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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后来,那个女生说这样的男生挺痴情的,但太傻,太感情用事,这样的人长大了没有什么大出息。可是男生的“壮举”感动了另一个班的一位女生,那个女生跟他在食堂的同一张桌子上搭上了话,以后他们就好上了。整天形影不离亲亲密密。
传说那次食堂里的对话是这样的:
嘿!(这是女孩子的声音。许多故事都是以这句招呼开始的。)
嘿!(这是男生的回答,这是最绝妙的回答,也只能这样回答。)
那天表演跳楼的男孩子是你吗?(这是女子的问话,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好奇和挑逗,她说“男孩子”,可能是因为大多数的男生喜欢对方把自己看作孩子,看作孩子的好处是以后可以犯点错误不用负责。)
是啊。(这是很自然的回答。)
我们看着好感动哦。(这句话里有两个字,稍微时尚的女孩子都会用。)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男孩子这时候一定要压住自己心底的得意。要在女孩子面前装作举重若轻的样子。)
女孩子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男孩子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其实心里巴不得女孩子多看两眼。可惜女孩子碗里的饭吃完了。女孩子吃完了,看着他吃,还是用崇拜的目光。男孩子不好意思了,也只好快点吃完。
这是第一次对话。以后还会有许多次,许多次之后他们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看来,我们这一代真的落伍了,我们把爱看得神圣无比,而在80年代中期出生的这一帮小家伙看来,爱情不过是萝卜白菜,价钱便宜,还买一送一。
太阳露出头不久,就被一片灰白的云遮住了。王海琳说这样的天气,打羽毛球很好的,我已经两天没有踢球了,再不活动骨头就要生锈了。
办公楼前没有什么风。我操着球拍对付王海琳,没想到这丫头打球还挺凶,手腕的力量用得特别好,不过力量不太大,还好对付。办公楼前面有一大片的草坪,自动洒水机喷着水,那些深绿的草儿精力旺盛。生命在于运动,运动是快乐的。王海琳说我打球很投入,其实我做什么都很投入的。回到办公室,我拿了条毛巾,提了壶开水进了盥洗室,冲好之后回到办公室,神清气爽的。要是每天早晨都这样就好了。我应该把桑叫上,可是我又担心别人说闲话,回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
“哪位?”我一边问一边擦着脸上头发上的水珠。
隔了好几秒,那头才传来一个声音:“柳杨老师,玩得很开心吧?”
是桑!这个淘气包。
“是啊,挺开心的。”我真笨,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刚想解释说碰巧偶尔什么的,桑就挂断了电话。
我播桑宿舍的电话,没人接,播桑的手机,也不接。办公室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真是麻烦,桑在哪儿呢?怎么让她看见了呢?本来打打球没有什么的,可是在桑看来可能就有什么了。我对桑太在乎,关心她的一颦一笑,关心她心绪的任何的波动,我不能伤害她,哪怕一丝一毫。
我急于向桑解释,可是桑就是不接手机。我走出办公室,看见了桑,她和敏敏一起出了校门。有敏敏在,我就不方便喊了。况且,她跟敏敏在一起,我很放心,我又回办公室了。
手机又响了。是我父亲打来的。
父亲极少给我打电话。父亲的话很简短。他让我到王教授那儿去,请他写封推荐信,浙江有一家博士后工作站与我的专业有关,我可以去那里。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看过了,我很想去,但那家单位不一定要我,我也想离开这里了,等桑离开这里,我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这个校园一旦没有了桑,就只能留给我痛苦的回忆。既然父亲打来电话,一定是他又安排得差不多了,他总是先我一步,有了这个父亲我是什么事情都不必操心的,只要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感觉是在父亲的羽翼下生活。虽然我有了比较好一点的学历,可是我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属于我的。我是在父亲的指挥棒下生活。这一次可能例外吗?不过有一点很肯定,我不会再在这里教书了。我应该走出校园了,没有了桑的校园不会再有任何的美感,这里的空气会憋死我的。
莫怀慈给我打电话过来,问我有没有空。我肯定是有空的,空闲得很呢。
我知道莫又想拉我去他的公司,可是我实在不想到他那里去打拼。他是一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人,我给他的打工,等于我要付出智力和生命双重的代价。王海琳已经离开他的公司,我怎么可能再往火坑里跳呢?我说王教授这几天找我有事,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等我忙完这阵再说。他说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跟我聊聊。我说好吧。
中午和他在饭店吃饭。他果然提出要我加盟他的公司,他的用语是“加盟”,我更不敢了,我没有资金,怎么加盟?用智慧?不会吧,加进去命就剩一半了,我没有那么傻。我说我会考虑的。这是一个托辞,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这次饭吃得很愉快。但我最终还是没有答应莫,毕竟,在目前经济还不太紧张的情况下,应以求学为主。我相信父亲的安排不会错的。
晚上,收到了桑发过来的邮件。她没有提早晨打羽毛球的事,只写了自己快要毕业的心情。我看得出,她的心情像我一样糟,我们都希望时光能够停留。想起以前的那些快乐时光,心底涌起阵阵的寒意。我们也曾经因为一些小事闹过别扭,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应该,我们是不是应该珍惜剩下的这点时间?如果一定要别离,那么,这段时间请让我好好地对待桑,只要我还在她的身边就一定要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她快乐,这样,分别的时候就不会太悲伤。我打开桑的照片,看着她甜甜的笑脸,想起了我们走过的路,说过的话,跳过的舞,想到我们的相识,我们的相爱,还有即将来临的离别。我的眼眶里一片汪洋……
正文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无论如何,时间都不会停驻。我无可奈何地看着时间从眼前流走。
这个城市每天都在变化,而我心中的伤痛从来都没有改变。每天早晨醒来,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我的心里一片茫然。这份爱给我沉重的负担,可是我无怨无悔。有时桑还会过来,我会整天地看着她,我已经习惯了轻轻抚摸她的脸,她的脸还如以前那样有弹性,还是那样的白里透红,可我的心情已经大不相同了。我不敢说话,我怕打破寂静,我怕我说了会止不住心底的悲伤的管涌。我还是那样的笑着,笑得很勉强。我们一起听歌的时候,她轻轻地把脸埋在我的怀里,像只温柔的小猫。我不敢地琢磨那些歌词,我怕我的泪水会滴到桑的头发上或者脸上。我不敢看桑的眼睛,她的眼睛是那么的纯净,没有一丝尘埃。
我开始怀旧,给桑介绍我年少时候的流行歌曲,我们一起听《风中的承诺》,听粤语版的《晚秋》,桑依偎在我的怀里,幸福地笑着,我也看着她幸福地笑,笑得泪流满面。
我不断地想,想桑走的时候我该对她说些什么,想得头痛。
燕子还会写来信,还会在QQ上留言,可是那些思念的话语不能在我的心上留不下什么痕迹,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绝情,那过往的故事真的就这样烟消云散了。我想像不出当燕子知道我变心之后会是怎样的愤怒与失望,她等了这么些年最后等到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我想逃离了。可是自己就是牢笼,我能逃到哪里?
我在煎熬中过着日子,仿佛桑毕业的时候就是世界末日。我开始放纵自己,做了一件痛心的事情。我想如果我那个时候能够克制自己,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桑就不会受到那么重的伤害。
那天我打开信箱,看到一封信,是桑写来的,严格地说是一封情书,但是一定不是写给我的,她一定是发错了!
我呆呆地坐在电脑前,把那封信读了又读,确信不是写给我的。我眼前一片昏暗。
我笑自己真傻。原来我深爱的人不是我想象那样的忠诚。是的,我本来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如果说背叛,那么,最先背叛的人应该是我。可是,桑也会背叛我吗?这一切真的是报应,是代价?!
那个周六的晚上,我独自一个人沿着街道走着,城市的灯火在我的眼里是如此的暗淡,每遇到一个超市,不管大小,我都会买一听啤酒,
我也忘记了经过多少家超市,上海的超市真多,当我的眼前开始迷蒙的时候,我遇到了王海琳,我知道我是在浦东,王海琳怎么会在浦东?我没有问,也不想问,王海琳要送我回家,我说我没有家了,啤酒罐就是我的家。后来,我还记得王海琳把我拉进了一家酒馆,我记得王海琳是用右手拉我的,她拉着我的手,她的手很温暖,真的很温暖,她陪着我喝酒,我知道王海琳的酒量是很好的,女生中少有的好酒量。我们仍然拎一箱啤酒,对半分着喝。
我不记得有没有喝完一箱,我只记得我后来走出了酒馆,是王海琳扶着我走出去的,王海琳也喝多了,走路也打晃。后来王海琳把我拖进了出租车,后来,王海琳扶着我上了楼梯,用我的钥匙开了谁家的门,进了房间我知道这是我的家。我躺在床上一切都变得不真实,我说着胡话。我不记得我说了些什么了。后来,王海琳陪在我的身边,给我喂热茶,那种被人喂的感觉真好。我好像喝了几口茶。王海琳还说喝了睡一会儿就会好的,她说她要回学校了,我说不用回去了,这儿有张床。我拉了一把,王海琳就倒在床上,她嘴里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很热,很让人醉。我说我没有醉,我还能喝的,王海琳说她也一样想再喝,王海琳身上滚烫滚烫的。
我们就一起喝了,喝了一种非常柔软火热的酒,真的很热,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显得多余……
后来,我说我听见小虫子在叫,王海琳不理我,我仔细地听,听到是王海琳的嘴里发出的声响,像在唱歌,我说你唱歌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