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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高起潜扁了扁嘴,就吃了个哑巴亏,把这一顿火气咽下去了。
“你们都给咱家退下!”
高起潜娘娘声不大,但很是管用,那些还打算要对林毅继续动武的军将包括唐通在内,连个扁屁也不敢放了,赶紧收了刀枪,应诺了一声,闪退到了一旁。
“林将军既然是奉命前来,那就赶紧头前带路吧,别让总督大人等急了。”
“既然如此,公公和各位大人请随我来。”
林毅淡然一笑,带着他的200卫队转身就走,也没人敢拦着,到了人群之外,飞身上马。
从南门到卢象升临时的总督衙门,还隔着这几道街,林毅他们在前懒散步,有时候还故意转转路,其实他是故意的在消磨时间,以给小颖和王健他们足够的活动时间。
林毅他们所到之处,大街上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来了这么样的大人,老百姓早就回避了,这也在情理之中。
高起潜和杨嗣昌,唐通等人上万人马前呼后拥,在后面跟着,穿大街过小巷,一个时辰之后就来到了卢象升的府前。
卢象升此时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他都等的不耐烦了,刚刚要派人去打探,林毅他们就到了。
兵到1万,无边无沿。何况这又是在城中的大街上,再宽的街道也不行,前后几道街全都是高起潜的兵将。
相比之下,卢象升的这点人马,反倒少得可怜。
卢象被几个军医官陪着,一看这阵势就一皱眉,传个圣旨需要这么大排场,来了多少军队啊,跟鞑子打仗的时候怎么没见影儿呢?哦,他这是怕本督发生兵变,真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了,我卢象升生为明臣,死为明鬼,如何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之事?
一直等,看到高起潜和杨嗣昌的马头了,有人在旁边高喊,“高公公和杨大人到——”
卢象升才被人扶着往前走,林毅等人跟在卢象升的后边。
卢象升深施一礼:“两位大人驾到,象升本应该出城嘉迎,奈何伤病在身,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高起潜和杨嗣昌勒住了战马,看到颤颤巍巍的卢象升给她们施礼,两个人无动于衷。
等卢象升行完了礼,杨嗣昌才下了马,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建斗,既然有病在身,不可多礼。”
“惭愧惭愧,这把老骨头没有死到战场上,又被部下救活了,苟且偷安至此,今日方能与大人得见,文弱别来无恙啊。”卢象升嘴里说着,心中暗骂,软骨头,若非你们带着圣旨来的,我才不会理你。
建斗是卢象升的字,文弱是杨嗣昌的字。曾几何时,两个人都是京官,一文一武的同僚,崇祯皇帝曾经在西台召对过他们俩,自那时起二人就相互称字了。
杨嗣昌假装很同情的叹了口气,手掳了掳胡须:“渔阳之战,遵化之战,本阁也听说了,打得的确很惨烈,可恶的是这些鞑子们,像没记性的孩子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因此打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好在他们又走了,又能安生一阵子了。建斗伤得如何?”
“不妨事,有劳文弱操心了。”
卢象升知道他干什么来了,也不跟他抬杠。
两个人寒暄,冷了监军大人高起潜,他没话插话道:“总督大人虎威不减当年,凭心而论,这一仗打得真心不错。卢阎王的称号可不是白得的哟!”
“高公公真是过誉了,愧杀人也不值一提。”卢象升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
“二位大人往里请吧。”……
卢象升把他们让到了院里,早已经有人摆好了接旨的桌子和香案。
高起潜站到了正中间,杨嗣昌和唐通在侧后面站着,高起潜拿出了圣旨。
卢象升赶紧整冠抖袍,颤颤巍巍的跪下了。
高起潜把圣旨展开,用他那独特的嗓子开始朗读,大致意思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朝自太祖成祖以来,国祚延续近200余岁,各位臣工夙夜在公,黎民百姓共享盛世。然近年来,天灾人祸不断,暴民四起,关外建奴肆虐,天朝臣民同仇敌忾,内除流贼,抵御外悔。卢卿建斗临危受命,深孚众望,赐赠真天子剑衮龙袍,总督天下兵马,守畿讨虏。然其用兵不当,谋国不忠,有负圣恩。敕令高监军收回天子剑,回京勘审,其所掌兵马须一并移交兵部。遵化,迁西,永平,山海关等地军政事宜,暂由杨公文弱巡抚。钦此。
“总督大人,接旨吧。”高起潜读完之后,把圣旨一合。
“臣接旨。”卢象升心中,百味杂陈,就这一道圣旨,等于给他判了死刑,他知道用兵不当,谋国不忠,这几个字的分量。他也知道回京勘审意味着什么,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他为朝廷忠心耿耿,沙场卖命,终究斗不过这些阉党权臣言官,没有战死沙场,必将死于西市,看来这是天意。
卢象升然后把天子剑交给了高起潜,把早就包好的总督大印也一并交出。
“建斗,你我同朝为官多年,仕途如此,实在始料未及啊。回头本阁一定谋筹,绝不牵累家小,建斗好自为之吧,想开些。”杨嗣昌摆出一副同情的样子,拍了拍卢象升的肩膀。
“文弱的好意象升心领了,但是不敢烦劳文弱操心,象升问心无愧,无牵无挂,一切全都是天意。”
“既然如此,大人就准备准备,跟咱家上路回京复命吧。”高起潜不无得意道。
“一切全凭公公做主。”
“慢着!”卢象升话未说完,早就气坏了一个人,厉声喝了一声,众人皆循声望去,正是林毅。
高起潜,杨嗣昌,唐通等人一咬牙,又是你小子出来捣乱,你别急,你漏不掉的!
“卑职有一事不明,当面请教。什么叫用兵不当,谋国不忠,请两位大人讲在当面,还卢大人一个清白!”
“林毅,你的事还没完,要敢在这里胡来,杂家拿你一并治罪!”
“高公公,你是说吕明的事吗,林毅现在就告诉你,人是林毅杀的,与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吕明这小子,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欺负到我林毅头上了,我一怒之下把他宰了,全是我一人所为,不信你看。”林毅说着,把那块金灿灿的腰牌拿出来了。
东厂的牌子又引起了一阵骚动,反面还刻有吕明的名字。
“高公公,厂卫的人不是来了吗,你们随时可以捕人。但是总督大人的事必须得说清楚。”
“林毅,你已经是戴罪之身,难道朝廷的圣旨你也敢质疑?”
“卑职不敢。但是要是有人从中作梗,颠倒黑白,蓄意谋害好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林毅和总督大人浴血奋战,好不容易这一仗打胜了,鞑子被赶跑了,朝廷竟然丝毫不提功赏之事,反而来问罪,大人何罪之有?用兵不当这仗怎么打胜了,谋国不忠的究竟是谁?大人身中五刀十一箭时,你们又在哪里?大人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恨奸臣挡道,祸乱朝纲,投降卖国,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也。”
林毅慷慨陈词,高起潜和杨嗣昌再也忍不住了,“匹夫,难道想谋反不成?”
“什么,谋反?这两个字可是你们说的啊,大家都听见了,我林毅可没说。既然如此你们来杀我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们,遵化城好进难出,那天晚上,谭泰带着几万名鞑子三更天杀进来了,但是天不亮的时候,他们就跑光了,丢下至少四五千具尸体,不信,你们可以问一下城中的老百姓。”
林毅话音刚落,可了不得了,震天的呐喊声响了起来……
第90章 可怕的布衣之怒()
林毅知道,天底下最知好歹的就是老百姓。
教训关宁军的悍将祖克勇,永平之战,渔阳解围,都离不开老百姓的影子。如果没有这些父老乡亲们的鼎力相助,林毅知道自己早就在劫难逃了。
这几战虽然全仗自己和弟兄们,浴血奋战,神勇杀敌最后获胜,但是这几战老百姓都立下了汗马功劳,穿越之前,他就知道军民鱼水情,穿越之后,又有了几个成功的战例,现在时不可解的时候,林毅又想到了这些可爱的父老乡亲们,为了对付高起潜和杨嗣昌这些奸佞,这次林毅又把他们运筹了进去。
林毅知道,最可用的是永平的民心,面对上万鞑子,一千余名疲卒能够守住永平三战三捷,打破了阿敏,灭了岳拖,全指望永平百姓的力量。
因此林毅遵化之战之后,牢记这一传家宝,卢象升卧病榻养伤,这期间带兵,处理战后,遵化的整个城防事务,全有林毅负责,林毅当然不会忘记城中的百姓。
现在遵化城的老百姓不少,因为卢象升的军队来之前,这一带的老百姓为了躲避战乱,四处逃奔,有的逃进了荒野深深山,有的逃进了城中,有的逃往得更远的地方。
卢象升的队伍进驻遵化,老百姓知道后,纷纷来城中避难,因为他们知道这位卢总卢治军有方,军纪严明。因此,遵化城中的老百姓越聚越多,超过十万。
现在林毅这方面比卢象升做得更好,林毅对老百姓一如既往的爱护,传令严肃军纪,不得扰民,不准侵占百姓的半点利益,不准私入民宅,奸淫抢掠者,杀无赦。而且他们还力所能及做些赈济苦难百姓的工作,实在没什么可帮了,就为他们出力干活,帮他们挑水,扫地,修缮房子。
血战遵化的时候,老百姓的很多房屋被拆了,砖瓦木头用来守城,现在战斗结束了,林毅打算加倍补偿他们。
遵化城中的老百姓本来对卢象升的天雄军印象就好,现在赶跑了鞑子,更受老百姓的爱戴了。
现在林毅还这样优抚他们,老百姓早就把林毅的军队当成了亲人了。
经过王建,张华他们发动宁远军做城中百姓的工作,几个时辰下来,成效显著。
林毅怒怼高起潜和杨嗣昌话音刚落,老百姓就有了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