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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衣男子倒下的极为诡异,一句话都没有说,双膝就猛然跪倒在地,然后身子前扑,脑袋深深地贴在了地上,从后面看上去,就像在行稽首大礼。
几个黑衣人愕然地对视一眼,这憨货究竟是遇到了谁,难道那位祖孙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别人不知,但为首的黑衣男子却非常清楚,这个家伙脾气又臭又硬,轻易不肯服谁,让他这样忽然改颜相向,一声不吭地跪行这么大的礼,实在是匪夷所思,看刚才那诡异的情景,倒是十有**是遭了眼前这位祖孙的毒手。
为首的黑衣男子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制服了自己一个筑基九层的得力助手,如果对方有意发难,恐怕……
暂时放下老夫人和李尘他们几个,黑衣男子挥手示意另一名黑衣男子前去查看情况。瘦弱的少年睁着大眼睛望着跪伏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那眼神要多么无辜就有多么无辜,而身形佝偻的老者依然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毫无所觉。
黑衣男子双手抱刀,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面前这对神秘的祖孙,唯恐遭了对方的暗算。为首的黑衣男子也开始调动周围的天地灵气,密切地关注着大殿里的一切异常。
“十三!十三!”
黑衣男子一边沉声呼唤着对方的代号,一边屏住呼吸,步步为营地靠近,不知道不觉就感觉手心有些湿润,额头开始见汗,就连李尘一起人都忘记了自身的处境,望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匍匐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连手指都没动一动,依然把脑袋死死地贴在地面上,负责查探的黑衣男子汗都下来了,咽了口唾沫,缓了缓握的有些发白的手指。东墙角瘦弱的少年则好奇宝宝一样,好奇地望着如履薄冰的黑衣汉子。
“十三?”
把钢刀交到右手,谨守自己的门户,黑衣男子才微微弯下身子,一边试探着喊着对付的代号,一边用左手轻轻去拽跪伏男子的肩头。
谁知手指刚刚触到代号十三的肩头黑衣,便膝盖一软,噗嗤一声跪在地上,身子向前栽去!
只是由于刚才身子本来就有些倾斜,这一次再到,没再像十三那样规规矩矩地跪着,反而擦着十三的屁股,斜冲着栽到地上,双腿蜷缩,上体前倾,如果一个被侧放在地面的跪型陶俑!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那个十三和后来查看的黑衣男子就这样诡异的瞬间死去,而且连敌人什么动作都没有看清楚。为首的黑衣男子顿时脊背见汗,恨不得瞬间飞遁!自己刚才看的清楚,那对祖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作,十三和老六就这么栽到了对方的手上。
更可怕的是,自己如今身负特殊使命,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上,根本没有任何的退路!
“结阵!”黑衣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凶戾,除了六个防着李尘等人溜走的黑衣男子之外,其他人在身材精悍男子的率领下,瞬间结成了一个箭矢之阵,以精悍男子为矛头,直指闭着眼睛的佝偻老者。
酷烈的杀气顿时在整个大殿涌动,箭矢之阵,号称无坚不破,无物不摧,是战场冲锋之法,历来是军中冲锋破坚的法宝,此时赫然出现在了这里,这群人的身份其实已经呼之欲出,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阴鸷。李尘和大胡子刘眼中却露出一丝惊喜,不过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这是出手,李尘绝对相信,一定会引来大阵的致命一击!
劲气四射,无形的杀气吹的殿面上的杂草灰尘涌动,虚空漂浮,竟是形成了一道有形的箭矢。
“这才几十年没有出来,想不到这世上就已经忘记了老夫。”身形佝偻的瘦弱老者似感慨似叹息地睁开了眼睛。
“你们太吵了。”老者微微扬了扬手,似乎是在驱赶空着飞舞漂浮的灰尘杂物。
如风吹草偃,从箭矢的最前端开始,这些黑衣人竟逐一栽倒。满殿的浮尘杂草尽皆落下,覆盖在这群黑衣人的身上。
大殿里如同刮过一阵阴风,所有人只觉脊梁一阵阵发凉。几十条生龙活虎的汉子,就这样挥手之间死了?
死了!
李尘能感觉出那片黑衣人躺着的土地,生机全无!
“西……西……”戴着帷帽的芷儿小姐似乎回过神来,指着身材佝偻的老者,似乎想起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存在,硬生生止住了已到嘴边的话语,竟是不敢提及后面的字眼。
“噢——”身材佝偻的老者有些意外的瞧了过来,“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记得老夫,小丫头,你是谁的弟子?”
“晚辈朱芷儿见过师叔祖,恭问师叔祖尊安,家师天心庵主。”芷儿小姐伸手摘下头上的帷帽,恭恭敬敬的跪下给老者行了一个弟子大礼。
李尘这才发现,这位名叫芷儿的小姐,螓首蛾眉,琼鼻贝齿,瓜子脸蛋,肌肤胜雪,身若扶柳,竟是一位一等一的美人儿,难怪一直戴着帷帽,不然这么走出去,不知道要多惹出多少风波。
“老夫当不起你师叔祖的称呼!”身材佝偻的老者重重地一声冷哼,瞥了朱芷儿一眼,似乎自语一般地冷笑道,“想不到她倒是找了一位好徒孙!你现在给老夫马上滚了,省得老夫改了主意!”
朱芷儿脸色一变,回望了一眼身后,轻轻的咬了一下贝齿,“弟子恳请师伯……”
“滚!”身形佝偻的老者忽然之间暴怒,衣袖猛然一挥,芷儿便如泥块一样从侧门处飞了出去。“再敢多嘴死!”
殿外传来一声重物坠落的声响,和一声轻轻的呻吟。老夫人和李尘等人才不由神色一松,这位喜怒无常的老者到底是手下留情,没有下杀手。
老者佝偻着身子,眼神阴冷的可怕,如同驱赶苍蝇一般,轻轻地挥了一下衣袖,站在李尘等人面前进退不得的黑衣人便如木桩一样,栽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看在你刚才制止那蠢货的份上,交出藏宝图,老夫饶你们一条性命。”对刚才倒地丧命的六位黑衣男子看到没看一样,佝偻着身子的老者对着一脸惊恐错愕的老夫人伸出了干枯的手掌。
第63章 你留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大难不死的老夫人哪里还敢心存侥幸,闻言老老实实地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微微发黄的锦帛,双手递给老者,然后躬身一礼,“多谢前辈援手之德!”
老者微微皱着眉头,颇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趁老夫没变主意之前,留下马车,赶紧滚!”说着伸手拽过老夫人手中的锦帛地图,却是看也不看,就直接塞到衣袖里。
就在这时,老者猛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咳,佝偻的身子几乎蜷成了一个。
赶紧走!
不用等老夫人吩咐,大胡子刘赶紧一把捞起正晕倒在地的小丫鬟,紧紧跟在老夫人的身后,李尘也赶紧把自己当虬龙刀收起来,小心翼翼地绕过正在干咳的老者,往大殿之外走去。马蛋,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雨,已经收敛了狂暴的姿态,淅淅沥沥地滴撒在台阶上,院子里和远处黑黢黢的山林里。但九月夜雨,已经带有了几分明显的寒意,这细雨加着山风吹在身上,依然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而且此时距离天亮还足足有两个时辰,实在不宜出行,但几个人哪里还敢留在此处,自然是急于离开。
几个人刚刚走到大殿门口,便见朱芷儿一瘸一拐地从地上爬起来,显然是干瘦的老者手下留情,没有伤到筋骨,只是这一会儿浑身上下沾满了雨水,俊俏的小脸蛋上都有了污泥,样子十分狼狈。
老夫人见状不由大喜,也顾不上朱芷儿身上的泥污,一把拉住朱芷儿的手,询问伤势,见确实没有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
这边大胡子刘把小丫鬟转手交给一边站着的李尘,牵过来那四匹栓在走廊下的黄鬃马。朱芷儿也知道这会儿不是寻常时刻,过来把老夫人扶上马背,这才转身牵过自己的马匹,一手拉着一根缰绳,回头等着李尘等人。天黑路滑,山路难走,这个时候可不敢骑马。
这个时候大胡子刘伸手接过还未清醒的小丫鬟,横着放到一匹马上,拽住缰绳,对李尘使了个眼神,低声提醒道,“兄弟快走。”
这个时候,哪里还用得着他提醒,李尘恨不得瞬间飞离这个鬼地方。就在这时大殿里那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声停了下来,然后背后传出一道干瘪冷硬的声音。
“穿白衣的小子留下,其他人滚!”
日了狗了!
李尘只感觉心头有一大群不知名字的马从天空飞过!
我这是走了什么运道!不是说所有穿越者都开了主角光环的嘛,我这分明就是活不过第二集的龙套节奏!
黑夜里看不到脸上的神色,不过老夫人等人刚刚响起的马蹄声却停了下来。李尘不由一阵苦笑,“老夫人,刘大哥我们后会有期!”
就算是夫妻,大难临头都是各自飞,何况自己和人家本就萍水相逢。李尘感觉人家能主动的给自己留一匹马,能这么停上一停就足够情分了,那能让别人再难堪的道理。
对面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才传来老夫人略带愧疚的声音,“小兄弟,多多保重,如果以后能到泰山郡,记得到诚意伯府上来见老身。”
“小兄弟,我叫刘天明,到诚意伯府上可以报哥哥的名字,到时候老哥哥请你喝最好的花雕老酒!”大胡子刘放下缰绳,大步走了过来,张开手臂给李尘来了个大大的熊抱,然后才重重地抹了一把脸,转身离开。
听着老夫人和刘天明的声音渐渐远去,李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用别人催促,乖乖滴转身走回了大殿。
那位恐怖的干瘦老者此时已经霸占了老夫人留下的帷帐,也不去管李尘。倒是那位灵修瘦弱的少年,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饶有兴趣地望着李尘,拖着两个锦墩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