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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续万分钦佩的拱了拱手,亏得自己自诩心黑皮厚,如今看来与和连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啊!和连竟然谁都不信任,谁都想算计!
“哈哈”和连见公孙瓒脸色不好,大笑着安慰道:“子民将军放心,本王是真心把蓟侯当做盟友,绝对不会背信弃义!”
“哈哈,吾当然相信大王了!家父可是一直把大王看做真正的盟友,否则也不会亲自率领大军前来了!”公孙续也打着哈哈,心里却对和连说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
和连一指前方,兴奋地叫道:“葛乌菟准备发起冲锋了!”
公孙续不禁为轲比能叹了口气,这厮名声虽然很响亮,找帮手的本事简直差到了极点!
此时葛乌菟所部距离战场已经不足一里,他大吼一声:“加速冲锋!攻击轲比能的人马!”
宇文重大吃一惊:“大头人,不是说好了攻击和连的人吗?”
“蠢货!”葛乌菟大骂道:“你懂个屁!赶紧传令下去,所有人全都攻击轲比能的人马!”
“喏!”宇文重虽然不解,还是老老实实向后方传达了命令。
轲比能正准备上前迎接一下葛乌菟,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宇文部落的人竟然直冲着自己这边而来!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葛乌菟弄错了,赶紧大声喝道:“来人,打着本王的旗帜上去告诉葛乌菟大头人,他弄错了!”
当下就有几个人脱离队伍,打着轲比能的战旗向着宇文部落的人奔去,一边飞奔还一边大声叫喊。
下一刻,轲比能一颗心如坠冰窖――对面的大旗下赫然就是葛乌菟,他明明听到了喊叫却依旧率军冲了过来,派出去的几个人瞬间就被斩落马下,被无数双马蹄踏成肉泥。
“杀!”葛乌菟大喝一声,弯刀直指轲比能的大纛。
十几个呼吸过后,宇文部落的人马就从侧面冲进了轲比能的阵营,轲比能的部下根本没反应过来,顿时一片人仰马翻。轲比能刚刚还占了一丝上风,刹那间化为乌有,阵型也为之大乱,士气更是一泻千里。
慕容连信趁此机会大举反攻,只杀的轲比能的人马节节败退。
远处山上观战的鲜卑百姓们见此大变,纷纷惊叫出声。
轲比能怒不可遏,仰天一声长啸,带着千余人直奔葛乌菟杀去。此时轲比能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他对葛乌菟的恨意滔天而起,哪怕全军战死也要杀了此人!
“哈哈哈轲比能完蛋了!”大殿前方,和连仰天大笑。
公孙续缓缓点头,若是轲比能再无援军到来,全军覆没近在眼前。他忽然想清楚了一件事,和连说过轲比能可能会找宇文部落和拓跋部落帮忙,如今宇文部落果然出现了,拓跋部落却不见踪影,而父亲到现在也没到来,难道父亲率领的大军和拓跋部落不期而遇了?他抬头看着远处步度根的兵马,不知此人又会作何选择?
步度根此时悔恨万分,早知和连还有这一手,就该老老实实和轲比能联合起来,先杀了和连再作打算!如今倒好,一旦轲比能被杀,浚山部落势必会被和连残酷报复,说不定会鸡犬不留!唇亡齿寒这个词步度根没听过,但是这个道理他却十分明白。
“乌力,传令下去,全军突击,攻击葛乌菟!”
步度根左思右想之后,终于艰难地做出了选择。
第八十六章 风云变乱弹汗山(十一)()
午时末,跑马场军营。
郭嘉站在高高的哨塔上平静地看着前方鲜卑人的营寨,那里的鲜卑人正在集结队伍。
阎柔站在郭嘉身后一步开外,他冷笑道:“素利忍不住了,不知道他想进攻吾等还是想增援轲比能?”
郭嘉侧耳倾听了一下山上传来的厮杀声,淡淡笑道:“不管素利想做什么,都已经无法改变大局。”
阎柔忽而皱眉道:“吾心中有些疑问,还请郭祭酒解惑。”
“请说来听听。”
“郭祭酒为何力劝主公前去观礼?须知不管哪一方暴起发难,主公手里那点人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啊!”
“主公一直跟在和连身边,其实是在给和连信心,让他拼尽全力和轲比能厮杀,因为和连知道蓟侯绝对不会放弃主公!只是不知道蓟侯现在何处至于将军担心有人暴起发难这种可能很小很小。若是换一个场合,不管是轲比能还是步度根,亦或者是和连,都有很大可能会擒拿主公要挟蓟侯,但是在今天这种各方博弈的情况下,吾敢用性命担保,谁都不敢对主公出手!不管谁胜谁负,胜的一方必定会元气大伤,又岂敢激怒麾下精兵十数万的蓟侯?”
阎柔点头称是,说白了还是因为蓟侯实力强大,对胡人的手段又极为严酷,塞外胡人才会畏之如虎。再想想老恩主刘虞刘使君当初对胡人百般优待,那些胡人却只是表面温驯,其实根本就没把刘虞放在心上,丘力居和鲜于辅兄弟无不是如此。
他看了看头顶逐渐西斜的太阳,欠身道:“这次蓟侯和主公所图者甚大,吾至今有些迷糊,还请郭祭酒详解一二。”
“其实并不复杂。”郭嘉笑了笑,指着前方素利的人马,“这次蓟侯和主公想要三个人死,素利只是其中最不重要的一个人,其他二人不必说就是轲比能和步度根。”
阎柔纳闷问道:“为何不趁机把和连也杀了?和连名声极坏,若是杀了他,主公肯定能获得很多鲜卑人的效忠!”
这次公孙续父子出兵弹汗山的真实意图只有不多几个人知道,阎柔只知道一知半解,此前又不敢向公孙续询问,这时正好趁此机会问问郭嘉。
“主公根本就不信任胡人!”郭嘉肃然摇头道:“只是鲜卑部落人数近百万,想全部杀光显然不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分而治之,主公需要的是一个分裂的鲜卑部落和一个暴虐无道的鲜卑大王。”
“如此说来”阎柔沉思道:“主公跟在和连身边,其实也有保护的意思?”
“正是如此。”郭嘉点点头,冷笑道:“除非和连自己作死胆敢攻击主公,否则他的小命应该能保住!”
“吾粗略算了一下,这次侯爷出动了五万大军,鲜卑各方人马加起来近乎十万”阎柔说到这里顿了顿,赞叹道:“十五人大军云集弹汗山!檀石槐大王去世后,这里再也没有过这种盛况!”
“其实”郭嘉犹豫了下,笑道:“其实肯定不止十五万大军!莫非将军忘了主公其实还有一支兵马?”
“还有一支兵马”阎柔愣了一下正要好好思索一下这句话,忽然前方营寨里的鲜卑人吹响了号角,素利带着一万五千人马倾巢而出。
“弓箭准备!”阎柔顾不得再想,赶紧振臂向下方喊了一声,大步向哨塔下跑去,到了地上发现郭嘉还在上面,赶紧大声吆喝他下去。
郭嘉摆了摆手示意无妨,继续待在上面观望。
阎柔喊了两声见郭嘉不动弹,吩咐两个士卒带着盾牌上去保护,大声喝令守在军营大门和栅栏附近的一千多名将士不要慌乱。白马营的将士们对三段射早已娴熟无比,沿着四五里长的栅栏排了三排队伍,纷纷举着擘张弩和弓箭对准前方,在他们后面一百多步开外,七八百名同伴骑在马上蓄势以待。
更远处的木屋营房内,当年跟随过檀石槐的那些老军都被捆了起来,看守他们的赫然是纳力和楼班带领的一千多名手下。原来纳力和楼班并未前去祭台,而是被公孙续留在军营里听从郭嘉的命令行事,建平县虽然掌控在纳力和楼班手中,但是幽州军想要占领城池易如反掌,而且纳力和楼班根本无处可去,只能老老实实听从公孙续的命令。
楼班凑到窗前向外看了一会儿,惊喜地叫道:“纳力舅舅,素利带着人马向山上去了,咱们没事了!”
纳力快步冲到窗前一看,果然素利率领队伍正向山上匆匆而去。
“吁”纳力松了口气,他们的部众本来就不多,能不死人总归是件大好事。
楼班也长长舒了口气,笑着问道:“纳力舅舅,莫非轲比能快败了?”
“看来是这样”纳力看了看远处的山顶,皱着眉头喃喃道:“奇怪啊,轲比能和步度根联手竟然打不过和连?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楼班笑道:“管他怎么回事,只要吾等不用拼命就行!”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一人叫道:“楼班王子,郭祭酒令你等速速集结,准备从后追杀素利!”
“啊”楼班大吃一惊,哭丧着脸赶紧传达了命令。
纳力和楼班率领手下到了军营大门的时候,白马营的将士们已经整装待发了。
纳力赶紧上前苦苦规劝郭嘉:“郭祭酒,还是不要追了吧,素利的人马可是吾等的数倍啊!小侯爷临行前交代过,一切以安稳为主!郭祭酒是不是再考虑下?”
“主公临行前也说过,吾有临机专断之权,纳力将军想要抗命吗?”郭嘉冷着脸说话时显得很威严,毫无半分平时的轻浮之色。
“末将不敢!”纳力吓了一跳,赶紧躬身道:“吾等任由祭酒大人差遣!”
郭嘉冷哼一声,看着阎柔命令道:“阎将军,你率军追上去,切记不可靠的太近!若是素利一直向山上而去就不必管他,若是他回身攻击就迅速撤退,万万不可与他硬拼!”
纳力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早知道只是跟着素利的兵马,刚才何必向郭嘉说那番话!
“郭祭酒请放心,末将定然不辱使命!”阎柔在马上躬身抱拳一礼,一挥手叫道:兄弟们,走喽!”
三千余人鱼贯出了军营,向着已经走到三四里开外的素利大军追了过去。
“阎将军,祭酒大人不来吗?”奔出数百步,纳力回头见郭嘉带着百余人留在了军营里,很是疑惑的询问。
“郭祭酒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纳力将军就不要问了!”阎柔淡淡撂下一句话,一提缰绳向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