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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此处又看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周围商人的议论,便去了新建的南城。
在南城也就是临清新城转悠了一圈,李戴再次发出了一声感慨,他不得不感慨,虽然新城只是在打地基,但是他已经看的出这座新城建起来会是怎样的让人震惊。
当然李戴并不是什么建筑专家,他能预料到新城会让人震惊是因为他看到了一副巨大的图,那图就立在新城的一块大空地上。
这副图,画满了楼宇,虽然画的很逼真,但是整副画都充斥着匠气,可这副画,在建筑师或者一个知县、知府、甚至巡抚眼里,就变得非常的不一般了。
他不知道这副画是用什么笔画出来的,画上的楼宇都非常的真实,放眼望去,立刻就能看清楚整个新城。
笔直且宽大的街道,处理的巧妙的排水沟,样式虽相同却让人感到耳目一新的临街商铺,哦,还有道路中间那一排绿色的植物,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美丽。
“这样的城市,大概,大概就是唐时的长安吧……”
这一瞬间,李戴心中浮现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可紧跟着又在心里想道:“唐时的长安也比不过这座即将诞生的新城吧?”
第二百六五章 新气象(三)()
“设计这座新城的人不简单啊!”李戴呢喃着感慨了一句。
周松认可的点了点头,这人确实不简单,只看这一副画,就能让人立刻明白这座新城建起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老大人,我在想,住在这样一座城池里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单看这幅画就能引起我的向往,若真的建立起来了,若真的亲眼看到了,恐怕我必然会在这里住上一住!这人确实不简单!”
李戴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然后又发出了一声叹息:“这人确实不简单,用这人的刘铮,同样的不简单啊!”
周松楞了楞,随之轻笑了起来,他知道李戴这番感慨是何意,这是在表达自己怀才不遇啊,可老大人,您这番怀才不遇的感慨有问题啊,这似乎是在说刘铮是明主啊。
虽然感觉出了其中的问题,可周松并没有想表达出来的意思,他已经不是什么官场新人了,自万历十七年中了进士到现在万历二十六年,快十年的时间了,他的棱角已经彻底的磨平了,甚至可以说他已经被官场上那些人个彻底的同化了。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道:“如今已入了春耕时节,想不到这里的民人还如此之多!”
周松这个问题问的很痴呆,不过他也是用以来转移话题罢了。
别看李戴是老油条了,可这会儿他还真没听出周松是转移话题之举,在后背面前,尤其是官场后背面前,官场的前辈们总是喜欢给后背们指点指点,哪怕李戴如今地位再迈一步就是七卿了,依旧喜欢指点一下后背。
再说了,这周松还是李戴的亲戚,周松有问题,李戴怎么可能不好生教育一番。
“尚元啊,你有所不知,这临清人口有近百万之巨,可如此多的人口里,本地人不足六万,也就是这临清需要春耕的也仅仅只有6万余人,其余的皆是行商之人亦或者在作坊里做工之人,再其次就是一些行脚苦力、码头苦力等等,有如此多的闲赋壮劳力,刘铮只需付些银钱,便能请到足够多的人来为他建造这新城!”
李戴说完,周松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道:“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过老大人,这请这些人做工,恐怕工钱少不了吧,咱们一路走过来看到的,这少说也有数千人了,这么多人,得花多少银子?刘铮也真舍得!”
李戴轻轻的笑了笑道:“尚元,你还是太年轻,有时候遇到一些难一些的问题你就会变的很聪明,可碰到一些简单的问题你有时候就会忽然犯傻,之前你还跟我说过刘铮的商税收的足够多,现在又说花银子多刘铮舍不舍得?”
周松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神情道:“老大人教训的是,唉,我这人就是这毛病,遇到大事的时候,精力一集中心思就转的特别的快,可当遇到一些简单的问题的时候,我就会懒得去想,我知道这很不好,可我就是改不过来!”
李戴伸手拍了拍周松的肩膀:“年轻嘛,偶尔的犯错没什么,等你再磨砺十年,那时候的你就不能犯错了,一步错很可能就是深渊!”
听李戴说出这话,周松脸上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拱了拱手道:“老大人教诲,尚元谨记在心!”
叫了老大人,却没自称下官,反而自称表字,这样的表达亲近的一句回答,看李戴的表情就能知道,收到的效果相当的好。
两人在新城逛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不过没有上路,而是找地方住下了,他们打算这几天好好的在临清走走看看,看看临清在刘铮手里能有什么变化。
二人是在钞关码头上的岸,定下的客栈也是在钞关码头附近,回到客栈两人便各自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穿戴整齐出了门。
逛到中午俩人累了,不过兴致还极高,便打算随便找个路边小摊吃点东西,忽然看到一个馄饨摊,两人对视一眼便走了过去。
“老伯来两碗馄饨!”
卖馄饨的老伯一看来了两位面相不俗的客人,急忙哈腰道:“好嘞,两位客官您稍等,小老儿这就给您做!”
虽然已是二月了,可这有句谚语叫二月春风似剪刀,二月的倒寒可一点都不比寒冬腊月差了。
两人坐下来片刻,身上出的汗被冷风一吹,立刻就打了寒颤,周松怕李戴受不住这寒,便道:“大伯,不若咱们找家铺子吃点吧,您初来北方不知道这倒寒的厉害,我怕您……”因为是微服,所以在称呼上,老大人就变成了大伯,不过按照攀扯的亲戚关系,周松是应该叫李戴大伯。
李戴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我虽年纪大了,可这身子骨还硬朗的很,硬朗的很呐,哈哈!”
这卖馄饨的老伯也听到了俩人的对话,生怕这生意黄了,立刻就道:“二位客官放心,等您吃上小老儿这馄饨,身子立刻就暖和过来了!”
李戴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谈兴也上来了,便道:“这位老哥,我们都是自应天府而来,初来临清,对这里还不熟悉,想跟您唠唠!”
这卖馄饨的老伯在临清卖了一辈子的馄饨,也是个爱唠嗑的人,再说上了年纪了就更加喜欢跟人唠上几句了。
急忙道:“这感情好,我老孙头在这临清待了一辈子了,您想知道点啥,就没有我老孙头不知道的!”
李戴一听这话哈哈一笑,刚想开口的,忽然瞥见远远的走来了一队挎着腰刀的人,看这些人身上穿的公服似是捕快,却又跟捕快不大相同,捕快是红色的,这些人是黑色的,倒是跟东厂的番役穿的差不多,可这临清不是已经成了刘铮的了吗?怎么东厂的番役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上街?
“孙老哥,那些人是什么人啊?”李戴伸手对着那些挎腰刀的人指了指。
老孙头抬头看了看,笑着道:“两位客官莫怕,这是新来的捕快,他们只是来巡街来了,要说这些捕快啊,都是些好小伙,人不错,心善的很,起初我见了他么也怕,这时日长了就知道他们和以前朝廷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不欺负人,所以我老孙头就不怕他们了!”
第二百六六章 新气象(四)()
老孙头这话刚说完,这队十来个人的捕快就走了过来,领头的人一看到老孙头,立刻就笑了,紧跟着就大声喊了起来。
“老孙头,给兄弟们一人来两碗馄饨,这大冷天的冻死了,吃碗馄饨暖和暖和身子!”
这人一喊完,他身边一个人就哈哈笑了起来:“头儿,我就知道你在食堂里吃那么点饭,就是打算好了到老孙头儿这来吃馄饨!”
领头的这人哈哈一笑道:“入他娘的,我这寻思着来了临清就不用吃张狍子那狗日的做的猪食了,没想到主公直接把咱们青州市局打包调到临清来了,入他娘的,再迟张狍子那狗日的做的猪食,我非死了不可!”
他这话说完,人也来到了馄饨摊前,老孙头急忙招呼这十来个捕快坐下。
等这些人坐下后,其中一个人就开口了:“毛头儿,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吧,我觉得张狍子做的饭听好吃的啊,我们原来知府衙门里做的饭那才叫猪食!”
这领头的人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刘铮当捕快时的得力手下毛飞,而跟着毛飞的这些人,就是刘铮得了青州后招的那些捕快,最后说的这人则是原临清知府的捕头于桥。
毛飞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老于,你这才吃了几顿,等你吃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我跟你说这张狍子屁本事没有,做饭就爱放猪油,一锅饭他能放四五勺猪油,吃一两顿你觉得香,吃多了你就觉得恶心了!”
这毛飞和他的手下来了临清,因为不是当地人,展开工作很难,所以就把老捕快们都留下来,顺带这还招了大批临清本地的壮小伙,这可不是街面上的混子,而是身家清白的小伙。
于桥这捕头在临清混了一辈子了,虽然是个滑头,可人真不坏,也爱交朋友,这毛飞来了以后两人很快就混熟了,几顿酒下去就成了狐朋狗友了。
于桥脸一黑道:“毛头儿,你这真叫身在福中不知福,或者你这是吃饱了撑着了,别说饿你十天半月的,就是饿你三天,张狍子那饭你就能吃着香了!”
毛飞自然知道于桥这话什么意思,嘿嘿一笑道:“不是我这人不知好歹,这日子是真的过舒坦了,别说以前,就说两年前,入他娘的,我一个月能吃上这么一饨饭我都能乐死,可这两年跟着主公,日子越过越好,这些以前爱吃的东西死活就吃不上口了!”
毛飞这话一说完,别人还不等接话的,旁边的李戴就开口了:“哦?这位差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