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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件事儿里不仅牵扯到了宁王之后,还隐约把衡王朱常庶牵扯进来了,那么这件事儿里就有一个皇帝、一个王爷以及一个有待考证的王世子。
这么大的一个漩涡,搅和进去,没有不死的道理,而且还是死无葬身之地。
一番吃喝之后,席,很快就散了,送走了赵志皋和沈一贯之后,张政也被张位叫回家了。
等一回到家里,张政就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爹,这京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怎么您三位突然凑到一起了!”
张政虽然是个二世祖,可他这个二世祖不和别的二世祖一样,虽然他被人称作五毒公子,可他平生把严世藩当做偶像,立志做严世藩第二,所以不像他大哥,只知道吃喝玩儿女人,他对于政治上的事儿还是很关心的。
张位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着,等一杯茶喝的差不多了,这才缓缓的开口道:“浮躁!”一张口就给张政下了个定语。
张政也不在意,他对自己的老爹太了解了,批评过后,必然会把事儿跟自己说的,所以他低着头等待着老爹后面的话。
果然,张位又跟着道:“事情不是你能搀和的,最近就不要出去了,那酒楼也尽快盘出去!”
张政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道:“盘出去是可以,就是损失太大了!”
张位看了一眼儿子不仅没开口反而闭眼假寐起来,张政思量了一会儿后忽然开口道:“那盐的买卖是否也要撇开?”
这话说完,张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神带着丝丝欣喜,点了点头道:“若你舍得,就撇开,一定要撇干净,若你不舍得,就继续做着,但是你不能出面,更不能让人知道,这买卖背后有你的存在!”
又是一番沉默后,张政才再次开口道:“这买卖不小,工部、礼部、吏部都有人参与!”
张位没做任何评论,只是点了点头,便再次闭眼假寐起来,张政知道这事儿还是要他自己拿主意,他爹是不会管了,轻叹了一声便起身行礼,默默的离去。
刘铮这下子在京里算是轰动起来了,消息开始逐渐扩散,到了晚上,连民间的很多人都开始知道山东出了个刘铮,把大半边的山东都给占了。
虽然京师人民总是觉得刘铮再厉害也很快就会被灭了,可在朝为官的那些人,知道内情,就完全不这么想了,就算没有消息来源的人,从今儿的朝堂上的君臣对话,就能窥得一丝丝事情的真相,朝廷并没有做好灭掉刘铮的打算。
尤其是那些消息来源很广的人,甚至在傍晚间就已经知道了刘铮的‘身份’,互相开始不停的走动串联,商议对策的同时猜测朝中大佬们接下来会有什么大的动作。
宵禁之后,五星大酒楼的却没有大洋,楼上最好的包间里,裴春和裴冬俩人还在和张政喝酒。
“二少爷,您要退股,没问题,不过小的实在不晓得我们兄弟俩哪里做错了,让二少爷您……”
张政小口的抿了抿杯中酒,这才叹了一口气道:“不是你们兄弟做错了什么,实话跟你们说吧,这次是你们家主子做错了事儿!”
裴春和裴冬心下一惊,两人对视了一眼,裴春开口问道:“二少爷,我家主子出了啥事儿?可否告知?我二人愿将此酒楼奉上!”
张政咬了咬牙,暗暗假装了一番后才道:“裴兄,以咱们的关系这事儿应该及早知会你们的,不过这事儿太大了,我要担很大的风险的!”
裴春和裴冬再次对视了一眼,裴春再次开口道:“盐的买卖,可以再给二少爷两成!”
嘶!!!就算张政这自诩京城第一公子,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五星酒楼不算什么,可这两成份子的盐就不是个小数了,这五星大酒楼的份子算法和一般的算法不同,他们是把份子分成一百等份的,就算他爹是张位在这买卖里也仅仅占了三成,也就是三十等份,这一百等份中的一份都是按照一万两银子算的,两成份子可就是二十万两银子。
如今这盐卖的可不止是京师这一地儿了,已经以京师一地儿辐射开来了,甚至这帮人都准备把盐卖到大同,从大同出关,那才是天大的利润啊。
张政也不在假装了,当下笑道:“好,痛快!”
一番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情况都跟裴春和裴冬两兄弟说了出来,甚至都把从外头打听来的,他爹没告诉他的那些,就是朝堂上发生的事儿,跟裴春和裴冬说了。
裴春和裴冬俩人暗暗心惊,忽然张政在这时候开口问道:“你家主子真的是宁王之后?”
“啊?”俩人一愣,随之裴冬道:“我家主子……”
“咳!”裴春一声咳嗽打断了裴春的话,插嘴道:“我家主子是不是宁王之后,他也没告诉过我们,二少爷,我一会儿让账房把地契给您送上来,您尽快找个信的过的人来接手,至于盐的买卖,咱们找个日子把契书写一下!”
“二少爷,失陪了,我们兄弟俩还有些事儿要商量!”
等俩人走了,张政嘿嘿一笑,默默的在心里道:“还真有可能是,有好戏看了!”(。)
第一百二零章 银钱蒙心()
京城发生的事儿,刘铮还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正在跟着军队穿梭于山林间的小道上,提心吊胆的念着千万别出事儿。
在大嵩卫修整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刘铮才再次出发,准备将文登拿下,之所以拖了这么久,一是因为士兵疲累问题,二是因为调动一师的缘故。
秦海清让刘铮把驻守在高密、胶州、即墨的部队调过来,可刘铮想了想,毕竟在胶州和即墨有着不少的战俘,不派人看管是不行的,所以刘铮对在青州的部队做了一个调整。
在高苑、乐安和临淄放了一个旅,在青石关放了一个团,在昌邑放了一个团,调了一个团到了胶州,将即墨的战俘押到胶州看管,并在此地儿进行改造和训练。
等一切安排妥当了已经过去了旬日,刘铮又让部队休息了几天,这才向着文登开拔。
如预料的那般,海阳所的人已经彻底没了,包括士卒的家人都跟着逃了。
越过海阳所,刘铮的部队进军官口(今小关镇大芦村),在官口果然遇到了阻击,不过只是小股部队,刘铮却让部队停了下来,一番商议后绝对不冒险从这里进了,毕竟里面是个环形盆地,若真是出了问题被人关门打狗了就搞笑了。
绕路就只有往东南走,沿着山脚下的这条小路行进,刘铮怕被偷袭,所以大批的探马了派出,甚至山峰上都在往上爬人,犁地一般的搜索,大军的行进速度一下子放缓到了龟速的程度。
此时此刻,离着官口不远的文登县城中,正发生着一件奇怪的事儿,靖海卫的指挥使李瘸子正在四处找人借兵。
时间稍微往前推一推,文登县知县外号刘聋子的刘中景刚给众指挥使开完‘战前动员大会’,靖海卫指挥使李瘸子才走出衙门,就被他的亲卫急急的拖到了一边。
一番嘀咕后,李瘸子惊讶的瞪大了嘴,半晌才后道:“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
亲卫急了,立刻便嚷嚷着道:“比真的还真,属下亲自上船去看了,那都是一整箱一整箱的银……唔唔唔……”
刚说到‘银’这个字,亲卫的嘴就被李瘸子堵上了。
李瘸子狠狠的瞪着亲卫,压低了声音道:“你他娘的嚷嚷个屁,入你娘的,你想让他们都知道是怎么的?”说完李瘸子还四处看了下。
亲卫也急忙四处看了下,发现并没有其他的指挥使注意到这里,毕竟那帮人已经走远了。
亲卫低着头凑到了李瘸子身前,压低了声音道:“属下都查了,三船,满满的三船全是他娘的银子,一箱子一箱子,属下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摆在一块儿,当时属下差点都晕了!”
说到最后亲卫的眼睛都放光了,李瘸子的眼睛也放了光了,比灯泡都亮了,别说他的亲卫了,就是他本人,也不曾见过满满三船银子是什么样子。
使劲的咽了口唾沫道:“你给我仔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亲卫也使劲的咽了咽唾沫才道:“大人,事情是这么回事儿,当时兄弟们都没注意,等船来到港口了才注意到,属下就带着兄弟们上去盘查,这帮人不让咱们上船,还非要进港,这他娘的咱们能让吗?”
“那领头的人就给咱塞银子,入他娘的,才给十两银子,咱自然不可能放他们进来,后来那人急了给一百两银子,入他娘的一百两啊!”说到这里这亲卫又咽了口唾沫。
“那可是真的一百两银子啊,那么多两手都抓不过来,我他娘的就觉得这事儿蹊跷,上面必然藏着啥,我又一想大人您走之前交代的事儿,我就觉得别再他娘的是刘铮派来的人,我就非要上船去看看!”
“那领头的死活不让上,我后来说不让上就不让他入港,也不让他们走,招呼兄弟们来灭了他们!”
“他们就说他们是……的人,然后我就更怀疑了,他娘的那谁都跑咱们这好些天了,怎么可能是他的人,到最后那人实在没法子了,就让我上了船,大人,你不知道,当时我看见那一箱一箱银子的时候,我的老天爷,我他娘的……”
“行了行了,你别说你那丢人的样了!纯粹给老子丢人!”李瘸子不耐烦的一摆手道:“说正经的!”
“唉,唉!”亲卫急忙点头答应着,然后直奔主题道:“这伙人,其实逃难来的那位大人之前派出去的……”
说到这里亲卫又低着头凑到李瘸子身边压低了声音道:“派到倭国去的,去那边卖丝绸和茶叶,听说还有粮食……”
李瘸子一听粮食,立刻瞪大了眼睛道:“这咱们正在朝鲜跟倭国打仗呢,这孙子居然敢卖粮食给倭国?”
说完这话,李瘸子又紧跟着道:“他娘的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