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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多半晌,终于一个难听的且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这夜空下响起:“密侦伺不是早就在他那庄子上扎了钉子?怎么还会出这种事儿?”
如果刘铮在这儿,听到这个这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别说能否听的出是男是女,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人类发出的声音,可如果一个懂腹语的人在这儿,一定能听的出来,这人用的就是腹语,而魏小七仿佛就懂的这腹语,也仿佛早就见怪不怪了。
再次一抱拳道:“大人,这刘铮太狡猾了,他所有的计划都没跟任何人说过,事到临了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能等他做完了你才知道原来他要造反,可就当你认为他要造反的时候,他忽然就不造反了,说这是跟您开个玩笑,可不就是玩笑嘛?你看看,王家宾这青州知府不是好好的!”
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哼,都是一群废物!”
魏小七讪讪的笑了笑道:“大人,说真的,大家伙也都很不容易的,毕竟这青州城里要监视的人太多!您老勿怪!”
那位把自己镶嵌进夜色的大人默默不语,这青州要监视的人确实多,最大的那个人不是刘铮,而是现在被刘铮派兵围了府邸的衡王,皇上不怕别人造反,他就怕自己家那些姓朱的造反,所以在这青州城中不管是六扇门的密侦伺,还是锦衣卫的坐探,亦或者东厂的番子,都把耳目钉在了这位衡王身上,这青州城里第二个被监视的也不是刘铮,而是王家宾,王家宾的根子在张居正身上,他是张居正的朋党,恩,这当然是万历爷硬给他按上的,他之所以没受到张居正的牵连,是因为这家伙太老实,俗称随大流的那一拨人,要说这当今万岁爷,最怕的人就是张居正的那些‘朋友’们了,生怕他们哪天蹦跶出来要给张居正平反,张居正要洗白了,那万岁爷不就成了千古昏君了吗?所以这青州城中各鹰犬的第二目标便是王家宾!
第三呢?第三总该算刘铮了吧!可惜了,第三也轮不到他刘铮,排在第三位的同样也是一位已死之人,瞧瞧这话说的,怎么还监视已死的人呢?
排名第三的这位,人虽死了,可他的名字还活着,这话很别扭,可稍微解释一下就不别扭了,这人是谁,这人是宁王。
虽说朱宸濠死了已经一个甲子都多的多了,可当初东厂番子侦得,王守仁并没有把宁王所有的后人都抓了,他和他的兄弟的儿子中没被捕的至少有两个,朱宸濠的那个儿子并不是那四个没起名字的中的,而是出生没多久就被秘密送走的那个,造反不是闹着玩儿的,一旦失败了就会被满门抄斩,所以有个儿子出生后就被他的护卫秘密送走了。
东厂当初得到消息,这被送走的两个宁王一系的后代,一个可能去了交趾,另外一个据说到了江北某地。
当初宁王起兵谋反,曾经拉拢过鲁王,因为鲁王有一孙子被错误的牵扯到了一个谋反案子中,随之被杀了,虽说鲁王并未理会宁王的邀请,可是皇帝们的鹰犬却对这位鲁王大大的不放心,后来宁王被抓后,东厂得到消息宁王一系中其中一个后代很可能就藏在这sd所以甭管是兖州还是青州,这两个有藩王的地儿,就成了重点监控点,自从宁王之乱后,东厂以及锦衣卫也就都把监控这两地儿列进了日常,到了万历时期有了六扇门,六扇门也很自然的把这一点列进了日常里。
前一二三里没有刘铮,到了第四才算的上他,别看他搞了个聚义庄,弄的武林中人尽皆知,庄上来客也有一大票绿林人,其实在东厂啊、锦衣卫啊、六扇门啊这些鹰犬眼中,刘铮只能算个屁,他就是只能算个屁,走的近了问着臭,离得稍远点就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没半点杀伤力,顶多也就在他那一亩三分地上臭。
这样的人,就算你写个书面报告报到上面去,别说管了,甚至看都不会看就拿到茅房去擦屁股了。
可谁曾想,就这样的一个被当做屁的蝼蚁,居然不声不响的就把一府的府城给占了,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
唉,天道不公啊,想想太原府的那些造反的,带着五六万的灾民才占了四个小县城,你看看人家刘铮,不声不响的就把府城给占了,当真人比人气死人!
憋了半天,这位把自己镶嵌进夜色中的大人才又道:“那他爹是怎么回事儿?”
“啊?他爹啊?”魏小七楞了楞随之道:“他爹刘承宗啊,没啥问题,当初咱的人也挺好奇来着,毕竟大明朝独一份,可后来仔细的查了查,就不奇怪了,他当真没啥问题,不过就是倒霉了点,恩,应该说挺倒霉的,很早的时候,大概咱们皇上还很小的时候,有次冬天出去玩儿,哦,不是,是去打猎,恩,打猎,打猎的时候吧,带着果敢营的几个千户去的,这刘承宗就是几个千户中的一人的下属,算是心腹吧,给咱皇上去抓猎物,和其中一个千户的手下打了起来,结果被打伤了一条腿,正跟营里养伤呢,老家里又来了人说他爹死了,这不就带着伤回了这青州给他爹守孝,谁知道他孝期还没过呢,他那个千户大人就被咱同行东厂的番子给诬陷抓进东厂给弄死了,嘿,这帮孙子,真不是个东西,后来吧,可能这人就被大家伙都忘了,上上上任知府大人可能觉得他是个人才,就把他弄到衙门里来当了个捕头,也就这么着留下来了,京里头呢,也没人提他,他如今的饷还发着呢,吃他这响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老大他干儿子,嘿,嘿嘿!”
魏小七一说完,这位喜欢玩儿黑色艺术的大人也觉得这人听倒霉的。
不过魏小七还没说完,笑了两声后又继续道:“要说倒霉还没完呢,这刘铮本来上面还有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妹妹,前些年,正赶上过年的时候,刘承宗宗族里有人为了两亩田和邻村的人打了个头破血流,这宗族里就来了人请他回去主持公道,刘承宗不想回去,他不想搀和这些破事儿,就让他大儿子待他出面去瞧瞧,那天也赶巧了,恰好是刘承宗他婆娘家也来了人,来跟刘承宗他婆娘借钱,刘承宗他婆娘就打算回去瞧瞧,这不,第二天除了刘承宗本人他一家子往老宅走,半路上遇了山匪,一下子婆娘、女儿、大儿子全都死了,就剩下这刘承一根独苗,你说这刘承宗不倒霉催的吗?”
“唉,想想,咱们现在又要弄死他唯一的这根独苗,心里就不落忍,也不知道老刘他还能不能行了,要能行,事后给他塞个黄花大闺女,让他再生一个吧!也算给咱们六扇门积点德!”
第二十九章()
刘铮这会儿完全不知道人家六扇门的人已经准备把他弄死,然后再给他?11??续弦,他这会儿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确实睡不着,任何人就算是被普通的贼惦记了都会睡不安稳,更何况惦记刘铮的这个‘贼’还是有后台的,而且他的后台非常强大,他叫六扇门。
革命别说成功了特么的才迈出去一步,他就要身死道消了,这让他真的很想骂娘,而且他也不知道他再死了还能不能穿越,所以他很惜命,奈何他身边唯一能保他命的魏老爷子并不能二十四小时护着他,毕竟人需要吃喝拉撒睡,万一六扇门的那些人趁着魏老爷子去个茅房的功夫来宰他,那他就悲催了。
除了魏老爷子本身之外,就只能像魏老爷子那样说的出门带一大群保镖,这一群保镖不是十个二十个,而是一百两百这样。
就算这一两百也不一定能防住人家,虽说六扇门这些高手们不能像关二爷那样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可人家那些高手真要拿出浑身解数往自己身边突,指望自己身边那些只练了一年队列和体能的家伙们,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刘铮越想心里越害怕,万一今儿晚上就要来取自己狗命咋整?算了,还是去魏老爷子那对付一宿吧!起身抱着被子出了大帐厚着脸皮进了魏老爷子的帐篷
天刚一放亮,刘铮就急急忙忙找来了一堆心腹,让他们跟着魏小七去临淄,监视这家伙的一举一动,吩咐完了便带着魏老爷子骑着马急急的奔着青州左卫大营而去。
该是时候好好的训练训练这帮孙子的阵战之法了,最起码懂的这个了,在保护自己的时候能强一些。
如今的青州左卫已今非昔比,偌大的演武场上数百士卒在进行着各种各样的训练,在训练场旁边或蹲或站着好两三百人,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人中还有一些胳膊腿或者脑袋缠着纱布。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原青州左卫那三百还活着的老兵,领头的那人叫潘飞跃,正是当日顶撞刘铮的那个大胡子,此时他正蹲在地上看着不远处一群扛着木头跑步的士卒嘬牙花子。
他身边的一个老兵看着看着就啐了一口道:“嘿,这帮孙子,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些,不是扛着木头桩子跑,就是在那些木头桩子上玩儿杂耍,光练这些有屁的用,力气大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一刀砍过去他都不知道老子要砍哪儿!呸,就凭这些还想三个月放翻咱们,做他娘的美梦去吧!”
这人一说完,另外一个立刻接上了道:“就是,不练刀、不练枪、不练阵法,空练出一身蛮力有屁用,之前咱们十几人组成一阵就能杀了他们这些傻蛋找不着北,就这样,别说给他们三月了,就是给他们三年照样打不过咱们!”
“嘿嘿,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当将的蠢,这当兵的能不蠢吗?”
“哈哈”
潘飞跃听着身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刘铮和刘铮的兵损成了天下第一蠢,可潘飞跃却没开口说一句话,他和身边这些不一样,虽说都是老兵,可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十六就跟随戚总兵四处征战,打过的仗大大小小也有几十场了,所以他的眼睛比较毒,脑子也比别人活泛。
他看着出了刘铮让这些士卒排着队练走路背后隐藏着的用意,就俩字,协同。