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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
批准调任请求,不日将派飞机秘密送往上海。
看到这一行回应,程洛才算真的放下心,他舒缓了下情绪,思考了一阵,转身匆匆离开……
……
陆军医院。
吉田司令拖着悲痛的身体,来到羽生玄一的病房。一进门,他便见到羽生玄一坐在床上,心思凝重的望着他。
“司令官,怎么就您一个人来?长谷川君呢?”
看着他悲伤的表情,羽生玄一心里忽然生出一抹不好的预感。
吉田司令蹒跚走到羽生玄一的床前,看着面前这个最爱的女人生的私生子,他痛苦的说道:“玄一,原谅父亲,没有照顾好……长谷川。”
“他怎么了?”羽生玄一忽然激动的问。
“他……为帝国捐躯了……”
“什么!”
听到这惊悚的消息,羽生玄一呆愣的望着眼前苍老的父亲,心中的痛苦凝聚在空洞的眼中,慢慢化成泪,滴滴滑落……
与此同时,听到长谷川雄死讯的吉田一郎兄弟心花怒放,他们一同匆匆来到陆军医院,就想看看这对虚伪的父子是如何伤心难过,痛不欲生的。
推门而入,两人见到吉田司令老泪纵横的坐在床边和羽生玄一一同悼念长谷川雄,两人心中冷笑,不屑的勾了勾唇角。
“父亲。”他们走上前礼貌的喊道。
吉田司令拭去面上的泪水,沉声问:“你们怎么来了?”
吉田一郎说道:“我们是来看望羽生君的,听小舅舅说,他受伤了。”
羽生玄一侧头暗自擦了擦面上的泪,而后抬眸看着两人,眸中犹如咆哮的野兽,里面装满了疯狂和憎恨。
“怎么,羽生君不高兴我们来么?”吉田俊男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问。
“没有,我很高兴……”强勉的话从他的牙中挤出,眸色依旧阴暗,冰冷。
吉田司令抬手拍了拍羽生玄一的肩,沉声安慰道:“羽生课长,你可要尽快养好病,特高课不能没有你。”
“是!”羽生玄一重重点了点头,未再言语。
“对了!父亲!”吉田一郎忽然若无其事的问道:“听小舅舅说,长谷川君殉国了?”
“是……”吉田司令阴沉的点了点头。
“凶手抓到了吗?”吉田俊男漫不经心的问。
“没有,但相信会很快的。”
此时,吉田司令的面上虽然平静无波,但眼中却蕴藏着一抹杀意,冰冷的让人胆寒。
“父亲,如果我没记错,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似乎并未见过您掉一滴泪,今天怎么会为了一个属下,伤心难过至此?”
听到吉田一郎讽刺的话,吉田司令的面色一滞,随即愤怒的吼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为你们母亲难过?”
“那是我多疑了?”
吉田一郎不屑的看了看他,随即转身说道:“弟弟,我们还是走吧!相必此刻父亲根本就不愿意看见我们,在他的眼中,我们恐怕早已不是他的亲人了。”
话音未落,两人的身影已走出了这让他们恶心的房间。
吉田司令坐在椅子上回味着一郎的话,不可否认,他从未对这两个孩子尽一丝父亲的责任,所以,对于他们的怨怼,他……无话可说。
第五十二章 羽生玄一的绝望()
吉田司令兀自悲伤之际,山口胜平敲门而入。
“司令官,东京来电。”
“念!”
“羽生君母亲,花野真衣明日即将随同慰安团抵达上海。”
“什么!母亲在慰安团里!”未等电报念完,羽生玄一惊呼问道,慰安团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这一刻,他倒真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事实却是残酷的。
山口胜平点了点头,继续念道:“此次押送慰安团人员的依旧是山本一郎大佐,他说,你的母亲已经被充当了慰安妇,所以,请你和吉田司令一样无私,让你的母亲为帝国的圣战献身。”
“不可能!绝不!”
羽生玄一气的浑身颤抖,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你给我镇定下来!”
吉田司令站起身,狠甩了他一个耳光,厉声呵斥着,羽生玄一昂头呆愣的看着他良久,终是抑制不住放肆哭泣!
看着儿子痛苦绝望的泪水,吉田司令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蔚蓝晴好的天空,心里却是一片黑暗。
他知道,这就是他应当遭受的报应。当年,若不是妻子发现了他和花野之间的事情,他也不会动了杀念,杀了发妻。
如今,自己最爱的人遭受了同样的下场,自己却无能为力。那么多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如若此时东窗事发,那第一个要取他性命的,就会是吉田一郎兄弟,自己的两个儿子了!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羽生玄一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四目相对,两人的视线重叠在一起。
羽生玄一明白,这个冷漠自私的父亲,恐怕是准备为了圣战牺牲自己母亲的性命了!双拳紧握,他努力平复凌乱的心情,沉声道:“回电!我,羽生玄一……愿意为了圣战,让母亲为帝国献身!”
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刀子在凌迟着他千疮百孔的心。但他在告诫自己,一定要镇定!镇定!总会有办法救出母亲的!
山口胜平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在转身之际,他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斜睨了眼依旧沉浸在痛苦中的父子二人,开门走了出去。
……
儿玉机关。
福山雅竹翻看账目,发现前不久,黑龙会刚从北平收缴来一批财宝入了库,其中,很多都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国宝。
想到这些东西即将被运往日本,他开始闭目沉思:如何才能挪走这些宝物,并且丝毫不被发现?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我是福山雅竹。”
“福山君,我是山口胜平。您托我请东京的朋友捎来的清酒,明天就运到上海,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您送去?”
“不用了,我自己亲自到你那里取吧!”
“好的!”
电话挂断,福山雅竹嘴角扬起久违的笑容。拿起电话,毫不犹豫拨通了梅机关的号码。
“喂,是依子么?我是福山雅竹。”
“是福山君?您有事么?”电话那头,传来依子兴奋的声音。
“我想问下,那个女共党可好些了?”
“这……我还没有腾出时间去看呢。”
“哦,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听说南野大佐则日将抵达上海,到时可别功劳都算在他的头上,那你可就白忙活了。”?“那您能陪我去一趟西门宅邸么?”
“你应该知道我,我最讨厌那种肮脏的地方了。”
“拜托您了,福山君……”
“这……好吧!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和白兰说起此事,我怕她不高兴。”
“好的!那一会儿我来接您!”
“嗯。”
挂上电话,福山雅竹闭目沉思,静下心重复思索了几遍,生怕漏掉哪个环节。
铃木美黛子敲门走了进来。
“副机关长,昨天,机关长来电,又在追问那批货的情况。”
“先拖着他。”
“是!”
福山雅竹垂眸思索了下,随即叮嘱道:“你一定要盯紧藤原香秀,他可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我们能操纵他,别人同样也会。”
“嗯,明白了。”
“还有,一会儿酒井依子要过来,是该让你俩见上一面了,刺激她一下,让她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她的指缝流出,让她这只饿狼出来咬上别人一口,把这里的水搅浑,我们的事情才更好办。”
“可是……这样一来,上海内的一些抗日组织恐怕也会受到牵连吧!”
听到这句话,福山雅竹的眸色森冷,语气中夹杂着无奈和平淡:“有舍有得,这就是战争。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付出就获得回报的,只是看你付出多少。要是以少部分的付出,换来更大的回报,那才是真正的胜利。”
铃木美黛子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无奈的叹息道:“真不知道,这样的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她停顿了一下,忽然疑惑的继续道:“对了,副机关长,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都未搞清楚酒井依子的真实身份。”
“怎么讲?”
“如果说,她是酒井良平的女儿,那当时为什么还要让她和我们那些一起抓来的孩子参加魔鬼训练?试问,天下哪个做父亲的会如此狠心?”
“别人不会,但酒井良平一定会!”
福山雅竹冷笑:“他早就没了人性,否则,也不会将他的妻子活活折磨致死。”?“可酒井依子不恨他吗?”
“她?她早就成了酒井良平最好的杀人机器。”
“可是,她有爱啊!最起码,在面对你和白兰时会有。”
“时间是会抹杀一个人的心的……”
福山雅竹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以后,不要把什么人都想的很好,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始终能保持最终的善良的,不要被她利用了。”
“放心吧!福山哥哥,除了您和白兰姐,我才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福山雅竹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淡淡一笑。
这时,酒井依子破门而入,而这一幕也正好被她尽收眼底,她愤怒的嘲讽道:“没想到,一向清冷如水的福山君也会有背着女友偷人的那天。”
铃木美黛子转身,主动拥抱住她,亲昵的喊道:“依子姐姐!”
“你是……”酒井依子退后一步,冷漠的拉开了距离,不屑的上下打量着她。
“我是美黛子啊!铃木美黛子!”
这般说着,美黛子的视线却是在上下打量着对方,可无论从神情,气质都完全找不到曾经训练时那个善良的酒井依子。反而是那双本该清澈的眸子,此时满是沉积的淤泥,浑浊不堪,毫无生气。
酒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