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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亥时末的时候,油灯里的油似乎用光了,灯光逐渐暗淡下去。许攸扔下书,伸个懒腰打个哈欠,一口吹灭了油灯,走到床上躺了下去。
黑暗中一人声如蚊呐:“去禀报大帅,就说许攸并无异常。”
另一人悄然点头,蹑手蹑脚出了驿馆,快步向刺史府奔去。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粗麻布衣衫的仆人来到了白马营驻扎的军营外面,头上还戴着一顶宽沿毡帽。
单猛一直守在大门后,见到有人来轻声喝道:“是谁?”
“老夫许子远,小侯爷可在营中?”来人小声回答,赫然正是许攸。
“许先生?主公一直在等着你,快请进!”单猛迅速令人把大门打开一道缝隙。
许攸闪身而入,小声问道:“小侯爷知道老夫会来?”
单猛点头道:“正是!主公一回来就吩咐吾在此等候许先生。”
许攸赞赏地点点头,公孙续竟然能猜到自己会来,果然是心机不俗。
单猛在前带路,二人走了四五百步,来到了中军帐篷外面。公孙甲兄弟一左一右站在账外,见是单猛过来,点头示意并未说话。
单猛小声道:“主公,许攸先生来了。”
“哦?许先生来了?”里面传来公孙续欣喜的声音,随即就见他迅速冲了出来,拉着许攸笑道:“吾盼先生如久旱盼甘霖啊!”
“劳烦小侯爷出来迎接,许攸愧不敢当啊!”许攸嘴上谦逊,心里却很是得意。
“先生客气了,快请进去说话!”公孙续二话不说,拉着许攸进了帐篷。
“小侯爷怎的没穿靴子?”进了帐篷,许攸看着公孙续只穿着袜子的双脚,不禁有些惊讶。
公孙续歉然笑道:“先生久久不来,吾就忍不住小憩了一会,刚才听到先生来了,一时兴奋不已忘记穿上靴子啊!”
许攸定睛一看,果然见简陋的床榻边上放着一双靴子,顿时又惊又喜。当初他投奔袁绍的时候可没有这等待遇,连续求见了三次才被袁绍接见,哪像公孙续这般对待自己。
许攸拱手叹道:“小侯爷礼贤下士,许攸感激不尽啊!”
“许先生此言差矣!”公孙续笑道:“先生哪里是下士?明明是无双国士嘛!”
“小侯爷谬赞了!”许攸躬身道谢,心里不禁有些感激。
“先生快请坐下说话!”公孙续指着左侧第一个位置请许攸坐下,微笑道:“久仰先生大名,时常想聆听教诲,只可惜却一直没有机会,今日先生定要畅所欲言啊!”
许攸顿时大喜过望,左侧第一个位置!如此看来自己若是投靠了公孙续,地位说不定会在郭嘉之上!
“多谢将军赐座!”许攸马上改了称呼,拱手道谢后坐了下来。
火盆上温着一壶酒,公孙续提起酒壶,从案几上拿起酒碗倒了多半碗,走到许攸面前递过去笑道:“春寒料峭,先生悄然而来,先饮一杯温酒暖暖身子吧。”
“多谢将军赐酒!”许攸赶紧站起来拱手道谢,双手接过酒碗一饮而尽,饮完后长长的哈了口气,赞道:“好烈酒!好美酒!吾饮酒无算,从未见过此等好酒啊!”
公孙续又替许攸满上,举着铜壶晃了晃,笑道:“此乃蒸馏过的烈酒精华,七八斤酒才能蒸出这样一碗酒。先生既然喜欢,吾就把蓟县酒坊的两成份子送给先生,保证先生每日都能饱饮这种烈酒。”
许攸眼睛一亮,这种酒最少也能卖个四五贯一斤,虽然不知道公孙续所说的酒坊规模有多大,但是既然他保证每天都能饱饮这种酒,一月下来最少也有数百贯铜钱入帐!此时他在袁绍手下做从事,每月俸禄不过三百斤米粮,铜钱三十贯而已,和公孙续给出的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心里十分意动,嘴上却赶紧推辞:“这如何使得?老夫愧不敢受啊!”
“美酒赠国士,此乃佳话啊,况且只是一些美酒罢了,先生就不要推辞了!哈哈莫非先生是担心吾送了美酒就不给俸禄了?”
“老夫不敢!”许攸作出一副惶恐的模样,叹道:“将军既如此说了,老夫就愧领了,多谢将军!老夫就借这一碗酒敬将军!”
公孙续走回去给自己也倒了一碗酒,端起来笑道:“先生请!”
“将军,请!”
二人一饮而尽,许攸连叫痛快。
公孙续又给许攸满上第三碗酒,放下酒壶拱手道:“先生深夜而来,必有所教吾,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将军无须多礼!快请坐下听老夫慢慢讲来。”
公孙续回身坐下,静静地看着许攸。
“老夫此来,是想告诉将军两个秘密!”
“先生请讲,吾洗耳恭听!”
“其一,陶升早已投靠袁绍;其二,陶升密谋趁着将军出城勘察地形的时机,让麴义带领先登营前来袭杀!老夫有一计中计,可一举歼灭先登营!”
第九十九章 示之以弱赚陶升()
巳时,刺史府西侧的军营内鼓声震天,一队队穿着五花八门的黑山军涌出破旧的营房,开始在大校场上缓缓集结。他们头上并未戴黄巾,只是在手中的兵器上缠着一条细长的黄色布带。
自从张燕成为冀州刺史之后,他就取消了头戴黄巾这一最醒目的标志,以免给人带来攻击的借口。没想到此举引起了不少黑山军老兵的不满,张燕无奈之下,只好下令在兵器上缠绕一道细小的黄色带子,以示自己并未忘本。
校场的点将台上,张燕站在最前面,目光炯炯盯着正在大声呐喊指挥队伍集结的杜长,公孙续落后半个身位,杨凤、陶升、白饶、眭固分列其后。
高台两侧,立着两面红色大旗,上面用黑线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巨大燕子,下方用金线绣着一个斗大的‘張’字。这面旗帜既是张燕的帅旗,又是‘飞燕营’的军旗,杜长正在集结的这几万人就叫飞燕营,乃是张燕手中最精锐最忠诚的一支队伍。
飞燕营集结的速度实在不敢恭维,士卒吵吵闹闹,推推搡搡,杜长大声嘶喊却收效不大。公孙续暗地里摇了摇头,白马营的集结速度最少比他们快三到四倍,张燕最嫡系的队伍就是这等模样,可见号称百万之众的黑山军实在是缺乏严格的操练。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黑山军大都是农夫出身,进入军中之前从未接受过军事操练,进入军中之后也很少能吃饱肚子,更没有力气严格操练。不过公孙续从很多人脸上看到了一种漠然的杀气,唯有那些百战余生的士卒,才会有这种漠视人命的气质。由此可见飞燕营虽然疏于操练,但是战力应该并不低。
张燕左手按着刀柄,右手摸着胡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嫡系队伍。昨夜陶升向他建言让最精锐的飞燕营举行一场操练,向公孙续展示一下黑山军的强大实力,以免黑山军被公孙续小看了。张燕也觉得公孙续有些狂妄,黑山军都对付不了的先登营,公孙续却和陶升打赌说要全歼先登营,如此一来岂不是说黑山军都是废物?故而张燕对陶升的建议深以为然,一早就邀请公孙续前来观看飞燕营的操练。
小半个时辰过后,鼓声缓缓停歇,飞燕营几万人终于集结完毕,在校场上分成了几个大方阵。长矛兵人数最多,其次是刀盾兵和弓箭手,骑兵最少,只有两三千人,着甲者不足三成,战马的毛色看起来也不够鲜亮。他们的装备虽然不行,但是正所谓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从高处看去刀枪林立,旌旗飞舞,还是很有气势的。
张燕回头笑着询问公孙续:“贤侄以为老夫的飞燕营如何?”
公孙续稍稍一沉吟,答道:“颇多百战之士,不愧是叔父麾下最精锐的队伍。”
张燕笑容微微一滞,对这个回答很有些不服气,在他看来飞燕营就算比不过公孙瓒麾下的精锐队伍,想必也相差无几,若是正面对决,飞燕营只需要两千五百左右的人马应该就能击溃麴义的先登营。
白饶和珪固对视一眼,都对公孙续这个评价不以为然,飞燕营的强悍黑山军有目共睹,张燕就凭这一支队伍就能稳稳压住其他的几个大渠帅。
陶升面色不变,暗地里却讥笑公孙续傲慢自大且毫无眼光
“老夫认为飞燕营已经是一支强兵了!”张燕收起笑容,一挥手道:“贤侄先看看操练再下评语吧。”
“也好!”公孙续笑着点点头。
杜长一直看着点将台,此时看到张燕挥手,他马上下令再次擂响战鼓开始操练。
战鼓声中,长矛方阵和刀盾方阵开始转向,向着数百步开外立着的大量稻草人冲去。弓箭手紧随其后,距离稻草人五六十步的时候,他们射出一轮箭矢就停了下来,黑山军什么都缺,不敢把宝贵的箭矢轻易浪费在操练之中。
公孙续粗略算了一下,箭矢能十中六七,又是固定靶子,在他看来只能勉强算是及格。
杨凤率先大声叫好,陶升和眭固也跟着称赞,就连冷面人白绕也跟着点了点头,张燕闻听脸上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长矛方阵也冲到了稻草人海之中,长矛一阵疯狂刺杀。随后刀盾阵又冲上去一阵乱砍,把绑着稻草人的木桩也一起斩断,清风伴随着春日的暖阳而来,稻草随风纷纷扬扬洒的到处都是。
这时骑兵队伍才开始出动,顺着长枪方阵和刀盾方阵砍出来的缺口冲了进去,对还没倒下的稻草人进行了一番冲杀。公孙续暗自连连摇头,黑山军的骑兵十分珍贵,舍不得用来冲阵完全可以理解。然而张燕只是把骑兵当做战场占上风后的追杀力量来使用,根本无法发挥骑兵的最大威力,哪怕仅仅游弋在战场两侧震慑敌军,也比这样用起来更有效果。
“好啊!”杨凤鼓掌叫道:“大帅,骑兵营的骑术进步很快啊,竟然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