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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娘一点都没恼,脸上依旧挂着媚人的浅笑:“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陈启哼了一声没回答,李邦镇和陈启玩儿的不错,见陈启如此模样,便有意替他遮掩,道:“这位陈启陈公子,父亲乃是平江伯!陈启兄最近身子不太爽利,有些上火,望柳姑娘莫怪!”
柳玉娘点了点头笑着道:“李公子,小女子怎敢怪陈公子,买卖嘛,我出价你还价就是了,何必动怒,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陈启又哼了一声,王先进就有些不爽了,人家柳姑娘说的对,咱们这不就是做买卖嘛?咱们嫌贵可以还价,你这样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
一拱手接过话茬道:“柳姑娘说的是,做买卖嘛,哪有不讨价还价的,你说这城值一百万两银子,不是我们不认这个价,而是实在是贵了些,就算我等皆是勋贵家中稍显富裕,可也不可能拿出如此多的银子不是?”
柳玉娘浅笑着道:“王公子说的是,小女子这也是漫天要价罢了,没真的打算跟诸位公子要这个价,不过小女子先把话说在头里,诸公子别想差了,这买的可不是城,而是诸位将来能否得袭爵位的功勋!”
柳玉娘话音一落,满屋子里所有勋贵心中的火气一下子都被浇灭了,确实是,他们买的是关系着他们能否袭爵的功劳,而不是城池,这完全是两码事儿。
王先进这心里是真的闹的慌,觉得浑身有劲儿没地儿使,对手仿佛完全看穿了你,不等你使劲,人家随便一张口就能把你的招数全都给破解了,不仅破解了你的招式,还把你后面的招式全都给堵回去了。
沉默了半晌,王先进忽然开口道:“柳姑娘,我也不想绕圈子了,索性就直说了,我们这十二家,别看各个祖上不是国公就是侯爷,靠着祖宗恩荫大家日子过的都很不错,可也仅仅是不错而已,要说家中财宝无数那绝对是骗人的,能有个十几万两的都没几个,为了这次的交易,我们这些人的家里也是豁出去了,砸锅卖铁虽不至于,可把祖上传下来的不少物件都卖了,拢共凑出来三百万两银子,再多了就真没有了,若刘将军对此还不满意,那我们也没办法了,只能就此作罢!”
柳玉娘一双美眸在王先进身上来回扫了一个遍,别看王先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可柳玉娘心里明白的很,这是王先进以退为进的招数,可就算如此,柳玉娘也不打算戳破王先进,毕竟当初来之前,刘铮可是特意交代过来,银子能得多少是多少,最重要的不在这边。
柳玉娘假装苦恼的低着头想了片刻,一咬牙道:“既然王公子把低给透出来了,那玉娘也把主公交代的底给王公子说说!”
王先进一拱手道:“在下洗耳恭听!”
柳玉娘咬了咬嘴唇道:“我家主公说了,一座城最少五十万两银子!”
“什么!”
“五十万两,这谁能拿的出来?”
别说众人急了,王先进也有些恼了:“柳姑娘,我可是把自己的底都给透给你了,我们只能拿出这么多,若你执意要五十万两一座城,那这买卖,咱们就真的做不成了!”
柳玉娘平静的道:“王公子,诸位公子,先别着急,先听小女子把话说完!”
“我家主公说了,一座城最少五十万两银子,这个确实是不能改的,可是我家主公也说了,若诸位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可以用别的抵!”
王先进疑惑的看着柳玉娘道:“用什么抵?”
柳玉娘浅浅一笑道:“用一座城换十座城!”
这话一说口,王先进等人更加疑惑了,与身边的人嘀咕了好久,王先进才开口问道:“柳姑娘这是何意!”
柳玉娘面色一肃道:“王公子,诸位公子,想必你们都清楚,我家主公在临清吃了一个大亏,不仅侍卫长马宁死了,拜把子哥哥刘寇也被官府的人和六扇门的人给害死了,甚至我家主公也差点丧命于这临清城中。”
话说到这里,王先进以及众位勋贵子弟心中都明白了,这是打算让他们拿临清来换这十几个城。
可想明白归想明白了,这事儿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王先进拧着眉头道:“柳姑娘,若是刘铮要我们用临清来换这十几座县城的话,就算我们答应了,我们长辈也不会答应的!”
柳玉娘似乎早就知道王先进会拒绝,等王先进拒绝的话一说完便道:“王公子,莫要急着拒绝,我的话还没说完!”
“我家主公的意思,并非是直来直去的换,而是我们双方演一场戏!”
“演戏?什么意思?”
柳玉娘浅笑着解释道:“很简单,就是字面的意思,你们来攻打,我们佯装不敌节节败退!”
听完这话,王先进心中更不懂了,疑惑的问道:“那这和临清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柳玉娘说完这话便解释道:“我们退你们追,追着追着,我们的人就退到了临清城外,而你们趁势入临清,然后……”
听完柳玉娘的话,不说王先进和众勋贵子弟,就连裴秋也惊讶得瞪圆了眼睛……
第一百九四章 万历的疑惑(一)()
十一月的京师已经冷的让人不想出门,尤其是今天还飘起了雪花,彻骨的寒风夹杂着片片雪花直往人脖子里钻,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不多时街道就变的冷清下来。
紫禁城内,慈庆宫暖阁,地龙把这间屋子烤的暖洋洋的,万历皇帝斜躺在榻上,看着手中的一本奏折,这奏折是一本捷报,自打十月中旬开始,这样的捷报每隔三五天就会发来一封,如今他手边已有七本了。
虽然慈庆宫万历皇帝不怎么愿意来,可这里的暖阁离着内阁近,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能第一时间就知晓,所以自打他不上朝开始,这暖阁就成了他每日必来的地方,召见内阁大臣也多是在这里。
今儿一大早,司礼监的田义就乐呵呵的送来了一份捷报,起初看到这捷报的时候万历皇帝内心里很高兴,觉得京营那帮废物总算给他涨了点脸,可紧跟着就连续收到了好几封捷报,这就让万历皇帝心里产生怀疑了,京营到底有多废物,勋贵到底有多无能,他心中明白的很。
那刘铮又没死,头前一个月还被人打的差点敢出山东,这没过几天就开始频繁的胜利了,难道那刘铮忽然就变蠢了不成?
显然是不可能刘铮突然变蠢了,这京营也不可能突然变成虎狼之师,那么这其中必然就有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田义!”
“奴才在!”听到皇上叫自己,田义急忙躬身应了一句。
“去把老狗叫来!”
田义微微一愣,这老狗前阵子不是被您给撵出京去了吗?怎得还叫咱去找老狗?
万历皇帝见田义愣怔在那里,顿时想起来前阵子自己大发雷霆把老狗爆踹了一顿然后撵到山东去了。
不过他是不可能承认自己错误的,皇帝都是没错的,于是改口道:“算了,还是去把骆思恭给朕叫来吧!”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田义赶忙低头应了一句是,匆匆的离开了。
大雪天就算在京师这路也不好走,锦衣卫又离着远,在正阳门门边上,等田义见着骆思恭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了。
“哎哟,骆爷,您这真暖和!”一迈进骆思恭值班的屋子,田义就嚷嚷上了。
“田老公,今儿怎么得空到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嘿,骆爷,瞧您说的,埋汰咱不是,咱可是一直没忘了您的好!”
“行了行了,老田咱们谁跟谁啊,别来这一套了,有什么事儿说吧,能帮的不能帮的我都给你办了!”
田义嘻嘻笑了两声道:“骆爷,咱今儿个真不是来找你办事儿的,是皇上他老人家要见你!”
“哦?”一听是皇上召见,骆思恭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急走了两步来到田义身边道:“田老公,平时咱可待你不薄啊,这皇上召见,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您提前给露个风!”
田义思量了一番,便把从今儿早晨他送捷报到暖阁一直到他离开这段时间内的情况全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田义又补了一句道:“这事儿,咱还真不好说是好是坏,咱的眼力潜,全凭骆爷您自己思量!”
骆思恭叹了一口气道:“这哪有功夫思量啊,去的晚了,皇上一个不高兴,我这又得吃排头不说,在皇上心里的位子还不得靠到天边去?”
说完这话骆思恭就想往外走,却不想田义一伸手把骆思恭拦住了:“骆爷,莫急,今儿个外面下大雪,陛下知道路不好走,再说了,陛下也不知道今儿您在不在这里,咱们晚点过去,你就跟陛下说出去查案了不就行了!”
“唉!”骆思恭叹了一口气,随即把身上披着的大氅脱下来,递给身边的一个亲卫道:“你把这氅上撒点水,然后穿上站到院子里去!”
亲卫二话不说接过大氅便出去了,田义看着出去的亲卫,忍不住对骆思恭伸出了一个大拇指:“骆爷这御下有方啊!撒上水大冷天的穿着站外面,非得把人冻坏了!”
骆思恭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随意的挥了挥手便把话题扯回到了正事儿上。
“这事儿,田老公你可能不知,里面的水深着呢!前阵子几个国公爷蹿蹬着陛下发兵去打李明一,这事儿你晓得吧!”
田义嘿了一声道:“这事儿咱再不晓得,那还活着干啥,不如早早的找根绳子吊死得了!”
骆思恭没理会田义的贫嘴,直接入主题道:“这打李明一其实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还是在青州刘铮身上,这事儿起因就在于老狗派人刺杀刘铮上,几位国公想着若刘铮真的死了,那就转到青州配合那七个营一举灭了刘铮的余孽!”
说到这里骆思恭顿了顿,然后神秘兮兮的道:“我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