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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不太喜欢绿茶。我的心情慢慢地好起来了。快乐的钥匙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该来的来,该走的走,人世间的感情不过如此。
休息的时候,我跟王海琳聊天。夏天要来了,王海琳的脸色微微地泛红。其实,仔细看看,王海琳还是蛮好看的,只是以前很少在意她。
王海琳很突然地说,毕业之后她要离开上海了。我问她去哪里,她说去广州,去广州一家大学教书。我笑得很苦:“你想做教师?做什么不好啊?”她说没什么好的工作,都快三十的人了,只想找一个稳定点的。我说留在上海要更好一些,机会多一些。王海琳很无奈地说:“上海当然好,可要是做老师的话,难度就大了,大学的门槛高,前几年还好,现在稍微像点样子的大学都把学历开到博士。到差一点的大学又不甘心,只能选外省的了。”
我无语。
“你希望我留在上海吗?”王海琳突然地问我。
我叹了口气:“在哪儿还不都是一样,最主要的是心情,是生活质量和品位。”
王海琳想说什么又没有说。我也沉默。我想起王海琳和北京的那个男生的感情纠葛。想到她留在莫怀慈公司办公室电脑上的那段文字。那段文字在哪?我找不到了,我记得看完了就被我删掉了。我也忘掉了那些文字的内容,只记得文笔还不错。
“王海琳,你怎么不在莫怀慈的公司做了?”
“我也想留在那里。但是我总是定不下心来,也可能那里的环境不适合我吧,还记得去年我从北京回来的事吗?那次以后,我没能了安全感,我对什么都不能放心,我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让自己平静下来。我需要安全感。”
“是啊,谁都想这样。”
“燕子什么时候回来?快了吧?”
“快了。”我的语气很平淡。
“你们真幸福,这么多年了,终于熬到头了。”王海琳的嘴角到了一下,想笑,但没有笑出来。
我不知道如何接下去,我就又跑到电脑前,把她的论文再过一遍。王海琳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的味道,我的心起了小小的波澜,但很快被我抚平。
王海琳无论如何要请我的客,我坚决的拒绝。送王海琳出办公室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去了。我拉开窗帘,路灯还没有亮,路上车轮滚滚。
我打桑的手机,振铃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桑是不是出去了?没带手机?
我躺在沙发上听歌,虽然电脑上的音箱不太好,但总可以凑合一下,我已不知道该听什么歌,打开了文件夹之后,就点击了全部播放,老歌一首接一首。每一首歌里都有往事。我还记得有一次到音像店闲逛,看了一个MTV,只记得里面的几句歌词,回来查了一下,才知道那首歌叫《童话》,时下的流行歌曲大多是这样的调子,我也好像总结出了一点规律,大多数打动人心的歌写的都是不完美的结局,甚至用悲剧来打动人心,而这首《童话》和以前的《梁祝》、《丁香花》、《直到世界末日》同出一辙。那些写歌的人对于没来由的得之必死的疾病都有一些偏好。我这样想,未免太恶毒了。可是世界就是这样。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看那,疾病、车祸、恐怖袭击、战争,台风、地震、火山、海啸,这个世界怎么了?人类本来渺小可怜,还要到歌词里去渲染一番。
唉。
一曲终了,我听到了敲门声,我打开门,是王海琳,我很惊讶。王海琳说她要回宿舍了,经过我办公室门前,听到里面有歌声,就过来看看,我说我有点累,听听歌,缓解一下神经,很快也要回去了。王海琳让我保重身体就走掉了。
我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再打桑的手机,还是没有人接,我感觉很纳闷,我刚想放下电话就听到了手机的铃声。手机的铃声是从门外传过来的,越来越近,最后,铃声进了我的办公室,音乐声里,桑款款而来。我放下电话,跑过去关上办公室的门,回过头来把桑抱在了怀里。
桑的头发有点湿。“洗澡了?”我问桑。桑点点头,把手机放到桌子上,抱着我的脖子,把脸贴在我的胸前。我的身体里有大潮在涌动。每次桑洗过澡之后,跟我在一起,我都无法克制自己,淡淡的香皂的味道,淋浴露的味道,洗发水的味道,还有桑特有的体香,无不让我迷醉。但是我必须克制自己,这里不是地方。
我和桑一起下楼,一起到校门前打的,一直开,开往我的家里。
上了车,我们的手就抓在一起,这个时候,我们都需要一样东西。
等我从床上清醒过来,天已经全黑了。我打开床头灯,桑的脸红扑扑的,潮潮的,桑钻进我的怀里笑了。我问桑:“累吗?”桑摇摇头算是回答。看看时间,晚上9点半了,我们出去吃饭。
吃完饭,我牵着桑的手走在浦东的大街上,我感叹这里的变化,几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芦苇的海,现在已经高楼林立、欣欣向荣了。谁说上海人小家子气?大手一挥做起大事来不比谁漂亮?我跟桑说:“我真想去大连看看,我从没去过那里。”桑高兴得拍手说:“你要到那儿就太好了,大连有非常美丽的风景,我一定带你去玩,让你玩个够,那里有许许多多你意想不到的东西。你什么时候去?”桑仰着小脸问我。我说我要是去大连哪儿都不玩,我天天陪着你。桑说:“那我也天天陪着你,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让妈妈给你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做她最拿手的东北菜。”我说:“真的?给你妈妈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她一定会把你赶出家门的。”桑忽闪着大眼睛说:“不会的,我就说你是我老师,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如果你嫁给我,你妈妈会同意吗?”“难说,”桑接着说:“妈妈一定很怨恨那个把我爸爸夺去的女人,如果她知道我也这样做,她一定会很生气的。”“那不一样,我和燕子还没有结婚呢。”“你们迟早会结婚的。不行,我要跟她争。”“争什么?”“争你呀。我爱的人,我就是要争,争不过来就毁掉。”“你这么自私?”“当然了,我就是自私。我要把你捆在我的身上,谁都不给。”我说:“我在这里,你捆吧。”桑说:“那我捆了?”说着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
“桑,我真的想娶你,跟你过一辈子。”“那太好了,不过,娶了之后,你就要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许你再看别的女孩子了。”“看看都不行吗?”“不行。一眼都不行。你看别人,就会把别人的魂勾走。如果你再喜欢上个什么人,我可就亏大了。我要牢牢地抓住你,想花心,没门。”我搂紧了桑,搂得她喘不过气来。桑在我的耳边说:“我还要给你生个孩子,男孩子。”“不行,不要男孩子,男孩子会像我一样坏,我要你生个女孩子,像你一样漂亮,往哪儿一站都能迷倒一大片。桑,你看我,我现在就晕倒了,我要倒了。”我作势要倒,桑没有扶我,而是把我往地上拽:“柳,杨,我,要,你。”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是大街啊,我的小祖宗,你想制造国际新闻啊?”桑嘻嘻笑着跑开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爱别离
第四十五章爱别离
大四学生的论文答辩结束了开始放纵自己,操场上,林荫道上,学校附近的饭店里都有他们的身影。偶尔晚上去阅览室,回家晚了,就会看到校园路旁的学生一对一对的,有的欢笑,有的哭泣,有的沉默,他们以各种方式进行着离别前的仪式。
早上,我到王教授的办公室,王教授不在,王海琳说他出差了,她也是刚来。她问我有没有听说前几天学校里发生的事,我问是什么事,她说有个男生跳搂的。我认为这是大四学生最后的表演,做学生真好,还可以保留一份对爱的执着与忠贞,可以用最极端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感,我就没听说有哪个老头子或老太婆因为离异而殉情的,所以,年轻真好。王海琳说我这是漠视生命。我说生命本来没有贵贱之分,只在于在乎它的人,自己养的小狗小猫死了,你会很伤心,甚至几天不想吃饭。因为你在乎它,可是邻居的小狗小猫死了,你对那个尸体可能会毫无痛感,甚至还觉得恶心,因为你不在乎它。人的感情因爱而脆弱。小时候,你可能会捉一条毛毛虫去喂院子里的蚂蚁,因为在你看来,那些蚂蚁是那样的可爱,它们搬运食物的样子让你得到许多启示,你会爱护它们,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踩死它们,多么可爱的小生灵啊,可是,现在,如果有一群蚂蚁蛀蚀了你的本质家具,你会毫无留情地向它们喷洒农药,消灭之而后快。人的心因为忿恨而凶残。鲁迅和闰土张开竹筛捉小鸟的时候,他们何曾珍惜过生命,少年闰土也是有爱心的,可是,他捏着钢叉刺向偷瓜的小动物的时候,想到那是个鲜活的生命吗?一只西瓜几个钱?一个生命又价值几何?跳楼的那个男生的生命对家人来说是宝贵的,对别人来说就不一定了——殉情是很愚蠢的行为。
王海琳说我扯远了。
其实我没有扯远,我不过是借题发挥。在这个学校里每年都会有毕业生离开,可是为什么今年最让我感到心痛?因为今年的毕业生里有一个我爱的女孩,她叫桑。但我不能告诉王海琳。
王海琳说那个男生是大二的学生。他喜欢上了班上的一个女生,女生住在他对面的楼上,女生说他要是真的喜欢他,就从楼上跳下去。男生为了表达自己的真心就真的跳下去了。他跳下去之前还喊了两句口号,不是打倒什么,也不是喊某某我爱你,而是喊“我要跳下去了”。等各个阳台上有人探出了头,他就真的跳了。他是从二楼往下跳的,跳在事先准备好的棉被上。可是因为没有什么经验,把脚给扭伤了,走路一拐一拐的,跟演小品的那谁一样。
后来呢?
后来,那个女生说这样的男生挺痴情的,但太傻,太感情用事,这样的人长大了没有什么大出息。可是男生的“壮举”感动了另一个班的一位女生,那个女生跟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