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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义的眼神猛的一暗,他知道他爹心里的想法,可从来没听他爹亲口说过,所以他也假装不知道,同时也默默的在积攒着自己的力量,有抗衡的资本,今天他终于从他爹嘴里听到这话了,可他目前的力量还是太弱了。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开口,就又听曹海道:“不过今天爹终于下了决心,打算立你做爹的传人!”
“什么!”曹义吃惊的望着曹海道:“爹,你说的是真的?”
见儿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曹海再次叹了一口气道:“对,是真的,等爹老了漕帮就传给你了,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爹还有一个要求!”
曹义喜不自胜的道:“爹,您说,别说一个要求,就是一百个孩儿都同意!”
曹海挥了挥手道:“不需要那么多,一个就行,爹也不要求别的,爹只要求你以后善待你弟弟,同时也要善待你大娘,我知道你不喜你大娘,因为你大娘总是说你坏话,可你大娘终究是个妇道人家,没甚的本事,也没见识,整日里就是打自己的小算盘,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就不要计较这些了!”
曹义先是脸色一冷,很快又平静下来,不过过了好久才淡淡的开口道:“好,爹,我答应你,我会善待大娘的!”
曹海听的出这话里的敷衍,毕竟这对母子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他心里清楚的很,他需要给上个保险。
“大丈夫,一诺千金!不要对不起你名字里的‘义’字!”
曹义微微一愣,随之狠狠的咬了咬牙道:“爹放心,孩儿说到做到!”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很有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义儿,你觉得这公子铮是不是‘他们’的人?毕竟公子这个复姓在咱们中原几乎见不到了!”
曹义拧眉沉思了片刻,开口道:“爹,说实话,孩儿对‘他们’也不甚了解,只知道他们来历很神秘,不过孩儿多少知道一点,就是他们应该跟播州那帮人有交集!”
曹海眼神透过屋门落在了院子里的几棵梧桐树上,好半晌才开口道:“唉,这世道要不太平了,播州出了个杨应龙,太原府出了个李明一,青州又出了个刘铮,朝廷大军如今又在外不得归,这几人趁着这个功夫兴风作浪,搅得人人不得安生!”
“虽说咱们离着青州并不近,可也不怎么远,又听说刘铮要打济南府了,这济南府真要被他占了,咱们临清的太平子日子就要到头了!”
曹义想了想忽然开口问道:“爹,若刘铮真的占了临清,咱们怎么办?”
曹海忽然觉得自己老了,早已不复当年,一双眼睛也早已浑浊不堪,别说天下大事了,就是家事他都看不透了。
“唉,爹也不知道,这世道将来如何爹是看不清了,爹老了,将来如何,还得看你们自己!”
曹海说完这话,便站起身像后院走去,曹义看着曹海的背影,忽然感到有些心酸,曾经在他心中无所不能的那个父亲,如今已是暮年。
愣怔了好半晌,曹义才收回了心思,默默的离开了曹府,带着手下之人直奔南城门而去。
出了南城门,没走多久,曹义就和手下在运河边一栋宅院门前下了马,拴好马,曹义亲自上前轻轻扣了扣门,没多会儿便听到门后响起了一个老者的声音。
“谁啊?”
“叶叔,是我,曹义!”
“哦,是曹义啊!”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出现在了曹义的视线当中,曹义恭敬的对着老者抱了抱拳道:“叶叔,不知公子在不在?”
叶叔呵呵一笑道:“在,正跟后院角亭里吃茶呢!”
曹义脸上一喜,随之又恭敬的道:“仓促来访,还请叶叔莫要怪罪,烦请叶叔跟公子说一声,曹义有要事相询!”
叶叔一摆手道:“无妨,也不用通报了,你直接跟我来吧!”
“曹义谢过叶叔!”曹义施礼之后便转身吩咐属下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是,堂主!”属下抱拳领命。
曹义点了点头便跟着叶叔向后院走去,这栋小小的三进出的宅院,无一不透出江南的水乡的精巧,每每走进来,都让曹义仿佛置身于江南而非北地临清。
有一次他来这里见公子,正巧碰上公子在跟一帮好友开文会,听到那些书生嘴里说出的南方方言,曹义甚至都认为他已身在江南。
穿过一片小巧的竹林,曹义便看到了河边的那座名为角亭的凉亭,一个身穿月白长袍的男子正端坐厅中闭目沉思,在他身前的石桌上,正燃着一个香炉,炉中飘出的烟雾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阵风吹来,离着这么远,曹义都能闻到那与众不同的香味。
来到角亭前,曹义住了脚,叶叔上前轻轻唤了一声公子,被叫公子的男子轻轻的睁开了眼睛。
曹义急忙低下头,拱手道:“曹义见过公子!”
“恩!”公子轻轻的嗯了一声,便问道:“曹义兄不知此番前来是有何事?”
曹义依旧没有抬头,低着头答道:“近日刘寇身边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今日不知为何马堂带兵围了刘寇的府邸,结果马堂不查,一个不慎着了刘寇的道,被人强邀进了刘府,出来之后马堂二话没说就带着人走了,曹义之所以来公子这里,是因为那个年轻人,复姓公子,单名一个铮字,不知道此人与公子……”
“哦?”公子眼睛一亮,随之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曹义话虽然没说完,但是这公子已经明白了曹义的意思。
“叶叔,这算不算,李逵碰上了李鬼?”
叶叔没答话,曹义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沉思了片刻便道:“公子的意思是,这人不是公子的人?”
公子点了点头道:“确实不是,据我所知,整个中原甚至整个大明朝姓公子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哥哥,如今我哥哥身在播州,而我又在你的眼前,那么此人不用我说,你也知晓了吧!”
曹义一拱手道:“是,曹义知晓了,可曹义心中的疑惑更大了,既然此人非是公子家人,那么此人能吓退马堂,若是借了公子名头还好说,若非是借了公子的名头,那么此人的来路,就值得我们去探究了!”
公子再次点了点头道:“曹义兄,说的不错!”
略一沉吟公子再次开口道:“此人是如何与马堂发生冲突的?”
第一百五五章 舅甥的再次谈话()
等曹义走了,叶叔去送他转回凉亭,公子便开口问道:“叶叔,这事儿你怎么看?”
叶叔略一沉吟便道:“公子,这事儿很难讲,单从西梁女国来看,其背后这人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不说刘寇等江湖人如看家犬一般保护着,就说西梁女国的开支,那宅院是七家院子连起来的,单独一家就要近三千两银子的价格,其次是其货物,成衣皆是苏州刺绣制成,珍宝阁中的珠宝首饰,也皆是大匠人的手艺,如此一算少说也需七八万两银子才能养的起,而且这西梁女国月余不见一钱,是纯粹的投入,能支撑这么一大笔开支的人,少说也是巨贾之家,可就算是巨贾也不可能让刘寇等江湖人如看家犬一般伺候着!”
说到这里叶叔略略顿了一顿才又道:“据老朽得知,漕帮那被占了的四个堂口,皆与刘寇等人来往甚密,若说其中没有什么见不的人的事儿,老朽是不信的!”
公子点了点头认同了叶叔所说的话,好半晌之后才开口道:“依叶叔看来,这名公子铮的人不仅是巨贾之后,还应有大背景!”
叶叔请捋着胡须道:“最起码家中也要有三品以上京官才能镇得住马堂!”
对此公子不置可否,沉默了片刻后忽然问道:“那依叶叔看,咱们是插一手呢,还是听之任之?”
叶叔轻轻笑了笑道:“公子,还是正事要紧!”
公子闻言眉头一皱,随之便轻笑了起来:“正事?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正事!”
叶叔听出来了,这笑容里分明透着一股子苦涩之意,对此他也只能无奈的叹气。
……
别人谈论刘铮,刘铮送走了马堂之后,就被蒋明达叫去谈心了,舅舅和外甥两人在刘府后花园的亭子里一边喝着茶一边谈着心。
“刘铮,一些事儿做舅舅的不怎么好说你,本该这些事儿是你娘你爹来说的,不过你娘去的早,你爹又是个糊涂蛋,所以舅舅不得不出面来说!”
蒋明达一说完,刘铮就知道蒋明达要说什么了,心里无奈叹气,长辈催婚这种事儿,不发生还好,一发生那就是7x24小时不间断的催。
“舅舅,我不小了,有些事儿,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刘铮小小的反抗了一下。
可惜……
蒋明达点了点头道:“你确实不小了,你再找不上媳妇,来年清明我都不敢去你娘坟上见她!”
“舅舅……”
“你先听我说完!”蒋明达一摆手道:“我知道你喜欢李家小娘子,不过这事儿你弄错了方向,你既喜欢她,想要娶她,就应该跟你爹说,让你爹去提亲,不过这不怪你,怪就怪你爹那糊涂蛋没教过你,做舅舅的哪能看着自己外甥受苦?”
“所以啊,刘铮啊,这事儿你就不要操心了,舅舅已经找人打听清楚了,李家祖籍苏州,青州李家只是苏州李家的分支,过阵子舅舅亲自去一趟苏州,去把你和李家小娘子的亲事定下来!”
听了这话,刘铮看向蒋明达的目光里透着感激的光芒,可他内心里却有些抗拒,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刘铮,感情方面还是多受后世自己的影响,对于这种包办婚姻,他始终认为是强扭的瓜,他要的婚姻是两情相悦自然走到一起,而不是强自把俩人按到一起。
不过面对当前这种情况,刘铮还真不好说什么,也没什么好的对策,毕竟他此时身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