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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随着白棋的移动,不时有石头或泥土碎屑从悬壁上掉下去,声音在空旷的夜晚显得十分的刺耳。
好几次,白棋都差点踩空,要掉下去,还好用匕首插进了石缝里,才幸免于难,可也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他的双手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土,胸口处有好些伤口已经开始流血。
“呯!”如击败草的声音,还有人闷哼的声音响起。离地面还有两米多高的时候,白棋放手从悬壁上掉了下去。
白棋整个身体蜷缩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颤抖着站了起来,然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背后的恶阳岭,抬头认准方向,踉跄地向着远处走向,不一会便消失在沉沉的夜色当中。
恶阳岭上,一部分的突厥士兵开始在悬崖的这边驻扎营地,一队队的士兵把山上的树木砍下,着白棋的下落。
远处,第一抹天光正从幽暗的黎明中爬出,遥遥窥视着这片大地。
一个乞丐模样的少年步履蹒跚地在道路上行走着,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在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背影。
白棋一坐了下来,看着远方滚滚而来的烟尘,把整个身体都睡到了路边上。
大地在震动,使得白棋躺得极不舒服,密集的马蹄落地,犹如大雨倾盆,洒落大地一般。
黑色铠甲的数千士兵,跨下健马如飞,飞驰在道路上。为首一将军,虽五六十岁,但铠甲披身,仪表魁伟,一双眼睛顾盼生威,丝毫不弱于一般少年,坐下宝马快如闪电,好不威风!
此时,路边草丛中,突然跳出一少年,口中大喊:“请将军救命!”
李靖勒马停行,只见那少年周身衣服被划破,皮肤上满是伤痕,头发凌乱,脸上被灰尘遮住,但一双眼睛却是充满着神采与灵气,再仔细看着少年的轮廓,李靖的嘴角微微地撅了起来。
李靖制止了想上前呵欠的军士,自己跃下了马,来到少年面前。
“白棋,字风曲,改水车,制农具,印白纸,献祥瑞,陛下堂上问之,有人答曰:奇人子弟也!”
呃,白棋呆了一下:“李将军,您认识小子?”
“你的画像,老夫在陛下那里看过。不过现实中,你真人比画像里的有灵气多了!”李靖微笑着回答。
“将军谬赞了!”白棋低下头。
李靖看了一眼白棋的身后,再把目光看着白棋,问道:“风曲,你为何出现在此?”
白棋马上把一路上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说道:“陆奉先大哥现在还在恶阳岭上,望将军能救他一命!”
李靖捋着自己的胡须,静静地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问白棋:“你们在恶阳岭的悬壁上挂了一条藤条?”
“是的,那是我们专门用来等将军您的到来用的。”
“要取定襄,必先取下恶阳岭!这次出征,老夫只带三千兵马,为的就是突袭定襄,现在有这一条路,对于战事将会大有裨益!”李靖传令下去,全军就地扎营,等天黑后,从恶阳岭的悬壁上去,偷袭恶阳岭。
有军士把白棋带下去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把他带到了主帐。
进了主帐里面,除了李靖在里面外,还有一人坐在里面,只见那人皮肤黝黑,魁梧,浓密的一字眉,眼睛如电,粗大的双手搭在膝盖上。
见着白棋进来了,那人站了起来,足足比一米八的白棋高了一个头有多。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牙齿,双手抓住白棋的肩膀,认真看了看,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果然跟程咬金那老匹夫说的一样,小白脸一个!”
在陪着李世民造反的人里,有这么黑的并且能在李靖面前毫无礼节的,除了铁匠出身的尉迟恭外,估计也没第二人了。
“风曲见过尉迟将军!”白棋感到自己的肩膀好痛,他又想起了与程咬金在一起的悲惨日子。
“你称呼程老匹夫什么!”尉迟敬德眼睛睁得大大的,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尉迟伯伯!”白棋低下头,扮装小辈模样,没办法啊,真的是老祖宗啊,叫声伯伯自己还赚大了。
尉迟敬德很满意,松开了抓住肩膀的双手,右手拍打着白棋的肩膀,一脸老来安慰的恶心样子。
“咳!”李靖咳了一声,问尉迟敬德:“敬德,你的军队什么时候到?”
“今天中午的时候就可以到了!”
“那好,今天晚上我们兵分两路,对恶阳岭发起突袭。”李靖拿出地图。
白棋凑了过去,只见一张羊皮纸上,几条线条在扭来扭去,地名就用字简单标记着,真是佩服大唐人,这样的地图居然都能分得清东南西北的!
中午的时候,尉迟敬德的军队从后面过来,也在隐秘的地方扎下了营,只着晚上的袭击。
夜色刚刚降临,尉迟敬德带着一队兵士,地向恶阳岭进发。
李靖则带着三千兵马,在白棋的带领,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恶阳岭的悬壁下面。
第十三章 突袭定襄之战 2()
三千多人,放弃了马匹,静悄悄地突然降临到恶阳岭下。
“总管,附近的斥候都已经清理完毕,尉迟将军已经到达了恶阳岭下。”唐军一名斥候从远处潜行而来,带着一身的血腥味道。
“传令下去,等候命令,准备登顶!”
天上,不知何时飘来了一片黑云,夜色下的恶阳岭被笼罩在一片的漆黑之中,像是一只匍匐在大地上的黑暗巨兽,山上几点星火就像巨兽的眼睛般,巡视着黑暗中的一切生灵。
白棋打量着李靖带来的这三千飞虎军,历史上李世民的这支神秘之师,秘密培养了三年,专门用来对付******的军队,今夜将会提前在历史上亮相。漆黑的铠甲,坚毅的脸庞,如虎狮般凶悍的气势,还有那不畏生死的眼神白棋的心跳开始加速。
黑夜里的恶阳岭,万籁俱寂,山上突厥人的营帐里,有人影闪动。
突然,在山的另外一边,升起通天的火光,震耳欲聋的进攻声音此起彼伏,尉迟敬德的军队开始进攻了!
肾上腺素突然飚涨,白棋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火烧过一样的干燥,心跳飞速,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整个人都开始在颤抖着。
“怎么,害怕了?”李靖回过头来看着白棋。
“报告将军,是兴奋,不是害怕!”白棋低吼着说,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出自己体内澎湃的情绪。
“好,这样才是我大唐好儿郎!”李靖赞扬了一句,然后一挥手:“登山!”
从山脚往上看去,恶阳岭显得十分的高大,黑夜里,悬壁很难看得清哪里有落脚的地方可以供人攀爬上去。
无边的黑暗中,数百条身影贴在陡峭的悬壁上,缓缓地向上挪动着。
“将军,这上面只有一条藤条,这么多人上去,是否安全?”白棋抬头望着那些吊在半空中,把自己生命悬于一线的唐军战士,心里闷得有些慌,不由得就问李靖。
“将军百战死,沙场裹尸还!即使没有藤条,只要有这面可以攀爬上去的悬壁,我们也要上去。这是每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士最好归宿。为我大唐的千秋功业而牺牲,这是每一个大唐子民的至高荣誉!”李靖的声音有些平静,也有些飘渺:“渭水之耻在前,必须用突厥人的血来偿还!小子,你就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着这场复仇之战吧!”
战争哪会不死人?白棋也知道自己刚才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这些古人,把国家和荣誉看得高于一切,建功立业,封侯拜相,才是他们作为大唐男人的最高追求,在这之前,生命只是一个可以用来赌前程的筹码而已。
这里的人,除了自己,都是疯子!白棋心里想着,但身体却有一股冲动,想要跟上去,用眼睛去看这一切,用这身体来经历这一切。
“可敢随本将军一起,上恶阳岭,斩突厥狗?”李靖转过头来看着白棋。
白棋满脸通红,双眼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打着摆子,双手握紧了拳头:“将军有令,固所愿矣!”
看着徒手攀登在悬壁上的飞虎军人,白棋感觉自己身体有股火在燃烧。
他将捆住双手的布条取下,重重捆住手掌,露出十根还有斑斑血迹的手指,右手握着匕首,一把插进崖壁间的缝隙里,沿着之前下来的路径开始攀山。
恶阳岭上,尉迟敬德率领着唐军趁黑摸了上来,还没到山腰的时候就被守卫的士兵发现,一轮冲击过后,尉迟敬德就领着唐军,直接朝着山顶上的大营上杀了上去。
“将军,有唐军袭营!”突厥主将营帐前,一名突厥士兵跪地禀报。
“混帐东西,斥候那群饭桶是干什么的?唐军都到大营了,都还不知道!”突厥主将大怒,一脚踢开面前的突厥士兵,从侍卫那里取过大刀,火光中,脸上的横肉狰狞:“守住大营,把唐人都给老子杀回去!”
“冲啊!”先前被冲得有些混乱的突厥士兵,见到主将出击,混乱的阵脚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居高临下地迎上了迎面而来的唐军。
尉迟敬德一马当先,手中长槊横扫,当先四五个突厥士兵猛地被抽得向后飞去,他的前面立即出现一片的真空。
“哈哈哈,突厥狗子,你尉迟大爷在此,速来授死!”尉迟敬德策马狂奔,所过之处,长槊或刺或扫,突厥士兵非死即伤。
“将军武威!”后方唐军士兵齐喊,士气高涨,杀得突厥士兵连连败退。
“哼,放箭!”突厥军的后方,一阵箭雨突然从天而降,直向唐军落去。
箭雨落下,许多唐军士兵躲闪不及,纷纷中箭落地。尉迟敬德大怒,却也不得不往后退,守住自己的阵地。
一时间,双方在中间不大的区域展开了短兵接触,僵持不下。
“药师,我可是为你拖住了突厥人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尉迟敬德手下士兵在刚才短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