,是不入流的吧?”张正书显得很轻松,心中没啥负担。但是,曾瑾菡下一句让张正书差点没再次噎着!
“从五品武阶,还能掌管银行附近守卫的禁军。圣旨在这,你自己看吧。”
曾瑾菡的脸色很怪异,她都怀疑张正书不是姓张,而是姓赵了。要知道,大宋能领兵的武将,几乎是不存在的。除了一些拱卫皇宫的禁军头领,诸如殿前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和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才能兵知将,将知兵。但是,这些将领也不是不换的,大概隔个一年两年就轮岗一次。可问题是,这些能领兵的将领,哪一个不是身家清白,对赵宋皇家忠心耿耿的?
倒是张正书接过那圣旨看了看,大体上也明白了赵煦的打算。
别看张正书能领兵,但他并不是兵权最大的那个,也就是说,他上头还有人。护银军虽然是新成立的军队,从禁军调任兵卒,但依旧是从属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也就是说张正书并不能指挥得动这支护银军。那张正书有啥职权呢?就是能让这些护银军帮着搬搬抬抬,说白了就是一个搬运工的军队,还要负责警卫工作。
“……”
这是在推卸责任!
张正书也知道的,一旦银行丢钱了,原先责任是朝廷的,毕竟是朝廷组织禁军警卫的。可现在,张正书当了这个护银军指挥使,责任就是他自己了。丢了钱?自己补上!没错,赵煦就是这么无赖!再说了,这护银军说是一个军,其实也就五百来人,张正书也就只能指挥得动五百来人搬搬抬抬罢了。至于让他们去冲锋陷阵?想都不要想,赵煦绝对不会给张正书这个兵权的。
换句话说,张正书这个官,就是拿来背黑锅的。
“妹的,那姓赵的倒是打的好算盘!”张正书郁闷了,虽说为皇帝背黑锅这件事,有很多人都要抢着去做,但是张正书却不太感冒。好像上战场一样,送死你去,黑锅你背,功劳领赏全是我的!像这种上级,谁喜欢?要是小钱,张正书也就算了,可银行动辄几万贯的生意,这就不是小数目了。
第847章 挡箭牌()
试问,这样的事,搁谁受得了?哪怕是祥符石家,也难以接受的。做生意嘛,风险全都自己担了,合作伙伴却一点力都不出,这叫人怎么能心理平衡?
偏生这种事要是牵扯到皇帝,还是下圣旨的模式,张正书就不好推辞了。
张正书仔细看这圣旨,里面还隐藏了一个意思:你小子不是提出军校吗?你是不是纸上谈兵的,练一练兵就知道了。
“嘶,真的不想卷进这样的事情啊”
张正书头疼了,他原本想着怎么着也是一个文官吧?可赵煦愣是因为他提出的军校,再加上要推卸责任,给了他一个武官的职位。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赵煦也念着他说过的话,不想做官。武官能走到中枢的,满打满算整个宋朝也就是狄青一个。也就是说,进了武官一途,想要转文职太难了,几乎等于断了文官的路。
“郎君,官家是甚么意思?”曾瑾菡虽然高兴张正书能取得这样的官位,但隐隐也有担忧。毕竟在“崇文抑武”的大环境下,武官实在不算什么好前途。
张正书把赵煦的如意算盘都说了一遍,曾瑾菡眼前一亮:“郎君,官家这是委以重任啊!”
“委以重任个屁,他就是想只拿好处,不沾麻烦!”张正书郁闷地说道,都开始爆粗了。
曾瑾菡蹙着眉,说道:“郎君你”
张正书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说道:“我是气不过,那官家太会使人了”
然后,张正书就把赵煦的意图说了一遍,结果曾瑾菡一下就领悟了,还举一反三:“那官家会不会把郎君当成挡箭牌,抵挡来自朝堂的暗箭?”
张正书有点惊讶于曾瑾菡的进步,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样”
曾瑾菡也有点气愤了:“怎么能如此?”
“你还别生气,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呢!”张正书苦笑道,“只是彼之仙草,我之毒药罢了。”
曾瑾菡安抚张正书说道:“郎君,若是做得不顺心,那就不做了罢。不就是官么!”
张正书却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我没遇到赵煦,也没新建银行,那还有机会不做官。可现在不行了。换句话说,只要我打银行的主意,打铸币的主意,那官家是一定要招安我的。我不做官,官家就寝食难安。”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赵煦很聪明,他看到了仅仅几天时间,渡过了信任期的“建设银行”,已经开始吸收储户了。
别的不说,汴梁城中有储蓄的百姓,大多把钱银都存在了“建设银行”吃利息,弄得张正书差点要建另外一个地下金库才行。
这也就算了,只能说明张正书有能力吸引储户。
可银行借贷业务也蒸蒸日上,把高利贷,甚至官营借贷都挤垮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不用一年,开封府地界,将是银行的天下,高利贷只能夹缝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