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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早已关闭,不过公孙续出城自然无人敢挡。城门卒慌不迭的打开城门,目送公孙续带着十几名护卫飞马冲出,难免会嘀咕一番闲话。
借着皎洁的月色,公孙续一行沿着官道一路向南飞奔,原想着很快就能追上赵云,没想到一直狂奔了许久,圆月都升得老高了,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公孙续觉得有些不对劲,经过一个小村子的时候停下来前去询问,一问之下却得到了一个坏消息:今日一整天都没有马队从此经过。
公孙续傻了眼,自言自语道:“奇怪,他们去哪了?难道没走官道?天都黑了,就算不走官道也不可能改走山间小路啊!”
公孙乙眼珠子一转,建言道:“公子,守株待兔如何?”
“守株待兔?去哪守?”公孙续有些摸不着头脑。
公孙乙道:“小的见过赵云几次,知道他是真定常山人,家中似乎还有个常年患病的亲人。赵云去淮南不能速归,肯定会归家一趟,不如直接去他家等候何如?”
公孙续一拍额头,叫道:“哎呀,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这点?有人认识去真定县的路吗?”
“小的就认识啊!公子,请随我来!”公孙乙一夹马腹,掉头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众人纷纷掉头跟上,在明亮的月色下继续狂奔。
‘常山赵子龙’这句话中的‘常山’其实并不是山,而是冀州治下真定县城外一个大村镇的名字。如今冀州在公孙瓒手中,公孙续一行又是顺着官道走,根本不怕遇见敌军,前行的速度极快,两个多时辰后真定县城头上的灯火已经遥遥在望,此时已经是子时了。
公孙续停下来,气喘吁吁的询问:“接下来怎么走?”
“小的也不知道啊!”公孙乙晃了晃脑袋,指着北面几里开外的一个村子,“公子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问问!”
“去吧!”公孙续跳下马,只觉得大腿根处剧痛无比,肉皮十有八。九被磨破了。他取出水囊猛灌一气,暗叹长途骑马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自己骑术还算不错都已经累了个半死,真不知道那些纵马千里奔袭的家伙怎么做到的?
没过多久,前方的村子里传出狗叫声和说话声,接着就传来公孙乙的叫喊声:“公子,原来这里就是常山镇!”
公孙续大喜,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赶紧忍着疼痛上马向村子而去。
到了村外,公孙乙带着一个打灯笼的褐衣老者迎了上来,介绍道:“公子,此乃常山镇的乡大夫赵世恒,也是赵云的叔父。”
“见过老丈!”公孙续拱了拱手。
赵世恒不敢受他的礼,侧身让开,拱手道:“不敢当!敢问公子何人?打听子龙的家人所为何事?”
公孙续不假思索就编了个借口:“吾等都是子龙的军中好友,出外公干从此路过,想去探视一下他的家人,还望老丈领路。”
“军中好友?难道诸位也是白马义从?”赵世恒听了有些惊讶,他把灯笼向前凑了凑,看清公孙续的衣着之后眉头皱了皱,赔笑道:“老朽斗胆问一下,诸位说是子龙军中好友,可有什么凭证?”
“凭证?”公孙续顿时愣了,当时连衣服都顾不得换就出城追人,此时除了马背上的长枪和弓箭之外再无他物,哪来的凭证?
第六章 子民月下追子龙之二(斗杀)()
公孙续挠挠头,这赵世恒是赵云的叔父,肯定不能用强,如何才能让他相信呢?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忽然脸色一动,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佩递给赵世恒。
“老丈看看这个。”
赵世恒并未伸手去接,就着灯火端详了一下,讶然问道:“这是何物?”
公孙续收回玉佩,解释道:“老丈,吾等其实是蓟侯府的人,此乃侯爷所赐玉佩,贵重无比,应该能证实吾等身份了吧?”
赵世恒皱了皱眉,心中疑虑更深,暗道这些人先说是白马义从却拿不出凭证,接着又随便拿出块玉佩说是蓟侯府的人,如此前言不搭后语,显然是在撒谎!更有甚者,领头的这少年披头散发,衣衫狼狈,看不出有半点富贵气象,怎么看都不像是侯府中的富贵公子啊!如今盗贼横行,还是小心为上!
公孙续见赵世恒久久不语,颇为不耐道:“老丈若是还不相信,不如带吾等前去子龙家中,请子龙的家人甄别如何?”
赵世恒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如此倒是可行!诸位请随老朽进村。”他打起灯笼在前带路,走出几步后忽然回头道:“村人都已入睡,还请诸位把战马留在村外,以免引起骚动不安。”
公孙乙喝道:“老丈,休要太过分!”
“无妨,就依赵老丈所言。”公孙续大度的摆了摆手,吩咐道:“小甲、小乙随吾进去,其他人看守战马。”
公孙甲和公孙乙二人闷闷答应了,把缰绳交到其他人手中,跟在公孙续身后向村中走去。快走到村口的时候,公孙乙想了想又跑回来,从公孙续的战马上取下长枪,快步跟上去递给公孙续。
公孙续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把长枪接过来顺手扛在肩上。
赵世恒看似不在意,心头的警惕却愈加浓厚。
一进村子,公孙续意外的看到了一座箭塔,他惊讶道:“村中竟然设有箭塔?”
箭塔上站着一个拿着长弓的壮汉,冷峻的目光一直盯在公孙续身上。
赵世恒向那壮汉摆了摆手示意无事,呵呵笑道:“如今盗贼横行,上个月还抓到了一伙冒充官府的贼人,不得不防啊!”
公孙续听了哭笑不得,赵世恒这话明显是指桑骂槐,自己一行恐怕被这老头当成盗贼了!不过他并不担心,本来此行就没有恶意,再说了这里是冀州境内,即使赵世恒玩什么花样也不必惧怕,只需要找来当地官府中人就可化险为夷。只是很简单的一个登门拜访弄成这样,不由得他不暗自叹气,但愿稍后不要起冲突才好。
村中家家户户一片漆黑,偶尔传来几声梦呓,显得极为安静祥和。
公孙续摸摸下巴,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过依旧没有放在心上。
赵世恒带着三人穿过半个村子,来到一个很大的篱笆院子前面,院内有三间茅屋,正房极大,前面有几道木台阶。他站住脚步,指着篱笆道:“此乃赵云家,三位且请稍等,老夫前去叫门。”
公孙续笑道:“老丈请便。”
赵世恒推开篱笆门,快步踏上木台阶,忽然扔下手中的灯笼,闪身进了房间,随即房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灯笼甫一落地,村中忽然传来一声梆子响,随即只见火光阵阵,喊杀声声,两侧各有数十人拿着火把兵器,带着十几条狗围了过来。
公孙甲兄弟大惊失色,公孙续却苦笑不已,终于想到刚才不对劲的感觉在哪了:此前在村外听到很多狗叫,刚才却全部偃旗息鼓。他不由在心里责怪自己,这些日子没过佣兵紧张激烈的生活,自己的警惕性竟然变差了!
公孙乙焦急道:“吾兄弟分开冲过去,公子赶紧夺路出去,外面的兄弟们肯定会来接应!”
说着和公孙甲各自抽出腰间短刀,就准备向两边冲去。
“不可!”公孙续赶紧一把拉住,摇摇头道:“彼等若有恶意,只需一番乱箭齐射便可,静观其变吧。”
公孙甲兄弟虽然不愿却不敢违背命令,一前一后把公孙续保护起来。
公孙续向着茅屋朗声喊道:“赵老丈,还请出来说话。”
房门吱呀一响,赵世恒率先走出来,后面跟着出来了两个文士打扮的男子。前面那个穿着青袍,戴着灰色头巾,身材廋弱,一脸病容;后面那个穿着华贵的黑色金丝边锦袍,身材粗壮,相貌粗豪,看起来更像是一介屠狗辈。
赵世恒下了台阶站住脚步,沉着脸喝道:“尔等是何方蟊贼,还不速速道来!”
公孙续叹了口气:“老丈之谨慎令人佩服,不过这次你真的弄错了。”
赵世恒冷笑道:“汝等信口雌黄,又无半点凭据,不是盗贼又是何人?马上束手就擒,老夫会把汝等送到官府发落,否则的话,休怪吾等动用私刑!”
公孙续正要答话,身后村口忽然马蹄声声,原来留在村外的护卫们发觉不妙,想要策马冲进来营救。
赵世恒大声喝道:“拦住他们!若是敢冲进来就乱箭伺候!”
二十几个青壮汉子大声答应,各自爬上高处张弓以待。
公孙续怕起了厮杀,赶紧向村外大声叫道:“尔等听着,本公子并无危险,赶紧派一个人去禀报真定官府,其他人留在原地不要乱动!”
“主动禀报官府?”赵世恒一愣,回头看了看青袍文士,“子柔,难道彼等真的是蓟侯府的人?”
蓟侯府?黑袍文士听到这三个字,眼中忽然精光一闪。
青袍文士轻咳一声:“不管彼等是何人,对峙下去总是不妥,不如请那为首者在孙儿家暂且歇息,等到官府来人之后再作打算。”
“也好”赵世恒点点头。
公孙续笑了笑,这青袍文士彬彬有礼,即便要把自己软禁起来也说得如此温和,看来是个随和之人。此人一脸病容,应该就是赵云的兄长了。
“万万不可!”那黑袍文士忽然断喝一声,对赵世恒拱了拱手,“世伯,彼等若真是贼人,召集大批同伙前来如何是好?”
“呃”赵世恒犹豫了下,摸摸胡子问道:“子方所言倒也有理,那依你之见如何是好?”
黑袍文士指着公孙续,冷笑道:“此人妄称是蓟侯府的人,恰好小侄见过蓟侯几次,不如让小侄来甄别一番可好?”
“甚好!”赵世恒点头答应。
公孙续心头一惊,此人敌意明显,又自称见过公孙瓒,到底是何人?
黑袍文士进屋取出一柄精铁长矛,走到公孙续身前三丈,矛尖指着公孙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