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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桑:“如果我也活到这个岁数,不知道在我旁边的会是谁,是谁会这么看着我吃饭。”桑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冲我诡秘地笑笑,然后对我摇摇头。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的胳膊拉到她的背后。“你这个小丫头,敢学我。给你好看。”桑挣脱了我大笑着跑开了,冲我做着鬼脸。
这个早晨,我们没有在外面吃早饭,桑提议由她来买东西回去做饭。她买了四个白面馒头,一块豆腐,半棵白菜。回到家里,桑问我:“你知道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吗?”我困惑地摇摇头:“你喜欢,那就是理由了。”她说:“你看过古龙的小说吗?里面有一个杀手,名字叫西门吹雪,他每次杀人之前都要焚香、沐浴,穿最白的衣服,也只吃白的东西,比如豆腐、白菜、白面馒头,喝清水,他认为是对被他杀的人的尊重。”我问她:“你今天要杀谁?”她翘了翘嘴唇说:“杀你!”
这顿饭吃得很清爽、很愉快,我感觉我是一只蝉,在用针状的嘴吸取树的汁液。
然后我们上公交,乘地铁。出了地铁站,直奔博物馆。博物馆里有许多桑感兴趣的东西:勾践的剑、秦汉的将军印、宋朝的瓷器、明清的字画,还有少数民族的服饰。看到徽宗的那幅字的时候,桑很遗憾地说:“当皇帝多好,非要画画写字,李煜也是,既然不想当皇帝,那就不干好了,找个地方隐居。或者就专心做皇帝。”
我说:“没那么容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如果李煜好好经营的话,说不定能保住江南半壁。”
“那么现在江南可能到处是李煜的艳词雅乐了,他当皇帝再好,还是要被灭的。赵家怎么可能放过他?如果可以的话,人民解放军也就不用横渡长江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桑接了一句,得意向我甩了甩头发,她的长发扫过我的胳膊,我的心被扫得很乱。
中午,桑累了,我们在四楼休息,桑枕着我的腿睡了,我看着她,我竟然不再有什么感觉,也许我对她只有爱怜。我的女友还等着我,我最不能做的就是心灵的背叛。
晚上在外面吃完饭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很黑了。打开灯,桔黄色的光充满了房间,桑到衣柜里拿了一件女友的白色连衣裙进了浴室。
冲完热水澡的桑显得楚楚动人,衣服有点紧,更衬出她玲珑又丰腴的身体。桑靠在我身上:“今天晚上我还是不回去,也不睡沙发,我要睡床,你也不许睡沙发。”说完冲进了卧室。
我在沙发呆呆地坐着。我已经清醒地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我知道我的心在拒绝,可是我的身体无法拒绝,桑是一个好女孩,至少在我看来是单纯的,从结识到现在,她从来都没有向我要求什么。她向我袒露一切。
我走进浴室,里面还留着香皂的清香,我在里面待了很久,我不知道我该如何面对桑,更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女友。
我知道我自始至终都是冷静的,冷静地擦干身上的水珠,冷静地掀开被子,冷静地看着只穿小小的内衣的19岁的桑。甚至当桑把手臂绕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仍然是冷静的,但我没有拒绝,我用手寻找着她的头发,她的肩膀,她的背,我用嘴唇寻找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嘴唇微微张着,我的舌头轻易的撬开了她的牙齿……
我承认我也有过片刻的眩晕,就在我突破了阻碍,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惊喜、张皇、愧疚,还有一种征服的快感和与生俱来的忧郁与悲伤。我冷静地审视着身体下面的火热的青春的躯体,我能感觉到桑的身体因为疼痛与激动而微微地颤抖以及压抑在喉咙里的低低的嘶喊……
我们在沉默中走过了激情与放纵,我看着枕在我胳膊上的桑,看着她年青而娇嫩的脸,她的脸上还留着红晕,还有一点点的微笑。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静静地看着她,我无法从她的脸上找出后悔或忧郁,她是那么平静地微笑着,然后把头埋进我的臂弯……
我又一次进了浴室。
回到卧室的时候,桑已经起床了,正在从床上拉下那条浸了血液的毛巾,我有点晕,我不是晕血的人,可我还是不习惯那么多的血。我问她:“怎么会这么多?”“你从来没有见过吗?”“我是第一次见到。”“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多,大概都是这样吧,燕子没有吗?你装傻的吧?”燕子是我的女友。“她没有。”我回答她,“我来洗吧。”我把那条毛巾用热水泡了,加上洗衣粉,搓了许多遍之后又用香皂,可是还是能看出淡淡的痕迹。我洗毛巾的时候,桑已经穿上了睡衣,从我的身后搂住我的脖子,我的背部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我把洗好的毛巾挂起来,转身抱住了她……
正文 第三章 扑火的飞蛾
第三章 扑火的飞蛾
我为什么要打开mp3?为什么要听那首弹指间就能让我泪留满面的《三万英尺》?
5月12日,当飞机冲向高空,当我的身体离开地面,我的心脏承受着被割离般的疼痛。
当飞机平稳飞行之后,我打开了mp3:“爬升速度将我推向椅背,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飞出我的视线,呼吸提醒我活着的证明,飞机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
我清醒地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别离,一个星期之后,我还可以再回来,可是以后呢?等到桑毕业离开学校呢?她的心情会不会比我还痛。这首《三万英尺》也许将在以后为这段注定要烟消云散的爱情作最后的祭奠。
这次,是和我的导师王教授一起去青岛参加一个国际学术交流会,我是王教授的博士生,也是他的得力助手。五一长假之后,我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办公室重新修改审核要在交流会上交流的文章。王教授治学严谨,长假前,他就把我的准备好的资料拿过去了,长假后跟我指出了几处疏漏之处,要我修改一下,尽量做到完美。
一周两节的课我照常上。课堂上的桑依然那么平静安详,她听课依然那么专心,并没有特殊的表现,只是她没有再到我的办公室里来。而我也在矛盾中挣扎。如果我不能确定离开女友,就不能接受桑,可是现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柳杨,又不是第一次坐飞机,怎么这么激动?不会是想燕子了吧?”王教授问我。燕子是我的女友。我赶忙揉了两下眼睛,转过身。王教授的表情还是那样温和,还好,他没有看穿我的心事。
“没什么,听到一首歌,忧郁的,呵呵,王老师,你看我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多愁善感。”我自嘲地笑笑,摘下耳机,把身边的笔记本打开。
笔记本里有我和燕子的照片,短信记录,电子邮件记录,QQ聊天记录。这些记录都是燕子整理出来的,整理得很细心。燕子把这些东西发给我的时候,戏谑地说:“如果以后你变心了,我就用这些资料把你活埋了。”
我无聊地翻着QQ记录:
“大车,我想你,这里的人都没有你好。”
我的乳名叫大军,燕子说我从来都不戴帽子,就把“军”子上的帽子拿下来吧。我的乐得接受。“车”是中国象棋里所向披靡的棋子,相当于独孤求败或者风清扬什么的。我跟燕子说,车再厉害也只是棋子,你就是那个坐阵家园的将帅,我会为你拼杀的。
“想我就回来吧,在地图上,我们相隔只几厘米而已。”(奇书网|Qisuu)
“大车,上次我和导师去名古屋,遇到了一个国产的人,我的湖南老乡。”
“男的女的?”
“男的。”
“嗯。”
“前两天,他专门过来看我,长得挺帅,还不错。”
“什么时候回去的?”
“早就回去了,不到一天就回去了,那人给我的印象不好,快四十了,国内一家研究所的副研,在我面前有点炫耀,我最看不惯这种人了。”
“挺厉害,有炫耀的资本,当然可以炫耀了,不像我,什么都没有,到现在还没有荣幸去看过你呢。”
“你能来看我吗?能来就太好了,我做梦都想。”
“有人看你就好了,有得着我去吗?还老乡呢,老乡见老乡,两眼都那什么了吧?”
“宝贝,是不是吃醋了吧?嘻嘻!”
“少来,老实回答!”
“回答什么?”
“装什么装?”
“我的亲亲宝贝,真的吃醋了。没什么,他请我吃了顿饭而已,他大谈他的事业,大谈他的寂寞,我只谈你,我跟他说你就是我的事业,我的小宝贝,满意吗?”
“咬你!”
“来呀,咬我,最好留下一排排的牙印。我的肩膀好久没有牙印了。”
“别把我惹起火了。”
“起火了,就烧吧,我帮你打119。”
“能灭我的火的消防队员可只有你一个啊。”
“真的吗?宝贝,我要你。”
……
合上笔记本,耳边仍是那首《三万英尺》。
燕子的脾气很好,跟她一开始交往我就感觉到了,有一次,我对她说:“女人温柔一点才会讨人喜欢。”她说:“温柔,要看有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后来,我慢慢地感受到了燕子的温柔。她长相一般,但绝对不丑,是那种不事张扬的漂亮。所以,我把女人的漂亮分为两种:一种是精雕细刻过目难忘型的,一种是看来平常细心体会才能见出妙处型的。燕子是后一种。跟我缠绵的时候,只能用一个字来表述,那就是一塌糊涂。半小时的前奏,她能用手和嘴让我的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跳跃,两个小时下来,我们两个总是筋疲力尽,她躺在床上就是一摊泥,身体软得像面条,所以我时常奇怪:一个女人的身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变化?
下了飞机,打开手机,立刻有一个短信进来:“你在哪里,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我急死了,我想见你。”
是桑用QQ发过来的。
“什么急事?”我回过去。
“我就是想见你,我想你了,我想看你踢球。”
“不可能了,我在青岛,刚下飞机,我也想你。”
“青岛?怎么会那么远?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