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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做了多年的典农校尉,对水利工程十分精通,家中不少奴仆都跟着他学了一些本事,故而这次刘备把拦截河水的事情全盘交给了陈登。
“属下领命!”陈登站起身抱拳应喏,十分自信地说道:“请主公放心,最多半个时辰,大水就会淹没并州军的营寨!”
刘备点头笑道:“吾对元龙最是放心不过!不过此行还是有些风险,元龙还需留意自身安危啊!”
“多谢主公!属下告退!”陈登道了声谢,转身出了大帐。
陈登出去之后,大帐内只剩下了刘备和张飞俩人,这时刘备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饮了一口茶水,问道:“翼德,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吗?”
张飞摸着大胡须笑道:“兄长尽管放心,竹筏和小木船都已经准备妥当,挑选出来的士卒们也都会水,不会出任何的问题!只待大水倾泻而来,吾等就能守在并州军的营寨外面,把他们当做鱼鳖一样轻易捕杀!”
“如此甚好!”刘备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肃然吩咐道:“翼德,吾知道你对吕奉先十分痛恨,但是此战关系重大,切不可意气用事啊!”
张飞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抱拳道:“某会谨遵兄长的号令,以歼灭并州军为首要,保证不会一时冲动而误了兄长的大事!”
刘备想了想又吩咐了几句:“一旦战斗开始,吾会亲自率领剩下的人马赶过去增援,翼德只管困住并州军就是大功一件,切不可贪功冒进!”
“知道了,兄长!小弟去也!”张飞生怕刘备接着又唠叨下去,随口应了一声就快步走了出去。
刘备用力揉了揉眉心,冷冷地自言自语道:“吕布啊吕布,吾本想让你多做一段时间的猎犬再加以处置,没想到你竟然自己找死!既然如此,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你死之后,吾会让你的家眷和部将都下去陪你,也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奉先,徐州军的营寨内有动静了!”此时在山坡上,张辽忽然发现徐州军的营寨内有大批人马开始活动起来,赶紧走到靠着一棵树闭目养神的吕布身前禀报。
吕布一骨碌坐起身来,迅速走到高处向前方一看,果然如同张辽所说,徐州军的营寨之内人影攒动,看样子正在迅速集结。他兴奋地握了握拳,嘿嘿笑道:“大耳贼终于上钩了!文远,去请公台过来看看!”
陈宫刚才就靠在距离吕布七八步远的一棵树上小憩,被张辽的脚步声惊动之后就赶紧站起身来,他快步走过来说道:“主公,不必有劳张将军了!某已经醒了!”说罢,他也看向了徐州军的营寨,随即就微笑道:“主公刚才说的没错,刘玄德确实上钩了!看来大水很快就会下来了!”
吕布心头一阵后怕,不禁感慨道:“若非曹性鬼使神差地发现河水忽然暴跌,吾等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可见老天都不想让大耳贼的阴谋得逞啊!”
陈宫笑道:“曹性将军确实是一员福将啊!主公,今夜刘玄德若是命丧此地的话,徐州军肯定会一败涂地,主公可以带上一支假扮成徐州军的队伍,再带上一些俘虏连夜兼程前去诈取徐州城,十有**会一举夺取城池!”
吕布沉声道:“这里的战事结束之后,某会令文远率军前去徐州诈城!”
陈宫愕然问道:“主公为何不亲自前往?若是主公亲自出马,哪怕诈城失败,也必定能让徐州城内风声鹤唳,刘备的势力很快就会分崩离析!”
吕布沉声道:“某虽然十分痛恨大耳贼的阴险狡诈,吾和他毕竟有过一段交情,实在不想亲手夺取他的基业啊!”
陈宫讥笑道:“主公此举只是掩耳盗铃罢了!刘玄德若是死了,在九泉之下绝对不会感激主公的这个念头!对了,若是能顺利夺取徐州,主公准备如何处置刘玄德的家眷和部将?”
“吾不会为难大耳贼的家眷,吾会赠其重金,护送其返乡居住,至于那些部将……某会先看看他们的态度再做打算!”
第三百五十四章 水势凶猛卷营寨()
陈登做典农校尉的这几年时常东奔西走,对徐州周边的地形了如指掌,此前更是亲自来勘察了好几回,因此即便只是借助昏暗的月光,他带着十几名护卫策马向上游走的时候,崎岖难行的道路并未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扰。
每向前走三四里路,陈登就会令人去河边查看一下此前做好的标记,以便他能清楚水位的变化。大约走了接近十里路的时候,护卫来报说此前做好的标记已经被河水淹没,陈登的脸色顿时变了,赶紧下令加速前进。大概过了两盏茶(半小时左右)的时间,他们一行就来到了十几里开外的一座峡谷上方。
一名护卫撮起嘴唇学着布谷鸟叫了几声,前方的密林中马上传来同样的鸟叫声,随即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可是公子来了?”
学鸟叫的那护卫低声答道:“正是公子!速速前来拜见!”
几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从林中钻了出来,奔到陈登面前跪地行礼。
陈登摆了摆手,沉声道:“起来吧!陈忠,情况如何?”
陈忠是个身高九尺的粗豪大汉,也是拦截河水的这群人的首领,他指着峡谷出口附近的水坝,语气焦急地答道:“启禀公子,天黑的时候一根巨木忽然被水冲走,幸好小的们拼命堵截河水,这才力保水坝没有崩溃。不过之后漏水的地方越来越多,小人刚才还在担心呢,若是再不动手的话,最多一个时辰之后水坝就会崩塌!”
几日前刘备制定了计划之后,陈登就带着人向东寻找合适的地点,最终选定了这处水流平缓的峡谷,两百余人就地砍伐巨木,搭配着大石块和树枝泥沙等物,建造了一座十分简易的水坝。这座水坝并未完全截断河流,有两三成左右的河水从缝隙中流淌而去,而且由于水流的不断冲刷,水坝漏水的地方也在不断增加,陈忠等人每隔一个时辰左右就要加固水坝。
陈登舒了口气,沉声道:“不必再等了,动手吧!”
“喏!”陈忠应了一声,转身就向下方奔去。
片刻之后,捆住巨木和石块的绳索接连被陈忠等人斩断,水坝很快就分崩离析,汹涌的河水席卷着巨木石块等物,飞溅起几丈高的浪花,如同一条白色巨龙,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浩浩荡荡向着下游奔去。
陈登摸着颌下的短须,望着下游的方向,兴奋地自言自语道:“水势如此浩大,吕奉先岂能躲避得开?今夜之后,并州军将不复存矣!若是关将军那边也能顺利得手,主公的宏图大业将会踏出最坚实的一步!关将军,但愿你不要让主公和吾等失望啊!”
“来了!”徐州军营寨附近的山上,刘备听到怒啸而来的水声,不禁兴奋地叫了一声。
刘备的叫声刚落,一道银白色的水线就出现在几里开外,短短的几个呼吸过后,汹涌的河水就携带着大量泥沙和枯木树枝滚滚而来。刘备和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水势竟然如此之大!看这架势恐怕会把并州军的营寨一卷而空啊!
“快去给翼德说一声,让他不要急着冲出去杀敌!”刘备迅速回过神来,随手拉过一人大声吩咐。河水实在太汹涌了,若是张飞急不可耐地率众冲出去,哪怕有木筏小船搭载,也很有可能被大水波及,那可就让他欲哭无泪了。
被刘备拉住的正是张平,他这才猛然醒悟过来,随口答应一声就转身向山下奔去。
刘备把目光投到并州军的营寨上面,当他看到营寨内有的人马开始慌乱奔逃的时候,脸上不禁露出了浓郁的笑容。此时大水距离并州军的营寨不足五里,除非吕布能插上翅膀,否则绝对不可能在大水到来之前顺利逃脱。
“好大的水!”此时在另一边的山林中,吕布也不禁惊叹出声。
陈宫也震惊地瞪大双眼盯着咆哮而来的大水,回过神来之后语气和善地对曹性说道:“曹将军真是一员福将啊!老夫要谢谢你啊,若非你无意之中发现了河水的异常,吾等今夜恐怕难逃此劫啊!”
陈宫自视甚高,为人很是孤傲,除了吕布和张辽、高顺三人之外,其他诸如曹性、魏续和宋宪等人并不被他看在眼里,此时竟然如此和颜悦色的和曹性说话,实在是前所未有。故而曹性此时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连声谦逊,丝毫不敢居功自傲。
就在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汹涌的大水已经势不可挡地冲进了并州军的营寨,刹那间坚固的栅栏就被轻松冲垮,两丈多高的哨塔毫无抵抗就倒塌在水中,里面的大量帐篷更是被摧枯拉朽般连根拔起,和大量木头一起在水中搅动翻腾。留在营寨中的战马在水中拼命挣扎,发出阵阵惨烈的嘶鸣,似乎在呼唤主人前来搭救。
钱三紧紧地抱着一大块木板浮在水上,手指手背被划了无数道口子也不敢松手,因为他很清楚若是被大水淹没的话,即使自己精通水性也会被轻易地卷入水底!一旦被水中的各种杂物撞击到要害部位,唯一的结果就是溺毙水中。
哗啦!一匹战马猛然被大水卷到钱三面前,激荡起数尺高的浪花,向着他当头压了下来。他吓了一大跳,百忙中双脚在一块浮木上狠狠一蹬,迅速向着后方滑动了一丈多远。
噗通!那匹战马一头扎进了钱三刚才呆着的地方,若是他没有躲开的话,势必会被砸进水底。他用力抹了一把脸,费力地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山岭,暗自期待温侯和张将军能顺利反杀刘备的主力,否则自己和其他做诱饵的兄弟们的死伤就白费了。
汹涌澎湃的大水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大水就席卷着大量杂物向下游而去。大水过后,并州军的营寨已经变得一片狼藉,积水足足有三四尺深,除了几道坚固的栅栏还在之外,就只剩下那根深入地下的大旗杆了,那面曾经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吕’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