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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给一个黄巾贼,也坚决不让给你袁本初,你想名正言顺占据冀州?做梦去吧!
“唉”郭图沉吟良久之后长叹一声,掷下棋子拱手道:“主公棋力又有精进,属下认输了!”
“哈哈”袁绍捻须大笑,神色十分的得意。他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又最是痴迷于棋道,时常和麾下众人对弈,赢了得意非凡,输了却沮丧不已。善于察言观色的郭图、许攸、审配等人和袁绍对弈时就会隐秘地想让,总是让袁绍恰到好处的获得胜利,深得袁绍的欢心,闲暇时就找来手谈几局。而脾性正直的田丰、沮授下棋时总是全力以赴,时常杀的袁绍溃不成军,久而久之,袁绍就不再找田丰和沮授下棋,甚至在采纳谋士们的意见的时候,也会优先考虑郭图和许攸的建言。
“来来来”袁绍一边收捡棋子,一边笑道:“公则(郭图字),再来一局。”
“好!”郭图点点头,神色肃然道:“属下也想再向主公请教一下,虽然绞尽脑汁也下不过主公,但是对吾之棋艺还是大有裨益啊!”
郭图这个马屁拍的很有水准,再次引来袁绍得意的大笑声。
二人把棋子收在罐子里,正准备开始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锦袍的少年快步走了进来。这少年唇红齿白,相貌十分俊美,眉目和袁绍有八成相似,正是袁绍的幼子袁尚。
袁尚乃是袁绍最喜爱的后妻刘氏所出,自幼聪慧非常,长得又很像袁绍,十分受袁绍喜爱。袁绍的长子袁谭、次子袁熙对骄横跋扈的袁尚十分妒恨,然而由于袁绍的偏袒宠爱,再加上刘氏的溺爱,二人对袁尚敢怒而不敢言。若是换了袁谭或者袁熙这样招呼就不打一个就进来,必然会被袁绍大加申斥。
袁绍一见袁尚进来,顿时脸上堆起了慈和的笑容,招招手微笑道:“显甫(袁尚字)吾儿,快过来。”
袁尚笑着上前行礼:“见过父亲大人,见过郭从事。”
“公子不必多礼。”郭图赶紧离席避开,不敢当袁尚行礼。
“吾儿找为父可是有事?”袁绍站起身替袁尚整了整稍稍有点褶皱的衣领,看着儿子笑着问道。
袁尚脸上露出委屈之色,闷声道:“父亲,那麴义实在是无法无天啊!竟敢当街殴打孩儿的仆从!若非孩儿跑得快,只怕也会被波及啊!”
“什么!”袁绍大怒,喝道:“匹夫竟敢触犯吾儿,真是可恨至极!吾儿仔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袁尚点点头,把刚才在街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袁尚适才在街上见到了一个妙龄女子,顿时起了猎奇之心,带着仆从上去搭讪。没想到喝的醉醺醺的麴义恰好路过,也一眼看上了那个女子,双方顿时发生了口角。麴义自诩功劳大,根本不把袁尚放在眼里,还扬言说若非他在界桥之战率领先登营大败公孙瓒,如今的冀州还不知在谁手中!袁尚的仆从怒而斥责,不料麴义竟然用马鞭狠狠抽打了那人一顿,袁尚上去喝止,也差点被麴义一鞭子打在头上。
“吾儿此言当真?”袁绍听完后,沉着脸询问。
“父亲难道不相信孩儿?”袁绍委屈的问道。
“为父怎么会不相信吾儿的话呢?”袁绍揉了揉袁绍的脑袋,笑道:“为父只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袁尚却偏过头去,闷声道:“街上那么多人,父亲随便找人问一下就能确认孩儿没有说谎!”
郭图躬身道:“主公,公子素来诚实,而那麴义历来十分跋扈,此事肯定如公子所说,属下觉得没必要去调查。”
“公则所言甚是!”袁绍点点头,摸了摸袁尚的脸颊,陪笑道:“为父错了,吾儿休要生气可好?”
“孩儿不敢!”袁尚总算露出了笑容,拉着袁绍的衣襟哀求道:“父亲,孩儿的那个仆从最是忠心,还请父亲下令让麴义把他送回来。”
“主公,麴义那厮喝多了就无法无天,若是随便派个人只怕他会置之不理,不如属下走一趟如何?”郭图不等袁绍说话就跳出来请缨,这可是难得的拍马屁的时机,心思灵巧如他又岂会错过。
袁绍摸摸胡须沉思了一下,点头道:“也罢,那就有劳公则了。”
袁尚也拱手行礼:“多谢郭从事。”
郭图赶紧闪身还礼:“此乃属下分内之事,属下这就去找麴义。公子不必忧虑,属下定能把贵仆要回来。”
袁尚笑道:“父亲常说郭从事乃是他最信任和器重的谋士,有郭从事出马,吾何虑之有?”
“公子谬赞了,属下告退。”
郭图出去后,袁绍拉着袁尚坐在身边,笑道:“吾儿适才回答得很好,小小年纪就知道收拢人心,为父心中甚慰啊!”
袁尚乖巧地答道:“都是父亲和娘亲教导得好。”
“哈哈真是个乖孩儿!”袁绍拍了拍袁尚的手背,神色欣慰无比。
袁尚正待说话,外面有人禀报道:“启禀主公,许子远先生回来了,正在外面求见主公。”
“哦?快让他进来!”
袁尚想起身坐在一边,却被袁绍一把拉住,让他就坐在身边接待许攸。
不一时,许攸快步走了进来,看到袁绍父子的亲密状,眉头微微一蹙,随即笑道:“许攸见过主公,见过公子!”
袁绍笑道:“子远先生一路辛苦了,快请坐!”
袁尚赶紧起身还礼,然后亲自走过去给许攸倒了一杯水。
“多谢公子。”
袁绍等袁尚回到身边坐下后,沉声问道:“子远,此行可还顺利否?”
“一切顺利!”许攸点头道:“属下见到了陶升,他向主公献上了一个计策,若是执行得当说不定能取了公孙续小儿的性命!”
“哦?”袁绍顿时大喜,笑道:“据闻公孙瓒深爱其子,其父子情深只怕不下于老夫和显甫!若是能斩杀或者擒获公孙续,公孙瓒定然方寸大乱,此战吾等必胜啊!子远快说说,陶升所献何计?”
“主公,陶升说公孙续准备亲自到小清河勘察地形,建议让麴义率先登营前去伏击。陶升保证会及时把公孙小儿的消息传递过来。”
袁绍不置可否,问道:“据闻公孙续麾下的白马营精锐无比,子远可曾亲眼所见?”
“属下未曾亲眼所见!”许攸摇摇头,笑道:“不过陶升对白马营有一句评价,主公可要听听?”
“说来听听。”
“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袁尚闻听乐不可支,顿时笑出声来。
袁绍眉头微皱,沉声道:“公孙续小儿近来声名鹊起,莫非传言有误?”
“陶升猜测说,公孙续做的那些事情可能都是公孙瓒所为!公孙瓒想让儿子早些积攒名望,故而才把功劳都推在公孙续身上!”
袁绍看了看袁尚,对这话信了一大半,他准备立袁尚为世子,因此也抱着类似的打算,准备在这次大战中给袁尚立下大功的机会。将心比心,袁绍觉得公孙瓒把功劳安在公孙续身上实属正常。
“稍后麴义来了,老夫会和他说此事。”
“主公已经让人去找麴义前来了?”许攸十分惊讶。
“此事说来话长,显甫适才上街的时候”袁绍脸色愠怒,缓缓说起了袁尚刚才讲述的那件事。
第一百零二章 跋扈作死唯麴义()
郭图走到门口恰好遇见了许攸,简单寒暄了几句,他带着几名仆从来到了街上。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一路询问巡街的士卒,得知麴义竟然带着那个女子去了城中最大的青楼‘飘月楼’寻欢作乐,袁尚的那个仆从也被先登营的士卒拖了过去。
郭图十分恼怒,暗骂一声‘竖子不知死活’!麴义在他眼里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偏偏袁绍现在需要这个匹夫在战场上卖命,否则他有无数种方法让麴义死无葬身之地。适才他可是在袁尚面前保证过,若是那个仆从一命呜呼,自己岂不是失信于袁尚?当下不敢怠慢,赶紧带着七八名仆从向巡街士卒所说的飘月楼走去。
冀州屡经战乱,各地都凋敝不堪,清河郡也未能幸免,百姓逃走者数不胜数,店铺关闭者十之七八。此时又是夜间,街上行人寥寥,热闹喧哗的地方除了赌坊就是青楼。郭图到了飘月楼外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袁尚的那个仆从被倒吊在大门外的树上,看起来奄奄一息,旁边还守着先登营的几个士卒。
“速速放人!”郭图赶紧上去喝令放人。
“郭从事,请恕小的们不敢听令!”为首的一个小伍长躬身道:“将军下令让这厮在这里倒吊两个时辰,谁敢放人就要以身替之,还请郭从事体谅小人们的难处。”
郭图怒极反笑:“好啊!麴义将军果然带兵有道,老夫算是领教了!麴义何在?”
伍长回头指了指身后的二楼:“将军在上面。”
郭图冷哼一声,带着仆从走进了大门。
“哎呦,客官您可算来了郭从事?”老。鸨笑着迎上来,看到是郭图吃了一惊,低声谄笑道:“可要奴奴安排?”
郭图摆摆手道:“不必了,老夫来找麴义!”
“请随奴奴来。”
老鸨把郭图带到二楼楼梯处,指着左侧门外站着几个先登营士卒的那个房间,悄声道:“麴义将军严禁小人们靠近,还请郭从事自己过去。”
郭图点点头,摆摆手令老。鸨退下,快步走了过去。
“见过郭从事!”那几个士卒见到是郭图,纷纷躬身行礼,却没有给他让开路的意思。
郭图忍着怒气,皱眉问道:“麴义将军可在里面?”
“将军在里面,只是他下令不许别人进去啊!”
郭图冷笑道:“老夫奉主公之命前来,也不能进去吗?”
“这个”说话那士卒犹豫着,却依旧不敢放郭图进去。
郭图恼怒不已,正要强行踹门,里面传来麴义有些迷糊地声音:“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