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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跟爹爹说的。”曾瑾菡笑道,“其实他就是怕棉花太火了,过头了就不好。而且东瀛高丽那边,似乎对棉花没甚么需求”
“需求都是可以打开的。”张正书倒是可以理解,“像我的船队,现在都不去东瀛高丽,把市场让出来了。毕竟是老丈人嘛,不能抢了他的饭碗”
曾瑾菡偷笑道“你啊,就会拿我爹爹开玩笑”
“这可不是开玩笑,翁婿关系和谐,那是很重要的”张正书叹了口气,“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们曾家,如果这次官家真的遭遇不幸,怕是你们曾家也是要受牵连的”
第九百零六章:没一个善茬()
自古以来,联姻就是利益相连,绝对没有置身事外的说法。5∞,←o≈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张正书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的。曾瑾菡也知道,自从张正书进入官场后,这一切都变了。商贾变成官员,看似威风八面,其实内里汹涌更多。做商贾时,你抱大腿可能别人都不在意。可做了官后,一旦大腿和你的政治诉求不一样了,闹翻了,那就大祸了。
哪怕你的大腿是皇帝都好,一样的道理,一旦皇帝驾崩了,皇商也就倒了。
除非,你的买卖是天底下独一家。
别人可能不知道,张正书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去申王府和端王府一趟了。没办法,有时候人为了理想,是要卑躬屈膝一回的。申王府还好说,一旦张正书拿出证据,申王赵佖肯定把张正书奉为座上宾。
但端王赵佶那边,就非常难说了。赵佶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张正书来说,他就是一个迷。因为,赵佶做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了什么。因为喜欢一个人,他能把高俅捧到太尉的位置上,享尽荣华富贵;为了玩乐,他能宠信北宋六贼,连江山都玩丢了;为了玩菁楼女子,他甚至能钻地道幽会。这样的帝王,要说以利益绑住他的心,张正书觉得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曾瑾菡也是发愁啊,手背手心都是肉:“那该如何是好?”
“别慌,一切都有我呢。先看看情况再说……”
此时天色已黑,汴梁城已经关闭了城门进不去了,只能回张家庄住一晚。∈,≦o≧待得第二天,才能回到汴梁城。
也许是皇帝再次患病的消息传开了,整个张府里的气氛都显得不一样了。
从张正书做官以来不敢随意发声的张陈氏,也开始阴阳怪气地散布一些言论。而张秦氏也受到了不少诽议,这些张正书都知道。更让张正书想不到的是,张根富居然把他叫到了书房,打算来一场父子间的对话。
“轩奴啊,我们父子俩好久都没坐一起了啊……想你小时候,是最喜欢坐在为父怀中的……”
面对这么一个便宜老爹,张正书实在兴不起一点回忆的兴趣:“所以……今日你叫我来,是想说什么?”【*!爱奇文学i7wx ……免费阅读】
脸色有点尴尬的张根富,端起茶杯,掩饰了一下才说道:“为父听说了,官家似乎最近龙体不适?”
“确有此事,但应该无大碍。”张正书不想让他们多想。
“果真如此?”张根富虽然胖,看起来憨厚,但实际上一点都不蠢。相反,他还是挺聪明的。“为父可是听说,此次情况不大对头啊?”
张正书一愣:“你从哪里听说的?”
“坊间都传开了……”张根富苦笑道,“官家没子翤,现在那些个亲王,一个个都鼓着劲要争位呢。我说轩奴,你是不是也要……改换门庭了?”
“那恐怕他们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张正书违心地说道,“放心,官家才是二十郎当岁,怎么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呢……”
这句话是安慰人的,说出来张正书自己都不相信。
有道是“捕风捉影”,可没风的事,怎么捉得到影?定然是事出有因,才会有如此凶猛的流言。
再加上宋朝的小报行业发达,皇宫内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轩然大波。这样一来,张根富的担忧就不是杞人忧天了。
“轩奴啊,你跟为父说实话,官家……是不是已经……?”张根富压低了声音,拿出了与以往不同的神情,一脸精明,一脸沉静地问道。
张正书苦笑道:“我怎会知道啊,我又没进过皇宫……我只是觉得,官家才是鼎盛之年,如何会突然垮掉?定然是有人贼心不死,欲让我大宋先自乱阵脚……”
这话也是模稜两可,如今大宋形势不太乐观,且不说辽国在往雁门关方向增兵,给予大宋压力;就连西夏也是磨刀霍霍,打算fǎn gong。这样的形势下,若说没有敌国势力在左右开封府的形势,弄得人心惶惶,怕是有头脑的人都不相信。可张正书却知道,这一次怕是被敌国抓到机会了,因为赵煦自己的身体是真的不争气。
“唉,轩奴啊,这些年来一直是你自己在鼓搞生意,你鼓搞的物事,为父也瞧不明白。但为父知晓,你鼓搞出来的物事,都是能赚钱的。但凡有一个,都是传家之技艺。只是……此物必遭人嫉妒,若无官家庇佑,如何能长存?”张根富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人生阅历比张正书两世为人都要多,说话很是在理,“为父不懂教你甚么,只想让你知晓,这天底下的钱,到底是要从权的。”
这确实是大宋的现实,或者说,一直是中国的现实。
张正书也感慨,或许张根富没有什么大理论,但说到实践,他未必就差过谁了。“所以,我现在要怎么做?”
“轩奴啊,你所做之事,没有官家为你保驾护航,怕是做不成罢?如今……官家这等情形,怕是你要考虑出路了。我听闻,端王似乎颇得向太后之心,怕是将来未必不能登上大宝……”张根富果然是深藏不露,不然的话也不会任由张正书折腾了。要知道,张根富好歹也是凭自己本事做上汴京城首富的人。哪怕是放钱,也得左右打点,上下逢迎,才能把放钱这门行业做到极致。
不然的话,官营的放贷一调整,民间放贷立马就歇息了。
没人比张根富更清楚官场和政策的威力了,他原本也不是没有后台的,只不过为了明哲保身,从来不曾放上檯面来讲罢了。
以至于张正书被章衙内打了,张根富都不曾想过要找后台,因为张根富知道,他的后台根本应付不来那等场面。
能把生意做大的,都没有一个善茬。有钱人的聪明,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哪怕是一个资质平庸的人,在商海里浸润这么多年,也该泡成滑不留手的油滑老手了。张根富平日里看似一尊弥勒佛一样,胖乎乎,笑嘻嘻的,实际上他精明得很!
张正书也震惊于张根富对政治的敏感,但他不好说其实他不看好赵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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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七章:十五年前()
不是不看好赵佶登上皇位,而是不看好赵佶能做好一个皇帝。
如果赵佶做了皇帝,张正书真的宁愿避居海外,也不当一个亡国奴。一个昏君,没有自知之明也就罢了,最怕的就是胡乱用人,搞得天下都乱了。事实上,大宋的制度保证了只要官员不乱来,哪怕出一个昏君也不怕的。看看南宋就知道了,多少个昏君了南宋江山还是挺稳的。要不是后来连连出了好几个奸臣,怕是南宋都能和蒙古再抗衡个百余年。
只可惜,历史没有假设。
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了他的行事风格,哪怕与历史稍有偏差,可历史是由人创造的,特别是这等手握重权之人。只要性格不变,历史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定下的性格,又怎么可能轻易改变呢?
“我考虑考虑……”
张正书只能敷衍了。
但张根富哪里听不出张正书是在敷衍?“吾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这固然是好事。只是我们乃商贾出身,对此不能不多些准备啊!”
“你说得在理,但现在不行。”
张正书总不能说赵煦不是一月份挂的吧?起码再等两天,才能窥见端倪。“如今甚么都没有明朗,若是贸然行事,反而坏事了。”聪明人不用多说第二句话,张正书的话张根富也听懂了。
“你是说,官家还能振作起来?”
张根富有点惊讶,“这如何可能?!当年先帝也是……”
“我是说,最起码现在不行。万一呢?万一官家好了,我又改换门庭了,岂不是两头不是人?”
张正书即便是有意改换门庭,也是要瞅准了再跳的。
“也是……”
张根富也沉默了,他自然明白这不是小事情,这站队的事情关乎生死存亡,哪里是头脑一热就决定的?再说了,你就算想要改换门庭,也得看别人收不收才行。因为站队问题而被丢入历史尘埃的例子,还少吗!
“放心吧,再不济我们也能全身而退。”张正书笑道,“最差也不过是避居江南罢了。”
“避居江南?”
张根富看着张正书离去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在轩奴的心中,也觉得官家是挺不过这一关了?”
赵煦病倒的事,就好像乌云一样笼罩在宋人的头上,笼罩在开封府的天上。
这一天,又下起了毛毛雪花。
四轮马车在进城的途中,明显看到沿路的百姓神色不自然,似乎颇有些担忧。突然,驾驶马车的马车夫说道:“真像十五年前啊……”
“十五年前?”
张正书一愣,才明白过来原来马车夫说的是十五年前宋神宗驾崩那时。不过和宋神宗那会不一样的是,现在才一月十号,而宋神宗那会已经是三月份了。但是在小冰河时期的北宋,一月份和三月份的寒意相差无几,甚至十五年前三月初还下了一场小雪。此情此景,确实挺像十五年前的。
“郎君,你说官家他……”
曾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