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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鸳鸯阵虽然猛,可在这样密集的混战当中,弊端也渐渐的显现了出来。
李水牛用护在身前的盾牌猛的向身前的人一撞,若在平时这人百分百的会被撞的倒退好几步,然后摔到在地上,可现如今,他猛的一撞,那人除了被盾牌上的倒刺扎了一身窟窿,扯开嗓子拼命嚎叫之外,根本就没有后退半步。
原因就在于人太多了,太密集了,除非他自己倒在地上,或者直接将其杀死,只要敌人还有一口气,只要敌人还活着,不管你怎么撞,都不可能把人撞开,给自己留出安全的空间。
李水牛撞了两次没把人撞的退后,反而被后面的敌人拿鱼叉在胳膊上和肩头开了两道口子。
李水牛咬牙没有喊痛,他也没功夫喊痛,因为他们班这十二个人组成的鸳鸯阵,是没有掌旗的,负责指挥的人是他这个盾牌手。
在混乱的嘶吼声中,李水牛拼命的扯开嗓子吼道:“长枪,刺,钩镰枪,刺!”
“刺!”听到命令的长枪手和钩抢手,纷纷把手中的兵刃对准的身前的敌人猛的刺了过去。
“啊!”瞬间就有数个人被长枪刺中,也有数人被钩镰枪在身上钩开了口子。
李水牛身前的这个人最倒霉,原本已经被李水牛盾牌上的倒刺刺了一身窟窿,这会儿又被长枪刺中的同时,还被一个拉回来的钩镰枪,在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被划开的动脉,瞬间就将大量的血液喷了出来,这人身边的人立刻就被喷成了血葫芦。
一个鸳鸯阵里是有两个盾牌手,这个被喷成血葫芦的人,眼睛被血糊住的刹那,李水牛身边的副手,立刻举盾撞了上去。
“啊,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响了起来,这人因为抬手擦眼睛,盾牌上一指长的倒刺大半扎进了胸口,有一枚刺中了要害,这人眼看就活不成了。
李水牛的副手还没等来的急欢喜,数柄鱼叉便从那人身后刺了过来,噗嗤,噗嗤,噗嗤,鱼叉扎进血肉的声音响起,李水牛的这个副手,眼睛里瞬间失去了生命光彩,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墩子,我入你娘,漕帮的孙子们,老子今天要把你们都杀光!”
“给我杀,给我冲,将这群狗娘养的给我冲开!”
李水牛张大了嘴,拼命嘶吼着举着盾牌撞像敌人,盾牌扎在对面人身上的同时,他整个人猛的一发力。
“喝,啊!!!给老子滚!”
哗啦,就算是人挤人的站在一起,李水牛身前的这一小片也被他推的倒退了好几步。
刚有了一小块空间,李水牛便伸手抄起了墩子的那面盾牌,一手举着一个再次冲了上去。
“长枪,刺!!!杀了这些狗娘养的!”
李水牛这边的战斗,就是整个战斗的缩影,无数的人厮杀在了一起,不时的就有人倒下,广济桥前面这一片小天地,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每时每刻都有生命被搅碎。
提着钢刀,赤膊厮杀的尤博达已经成了一个血葫芦,身上有别人的血,也有他的血,他冲杀在最前,死在他刀下的人是不少,可他也不是没付出代价,胸口、腰间、胳膊上、大腿上,都有了数道深浅不一的口子,鲜血正不停的向外冒着。
尤博达仿若没有知觉一般,不管不顾的对着身前的人猛砍,说实话,他这状若恶鬼一般的疯态,把漕帮的人吓的不轻,打着打着,他的身边就空出来一大块。
“来啊,来杀爷爷啊,曹海你个龟孙子,有本事出来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尤博达疯了一样,一边吼着一边冲上人群中再次厮杀了起来。
……
尤博达疯了一样的杀人,左元峰和曾开宇却疯了一样的在城墙上狂奔,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过了一个城门,这城门叫靖西门,离着下一座城门大约还有四里多地。
曾开宇把地图全都记在了脑子里,靖西门北边的那座城门叫西城门,从西城门的城墙下去离着不到两里地就是五龙宫,那里就是漕帮的总舵。
只要和尤博达汇合到一处,他们就能快速的将漕帮的人击溃,联合尤博达手下的士卒,他手上就有六千人,六千人足以改变一场规模不小的战斗。
哪怕围攻主公的人有三五万人,他也有信心带着这六千人把主公救出来。
“快,再快些!”
一想到主公此时的处境,曾开宇不自觉的再次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也幸亏平时训练他没偷懒,始终如一的跟随着士卒训练,不然以他一个秀才书生的身体,哪怕就是做了十几年的水匪,体力也不可能支撑到现在。
又咬牙跑了一刻多钟的时间,终于来到了西城门出,西城门这里果然也没有任何看守的士卒,顺着城墙边上的阶梯,曾开宇等人快速的冲了下去。
“不要乱,不要乱,以连为单位原地修整!”
曾开宇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更何况跑了这么长的距离,就算再猛的士卒此时也没多少体力了,先修整一刻钟,等体力恢复了再杀过去也不迟。
最重要的是,他怕这么慌慌着冲过去,路上再到什么埋伏,那可就真的是不仅救不到人,还有把自己的部队赔进去的危险。
虽然他不相信,他的敌人能如此的聪明,能够预料到他们会从背后杀出来。
可以他的小心谨慎,还是选择了原地修整一段时间。
“主公千万要撑住,尤博达,千万要撑住!”
第二百二六章 刘铮和老狗的对决(十五)()
“什么你说什么?你确定?”
“曾师长,属下所言绝对是真的,漕帮总舵空无一人,这隐隐的厮杀声,并不是从漕帮总舵那里传过来的,而是从广济桥那边传过来的,属下已经命人过去探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侦查连的连长话音刚落下,左元峰就急急的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在运河边布下了重兵,尤博达还在跟他们争夺广济桥?”
曾开宇狠狠的瞪了一眼左元峰道:“咱们是从怀朔门进的城,101旅是打头的部队,他们进来后直接赶赴的地方就是广济桥,尤博达、你、我与主公分开的时候,先头部队已经彻底控制住了广济桥,在咱们穿过问津桥的时候,尤博达已经过了广济桥!”
左元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道:“哥,你知道的,我,我那啥,我没脑子不是!”
曾开宇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若咱们还当山贼和水匪,你有没有脑子我不才不想管,可你现在是旅长了,马上就要升师长的人了,将来甚至要成为军长、元帅,你的对手也不是剿匪的巡检司,而是整个朝廷的精锐,你还这么不带脑子,是嫌自己死的慢是吗?”
左元峰讷讷的不说话了,现在确实不同往日,若还是跟原来一样,不管不顾,只凭热血和快刀,别说干一番翻天覆地的事业了,能活多久都是个未知数。
曾开宇又重重的哼了一声才开口道:“若尤博达真的是在广济桥和漕帮背水作战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尤博达是被漕帮的人逼到河边去的,而且广济桥说不定也跟咱们那边一样被炸塌了!”
左元峰惊诧的瞪大了眼睛道:“怎,怎么可能,就算老尤再怎么蠢,也不可能被人,被人……那可是101旅啊,原来的101旅可能是废柴,可现在的101旅里全是老兵,是名副其实的近卫旅!”
曾开宇叹了一口气道:“你啊你,元峰,我早让你多看看兵书,你就是不停,兵无常势,说的不仅是利用不同的地形指定不同的战略方针,说的还是要按照战场形势调整兵种的搭配才能达到胜利的目的!”
“以现在的形势看,尤博达败退的原因,一是这是敌人的主场,敌人对这里的地形无比熟悉,二是利用黑夜的掩护,以出其不意的形势偷袭了101旅!”
左元峰唉了一声道:“我就说嘛,当初我说白天来,你们非说要晚上来,白天来的话哪有这么多事儿!”
这话,曾开宇不好接了,因为当初他虽然心里不认可刘铮的提议,可面上并没有反对,刘铮想以绝对的实力辗压老狗的阴谋,为的也是出一口恶气,他知道刘铮太想出这口气了,就算是他以及魏老爷子等人也很想出这口气,所以他才没有反对这个提议,可没想到,他们自以为的绝对实力不仅没有辗压老狗的阴谋,还彻底的陷入了危险当中。
曾开宇不想接这话,便对着侦察连的连长道:“继续侦查,扩大范围,必要的时候可以进入民居,一经发现有隐藏的敌人,立刻将其消灭!”
“是,属下明白!”侦察连的连长打了个敬礼转身没入了黑暗中。
左元峰也知道自己说了不合时宜的话,转移了话题道:“那,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曾开宇看着广济桥的方向道:“等,等侦查连的人把确切的消息带回来!”
左元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从曾开宇那写满焦躁的脸上看的出,曾开宇内心必然已经焦急到了极点,曾开宇正在强自让他自己保持冷静。
曾开宇的焦躁,哪怕像他左元峰这样没脑子的人都明白的很,如今别看刘铮带领着大家打下的盘子足够大,大到了快要把整个山东控制在手中的地步,甚至若刘铮想,不出月余,整个山东的府县就能全数落入刘铮的手里。
可这一切的一切的都如空中的楼阁,经不起任何的大风大浪,它的基石太小,小到了这基石只有刘铮的两个肩膀筑成,若刘铮倒下了,这一切的一切甚至都不需要外力,它就会自己倒塌。
两人就在这沉默中等待了一刻钟的时间,那个侦察连的连忽然长去而复返。
“曾师长,属下已经查明了,尤旅长正在永济桥跟漕帮的人交战,因为是黑夜的缘故,属下并未探知围攻101旅的漕帮人数,不过根据属下猜测,人数少说有101旅的两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