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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笑了笑没说话,许幼奇又道:“大家都知此物乃是天下奇珍,却都不知道此物其实是刘铮得了博山之后,教授了博山药玉匠人秘法,那些匠人学会了之后才制出了此物!”
这话音落下,众人彻底的被惊呆了,这,这如此奇珍,居然是刘铮的秘法制出来的,刘铮不过一小小捕快,他如何会这秘法,难道是遇到了神仙?
顾宪成惊奇的拿着那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盏看了好半晌才道:“我等小看了天下人啊!”
庞岳苦笑了一声道:“非是我等小看了天下人,而是这刘铮太过妖孽!”
众人听的庞岳此言均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不是我们小看天下人,而是这刘铮太妖孽。
正当众人感叹刘铮妖孽的时候,许幼奇又开口了:“不仅是这七星富贵琉璃盏,还有这里面的初见酒,也是刘铮用秘法酿的!”
不等众人吃惊,李恩忽然开口道:“还有那比精盐还要精细的盐,同样是刘铮用秘法得来的!”
呼!!!
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又狠狠的呼了出来,似是要把胸中的震惊、感概全都呼出来一般。
见众人惊的半晌回不过神来,许幼奇心中暗爽,当初他也是差点被震成傻瓜,如今终于能有人与自己作伴了。
不过这点震惊还不够,还得让他们更吃惊才行,于是许幼奇再次开口了:“若之如此,刘铮只能算是一个了不起的匠人,而非是枭雄!”
顾宪成吃惊的道:“还有比这更惊奇的?”
许幼奇点了点头道:“自然,刘铮做的让人吃惊的事儿,远远不止这点,叔时兄,应该知道刘铮在山东免了田税的事儿吧?”
顾宪成点了点头道:“此时我确实知道一些,他治下的那些府县已经有一年未征收半点田税了!”
此时在座的人里,也就只是顾宪成和庞岳知晓这事儿,其他的人还都没听说过,此时一听,纷纷惊讶的长大了嘴,他们不能不惊讶,这些人别看一个个都是书生打扮,其实多数都是商贾之后,家中也没有有功名的人,所以家中的田地年年都得交田税,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哪怕以他们殷实丰厚的家底来说,这银子都不是什么小数。
这不一听到刘铮居然免了田税,其中一人便有些失态的站了起来,急慌慌的道:“泾阳先生,此言当真?不是诓我?”
一说完这话,这人知道自己失言了,急急的躬身施礼道:“泾阳先生,小子一时失礼,还望先生莫怪!”
顾宪成没有在意,摆了摆手道:“静舟,无妨,我除听此事时比你强不到哪里去!”
这个叫静舟的人再次给顾宪成施了一礼后,才缓缓的坐下叹了一口气道:“这刘铮居然免了田税,居然免了田税!若我家在青州就好了,数万亩田地,这一年能剩下多少银子?”说完这话,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急急的道:“他免了田税,军饷和日常用度从何而来?”
他这话一说完,众人也都纷纷疑惑的道:“是啊,是啊,他不收田税,这银钱从何而来?”
许幼奇笑了笑道:“这事儿我知道,不过你们也别以为刘铮免了田税,就是好人,我说过的,此人乃是真正的枭雄!”说完这话许幼奇转头看着顾宪成道:“泾阳先生,在朝廷为官多年,张居正落得凄惨的下场是何原因想必是晓得的!”
顾宪成点了点头道:“自是晓得!”说完这话,顾宪成又道:“此时顾某已无官身,就算有官身,有些话我也是敢说的,张居正之所以落的那般凄惨的下场,是因为张居正在田税上得罪了太多的人,而且据我所知,张居正想要试试官绅一体纳粮之策!”
这一点,在场的众人是都了解的,不过只是不会说出口罢了。
许幼奇点了点头道:“泾阳先生乃真君子也,我等不如先生多已!”说完这话,许幼奇略微停顿了一下才又道:“我说刘铮是枭雄,是因为刘铮做的比张居正更狠!”
第二百七八章 顾宪成准备冒泡了()
画舫上这些人听到许幼奇说刘铮做的比张居正更狠,皆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许幼奇不紧不慢的道:“天下狠人多的很,可能够成为枭雄的却没有几个,刘铮狠,但是他不只会发狠,他还会恩威并施!”
见许幼奇还不说正事儿,李恩一下子急了道:“行了,幼奇兄,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众人也跟在李恩后面纷纷出声,声讨许幼奇,许幼奇见惹了众怒了嘿嘿一乐道:“行,那我就跟你们细细的说说!”
“这刘铮起兵的时候,不过一捕快,身价也不过几百两银子,可他为何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聚起数万人,打下一省之地呢?原因就在于刘铮在田地上做了大文章!”
“他带着人把青州所有的地主、士绅全都抢了一个遍,把他们的地充公,然后再分给百姓,用抢来的银子招兵买马扩大自己的势力,有了兵马后,他就开始攻打青州之外的地方,每当他打下一块地之后,他便把当地的士绅和地主都抢一边,他他们的地分给穷苦的百姓!”
许幼奇说到这里,其中一人开口了道:“听你这么说,这刘铮也不过是一土匪而已,你怎么还说他是个枭雄呢?”
许幼奇笑了笑道:“广宇兄,莫急,等我细细的说!”
“这刘铮若只如此,我也就不会说他是枭雄了,他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他的行径是土匪行径,可他并非是所有的士绅和地主都抢,金银他只抢那些为富不仁的、名声不好的,土地他是不管好坏都抢,听了这些,你们可能会觉得他依旧不过是个土匪,只是有些侠客风而已,可我要说的是,他抢了那些名声好的、平时多有善举的地主后,会强迫他们去经商,这看似依旧是土匪行径,其实不然!”
“你们知道刘铮让他们去做什么买卖嘛?他让那些被他抢了的名声好的地主去做‘初见酒’和‘神仙醉’的买卖,不止如此,他还把精盐的买卖分给他们,让他们去做!”
这话一说完,众人的表情都不同了,他们可都是商贾之后,虽都没把心思放在家中生意上,可自小耳濡目染,对生意经也懂的几分,况且许幼奇说的这两种买卖,傻子都知道有多挣钱。
别人可能还不太了解,李恩对此了解的就太多了,他家就是大盐商,而且他家里卖的精盐全都是从刘铮那里进来的,而且最让他感到吃惊的是,刘铮卖的盐都是有朝廷正儿八经的盐引的,这曾经很是让他震惊,后来问过老爷子才知道,别看刘铮是个反贼,可刘铮本事真是大到了天上,他之所以有盐引,完全是因为他和整个勋贵集团搅和到了一起。
见这几位兄长惊的嘴巴能塞进鸡蛋,李恩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儿我大概知道一些,幼奇说的都是真的,我家里所有的精盐都是从山东进的,山东如今新崛起了三四十号盐商,这些人仗着有刘铮和勋贵们撑腰,四处抢生意,年前里咱们江南的盐商和他们发生过一次冲突,据说死了很多人,后来还是我家老太爷出面,联络了江南的这些大盐商们,一起派人到山东去跟他们好好的谈了一次,他们这才同意把盐卖给我们,由我们在江南卖,而他们则只在江北卖。”
说到这里李恩转头看向许幼奇道:“幼奇,我好像听说,这酒也是如此?”
许幼奇家虽然是开酒楼的,但是酒肆也开了不少,这事儿他自然是知道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原本是咱们自己酿酒卖,后来有了这青州酒后,咱们的酒就卖不出去了,没办法,这才找了他们跟他们协商了一番,七八家联合起来代理了这青州酒在江南的买卖。”
许幼奇这话说完,小小的画舫内陷入了好一阵的沉默,过了好半晌之后打破沉默的依旧是许幼奇。
“说了这些,就是想告诉诸位,为何刘铮在山东抢士绅、抢地主,依旧没人闹事的原因,那些为富不仁祸害乡里的士绅和地主,不是被杀光了,就是被刘铮扔到了矿上去做苦力去了,而且也根本就不会有人出来给他们喊冤,那些得了刘铮好处的,现在正拼命的扩大生意,更没心思去闹事儿了,他们已经彻底的和刘铮绑到了一起!”
说完这些许幼奇没有任何停顿继续道:“仅仅是这些刘铮还不能算个枭雄,他在山东、在临清试试的新政,不仅彻底的让百姓富裕了,还让富人更加富裕了,这一手直接把整个山东都跟他刘铮绑到了一起,这才是刘铮的可怕之处!”
“我先前所言,不关心时政就无法做声音,原因就在这里,刘铮把整个山东和他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朝廷对刘铮动手,不管结果如何,我等这些与刘铮有着生意往来的人,都要受到很大的损失!”
众人已经彻底的沉默了,不晓得该如何开口,顾宪成叹了一口气道:“刘铮这新政我略知一二,免田税让百姓有了余粮、兴工商让治下各县逐渐繁荣起来、兴教育让百姓子女有了书可读,听说他还免费为穷困的百姓建房子,让这些人有了立身、立命之所。我大明官员没做到的事情,刘铮都做到了,而且做的还很好,唉,此为我等之耻啊!”
说完这话,顾宪成站起身对着众人躬身行了个礼,众人微微一愣,随之急忙起身还礼,并纷纷开口询问顾宪成此举所为何?
顾宪成苦笑了一声道:“我今日邀诸位朋友前来,所为何事,诸位心中都已明了,我欲修葺东林书院并非只开院讲学,还欲时议朝政,吸引江南的有志之士,以及因批判朝政而被贬斥的官员,把这些有才学、有远大志向的人聚集起来,发出我们自己的声音!”
顾宪成铿锵有力的声音落下,李恩便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泾阳先生说的好,多年来朝中皆是奸佞把持朝政,无数清流因敢于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